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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晃了晃自己的脖子,嘴角斜斜一勾,说道:“你想知道的话就下去问阎王吧。”说话间,那人又开始了一番对杰瑞的猛烈进攻。
杰瑞虽说是跆拳道九段,向来自认为自己可以所向披靡,然而与他对打之人显然跆拳道技术比他更高超,且那人招式奇怪,并不完全是跆拳道的技巧,还融合了中国的无数动作,快、准、狠,所以杰瑞在接了几招之后便只剩下了挨打的份儿稔。
…俨…
翌日清晨,当威尔森照常来杰瑞的办公室报到之时,发现杰瑞的办公室之内混乱不堪,纸,片飞了一地,窗帘胡乱的被风刮起,最令人惊恐的是,杰瑞就斜斜地躺在办公桌脚下,血迹斑斑。
“杰瑞,杰瑞!”威尔森慌忙来到杰瑞的身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杰瑞的呼吸,在感受到那人鼻尖处凉凉的气息的时候,威尔森才松了半口气,并连忙拨打了120电话。
杰瑞惨遭不测,这令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人敢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对待牧宇森的人,可如今,这样的事情偏偏就真实的发生了。
商琳、乔玉、牧宇森等人在听到杰瑞受伤入院的事情之后便都来了医院,抢救室外商琳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商琳,你还是去休息室吧,杰瑞出来之后我去通知你。”乔玉说道。
商琳看了一眼乔玉,这个时候,这个与自己斗了小半辈子的女人正紧紧的攥着她的手,用神,用她的温度在鼓励着她。
“乔玉!”商琳吸了吸鼻子说道,“对不起!”
乔玉一怔,“这个时候说什么对不起,走,我想带你去休息室,不然你这样子,杰瑞安然无恙了你反而倒下了那怎么能行,再说了你就是不为杰瑞着想,你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商琳叹了口气无力地点点头,她看了一眼满眼通红的牧宇森,“牧总!”
“去吧!这边我会看着。”
乔玉从休息室将商琳安顿好之后便又折回了抢救室这边。
牧宇森抬眸看了一眼乔玉,面无表情,显得有点颓唐。
“阿森!”乔玉唤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与谁有关?”
牧宇森微微摇头,“不知道。”
乔玉听罢沉默了片刻,突然又开口说道,“阿森,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现在应该做什么和不应该做什么,或许,如果……”她不想说下去,怕触及牧宇森的伤口。
“说下去!”牧宇森定定地看着抢救室的大门,冷清地说道。
“如果最近一直都在酒店的话,说不定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杰瑞也不会遭到别人的攻击。”乔玉说道,说完之后便便缄默不言,连呼吸都弱了几分,她子啊等待牧宇森对她爆吼。
可是,半天之后,牧宇森却平淡地说道:“你说的对!”
乔玉听罢,不可思议地看着牧宇森,“阿森,你本不是这样的。”
他嘴角微微一勾似是哂笑,“那我该是什么样子的呢?唯我独尊?我没有那个资格。”
乔玉突然觉得有点难受,一时间竟然觉得这个世界变得不再是那个她认识的世界,每日与她针锋相对的女人成了贤妻良母,甚至在今时今日软着语气与她道歉;那个整日意气风发,喜欢游戏人间的男人此刻正躺在抢救室里生死未卜;而她身边这个男人呢,她曾经觉得神一样的存在,如今却狼狈的像一个无处安放灵魂的孤魂野鬼。
人生,是多么的可笑。
改变,原来只在一瞬间。
天坛与地狱,也不过是一步之差。
左右之间,便是乾坤倒转,生死无话。
手术室的大门突然打开,从里面涌出一群身穿绿色手术服的医生。
“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乔玉连忙上前问道。
走在最前面的医生脱下口罩,“病人的情况现在很稳定,不过病人身上多处受伤,最严重的是胸前右侧有一根肋骨折断。”
“那究竟算是严重还是不严重啊?”乔玉皱着眉不耐烦拽着医生的衣领的喝道。
医生显然没有想到眼前神仙似的人物会突然爆喝,遂怯怯地说道:“不严重,不严重……”
乔玉将医生的衣领松开,缓和了颜色说道:“谢谢!”
医生无所谓的笑笑说道:“不客气!”
杰瑞被从抢救室推出来之后,就直接进了普通病房,看来确实是无甚大碍,只是那浑身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地绷带让他看起来着实像是一个木乃伊,以至于不知道情况的商琳在看到杰瑞的时候,以为杰瑞便这辈子都得瘫痪在床上。
“呜呜……”商琳趴在乔玉的怀里哭得十分的伤心。
“好了,医生说除了断了一根肋骨比较严重之外,其他的都无甚大碍,死不了。”乔玉忍受着商琳将晶莹剔透的鼻涕和眼泪蹭到她衣服上的动作,别开脸冷着声音说道。
商琳听罢胡乱地抹了把眼泪说道,“真的假的,不然为什么杰瑞他被包的那么的严实?”
