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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弘蟑接受了康熙的要求,但是却一连两日都没有什么动静,让康熙不禁怀疑弘蟑这是打退堂鼓了,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谁知道第三日,弘蟑竟然请假没有去上书房。康熙得到消息的时候,立刻就猜到弘蟑应该是要有所动作了,马上通知了暗卫,一定要盯紧了。其实康熙还是很好奇弘蟑会怎么去要账的,这日子过的太无趣了,总是需要一些调剂。
果然弘蟑不负众望的去了三阿哥的府上,一时间三阿哥家门口的探子突然多出了好多,从里面送出消息的也多了许多,大大的加大了三阿哥府上奴才的灰色收入。
其实这也不怪阿哥们、宗室们都太过于关心,主要是这铺子缴税的事情关系重大。本来大家都希望老九这宁愿蹲大牢也不能缴税的事情能给康熙一些压力,彻底放弃向八旗商铺收税的打算。谁知道老九家的这个儿子,竟然三拽四拽的,就把关注点扯到了三阿哥的身上。
大家当然得盯紧三阿哥啊,要知道三阿哥如今可是康熙名义上的长子。如果三阿哥把这税银交了,那么大家估计也逃脱不了。
不过还是有一部分人认为三阿哥是拿不出十二万的银子,毕竟三阿哥可不是老九,所有生意都好的流油。
三阿哥此时其实也挺郁闷的,一听管家说弘蟑来了,立刻便躲入了书房,让三福晋出来跟弘蟑说话。三福晋其实是和九福晋是一家人,所以一直认为九福晋的死多一半是颜炎逼得,所以对颜炎的这几个孩子也没什么好印象。
此时见弘蟑笑眯眯的给自己行礼,就随便哼了一声:“起来吧,今日到府上来有什么事儿?”
其实弘蟑一个人都没带,只是一个人来了三阿哥府。如今听三福晋这么说,他不自觉的四下里看了看,笑道:“三伯不在家吗?侄儿找三伯有些要紧的事儿!”
三福晋淡淡一笑,有些威严的说着:“那可不巧了,你三伯今日正好有客人。你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就直接跟我说吧。”弘蟑自然知道自己要账的这个行动是不会那么容易成功的,不禁堆笑道:“那感情好,侄儿要多谢三伯母了。“
三福晋挑了一眼弘蟑,有些微微不解。
弘蟑也不管三福晋这一眼是什么意思,从怀里拿出了一本书:“三伯母,侄儿前些日子偶然看到了一篇文章,但这文章太深奥了,所以想要找三伯解释一下。“
三福晋眉毛皱的更紧了:“找你三伯?“
弘蟑顿时笑道:“是啊,我阿玛常说,这些叔叔伯伯中就只有三伯的学问是最高的,这天下没有文章能难得住三伯。如今侄儿的阿玛又不在家,所以侄儿只好来麻烦三伯了。“弘蟑说完,就将手里的文章递给了三福晋,笑道:“既然三伯还忙,我便明日再来取结果就好了。”
三福晋有些发愣的看着弘蟑消失的背影,不禁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时,三阿哥从后面转了出来,拿过三福晋手里的文章,不禁也皱起了眉头。
而半个时辰之后,康熙便在畅春园好奇的问着暗卫:“那文章可曾抄到了?”暗卫摇了摇头:“回皇上,三阿哥一直拿在手里,并不曾抄到。”
康熙皱了皱眉头:“这弘蟑到底在捣什么鬼,来人啊,给朕把弘蟑叫来!”那侍卫没跑出去几步远,又被康熙叫了回来:“算了,还是盯着弘蟑吧,任何时间都不要放过。”
与此同时,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只要是大清朝能出气儿的阿哥,能吸气儿的宗室们,都在问着这一份文章。而平日里和三阿哥交情甚好的宗室们,竟然还上门试探来了,弄的大家都兴趣盎然。
但让大家奇怪的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弘蟑倒是淡定的很,将文章交给三阿哥之后,就回家里逗自己家的小弟弟去了,丝毫不见阿玛被关在大牢里的焦急心态。
而让大家更跌破眼镜儿的是,第二日,弘蟑连课都没有逃,而是一直等到上书房下课,才又跑去了三阿哥家。当然这次三阿哥还是那么巧,刚刚好不在。弘蟑也没有气馁,而是又道:“三伯母,昨日写那文章的人听说我把文章给三伯看了,特别激动,一定让我把这几个字拿给三伯看看。说如果三伯喜欢,就让三伯给他题个字,或者给他盖个私印都可以!“
三福晋自然不可能应承弘蟑,傻子都看得出来弘蟑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人家弘蟑又说了:“三伯母,您可一定要告诉三伯,那人可是江南的文学大豪,是侄儿那日偶尔间在图书馆撞上的,可让三伯莫要慢待了人家,皇玛法还教育我们要看中和汉人的接触呢,三伯可要带个好头。“
弘蟑这一番解释,简直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节奏。三福晋只给了弘蟑一个白眼儿,便送客了。
弘蟑和三福晋的这一番对话,自然没超过半个时辰就如那长了翅膀一样,飞往了各个府邸。四阿哥不由得摇了摇头,对邬思道叹道:“弘蟑一个七岁孩童,和三哥斗还是太自不量力了,真不知道这皇阿玛到底报了什么心思。”
邬思道坐在一旁,笑道:“四爷是希望弘蟑阿哥将税金收上来?还是收不上来呢?“四阿哥看了一眼邬思道:”先生这是什么话,自然是希望收上来了,这样这个差事才能卸了不是。再说先生不是知道吗?爷早就已经将自家铺子的税金准备好了。“
邬思道笑道:“我倒是认为,这弘蟑阿哥收不上来还好,如果收上来了,恐怕就连这税法都要大变了。到那个时候,四爷做的这些工作,恐怕又都要让九爷这一家占尽了风头。”
四阿哥微微皱眉:“先生的意思是?”
