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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誓凌十分天真地对江伟川点点头,而后眯眼笑着说道:“大哥,誓凌画了画哦。”说着江誓凌便把自己早已完成且一直偷偷藏在枕头下面的画拿出来。
“在这里!”江誓凌将画拿出来,邀功似的递到江伟川的手里锎。
“画的是谁?”江伟川仔细端详着手中的蜡笔画问道郎。
江誓凌捂着嘴痴痴地笑,瘦弱的身体在宽大的病号服里更显得单瘦,歪着头对江伟川说道:“你猜猜?”
江伟川看着江誓凌晶亮如星的眸子,仿佛被眼前稚嫩的孩童的天真深深地吸引了一般,良久都没有说话。
“大哥,你猜啊!”江誓凌推了推江伟川的手说道。
“哦!”江伟川猛地换回过心神来,又盯着手里的话,指着画面中间的小孩说道:“这个是誓凌对不对?”
江誓凌抿着嘴唇点头犹如捣米,继而说到:“画的像不像?”
江伟川对江誓凌竖起大拇指,说道:“眼睛画的很像,和誓凌一样,都是大眼睛的孩子。”
江誓凌抿嘴笑笑,连忙着着画面上小男孩左边高个子的女孩,说道:“那大哥猜一猜这个是谁?”
“是妈妈对不对?”江伟川说道。
“对啊!”江誓凌眼睛此时格外的晶亮,突然又嘟着嘴说道:“妈妈不喜欢我画她,总是说誓凌画的很丑,所以我每次画完都是藏起来,自己偷偷地看,不让她看见。”
江伟川伸手揉了揉江誓凌的小脑袋,眼睛里写满了怜悯,说道:“那是妈妈力求完美,其实她也很喜欢你的画呢,只是誓凌太小不懂妈妈的苦心。”
江誓凌锁眉,道:“什么苦心?”
“妈妈是不想让你太骄傲!”江伟川说道,“她怕万一总是夸你画的好你就不思进步了。”
江誓凌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道:“我还以为她是真的不喜欢呢,放心啦,我一定会画出更好的画来。”
江伟川点点头,微微锁眉,指着小男孩右边的高个子男孩说道:“那这个是谁?”
江誓凌“噗嗤”一笑,道:“是大哥啊,难道你不认识你自己吗?”
江伟川微怔,看着画上的大男孩,眼睛大大,个子高高,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打着红色的领带,而他的右手正牵着中间小男孩的左手,而小男孩的右手又牵着右面的女孩的左手,三人手牵着手,在非常开心的笑着,周围是青草和花朵,头顶是蓝天和白云,还有一轮格外漂亮的红太阳。
“誓凌画的真好!”江伟川说道。
“哐当”一声突兀的巨响传来,江誓凌被唬地险些从床上栽下去。
“妈咪?”江誓凌苍白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童莫。
童莫也是苍白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的男人,眼观鼻,鼻观心,画面就那么像是被定格了一般,然后童莫就突然间恍若遭了什么重大的刺激一般猛地转身出去。
江誓凌与江伟川面面相觑,江誓凌喃喃道:“妈咪是怎么了?”
江誓凌不解,他当然不会知道,江伟川为了找童莫,一惊快把整个H市的地面都打通了,要不是因为有个叫做范离的男人向他透露了童莫的消息,这会儿也不可能坐在这里。
“没事的。”江伟川只简单地说了句:“一会我们收拾东西,接你和妈咪回家好不好?”
江誓凌听了江伟川的话洋溢起漂亮的笑脸:“可以回家了吗?妈咪也一起回去?”