“虽说是伤的不是很重,但是他身上多处受伤,当然要包扎一下。”乔玉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耐心的解释道。
“哦,会不会毁容啊?”商琳问道。
乔玉实在忍不住,将举到半空中的手,最后又悻悻地放了下去,翻了个白眼说道:“都说一孕傻三年,我看你现在的智商简直就跌破了ZERO,直奔负无穷。”
商琳吸了吸鼻子,“那就是不会喽。”
“当然!”乔玉咬牙切齿地说道。
“呼,那就好,那就好。”商琳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说道,忽然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将病房环顾了一周问道:“牧总呢?”
“对啊,阿森怎么不见了?”乔玉亦是觉得奇怪,遂出门望了望,看见牧宇森正在楼道尽头的窗前接电话。
牧宇森挂断电话之后,脸上是铁青之色,乔玉走过去,看见牧宇森一脸的凝重,问道:“阿森,出了什么事情了。”
“公司的资料被盗,一大半的客户资料都被散发到互联网上了。”牧宇森说道。
乔玉不可思议地看着牧宇森,“昨晚杰瑞一定是因为这件事才会被……我们应该早就预料到的。”
牧宇森沉吟片刻,叹了口气说道:“事情已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为今之计就只能是想办法弥补了。”
乔玉点点头,“我与你一起回去!”
“嗯!”牧宇森点头,“走!”
一路上,牧宇森与乔玉的手机几乎都被人打爆了,临近公司的时候,牧宇森接到一个有若惊雷的电话,“总裁,金湾酒店的股票价格在狂跌,从今早的几万块,现在已经跌了几千万了。”
“吱!”的一声巨响,牧宇森在车子狂奔二百多迈的时候紧急刹车。
“啊!”乔玉尖叫着,身子不受控制地直直向前倾去,然后头部猛地装在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车子停下,乔玉捂着自己的额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在缓和了一会之后,她偏过头去,发现此时牧宇森趴在方向盘上,将脸埋在双臂之间,看不出有没有受伤。
狭窄的车厢内,此刻静谧的只闻得见乔玉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某人低低的啜泣声。
乔玉不可思议地看着牧宇森,捂着胸口,尽量让自己平息下来,“阿森……”她唤了一声,他没有抬头,只是维持着那个动作,慢慢地乔玉发现牧宇森的双肩都在颤抖。
是在哭吧?乔玉在心里暗道了一句。
她不知道为什么牧宇森竟在瞬间崩溃,她只知道自己此时也已经崩溃,这个她认为世界上最为铁血的男人,居然趴在汽车的方向盘上哭……
乔玉的眼眶里瞬间涌出滚烫的泪水,而她又不敢哭出声来,于是就咬着自己的拳头,闭着眼,尽量不让更多的泪水涌出来,一时间,车厢竟变成了修罗场,吞噬了人的坚强,让他们毫无保留的将各自的脆弱暴露。
在接下里的几日间,金湾酒店这个原本在国内首屈一指的业界老大,瞬间变成了一个垂暮的老人,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崩盘破产。
牧宇森带着自己的团队没日没夜的设计方案,企图力王狂澜,但是数十份完美的方案拿到合作方的面前的时候,都被狠狠地拒之门外。
金湾酒店的股票价格一直在狂跌,牧宇森为了能够让酒店持续经营下去,不得不将自己名下其他产业的资金挪用到酒店的经营上来,却依旧亏损不断,客户不断跑到HOME酒店那边,牧白在这一段时间可谓是风头一时无两,与牧宇森一样频频亮相各大媒体报纸、杂志。
然而,牧宇森却是因为负面新闻登上了报纸、杂志,而牧白却以H市的新秀总裁,风靡一时,不但各企业集团争相合作的对象,他甚至以强大的财力、家族背景,加上一副精致的面孔,再有就是传出的牧白与新婚妻子关系不和的新闻,如此一来他便吸引了无数的名媛小姐觊觎的目光。
……
王林放下手中的杂志,捏了捏眉心,“牧家,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啊。”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这个丫头,都已经大中午了,怎么还没下来?”
王林叹了口气,便起身上楼去了。
王溪婷的房间,此时依旧昏暗如夜,王林叹了口气,走到窗前一把将房间的窗帘拉开,瞬间便有大片的阳光塞进来。
“唔,哥,人家还很困啦!”王溪婷将被子拉起来盖在头上,她在被子里面闷闷地说道。
王林走到王溪婷的床边,十分不客气地将被子扯开,使王溪婷整个都暴露在阳光里,王溪婷不得不用胳膊挡在眼睛上方,埋怨道:“你就不能心疼心疼你妹妹,把被子还给我吗?”
