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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刘风的反问,付春棉愣了一下,然后披件外衣坐起来,一脸地严肃,“这是当然,夫妻之间贵在忠诚,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要对彼此忠贞。”
刘风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感觉十分新鲜,于是也学着付春棉坐起身,不过他则是上身光裸着,下*身掩在大红被子里,一本正经的表情,与付春棉面对面,“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付春棉奉送刘风一个白眼,“当然有道理了!我不管你之前如何,谈过多少情恋过多少爱有过多少女人,你我既然已经成亲,以后还要相扶相持一辈子,从现在开始你心里眼里只许有我一个,懂不懂?当然了,我也会如此待你。”
刘风轻轻一笑,探身凑到付春棉耳侧,“就这么担心我找别的女人,就不怕别人说你善妒么,这可是七出——”
付春棉闻言赫然变色,不等刘风说完就呸了一声,“刘风我告诉你,我付春棉可不是什么三从四德的柔顺人,你甭想着用什么七出三不去来约束我,妒又怎么样,我就是好忌妒,你若是敢纳妾,或是跟别的女人有染,不用你来休我,我就先休了你!”一双大眼睛溢满着怒气,张牙舞爪着似是一言不合就要扑上去把人掐死。
刘风轻轻一笑,伸手去揽付春棉的双肩,“好好的洞房花烛夜,说什么休不休的,也不嫌晦气么?”
付春棉一把甩开他的手,“什么晦不晦气,这是原则问题。”
刘风笑着哄她,“好好好,原则问题。其实,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娘子你这般美貌,我哪里看得上其他人,再说,我相当于半入赘你付家,纳妾不是开玩笑么?”在这农家,饭都吃不起,谁还去纳妾蓄婢啊,能有个媳妇热炕头就不错了。
付春棉歪头一想,确是如此啊,刘风就是一个上门女婿,他敢有二心,就打断他的腿!再说了,自己这般漂亮,床上也不拘谨,绝对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床外像贵妇,床上像□□,平时把这个病秧子榨干了,看他还有什么精力看别的妖精。于是付春棉转嗔为喜,伸手捧住刘风那张清俊非凡的脸,“你知道分寸就好,哪,这是奖励你的!”说罢,在刘风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空气中还流淌着之前彼此纠缠的靡靡之气,微垂的目光恰好停驻在那牛乳中一颗黑痣上,刘风只觉得心头一跳,顿时口干舌燥,身下瞬间充血,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上白嫩脖颈上的那颗黑痣,一手揉捏上那饱满的柔软,一手浅探入那幽深的谷底。轻檀小口溢出的细碎呻*吟,让两人再次纠缠,融为一体。
第二日,一对新人见过了长辈付大壮和同辈兄长付春松、付春柏,刘风便正式作为付家的新成员。
看到二人眉目含春浓情蜜意,付大壮很是满意,看来抱外孙的日子不远啦。他还没高兴完,就听大儿子付春松在一旁嘱托,“妹夫,女孩子过早生育对身子不利,虽然春棉早已及笄,但作为一名医者,也作为一个兄长,我还是建议你等春棉十八岁后再要孩子。”
付大壮一听,虽然外孙重要,但是自家闺女更重要,于是也赶紧道:“小风,你——你也年轻着呢,也不用着急要孩子是不是?”
刘风握着付春棉的手,“就听爹和大舅哥的,我们都还年轻,等春棉十八岁后再说孩子的事,反正不过两年的时间。”
付大壮看刘风就更顺眼了,“好好好,好女婿,今天再陪爹喝一盅。”
付春松则拿出早准备好的小匣子塞到刘风手中,低声嘱咐道:“用法都在匣子里写着,要还是不懂得话,就来寻我。”
听到大哥付春松的话,付春棉也暗自警醒起来,她现在才十六岁,身体还在生长发育中,的确不适合过早要孩子,尤其现代的医疗水平,生子难产死亡率很高,她可不能让自己成为其中一员,那也太丢穿越女的脸啦,生子之事怎么也得推到十八以后。她倒不担心昨夜会不会中奖,因为这几天正是她的安全期,倒也可以胡天胡地个几天。
付春棉只是很好奇大哥给刘风那小匣子里装的是什么,是古代的避孕物品么?刘风看到付春棉那恨不得抢过去打开看的模样,心中十分郁闷,突然觉得有个当大夫的大舅哥也不是啥好事,这种*物品说送就送,话说,你一个大舅哥,这么关注妹妹妹夫的性*事真的不会尴尬吗?要是平常人,只怕早就羞红了脸,还得背着人来交待吧?
刘风腹诽了一番,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妥帖收起,等晚上的时候,再拿出来跟春棉……想到昨夜的风流,他胸腔发热,转头去看付春棉,恰好她也正看过来,两人似是心有灵犀,对视之后,都涨红了脸。
因为付春棉的亲事,付春松和付春柏都把自己的事推后,如今忙活完这件大事,便要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三日后,交代完该交代的,嘱托完该嘱托的,付春松直接背上他的药箱与药篓,坐上了去镇上的驴车,到镇上与镇远镖局的镖师汇合,他这次要前往京城去找孟大夫,京城名医众多,病症复杂多样,有更多学习的空间。孟大夫与付家相交十几年,本来是要来参加付春棉的婚礼,却因事绊住,但仍旧让人捎来了价值不菲的贺礼。
镇远镖局前往京城的镖是在三日后出发,付春松提前出来,并转道去了清河镇,给郑家老太爷最后一次诊脉宣布身体已完全恢复。郑家留付春松住一晚,当夜设宴款待,宴会结束后,付春松行于花园中散酒气,忽然脚步一听,他敛容正色,“郑姑娘。”郑新玉轻施一礼,“付大哥。”
两人目光在相触的那一刹那又分开,一个是名门嫡女,一个是乡野郎中,便是腹中有千万言语,也只能化作无言地擦身而过。
擦身而过,再无瓜葛?