“嗯,一起回去!”江伟川道。
童莫站在病房的门外,捂着胸口半天才感觉到自己又恢复了呼吸的本能,她最不敢见到的人就是江伟川,最不想见到的人是江伟川,最不能见到的人还是江伟川,而如今江伟川就跟神仙似的,来无影的,就这么平白无故地出现了。童莫心里打鼓,知道是范离那个家伙为了钱出卖了她,心里愤恨之余更是犹如遭了霍乱一般,兵荒马乱。
童莫捋了捋头发,深吸一口气,心里想到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于是硬着头皮往病房里面走,却是一直低头不曾看前面,蓦地,只觉得眼前一黑便直直地撞在了前面的一堵肉墙上。
江伟川冷冷地凝着童莫,说道:“你还要躲我道什么时候?”
童莫大惊失措,只苍白着脸,瞪圆了眼睛看着江伟川,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在怕什么?”江伟川又问,而后挑眉,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一盒香烟来,刚拿出一支雪白的香烟准备送到唇边,却猛地被童莫夺过去,她说道:“你以前不抽烟的,以后也别抽了。”
江伟川突然露齿一笑,看着堂皇不安的童莫脸上染就些许的邪魅,他说道:“童童,你以前不管我的,以后也别管,而且你也没有资格管。”说着便又夺过童莫手里的香烟,兀自放在唇边叼着。
童莫被江伟川的大力一拽,身子踉跄了两步,却什么都没有说,低下眼皮,越过江伟川朝病房走去。
童莫刚刚走到门口,却又被江伟川一个大力给带回来,童莫吃痛地皱着眉,趴在江伟川的怀里,仰头看着他。
“你放开我,这里是医院。“童莫说道。
“我知道这里是医院,可那又怎么了?”江伟川说道,说完就头一低,唇边重重的压在了她的唇上。
“你走开!”童莫羞愤,一把将江伟川远远地推开,并用手背狠命地擦着自己的嘴唇,仿若被玷污了一般,眼睛里蓄满了水花,“江伟川,你玩够了没有?”
江伟川歪着头痴痴地笑,冷清的眸子染上一抹受伤之色,他定定地看着童莫,说道:“没有,童童,从始至终你都没有资格让游戏开始或是结束,只要我愿意,你随时都得陪我玩下去。”江伟川语气平静,却听的人浑身发冷。他将香烟重新塞在自己的两瓣薄唇中间,然后“啪”的一声,有火光晃过他黝黑漆暗的眸子。
童莫双手捏紧了拳头,恨恨地看着江伟川,说道:“江伟川,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和誓凌?”
江伟川漫不经心地扫过童莫悲戚羞愤的脸,说道:“将你手中的那份股份认定书拿出来,并且你还要做我三年的情人,等我玩够了,你和你的宝贝儿子就有多远滚多远,我也不拦着。”
童莫注视着江伟川冷灭而又带着玩味之色的眸子,面色苍白如纸,捏着拳头的双手在微微地颤抖,站在她眼前的男人明明是长着一张美丽如天使的面孔,却是冷血犹如暗夜里的撒旦,令人生畏,令人恐惧,更令人避之不及。
“你知道的,无论你走到哪里,我总有办法将你找到,与其浪费大家彼此的时间,倒不如乖乖呆在我身边三年。”江伟川说道,嘴角一斜,勾起邪魅的弧度。
“好!”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童莫觉得,从认识江伟川那一刻,她的悲剧就已经注定了。
每个女孩子都会有一个公主梦,童莫本以为自己的王子便是曾经对自己百般迁就的范离,可是范离后来将她卖给了江国盛。
后来,童莫就知道,她只是一条人鱼,永远都不能说出自己的真爱,她逢人笑得如同花朵,而与她比肩的男人却是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男人,纵然一开始不为世俗的眼光所接受,但是到了后来,童莫和江国盛一直都是老夫少妻的模范代表。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真正爱着那个与她抵死缠绵的男人——江伟川。
……
牧宇森与秦暖回到牧家的时候,下人们这在打扫花园里遗落了一地的花瓣,昨晚下了一阵疾风暴雨,似乎也正印证了牧家人之间的腥风血雨。
“妈咪,爹地!”牧宇森和秦暖刚一走进客厅,秦然便忍不住跑了过来。
秦暖俯下身子将秦然抱在怀里,说道:“昨晚睡得好不好?”