“我已经忍了你多时了,赶紧起来,多大的人了,整天浑浑噩噩的像个什么样子?”王林教训道。
王溪婷听罢,猛地坐起身来,揉了揉本就蓬乱的头发,眼泪汪汪的对逆着光站着的王林说道,“哥,你妹妹现在正在遭受事业加失婚的双重打击,就让我浑浑噩噩几天吧,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度过这段时间。”
王林气愤地咬牙,一把将被子摔在王溪婷的脸上,“你要是我王林的妹妹,如今就不该在这里与我说这些不疼不痒的话,起来,梳洗梳洗,一会儿和我出去。”
“去哪?”
“相亲!”王林突然转变了口气,淡淡地说道。
王溪婷挖了挖自己的耳朵,以为听错了,又咧着嘴问了一遍,“哥你刚才说什么?”
“梳洗梳洗,一会儿跟我出去相亲。”王林说道。
“哦!”王溪婷起身下床,迷迷糊糊地向外走,蓦地,停住脚步,回过头来问王林,“哥,你想把悠悠怎么办?”
王林没有回答王溪婷,只是催促她赶紧去浴室,并嘱咐她一会打扮的漂亮一点。
王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优哉游哉地喝着茶,突然听到二楼传来叮铃咣当的声音,他手上放下茶盏的动作顿了顿,转瞬却又像是没事人一样优哉游哉地拿起了茶几上的杂志,然后又优哉游哉地翻阅起来,以为他十分清楚楼上发生了什么情况。
是王溪婷在化妆。
王林第一次在家里听到这样的声音的时候,本因为家里遭了贼了,结果上去一看,才知道是王溪婷正在浴室里化妆。从此以后,他就越发的了解王溪婷那鬼一般惊悚的性格,并且自打看见王溪婷向超人一样单脚站在窗台上化妆之后,无论王溪婷再做出什么事情他都不觉奇怪。
一个半小时的忙活之后,王溪婷像是仙女一样从楼上飘下来,捏着甜甜的嗓音说道:“官人,小女子我饿了,咱们能否先去吃饭?”
王林忍不住白了王溪婷一眼,没有作答,起身率先出了客厅。
吃过中饭之后,王林兄妹俩便到了水上公园,本是仲夏的时节,酷暑难耐,但水上公园却因为数千个喷泉的缘故,整个公园都维持着二十几度的舒适温度,这里不但成了绝佳的避暑胜地,更是情侣们牵手、打啵、送秋波的不二之选。
相亲的具体地点被安排在公园的一处凉亭里,午后一点多,这里的游人还是很少的,所以王林、王溪婷、外加一个名叫杨舒的男人落座于湖心最优雅,最凉爽,最特别的……特别的凉亭里。
王林与杨舒在悄然间不动声色地使了个眼色,然后王林清了清嗓子说道:“介绍一下,这是舍妹!”
杨舒微微一笑,嘴角旋起一个浅浅的梨涡,小白牙一露,王溪婷只觉得晃眼的很。
“你好!叫我溪婷就可以了。”王溪婷十分礼貌十分淑女的低眉说道。
王林暗暗一笑,看着像鹌鹑一样乖乖坐着王溪婷,递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王溪婷会意地抿唇一笑。
王林接着说道,“这是杨舒!”
王溪婷抬眼瞄了一眼杨舒,而后又迅速将眼皮低下,娇羞无比,仿若一朵将开未开的莲花。
“额……我有些事,你们先在这里坐着聊一会,我去去就回!”王林说道。
“啊?”王溪婷不解,“不是……”
“乖!”王林瞪眼说道,“在这帮我好好陪着杨舒,知道了吗?”
王溪婷指点着王林,一脸我明白了的表情,眨着眼睛说道:“包在我身上!”
王林点点头,“我一会就回来!”
杨舒点点头,然后将视线落在王溪婷的脸上,说道:“额……王去干什么了?”
“他啊?”王溪婷眼珠一转说道:“去……洗手间,嗯,对,我们现在这里坐着等他。”
“哦!”杨舒似乎显得有点紧张,放在桌子上的手不安地搅在一起,低着眉眼,也不敢再多看王溪婷一眼。
王溪婷看出杨舒的羞赧,率先打破冷凝的气氛,说道:“别紧张,大家都是第一次,以后熟了就好了。”
“嗯!”杨舒点头,亦是没有抬眸。
王溪婷将对面的男人细细的打量一番,肩膀瘦削但是脸上有肉,说不上多帅气,但是整个人干净秀气,眉毛不浓不淡,尤其是那扑闪着的睫毛,竟是比女子还要柔软弯翘,抿嘴的时候,嘴角处会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
王溪婷忍不住满意的点头,卦书上说:男生女相,乃是大富大贵之相。
不过,王溪婷心里又纳闷了,王林昨天还出去与悠悠一同吃饭约会了,怎么今天就来相亲了。
“额,你与我哥认识多长时间了?”
