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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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江原都在外面四处观察，最近一次去换额头的药的时候，发现诊所的那个医生头顶圆盘一般大小的青气已经隐隐发黑，江原思索着那医生出事应该很快了。

    果然，第二天城中村里面就来了很多警察，然后还把整片区域封锁了，江原凑到一堆大妈中间听了半天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这个小诊所一直是一间黑诊所，什么证件都没有，但是医疗范围却很广，不但给未成年少女堕/胎，甚至还贩卖毒品。诊所出的事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那个医生好像背后好像有什么关系，所以一直都躲过了检查，这次要不是很多人联名举报，估计也抓不到他。现在被抓进去了，不是死刑都会是无期。

    江原走回家里，把最近的信息总结了一下，他把他能看到的气分为四层：鸡蛋大小、橙子大小、饭碗大小和盘子大小，依次分为abcd等级，颜色分为黄青二色，越黄代表运气越好，青色则反之。

    这几天在周围转了转，江原发现他们城中村背后靠着的那一栋大厦中间的一条小巷子是一个三不管地带，那里有很多小商贩和小摊主，他发挥了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其中一个小摊主商量好了分一半给他，他要去摆个摊儿。

    汇融大厦和著名的城中村相隔了仅仅只有5米的距离，中间的那条巷子两边非常规整的排着各种各样的小摊儿和小吃商贩，大厦里的白领下班后喜欢到这条巷子里来觅食，虽然看着不是太卫生，但是架不住便宜而且味道还不错。

    今天的小巷子和往常一样，一大早开始就热闹非常，在小巷子的不起眼的地方，多出了一个小摊位，小摊儿上铺了一块黑丝绒布，上面放了一个牌子：算命。里面的老板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小伙子，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穿着一身棉麻布衣，看起来像模像样，只是年纪太轻的原因，周围的人皆露出一副怀疑或是嘲笑的神色。

    江原端端正正的坐着，根本不管别人怎么看，拿着一支笔和一个本子写着什么。旁边的小贩儿伸了个脑袋过来，小声道：“诶江原，你可没说你是要分我一半摊儿来算命的，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干这行的吧？”

    小商贩就是分了一半摊位给江原的人，名字叫方宇，初中毕业没什么文化，只能当个小商贩卖点儿小吃，生意还是不错的，并且人还是挺好的，虽然收了江原一点儿钱，但是能分一半摊位出来还是挺让江原有好感的。

    江原对他笑笑没说话，那样子真像是一个倒是不像神秘的大师，而像是一个故意卖关子的孩子。在周围的人眼中，江原桌子上的牌子明明白白就写着‘神棍’两个字。看了一会儿热闹，众人都散了，各自回各自的摊位上去守着，唯恐错过了一单生意。

    无人问津。这是江原早就预料到了的情况，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慌，依然在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过了一会儿他收起纸笔然后什么也不干，就是盯着巷子中来来往往的人看。一边的方宇也撑着下巴眼珠都不动，他可不是在看行人，而是在看江原，他总觉得江原一定没那么简单，可是看了半天都没什么动静。

    难道是看走眼了？方宇暗自摇头，想他十几岁就出来闯荡江湖了，眼睛那叫一个毒辣，但凡走过他摊位的谁想买东西谁只是问问那叫一个门清儿。转眼一想，人家这么年轻又是刚来做生意，难免会被人小瞧了，毕竟外表看上去也就是一个大学生。但是，一个年轻人做这个生意倒是真的很少见。思及此，方宇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江原一直在心里摇头，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他还没找到好猎物。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样子明显就是一个神棍样，哪个小年轻会来当算命的，算命的不都是一大把年纪，胡须眉毛都是花白的，这样的更让人有算上一卦的冲动。

    可是自己长得就是这样一幅样子啊，可惜那么好一张脸，连个小姑娘都没吸引过来。

    第一天摆摊的结果是可以预见的，收入为零。江原收摊的时候，边上的摊贩有些幸灾乐祸，只有方宇在给他打气：“江原你别灰心啊，第一天很正常的，而且你这是特殊行业，我相信你。”说着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江原一边收好自己的东西，一边笑着道：“你放心，我明天肯定会来的。”方宇嘿嘿一笑，有些傻气的摸了摸刚理过的头发。这种被人戳破心思的感觉，还怪尴尬的。

    收了摊儿，对着方宇挥了挥手，江原就往回家的方向走去。他遵循的是朝十晚七的工作时间，并不会像那些小贩待那么久，所以他离开算是最早的，一些摊贩见他走了，便叽叽咋咋的聊开了。

    “呵，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居然想当神棍，也不知道爹妈是怎么教的，小小年纪就出来骗人。”

    “是啊，去做点靠谱的多好，现在的孩子真是……”

    “我敢打赌他坚持不了几天，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算命的。”

    诸如此类的话在耳边响起，方宇望着江原离开的方向出神，他也好奇到底江原能够坚持几天，实在不行自己就找他算一算好了，反正自己命也就这样了。

    走到家门口，里面已经传出菜香味了，江原抿嘴一笑开门进去。听见门锁转动江珊从厨房探出头来，“回来啦，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好。”江原放下东西就去厕所洗了手，然后帮着摆好碗筷，他已经有些饿了。

    “今天怎么样？”江珊一边吞下一口饭菜，一边问江原。江原去摆摊她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因为江原也没让她给多少本钱，她也没问，但是弟弟第一次做生意，当姐姐的不能不关心一下。

    江原抬起头笑着说：“还好，不过还要过几天才知道，放心吧。”

    看着江原成熟的样子，江珊其实已经放心很多了，而且现在开朗很多也不闷在家里了，她实在很高兴，现在她最希望的就是能早日还完债，然后存钱给江原娶媳妇。想到江原带女朋友回来给她看，她就觉得总算是对得起地下的父母。

    “没关系，慢慢来，不行咱们再想办法。”

    江原点点头，他一定会让江珊为他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