“付大哥!”郑新玉突然转身叫道。
付春松脚步一顿,转过身来。
郑新玉轻轻一笑,她脸上虽然笑着,眼睛却微微发红,但夜色之中并不能看清,只看到她如珠玉一般明亮的眼睛,“经此一别,只怕再无相见之期,付大哥救我祖父之恩,新玉没齿难忘,只能以此物聊表心意,还望付大哥莫要嫌弃。”说罢,将手中一物塞到付春松手中。
付春松紧紧地握在手中,微微一叹,“郑姑娘,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我都明白。祝你一路顺风。”郑新玉说完,转身既走,泪水簌簌而下。
一股郁气堵塞心坎,付春松憋闷地难受,脱口而出,“等我一年。”
前方的脚步顿停。
“付某去太医院赴考,等来年,若——”付春松顿了下,“如若未果,还请姑娘另择他人,切莫自误。”
沉默,似乎时间已停住了千万载,又好像只过了蜉蝣一瞬,郑新玉答了一句,“好!”便匆匆离去,此去,脸上的泪痕未干,可是眼中的笑意却再也无法掩饰。
付春松摩挲着手中的荷包,闻着那淡淡的百合香气,心中陡然轻松起来,目光变得愈加坚定,既然已经决定,他便会全力以赴。
付春柏和郑新盈要去州府参加秋闱,自然要提前赶去准备,付春棉知道古代科举考试是一场力气活,稍有不慎,深刻可能有丧命的危险,她虽然知道自家二哥身体好,也仍旧忍不住担忧,“二哥,要不我们陪你去备考吧。”
付春柏揉揉付春棉柔软的发丝,“我与郑兄一同去,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陪我去了,难道把爹一人留在家中?”
郑新盈也笑道:“是呀,付妹妹,咱郑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在州府也有宅子有下人,照顾好你二哥还是没问题的,你就等着当举人妹妹吧。”
付春棉蹙眉,只恨自家条件一般,二哥连个跑腿的小厮都没有,虽然跟郑新盈关系好,但再好那也是人家家里,她忽然看到在一旁的张小花,眼睛一亮,脱口而出,“二哥,要不让小花陪你去吧,她勤快能干,细心妥当,应该能照顾好你。”
张小花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眼睛中光芒迸发。
付春柏眉头一皱,直接在付春棉头上拍了一巴掌,斥道:“胡说什么,小花又不是咱家下人,孤男寡女,成何体统,你便是不为我考虑,也该为小花的名节着想。”
张小花垂头,紧紧咬住了下唇。
付春棉摸着头,懊丧不已,伸手过去握住张小花的手,“小花,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张小花摇了摇头,“没事的。春棉,我还有个帕子没完成,你们聊着,我先回房间了。”
看到张小花离去的背影,身形苗条可人,已经没有了最初那驼背干瘪样,显现了少女的青春与美貌。
“小花也该嫁人了呢。”付春棉发出一声喟叹,小花比她还大一岁呢,她现在都已经嫁人了,小花却还没有着落,自己把她从那个吃人的家里捞出来,总得为她的终身大事负责,毕竟自己不是让她来自己家当下人的。为了让小花早日攒够七两银子,除了每天给十文的工钱外,张小花从郑家学会的针线刺绣,付春棉也鼓励她绣些帕子之类的,所得的银钱全由她自己支配,再加上年节的奖励,七两银子都用不了一年就能攒够,更不要说那些针线有的还能卖上高价。
如今张小花已经十七岁,等到明年就十八了,十八岁的大姑娘,在这村里能称得上老姑娘了呢,还是尽快给她张罗婚事才成,哪怕只是定亲呢。“爹,咱们是不是应该请个媒婆,给小花张罗个人家啊。”大哥已经离家了,二哥即将离家,也就剩自家老爹和自家夫婿可以商量了。
付大壮点头,“是应该上点儿心了,小花比小棉还大一岁呢。事情包在我身上,你就别操心这个了。早点去睡吧,明天你二哥还得起早走呢。”
大家都散了,刘风却被付春柏临时叫到了书房。付春柏神情严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刘风,刘风却仪态风流,面带微笑,丝毫不被付春柏的目光所影响。
“我此去三月有余,爹和春棉就交给你照顾了。”付春柏神色放缓。
刘风也郑重起来,“二舅哥放心。”
又陷入短暂地平静,刘风起身告辞,“若二舅哥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回了,春棉还在等我。”
付春柏对这个刘风,亦或是蒋流枫,实际上是十分气愤的,只恨自己发现的太晚,但婚书已然签下,婚礼近在眼前,已经由不得他反悔。更何况,他看到妹妹眼中对这个人的情意,也看到了这个人对妹妹的心意,这些,都做不得假,所以,固然对这个人,他有着戒备,却又愿意让自己相信他。这也是相处这许多时日,对自己目光的一种信任。“你先回吧。”
刘风拱拱手,转身即往外走。
付春柏深吸一口气,突然开口,“你真的决定好要一直留在付家?”
刘风脚步一滞,沉默片刻,“我无处可去,付家便是我家。”
付春棉目光复杂,“我不问你因由恩怨,但若有一日——还请你不要牵连到春棉的好。”
刘风轻嗤了一声,没有接付春柏的话,而是径直迈步出了书房。他有什么恩怨,只有人对不起他,却无他对不起人,如今他愿意放弃恩怨,该是那些人感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