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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壮着胆子又叫了两声。
二姐这才缓缓的转身,阴森森的看着我,弯起嘴角,诡异的笑了起来。
我心里一阵发毛,但还是走上前,口中还道:“二姐,回去了,外面冷。”
二姐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任谁大半夜的时候听到这样的尖锐且诡异的笑声都会感到恐怖。
我浑身不自在,走上前拉二姐的手。
二姐也不躲避,坐在秋千上,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转过头,躲开二姐的目光,伸手拉住了二姐的手臂,入手冰凉,像是握着冬天里的冰块一般,冷的黏手。
我叫了一声,慌忙把手松开。
面前二姐的脸渐渐变了模样。
我瞳孔放大,嘴巴下意识的张开。
“东子,我是白青啊。”二姐一边说着,脸上一副痛苦的神色。
我不敢言语,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四五步。
二姐大叫了一声,吐出了一口血在我脸上,仰面在倒在地上。
我吓的一动也不动,痴呆呆的站在原地。
过了好长时间,我扭头大声呼喊父亲母亲。
父母从屋子里跑出来,都披着外衣,穿着秋衣秋裤,脚踩着鞋帮,拖拉着鞋子就跑了出来。
到了我身边,看到我脸上的鲜血,只以为我发生了事情,母亲蹲下来,一把将我抱在怀中,不断轻声安慰。
父亲在一旁看了看,压抑住心中焦急,问道:“燕子,怎么了?”
我嘴唇微动,泪水夺眶而出:“二姐,二姐她···”
话没说完,我已经泣不成声。
父亲这才看到槐树后面的二姐,连忙跑过去。
父亲将二姐抱起来,用手擦去了二姐嘴角的鲜血,冲着母亲道:“快去烧些热水。”
母亲诶了一声,放下我,慌忙跑去厨房。
父亲抱着二姐进了屋子,我留在外面。
秋千突然吱呀吱呀的晃了起来。
我打了个激灵,连忙去看,秋千上,坐着一个浑身青紫色皮肤的孩童,在孩童身边,站着一名女孩。
一名身穿着白色短袖,牛仔短裤的女孩。
见我看她们,女孩仰起了脸,咧嘴一笑。
白青。
我身子一歪,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屋中。
身后一阵尖锐的笑声。
屋中父亲正在给二姐擦拭嘴角的鲜血,见我进来,问道:“燕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慌慌张张,尚心有余悸。
父亲大喝了一声,我只感觉头顶一震,清醒过来。
从我起床开始,到二姐吐血,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父亲脸上露出从来没见过的懊恼,突然坐在一旁凳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我下意识的叫了父亲一声。
父亲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脸涨的通红,梗着脖子,双眼瞪的极大。
我被父亲的样子的吓坏了,大声的叫了一声。
父亲不闻不问,依旧是那副样子。
我慌了神,这个时候,母亲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我拉着母亲的袖子,指着父亲,颤抖着声音问道:“妈,你看爸咋了。”
母亲连忙放下盆,走上前去,扯着父亲的耳朵,柔声叫着父亲的名字,叫一声,跺一下脚。
没一会儿,父亲恢复正常,看着母亲。
发了一会儿呆,父亲问道:“水烧好了?”
母亲嗯了一声。
父亲用水擦了擦二姐身上的血污,换了一身衣服,背起二姐,道:“我带二丫去一趟诊所,你们好好在家呆着。”
说着,父亲推开院子大门,走了出去。
母亲关上了门,拉着我坐在堂屋。
院子里,秋千还在吱呀吱呀的晃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母亲和大姐都是一脸的慌忙。
我揉着眼睛,问怎么了。
母亲看着我,眼角含着泪。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母亲哭了起来,断断续续道:“你爸,你爸昨晚摔断了腿,连夜送去镇上看病去了。”
我愣住了。
中午的时候,母亲带着我和大姐,锁了院门,上了通往镇上的班车。
到了镇子医院,问了值班护士父亲的病房,三个人一路过去。
病房中,二姐搬了个凳子坐在父亲病床前,身上一身病号服。
听到声响,二姐回过头,见到我们,二姐欢呼了一声:“妈,你们来了。”
母亲嗯一声,问道:“二丫,你爸咋样了?有事没?”
二姐摇头:“没事妈,爸只是摔了一下,医生说好好修养修养就行了。”
母亲听了二姐的话,这才松了口气。
二姐突然咳了咳,母亲呀了一声,轻抚二姐的背,问道:“二丫,你怎么了?”
二姐脸色很难看,只是轻轻摇头:“我没事,妈。”
母亲看了看二姐,脸上写满了不信任,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房间里我们姐弟三人,以及昏睡着的父亲。
大姐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二姐,开口问道:“二丫,你真的没事?”
二姐笑着:“大姐,我还会骗你们么?我真没事。”
我小声嘟囔:“可是你昨晚都吐血了。”
我的话一出,二姐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脑袋上。
大姐瞪着眼睛:“啥,二丫,这怎么回事。”
二姐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连忙扭头看向父亲,紧闭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
没一会,母亲回来了,脸色很难看,将二姐叫了出去。
二姐拘谨的跳下凳子,跟在母亲身后。
大姐想要跟着,母亲却道:“你留在这,照顾你爸。”
大姐哦了一声。
父亲还在沉睡,一条腿打着绷带,吊在病床上空。
见父亲还没醒来,我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那个时候,镇上医院都配了电视,竟然破天荒的是彩电。
在家里看惯了黑白电视,初次看到彩电,我心里一阵激动。
刚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彩电,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再也按捺不住,打开电视,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感觉到耳朵根痒痒的。
我胳膊往后打了一下,道:“大姐,别闹,我看电视呢。”
消停了一会儿,那股痒痒的感觉再次传来。
我扭过头,一张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吓的叫了一声,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一个小女孩正趴在椅子上,正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
我站起来,揉了揉摔的生疼的屁股,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
女孩冲我做了个鬼脸,从凳子上滑下来,向我伸出了小手。
我看着她,小女孩笑了起来,道:“胆小鬼,起来了。”
我哦了一声,把手递了过去。
小女孩拉住了我的手,我顺势站了起来,脸红到了耳朵根。
女孩擦了擦鼻子,道:“你是谁,怎么在我爸爸的病房里?”
我挠了挠头,有些疑惑。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高大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女孩看到那个男子,叫了一声爸爸,欢喜的跑了过去,那高大男子身上套着一套宽松的病服,伸手将小女孩抱起来,放在肩上。
大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我走到父亲病床边,守着父亲。
小女孩坐在自己爸爸肩膀上,一双手抱着自己父亲的脑袋,好奇的看了看我,忽然指着父亲道:“爸爸,那个叔叔身边站的姐姐好漂亮啊。”
小女孩的话一出口,我脑袋瞬间翁了一声,感觉到自己头发根根竖起,背后更是阵阵一股寒风吹来。
小女孩依旧对着病床另一侧摆手,还笑嘻嘻的打着招呼:“姐姐你好。”
我心里更是一阵发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男子拍了自己闺女一下,道:“囡囡,别胡说,哪有什么人。”
小女孩一阵委屈,低下了头。
我能意识到,这个女孩没有胡说,因为,我也明确的感觉到了,对面,正有一个人盯着我。
我艰难的抬起头。
映入眼睑的,是一张惨白的脸。
“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