“之前见过一次!”杨舒说道。
“哦!”王溪婷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伸手倒了两杯茶,四下张望了一下,不见王林的身影。她将其中一杯茶水推到杨舒面前,一杯拿在自己手中。
王溪婷一边呷着茶,一边继续打量着杨舒,“你有什么特别的癖好没有?”
杨舒不解地看着王溪婷。
“比如酗酒啦,抽烟啦,沉迷游戏啦什么的。”王溪婷不紧不慢地说道。
杨舒猛摇头,“没有,我平常最喜欢听音乐和看书,偶尔会和朋友一起打篮球,也会去酒吧喝酒,但是只是偶尔。”
“哦!”王溪婷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我哥那个人不喜欢不干净的男生。”
“我……之前还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我还……还是……处……”杨舒低着眸子,红着脸说道。
王溪婷觉得有些尴尬,遂清了清嗓子,咽了口唾沫,别开眼不再去看杨舒。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呢?”杨舒突然问道。
王溪婷本因为尴尬正在一下一下地扯着头发,此时听到杨舒突然发问,心下一惊,扯痛了头发,她倒吸一口凉气说道:“我嘛,喜欢的男生……”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牧白来。
王溪婷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好了,却依旧抿唇一个好看的微笑来,说道:“他啊,高大,帅气,有时候很拽,很多时候也很霸道,总是对我搞人身攻击,但是他温柔的时候真的很迷人,我喜欢他对我笑的样子,当然更喜欢夸我的时候的他。”
杨舒讷讷地点头,“不过,听起来,你在那种人面前好像很受欺负啊。”
王溪婷叹了口气,露出一个颓然的表情。
“白,我们到那里去坐,上面看起来好凉快哦!”身后响起了女人娇滴滴的声音,王溪婷闻声回头正看见牧白与一个陌生女人一起她与杨舒这边走来。
她看着那对越走越近的身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突然想要离开,却转瞬一想要离开也是牧白与那个野女人离开,哦不,应该是那个野女人自己离开,她凭什么要在他们面前主动消失啊。
<于是,王溪婷就摆出了一个十分武则天的高傲坐姿,等着牧白与那个女人上来。
“小姐,请问这里有人吗?”女人指着王溪婷身边的空位说道。
“有没有人你自己不会看吗?”王溪婷冷冷地说道。
牧白闻言,眉头轻皱,走到王溪婷身边,俯身一看,“王溪婷?”
“你……你们认识啊?”杨舒说道。
王溪婷淡淡地瞄了一眼牧白,说道:“见过几次面,算不上多熟。”
牧白暗自咬牙,径自坐在王溪婷身边。
此刻王溪婷心里就像是揣了一只老兔子一般,上窜下跳,十分地不安生,可面上却镇定地像是寺庙里的金刚,面色冷凝,平静不化。
牧白伸手将正愣着站在一边的女人拉过来坐下,“喝茶!”牧白不咸不淡地说道,一仰头,将一杯茶一饮而尽。
“额……”杨舒觉出此时的氛围有点奇怪,便对王溪婷说道:“溪婷,不然我们……”
杨舒的话还没有说完,众人便听“啪啪”两声,一声重,一声轻。
王溪婷暗自咬牙,忍受着手掌上传来的酥麻的疼痛的感觉,“开什么玩笑,是我们先来的,要走也是他们走!”她说的理直气壮,眼神狠狠地盯着牧白。
牧白亦是咬牙切齿,“他叫你什么?溪婷?”
牧白阴阳怪气,杨舒被震慑到,嗫嚅着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牧白身边的女人亦是感觉到桌上的气氛不太对,遂拽了拽牧白的衣袖说道:“白,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坐吧,那边,那边看起来也很凉快。”
牧白一扯自己的衣袖,从牙齿缝里蹦出来几个字,道:“就在这里坐着,凭什么她能坐,我们就不能坐!”
王溪婷翻着白眼咬牙切齿,“牧白,你最好识相点,你难道看不出我们正在相亲约会吗?”王溪婷说完冲着杨舒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委屈一下,陪我演出戏。
她那动作,在杨舒看来却是:“舒,我们一定要与恶势力坚决斗争到底,我们才是最相爱的那对情侣。”杨舒这边娇羞地低下头,想入非非。
而她那动作,在牧白看来,她似乎是在用眼神与那野男人说:“小三同志,别害怕,我保护你。”
“你!”牧白皱着眉咬牙切齿,然后一把揽过身边女人的肩膀说道:“你难道是瞎子吗,看不出我们现在急需一个清静无人的地方增进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