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你敢做不敢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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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你敢做不敢当(1)
这话说得着实过分,我的心里有一股无名火正在熊熊燃烧,我看着白子墨问道:“白少城主,你我之前有过节吗?”
白子墨摇头,将杯中的酒饮下,顾自坐在了我的对面:“没有,今日是第一次见面。”
“那你为什么讨厌我?为什么用这么轻佻的话来冒犯我?你不是一向以君子自诩吗,这难道就是你的儒雅之道?”我的语气不善,脸上的表情倒是十分平静。
白子墨冷哼一声,端过我面前的酒壶给自己倒酒,他语气冷冽,透着无尽的疏离和厌恶:“可能某些人生来就惹人厌!”
我眯了眯眼,唇角突然扬起,声音清脆道:“英雄所见略同!”
说着,我快速地抄起面前的一盆冷面朝白子墨的脑袋上盖去,白子墨根本就没想到我会说着说着就动手,他整个人都傻了,呆呆地看着面汁如瀑布般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流。
原本热闹的宴会瞬间鸦雀无声,紧接着传来了白子墨歇斯底里的吼声:“欧阳晓晓!你在做什么?!”
我眨巴着迷茫的大眼睛,装傻充愣道:“白少城主不是让我多饮几杯,说美人醉酒,定然更有风韵吗?如今我已经醉了,只是不知道……咯……”
我十分配合地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然后大着舌头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白少城主把面条吃到头上去了,你是为了博我一笑还是这是白城最流行的发型?”
白子墨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他瞪着我的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了,下一秒,他的手就朝着我的脖颈而来。
我的手朝袖子里缩去,面上露出害怕的神情,嘴角却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白子墨的手刚靠近我的脖颈,我的手就覆了上去,在外人看来我是因为害怕而反抗,实则我是将两枚银针狠狠地扎进了他的穴位。
让你嘴欠!让你长一张欠扁的脸!让你把手伸得这么长!
“啊!你这个贱人!”白子墨吃痛,低吼出声,他松开我的脖颈,正要再上前抓我,被其他几位学子拦了下来。
“子墨,她是未来的凌皇妃,有什么话好好说!”
“是啊,凌皇就在学府里,你可不要胡来!”
拦着白子墨的人七嘴八舌地劝着,明面上是在劝他不要对我动手,实际上是在火上浇油,他们越是将我凌皇妃的身份搬出来,白子墨的脸色就越难看。
他推开众人道:“是凌皇妃就可以仗势欺人了吗?”
这里的动静太大,金子立即上前将我护在身后,她本就是杀手,当她皱眉肃杀地站在那里时,周围就会陷入一种可怖的低气压中:“明明是你挑衅在先,我们姑娘只是防御罢了!”
白子墨气得脸色僵硬得都快成一块木板了:“防御?她分明是打算废了我的手!”
说着他伸出了手,他的手上有几道红色的抓痕,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我微微勾起唇畔,我现在用的针是经过能工巧匠改造过的,细如牛毛,扎穴道的时候却效果加倍,所以在白子墨的手上是看不出伤痕的。
我拍了拍金子的手臂,金子让开一条道,我看着白子墨道:“白少城主,你先是设下阵法,想要阻止我来赴宴,现在又对我言辞轻浮,处处挑战我的底线。如今你不会是打算用拙劣的演技来嫁祸我武功高强,抓两下就能把你的手抓废吧?”
众人看着白子墨的手陷入了沉默中,白子墨的手上虽然有抓痕,但只是有点发红,并没有伤到筋骨。
况且白子墨又是个会武功的人,这样的抓痕一炷香就消退了,对他来说根本无碍,他要是想要用这个伤来讹我,就显得有些牵强了。
白子墨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贱人,你分明是用银针来暗伤本公子!现在那银针就在你的指缝中,你敢不敢将手拿出来示人,以证清白?”
我站着没有动,白子墨冷哼一声:“是不是不敢了?本公子告诉你,这里是学府,是讲道理的地方,不是你凭着身份就能耀武扬威的地方!像你这种麻雀,就算攀上凌皇府的高枝,也改不了你心狠手辣的品性!”
我看着他静默着没有说话,很多人都以为我是默认了,金子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再这样冤枉姑娘,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白子墨却不理金子,他对着我咄咄逼人道:“欧阳晓晓,刚刚不是很能说吗?现在怎么哑巴了?是不是被我揭穿你虚伪的面具,无话可说了?”
金子气得想要拔剑,我开口拦下她,对着白子墨道:“我确实无话可说,因为我从未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伪君子,现在面前就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你说我是不是该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白子墨气得磨牙,我看到他的牙齿尖锐,磨得都快擦出火花来了:“本公子不跟你做口舌之争,你把手拿出来,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我的手垂在两侧,看着他问道:“那万一我手上没有银针,你准备怎么办?”
白子墨低头,随手拿过一个大约有两个手掌大小的盘子道:“没有那个万一,要是有,本公子就将这个盘子吞了!”
我十分满意地勾起了唇畔,将手缓缓举起,我的手捏成拳头,平举到众人面前,却是没有摊开来:“白少城主是未来的一城之主,大家都听到了你的承诺,想必不会食言吧?”
说着,我将手摊开,我的手心中什么都没有,白子墨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立即回过神来:“手上没有,就一定在披风上!”
话音刚落,他就扑了上来,用力地拉扯住我的披风。
他的手虽然被我伤了,但是力气还在,所以一用力就将我的披风扯下了大半。
金子勃然大怒,“噌……”地一下拔出腰间的软剑,对着白子墨就砍了过去。
白子墨无奈之下只能松开我的披风,同时身形一侧,避开了金子的软剑。
他的手摸上了腰间的玉笛,可是因为手骨被我扎了两针,整个手又痛又麻,灵活度下降了很多,玉笛放在嘴边,手指却按不住笛孔,顿时气得脸色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