秦然嘟起小嘴,趴在秦暖的肩头不说话,秦暖明了,目光扫过一直坐在沙发上不说话的牧老爷子以及牧裕隆,于是客气地打过招呼:“爸,大哥!”
牧老爷子和牧裕隆皆是点点头,牧宇森却是挑挑眉毛,转而对秦暖说了句:“坐下歇一会儿!”
秦暖默默地点点头,屁股刚一沾到沙发,牧老爷子便发话了,道:“我相信这件事情一定不是由暖暖而起。”
秦暖一怔,看着一脸肃然的牧老爷子,又看了看一脸铁青色的牧裕隆,又看了看一脸平静无表情的牧宇森,暗自叹了口气,说道:“昨天真的是很对不住大家,如果我当时没有进去,说不定就不会发生着样的事了。”
“算了,不追究了,柔婉本来就胆子小,谁知道她在你进去之前受了什么刺激,惊吓过度,真是荒唐。”牧老爷子抑扬顿挫地说道。
秦暖敛了声音,低着头不说话。牧宇森则慵懒地窝在沙发里,歪着头和秦然抵耳私语。
牧裕隆长出一口气,若有所思,眼神忽然扫过秦暖手腕上的手镯,于是问道:“暖暖,你这个镯子?”
“啊?”秦暖抬头,牧宇森眼中瞬间闪过异样的神色,却是不动声色,继续和秦然说悄悄话。
“镯子?”秦暖问道,说着目光便落在了自己手腕上的玉镯上,“怎么了?”装傻充愣,聪明如她,早就猜到一切都与这个奇怪的镯子有关。
“真的是从地摊上买来的?”牧裕隆试探地问道。
牧老爷子陡然一阵,看着牧裕隆,问道:“这跟镯子有什么关系?”
牧裕隆自是失言,半天才支吾着说道:“没什么!”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秦暖受伤,也该回去多休息才是。”牧宇森突然说道,而后将沙发上的秦然抱起来,对牧老爷子说道:“我们就先回去了。”
牧老爷子点点头,不应声,牧裕隆对身后伫立良久的下人说道:“去把给小少爷准备的东西给牧先生拿上。”
“是!”
“不用了,家里什么都不缺。”秦暖连忙拒绝道。
“拿上吧,好容易来一次,老爷子欢喜的不得了,带点吃的点心,这是从杭州瑞丰楼里的厨师做的,我昨天看孩子喜欢吃,就给他带上点。”牧裕隆说道。
“哦,好吧!”秦暖道。
一起出了牧家,秦暖坐在车里坐深呼吸,然后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道:“牧宇森,说实话,你到底对婉妈了解多少?”
牧宇森面不改色地说道:“说实话,我了解她也跟你差不多,其实我也只是在昨天事情发生之后对婉妈之前和牧家的事有所猜测。”
秦暖微微点头,看牧宇森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撒谎,只是她依旧觉得此时的牧宇森对她有所隐瞒。
“呼……”秦暖呼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拿着点心眉开眼笑的秦然,道:“这点心的确独特,还糖果色,看着就蛮诱人的,怪不得然然喜欢。”
“呵呵呵……”牧宇森笑笑,重瞳幽暗,闪过一丝若有如无的异样的神色。
“婶婶,你这头是怎么了?”佟墨雨不可思地说道,看着秦暖那被包的严严实实的脑袋,一脸的苦逼。
秦暖无奈一笑,说道:“不小心被砸到了!”
佟墨雨嘴角斜扬,一脸的不相信,说道:“你当我是三岁的傻孩子啊?”
