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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的目光淡淡地扫了这一群鬼,穿过他们若有若无的身体,不是说这里是内冢和外冢的分水岭么,怎么这些鬼给她的感觉,等级都不过50级,连鬼力都不能使用。
这些奴仆都是古代帝王的陪葬品。娃娃想着朝自己身旁一栋大的金色纸房子而去,门很轻,轻轻一推就开了,里面躺着十几个棺材。娃娃打量了一下这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便出了金色的纸房子,肆无忌惮地在拦截她的众鬼之间穿梭着。她可对这些宫廷鬼没兴趣,那就全当晚餐好了!
身上的鬼力逸散而出,横扫过这些鬼,黑色的雾气过后,这条鬼街空空荡荡,一只鬼也没有。
小萝莉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嘴角,几分邪肆可爱。
在往前走就出了阁门,又回到了玉璧砌成的道路之中,娃娃回头,那空空荡荡的走廊尽头还有一个高大的玄袍男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守候。
她开心地勾起嘴角,脖颈却觉得一股幽冷的鬼气扑来,娃娃飞快收回视线侧面一看,眼神变得凌厉非常。
何时一个穿着白色月牙袍的男子蹲在了自己身边,白如冷月的脸上一副温和神色,嘴角微勾挑起一缕邪魅,狭长的眼睛却是紫瞳,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他墨发如绸,仿佛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带有轻轻的魔幻气息,却谪仙之感更甚。
娃娃突然觉得他跟千慕异影长得有几分相似,但不是千慕异影。
“在看谁?”他冷冷清清地开口,紫眸微闪丹凤眸淡淡盯着眼前这枚显然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小萝莉。
“在看恶魔。”娃娃老老实实地答道,在南唐,那时还没有跟西方各国联通,恶魔这之类从西方传来的东西,他们自是不知道的。
“恶魔是谁?”他的剑眉微微皱起,脸色寒了寒似乎有些吃味。
“恶魔是我夫君啊。”娃娃笑道,眼前这只漂亮的公鬼,等级明显在她之上,这墓大概有300多年的历史吧,现在她知道这是万鬼冢了,年份自己也搞不大清楚了。她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仿佛她已是人,他是无处不在的鬼。
却不想她话音刚落,这只谪仙般的鬼的眉头便蹙得更紧了,朱唇微微撇着,冷月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丝的不悦,“我不是恶魔。”
我不是恶魔?娃娃被他的话雷了一下,啥…啥意思?
“雪雪,我们回去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今天会发脾气吃了这么多的鬼。”他站起身子来,牵起娃娃的小手,脸上带着几分牵强的笑意,隐藏自己的不高兴。
这个鬼…娃娃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抽不开,那只鬼仿佛注意到了她的不愿意,紫色的丹凤眸有几分委屈的瞥了娃娃一眼,却没有放开。
“我不是雪雪。”娃娃强调,虽然自己生前叫郑雪怡。
“雪雪你今天真怪异。”美公鬼撇嘴清冷道道,紫眸霎时多了一种霸道的情愫,瞥着娃娃,想要要这小人儿改口,“你是郑雪怡,孤的皇后。”
丫丫的,若是自己真的11岁这样小呢?娃娃在心中忍不住唾骂,看这男人也有25了岁吧,老牛吃嫩草。
不过,他怎么知道娃娃生前叫郑雪怡?难道自己和古时候的一个女子重名了?娃娃不耐烦地开口,“郑雪怡是生前的我,死后我便不是她了。”
那个懦弱的自己已经死去了,虽然带不走她回忆里的伤痛。
紫色的丹凤眼微微危险地眯起,男子停下了向前走的脚步,转身面对着娃娃,捧起她的脸蛋,红唇微启,“我说你是,便是,你死也是孤的。”
他不再用“我”了,已经真正生气了。
这男人的霸道跟千慕异影还有几分像,娃娃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千慕异影那张魔魅的脸。嘿嘿,不过她觉得眼前仿若谪仙的男子看起来正经些。试着挣脱了一下这男子,发现他的力气大得很,鬼气自己丝毫感觉不到,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是谁?”娃娃越发警惕地盯着眼前美如清莲的男子,觉得他身上的魔魅气息在减淡,觉得离自己所爱的千慕异影相差地越来越远。
“我是千慕婪澜。”他冷冷地开口,突然将娃娃抱起来,娃娃愣了一下,小手拍打在了他的肩膀上,使劲地推攘着。
为什么姓氏是千慕?“我不是这里的鬼,你给我放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流珠般的女音瞬间冰冷无情,像是死神下的最后通牒。
“雪雪…”他一改冷颜,浓睫低垂,紫眸流露几丝哀伤。
“放我下去,我们好好说话!”娃娃觉得这事实在怪异,便朝身后看去,发现那玉璧砌成的道路尽头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玄袍高大男子的影子。
是幻像?娃娃心中怀疑更浓。
“雪雪,不乖了…”他的脸霎时有冷了下来,紫眸里闪烁着点点疯狂将哀伤驱散。
是幻象,幻象该怎么解除?娃娃心中有些着急,千慕婪澜的嘴角下撇,此时冷面如阎罗,一身的谪仙气息也变得幽森起来。“不乖就变成木偶娃娃吧…孤不介意…孤的皇后是木偶娃娃…”
他说着眼神有些痴迷,抱着娃娃更紧,嘴角挑起残忍地笑意:“只要你是郑雪怡,孤的雪雪就好了…”
简直是疯子!娃娃的指甲顷刻变得黑长,插入了千慕婪澜坚硬的背脊里,噗嗤——黑色的鬼力喷涌,缠绕住娃娃,将她五花大绑!
