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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的对岸,堆着诺德人的宝藏,也埋着诺德人的骸骨。————《沃尔夫手记》。

    很长一段时间,沃尔夫一直在被一个问题所困扰:自己身为一个诺德人,是否真的是一个错误?

    父亲明明已经给了他一个非常结实的铁饭碗————一个村庄的小祭司,每天唯一的工作就是打着奥丁大神的旗号混吃混喝——不要以为这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要想在众多朴实的诺的村民面前做到吹上一天一宿牛皮还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着实是考验一个祭祀的功底。因为大多数时候,一只有尊严的猪也会因羞愧而停止进食,但沃尔夫的家族的忽悠......连续一百年、六代人不曾停止。

    格陵兰岛上,犀利的飞斧与日耳曼剑,在诺德武士们的手中画出无数可怕而致命的刃圆,多少人在饥饿与伤痛中挣扎,而沃尔夫仍旧可以在吃饱了撑的时候翻两页古籍。无论是哪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武士在他面前,无论他们内心多么不屑,都要低下骄傲的头颅表示对奥丁的尊敬。

    有时沃尔夫吃饱了撑的,会对奥丁神比比划划:“你这傻×!你若真的存在,就来看看,你可爱的小祭司在吃什么啊?没错,就是你丫的祭品!有本事一个雷下来劈了我呀!”

    好在沃尔夫不喝酒,否则若是这些话叫虔诚的村民们听见了,过去他们多么信服爱戴这个十六岁的年轻人,现在就会多么想掐死这个神棍,说不准想起他父辈祖辈所为,能把他直系亲属都从坟地里刨出来“练练”。不要以为诺德人那么开得起玩笑,否则也不会那么多死脑筋铁了心的认为卡拉迪亚遍地牛奶与黄金。

    其实沃尔夫从客观上讲,聪明的很,也非常的健康。但可笑的是,他既不会用高大上的贵族日耳曼剑,也不会用老少咸宜的诺德战斧。短矛和盾牌在沃尔夫手里更是惨不忍睹,按某些人的刁钻说法,活像马戏团里的狗熊耍皮球。倘若不是上天的玩笑,他一定会是斯瓦迪亚帝都泊拉汶大学里最优秀的学者之一,但命运就是喜欢和人们开不合时宜的玩笑:沃尔夫同学祖先十八代不曾走出自己所居住的黑加仑村,他是一个纯种纯粹的诺德人,来自这个被其他民族背地里嘲讽为“野蛮猪猡”的半开化民族。若按常理讲,这个“奥丁老大、拳头老2”的社会里,沃尔夫应当抱着书、啃着难吃的诺德面饼度过余生,直到某天忽悠不动,活活老死在家。

    但没有人注定你一生都会过的毫无意义,真正的契机在于,风浪来了,你是选择继续把头插进粪堆里当鸵鸟,还是把破帆扬起,好好的和锤神托尔斯好好赌上一赌!

    其实倒不是说沃尔夫会有什么出息,只是说他家族已经将脑袋插进粪堆里一百年了,貌似已经对此习以为常。沃尔夫似乎也没有打破这一纪录的打算,村里的明眼人也看出了个一二三,总有一帮老成精的家伙在背后管沃尔夫叫“没出息”,慢慢这也扩散到了全村,成了沃尔夫代号。大大咧咧的诺德妇女会用特大号的嗓门嚷嚷自家孩子:“去!把这只咸鱼放‘没出息’家门口!让他给咱供上奥丁神!”

    倘若你觉得这就很丢人了,还是趁早去当海盗出海劫掠吧!因为还又更糟心的:一帮熊孩子堵住沃尔夫门口,最常说的两句话是:“没出息,给我们召唤个龙看看呗!”以及“没出息!你为啥这么没出息?”

    其实要没有那个午后,沃尔夫可能会继续这么没出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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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德人的家园永远只有两个季节:一个是冬季,另外一个是很像冬季的季节。所以即便是午后,空气也是那么的凉爽。沃尔夫在自家的工具间内来回折腾,狗尾巴草长在烂泥地里,而烂泥盖在茅草屋深凹的大坑里,让其实只有有一米七上下的沃尔夫撞了不知多少次脑袋——几乎没有一个诺德人能在这里行走时可以畅行无阻——仍有人调笑道如果沃尔夫有媳妇,八成也是进不来的。

    “艹,这棚顶真是恶毒,我明明已经很矮了!”沃尔夫喃喃地咒骂着,一边不断在架台上摸索着“老头子死前怎么没告诉我这房子只有他一米六的个能进呢?”