邬思道笑道:“我的意思是,四爷不妨先下手为强。那日弘蟑阿哥所提出的按地收税金,其实要比按人头收税金要好的多,四爷不妨在这方面下下功夫。”
四阿哥叹道:“先生这是要让胤禛得罪天下的富人啊!”邬思道笑道:“四爷一直便是办差阿哥的作风,是孤臣。照我说,得罪天下富人算什么,只要不得罪当今圣上,任何事情都是值当的。”
四阿哥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邬思道,不知道是在思量邬思道的话,还是在想什么。邬思道也没有催促四阿哥,而是在很久之后说道:“前些日子,在下听说了一个消息。说是扬州的一个名唤解生的书生去了九爷的府上。”
“解生?”四阿哥不解的看着邬思道。
邬思道点了点头:“是的,解生。不过说他去了九爷府上其实也不对,如今解生主要是在图书馆,当了新一任的馆主,并且在图书馆的后院收了几个学生,教起了书。”
四阿哥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难道弘蟑所说的那位大儒,便是这位叫解生的?”邬思道点了点头:“据听闻是个天文地理无所不晓的奇才。九爷能收到这样的门人,恐怕是野心不小,四爷可要小心了才是!”
“先生是说,九弟已经正式和八弟分开了吗?“四阿哥有些犹豫的问着,虽然最近一段时间,八福晋和那位颜氏闹的很热闹,但是八阿哥和老九倒是没看出什么来。
邬思道这次却没有回答四阿哥的话,拍拍屁股走人了。
四阿哥一个人坐在书房,想着邬思道的话,不禁握紧了拳头。不知道何时,老九竟然就这样成长起来了。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早些下手。
但四阿哥想归想,还是连夜写了一个折子,准备在合适的时候,呈给康熙。谁知道四阿哥的折子还没有润色好,就听说在监牢里的老九托武丹给了康熙一份长长的折子,似乎是什么改善民生的事情。
而三阿哥门府邸的大门前,也同时聚集了好多的百姓,哭天抹泪的要向三阿哥磕头,给三阿哥送锦旗,高呼三阿哥是大清朝最忧国忧民的皇子。
康熙自然对于百姓的这些反应也很惊讶,忙派了四阿哥和五阿哥前去了解情况。四阿哥和五阿哥稀里糊涂的就去了三阿哥府上,谁知道刚一进胡同,就被那些聚集的百姓给吓住了。
而此时三阿哥,也不可能再窝在书房里不见客,正在府门前亲切的接见百姓们。虽然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但还是满脸笑容的看着面前的百姓。
就这样,三位阿哥一个在头,两个在尾,中间被一群百姓拦在中间,都是一头雾水。但不同的是,三阿哥面对是一群感谢的百姓,而四阿哥和五阿哥见到的则是群情激奋。四阿哥和五阿哥一见情报和现场情况不同,生怕三阿哥发生什么危险。立刻叫来了宝柱,帮忙维持秩序。
宝柱出现的到快,让人不禁怀疑宝柱根本刚才就是在附近溜达来着。不过焦急的四阿哥和五阿哥可没工夫探究这个,忙同宝柱一起维持起了秩序。半个时辰之后,一头雾水的三阿哥和百姓代表就被带进了畅春园,跪在了康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