秦暖无语,又不便多说,只说了句:“你们先聊着,我去房间里换套衣服。”牧宇森紧随其后,此时,客厅里只剩下抱着一大盒点心的秦暖以及一脸贼兮兮的神色的佟墨雨。
“然然,过来!”佟墨雨环抱着双臂说道。
秦然防备地看着佟墨雨,将怀里的点心盒向后藏了藏,说道:“有事就在这里说,别尽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佟墨雨听罢一脸的黑线,说道:“你想什么呢,我是想问你,到底婶婶的脑袋是被谁打开花的?”
秦然摇头,说道:“不知道!”
“啊?”佟墨雨惊讶地出声,继而说到:“你到底是不是你妈的亲生儿子,她脑袋都被人给开了,你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知道!”秦然又说道,“可是我就是不想告诉你。”
佟墨雨登时两眼一黑,秦然气人的本事绝对不必佟墨雨小时候差,说出去不知道的都得以为这两个腹黑的孩子是亲姐弟。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佟墨雨就像是好奇宝宝一样,随时都对周围的一切抱有足够的好奇心。
“不告诉你!”秦然又说道,然后对着佟墨雨露出一张大大的灿烂的小脸,继续说道:“一会我要给米娅打电话,告诉她我拿到了好东西,只和她一个人分享。”
佟墨雨扁扁嘴,说道:“切,不就是一盒破点心,谁稀罕?”佟墨雨说完就甩着胳膊朝二楼走去,末了又回头对秦然说了句:“有朝一日,你小子最好别落我手里。”
秦然站在原处张狂地笑,正巧被刚进门的佟夫人听到,老人家今天的心情不错,而且穿了一件白色的真丝坠花的上衣,显得整个人既精神又优雅。
“然然,这么开心,笑什么呢,说给奶奶听听?”佟夫人说道,冲着身后的下人又说道:“你去歇着吧,有事我叫你。”
“是!”那人说完便转身去了。
秦然看着刚进门来的佟夫人,笑的更加开心,立马抡着腿跑过去,投怀送抱,小脑袋在佟夫人的怀里蹭来蹭去,说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奶奶可把然然想坏了。”
佟夫人大笑,揉捏着秦然的小脸说道:“早上吃饭了没有,奶奶让人在厨房里给你留着好东西呢。”
秦然重重地点头,说道:“吃了,在那边和大伯还有爷爷一起吃的豆浆和油条。”
佟夫人听罢顿时觉得恍惚,“豆浆和油条?”
“嗯!”秦然点头应道,“味道很不错哦。”
“啊……”佟夫人应声,抬头看向墙壁上挂着的复古式的钟表,“滴答,滴答,滴答……”很多事情就在这分分钟间发生、发展和结束,也有很多人在不知不觉间相识、相知、相爱、相离……
“的确,味道不错!”佟夫人点头说道,似乎有些怅惘,又似乎是正陷在一场深深地回忆当中,“多少年了,我都一直没碰过了!”
秦暖一直胳膊搂着佟夫人的脖子,另一只手将自己怀里的点心盒子正式呈现在佟夫人的眼前,说道:“奶奶,然然也给你留了好东西哦!”说着便将点心盒子打开,“您看,漂不漂亮?”
佟夫人低头看着一块块的点心,红、橙、黄、绿、蓝、紫、青,整整七块点心,整整七个颜色,佟夫人突然觉得鼻子一酸,眼底里就漫出泪花来,说道:“漂亮,真漂亮……”
秦然呆呆地看着佟夫人,心里感到一阵奇怪,说道:“奶奶,你是在高兴吗?”
秦然一语惊醒梦中人,佟夫人登时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有点过于强烈了,于是连忙抹了把泪水说道:“对啊,奶奶是高兴,这个啊是在奶奶的故乡杭州特有的一种点心,是由七种花草的叶子和花朵榨汁和面然后再加入各种鲜花和果脯做成的,好吃的紧,奶奶看见这东西就想起了奶奶的家乡,所以高兴,高兴的不得了……”
秦然的小脸上洋溢起得意的笑容,说道:“那就送给奶奶吧,奶奶吃了就会像回到自己的家乡一样,对不对?”