    格陵兰岛的气候其实非常不适合住茅草屋,除了某些丧心病狂的疯子领主,大多数地主还是会颇为“仁慈的”给自己的农奴盖起了木头房,倒不是有什么以天下为己任的雄心壮志,而是格陵兰岛上真的不缺冻死的人。虽然佃农、农奴在他们看来不算是人,但好歹也是个大牲口啊,冻死了谁给自己种地?所以沃尔夫不需要但心自己的工具棚流浪汉霸占——倘若真有流浪汉敢住,一宿没冻死、没被这小屋挤(矮)死,送他也罢。

    沃尔夫在这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小天地里寻找一个神奇的东西————坩锅,去煮一种狗都不愿意吃的臭豆子做的黏胶浆糊,来帮村里的男人修补盾牌。这是一笔不小的创收。毕竟连奥丁大神的神谕里都有提及:“诺德人索取土地,需盾牌贡献的力量”。在驱逐格陵兰岛北部的原住民时,他们只需将盾墙列好,用锅盖大的盾牌推上去,把那帮更不开化的倒霉蛋撞倒在地上活活压死。

    所以,对一个诺德战士来说,盾牌既是伙伴又是吃饭的家伙。用沃尔夫特制的浆糊蒙盾皮,按他本人话说可以让这面盾牌像藤蔓编制的一样结实而又富有弹性,更加有效的滑开长矛与战斧战剑。同时,奥丁还赐予了沃尔夫一双精巧的手,他在盾牌上绘的家徽、涂装像挂在了旗帜上一般栩栩如生。

    当然,货好八分吹——他说的不错,但他自己真的不会用盾牌:一将盾牌聚过头顶,他便会紧张地摔倒。以至于多年以后,沃尔夫站在日瓦车则的城墙下仍双腿不停的颤抖,走起路来也踉踉跄跄,塔楼上维基亚的神射手根本无法瞄准。按他老爹对自己儿子的精准判断来说:“沃尔夫,一流的学者,二流的商人,三流的政客,不入流的武士。”

    他把坩埚拖到院子里,架在锅台上,一帮小脑袋好奇地在栅栏外踮脚瞅着沃尔夫一脸痛苦状往锅里倒水。

    小脑袋们自以为很小声地叽叽喳喳议论起来“你们说,他在干什么?”

    “嗯哼,我猜他在煮青蛙和蝙蝠!”熊孩子A说道。

    熊孩子B接过话来:“嗯,应该是在召唤精灵什么的!”

    熊孩子C满是不屑地说道:“能不能正常一些?精灵有那么臭的吗?”

    众熊孩子们一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纷纷问道:“你倒是说他在召唤什么啊?杰克,你快说啊!”

    杰克非常有范地抓了抓自己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学着他老子的口吻说道:“你们记住了!没出息的,是在召唤......龙!”“龙?”几个小孩子吱哩哇啦地叫嚷起来,让沃尔夫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家门前来一群剁了尾巴的鸭子。“杰克,这太可怕了!”

    “但为什么沃尔夫要这么做?”不过,不是所有的孩子都那么愚昧,一个男孩子马上反应出来很难被忽悠的潜质。“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刚开始沃尔夫听到这话还是笑着的,但下一句话让他感受到了这世界深深的恶意:“哎!你们看,没出息的没有亲人、没有媳妇、没有朋友,村子会不会被毁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至于好处......龙啊,一定会用大把大把的金币感谢放他出来的沃尔夫啊!”

    “是这样啊!他太可怕了!”一阵坏笑声中,沃尔夫不屑地朝这帮熊孩子恶毒地一笑,装么做样的朝篱笆外边喊道:“啊!来自地狱的使者,不知您对我献给您的童男童女是否满意?”

    熊孩子们纷纷大惊失色:“沃尔夫,你在和谁说话?”

    沃尔夫白了他们一眼:“叫我祭司先生!”

    为了解惑,熊孩子们纷纷叫道:“祭司先生,求求您了,告诉我们吧!您在同谁说话”

    “怎么?”沃尔夫故作惊讶地问“你们看不到那个披着黑袍,吐着红舌头的叔叔吗?”

    然后他有十分肯定的对熊孩子们点了点头:“没有错,就在你们后面啊!”

    熊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集体爆发出一阵哄叫,哇哇大哭着鸟作兽散,尤其比尔哭得声音最大、跑的最快:“哇~~~~~~!沃尔夫,沃尔夫又召唤爱吃小孩的恶魔了!”

    (这一招请慎用,你要恐吓的熊孩子八成不如诺德熊孩子抗吓)

    “终于安静下来了!”沃尔夫长叹一声,作为一个奇怪的诺德人,他一向不喜欢与外界过多接触。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沃尔夫是一个大部分时间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他的朋友,只有满箱子的书与奇奇怪怪的工具。那箱子里的珍藏,来自卡拉德帝国(斯瓦迪亚的旧王朝)、萨兰德、库吉特、以及更加遥远的东方,据说是什么用筷子吃饭的人建立的强大王朝。书籍涉及工艺、军事、文学、政治、商贸,无所不容。全部来自一百年内沃尔夫的祖先亲手翻译,无数的夜,一个个寂寞的人在孤灯下挨个字母的推敲,花重金聘请翻译,反复琢磨那些鬼都不认识的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是为了什么,只是,书,成了他们唯一可以选择的爱好,倘若沃尔夫要给自家写个传,应当叫做《百年孤独》。

    沃尔夫的家族单脉相传,都是极聪明的,箱子里的东西掏出来一门就饿不死人。包括沃尔夫的父亲,那个看似没用的小老头,用三千第纳尔,满满一袋子的钱娶了村里最令年轻人垂涎的姑娘。他们说,当老头把那一袋子金币哗啦哗啦地倒在面色轻蔑的老丈人脚边时,全村人都震惊了。那应该是这个一辈子就围着黑加仑村画了个圈的小老头最荣耀的一刻。

    母亲沃尔夫把臭豆子丢进锅里默想着,这个词于他而言全然是陌生的。父亲说,母亲恨死了他,用钱侮辱了她的青春,生完沃尔夫就闭上眼撒手人寰。“哪个诺德女人不爱杀人不眨眼的勇士?干瘪的祭司,只有人爱他们的钱。”从此父亲不在看书一眼,有时间就去看看海浪。

    小时候,沃尔夫只能不解而又迷茫地点点头,等长大了,他才发现长相阴柔、身高在诺德人中堪称矬子(平均1.9沃尔夫1.73)的自己,从未有少女用温柔的眼神偷偷打量他。他们更偏爱那些十以内加减乘除都要借助脚趾的肌肉少年,即使他们在荒草甸上占有了她系们上皮带就不认账,依旧无数女人追捧。

    “也许我也得靠前传宗接代吧!”沃尔夫气呼呼地用棍子敲着锅里的豆子“妈的,没见识的村姑!”

    灰突突的庭院里,沃尔夫机械地把煮出来的豆汁舀出来灌进牛角杯里,把做好的盾牌底板扣在地上,趁豆汁温热一点点均匀覆盖。树叶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切,树枝上垂挂着沃尔夫用零碎时间鼓捣出来的大鸟笼,一个卡拉德商人出五千第纳尔——镀金的鸟笼,水槽、食斗一应俱全,甚至为其勾勒了一个海采娜女神的塑像,一手托着个迷你的歌唱台。

    但这依旧无趣无味,一百年来,从爷爷到父亲,再由父亲到儿子,沃尔夫这孙子依旧重复着祖先的路,走不出自己的影子。

    在梦里,沃尔夫曾看到过连亘十二里的提哈,那是斯瓦迪亚人聘请诺德人修筑的城池,现在诺德人将把它夺回,北海军团的旗帜在紫白色的城墙上猎猎作响,海浪般此起彼伏。金环色的小麦渗着格陵兰不曾有过的香气,在山涧、沟壑里,如同河溪般流淌,金黄的权力之杖在王座的骷髅手上闪着诱人的宝钻之光。

    真的,沃尔夫,懦弱的小祭司沃尔夫,他有梦。

    战争,又像磁石般吸引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千奇百怪、变幻莫测的刀剑荣誉让他迷茫,却更加渴望。在他看来,一船又一船的诺德士兵是最优秀的海盗和最糟糕军队的组合体,倘若他拥有一支军队,按古卡拉德帝国的方式训练(不能说他对,也不能说他错).....

    真的,沃尔夫除了一箱子书、一万第纳尔、一个小庭院,啥都没有。

    而他只有一个梦,等着梦已醒,又什么都不想有了。

    远处村中心不同以往的喧闹,或是领主在征募士兵,或是征粮队在掠夺给养,沃尔夫毫无兴趣。若领主们真需要什么“奥丁神的祝福”,请拿祭品表达对奥丁神的敬意,功效从壮阳到祈求胜利不等,价格三百打底,上不封顶。

    但他不找事,是事自会找他。远远地,他就听见了穿铁甲的士兵奔跑的沉重呼吸声,以及一群绝号大嗓门的狂野呐喊:“让路让路!!我们是拉格纳伯爵的皇家侍卫!!祭司!!祭司!!我们的兄弟被苹果呛得快死了!!”

    皇家侍卫看来真的很脆弱,原来一个苹果也可以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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