佟夫人温柔地摩挲过秦然的小脸,欣慰地笑,说道:“这是你送给我的,咱俩一起吃好不好?”
秦然开心的点头,连忙左右开工,一块点心送到了佟夫人的口中,另一块点心送到自己的口中。
这带着彩虹颜色的点心并不是什么杭州的特产,只是曾经一个人的得意之作,而它的创始人就是此时坐在轮椅里满眼泪花的老太太,她心里明白,那个人此时已经知道她人在中国。
咫尺天涯,天涯咫尺,无论距离多远,只要两个人的心里彼此知道彼此,就是距离再远那便也不觉得远。
……
狭小的阁楼里,牧裕隆已经在这里坐了足足两个小时之久,其间有下人来过送咖啡,他都一概不理,无奈下人只得将咖啡放在牧裕隆面前的欧式的矮几上,而往常嗜咖啡如命的牧裕隆,今天却任由咖啡在自己晾了个把小时已经从先前的温热变凉,他都瞅都没有瞅一眼,因为他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手中的信笺上。
信上面的字笔体瘦削隽秀,像极了当日阳光里对他回眸一笑的女人,白衣,白裤,不然纤尘的眉眼,淡然弯翘的嘴角,以及那手腕间叮铃晃动的玉手镯,一切都成了他对她执着想念的意象。
阁楼里安静地出奇,他不出声,时光亦是不动,似乎,此刻时间就站在这位已经年过六旬的老人的背后,为他和她的回忆驻足。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人生最悲哀不过的事情,就是在错误的时间里遇见对的人,如此,一切的对与错便会盘根错节的疯长,到最后蔓延成不可收拾的灾难。
“你还活着,还活着……”空气里终于有了一丝声响,长长的慨叹之后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最后又是低低的啜泣。
此时牧裕隆手中握着的是佟毓婉消失之前曾写给他的一封亲笔信,上面洋洋洒洒就一首诗:
《遇见》
我爱,你知道我是从来不相信缘分的人,
就像鸟儿相信鱼儿不会飞翔一样。
可是,有一天我发现,
鱼,可以翱翔天际,
而鸟,又可以潜游海底!
多么神奇!
于是,我发现,我爱上了你。
我爱,你说我是你见过的最坚强的女人。
就像是只要有阳光就能盛放出花来的野墙。
可是,有一天我知道,
蝶,飞不过沧海,
而叶,是树的残骸!
多么可悲!
只在,错误的时间,我遇见了你!
…………
“老爷,老爷……”正在牧裕隆老先生正在阁楼里出神地看着信笺上的字句的时候,突然从阁楼的门外传进声音来。
“什么事?”牧裕隆连忙摸了把眼角的湿痕扭头对着房门的方向说道,顺便将手中的信笺重新折好夹在一本泛黄的旧书里。
“老爷,刚才少爷打电话来说,之前医生已经说过,夫人已经醒了,脱离了生命危险,明天就可以去探视了。”门外的人说道。
“嗯,知道了。”牧裕隆说道,从鼻孔里长出气,又继续说道:“这种事不用随时和我报备,你去忙你的吧。”
“是!”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牧裕隆依旧是没有打算离开这间小阁楼的意思,而是身子向后阳曲,叹息着靠在椅子里,眼皮为何,鼻息间发出时断时续的哼唱,低低靡靡,似是江南的传统音律,并不被人所熟知的曲调。
……
牧白刚挂断电话,手机就又亮了,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手机铃音。
“喂!”牧白对着电话说道,而后便扬手招呼着服务员买单。
电话那头传来王溪婷的声音,“牧白,你今天没来酒店,邢伦说你家里出事了是吗?”
牧白便掏钱边说道:“小姑奶奶,邢伦和你说说了什么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