“挖槽!”这是什么幻境?娃娃惊呼一声,眼前几分熟悉的脸贴地越来越近,他凉凉的唇瓣擦过娃娃的脸蛋。
他抱着一个被绑成粽子似的小萝莉往前走着,推开一道玉做的阁门,抬腿优雅地走进去。
这里到处悬挂这黑幽沉重的铁链,他将娃娃的手脚舒服在了一个十字铁架上,那谪仙般的容颜裂出一丝疯狂的笑容,像在风雨中拼命摇曳的白莲。
“该死!”娃娃的头一伸,嘴巴顷刻变得很大,朝着那男子的头颅要去,邦!像咬在了铁球上,她的牙齿都要碎掉了,觉得头痛得紧,眼睛痛地闭紧在了一起。
突然心中没由来的心悸,娃娃突然睁开眼眸,到处是铁链的刑房,美如谪仙的千慕婪澜,全部都不见了。
她仿佛从梦中初醒,手脚还是被束缚着的,她被绑在十字架上,高高被人们举在空中,下面攒动的人头,那些没有瞳仁的鬼朝她望着,都厌恶着一张脸,咬牙切齿,满脸满满的恨意。
“杀了她!杀了这个妖女!”“人们”在呐喊。
“烧死她,让她灰飞烟灭!让她堕入地狱!”
“妖女,这歹毒的妖女,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杀了她,终于她罪有应得!”
妖女?娃娃的眉头锁起,聪慧的她很快就明白了事怎么回事,她推开了另一扇阁门,然后就跨入了另一只强大鬼的领域,陷入了那鬼所设的梦魇之中。
娃娃的黑瞳燃烧起愤怒的火焰,鬼力大涨,犹如洪水来潮之势将下面的鬼冲散,吞噬。
一个持着大剑的黑袍男子乘风而来,他举起自己的大剑朝着娃娃劈来,娃娃手脚被束缚,闪躲不得!
如今只能再次使用异瞳了,娃娃的一只墨色眼睛染上紫色,灵魂之丝朝着那黑袍男子射去,却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那男子仿佛没有收到丝毫伤害,速度有增无减!
这是幻境!她犯了个愚蠢的错误!
咬了下舌尖,娃娃的手脚挣扎着,果真动弹不得,眼等着那大剑劈砍到自己的头上,她又蕴育出鬼链朝着那男子劈去!
砰!像是打在了钢铁上,鬼链出乎意料地反弹回来,居然合着剑一起打在了娃娃的头上,她顿时觉得头痛欲裂,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一阵心悸再度传来,她似乎突然感觉失重,从梦中惊醒。
“娃娃,娃娃,你醒醒!”她睁开朦胧的睡眼,看见一个大男孩将自己搂在怀里,他薄薄的刘海几缕垂下,显得有些狼狈,轮廓分明还有稚气的脸,蓝瞳里满满的担忧。
“娃娃,我会保护好你的!”他举着两个手指头,郑重认真地开口。
这大男孩不是蓝阳,又是谁?
“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小名。”娃娃冷冷道,在小少年诧异的目光下推开了他,此时他们正呆在一个破旧的小屋子里,那扇木门破旧极了,仿佛风都能将它吹烂。
“娃娃…”“蓝阳”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小女孩,从她后面抱住了她,帅气的脸上敷上了哀伤,眼里噙着泪光,“娃娃,不要这样。”
“哼,你不是蓝阳!”娃娃回头拧上了他的脖子,眼底没有一丝情愫,冷若寒冰,咔嚓,真有骨头作响的声音,俊美的少年在她面前软软地倒了下去,脖子上清晰的五指印。
没有来的,心情有些烦躁。
砰!砰!砰!门被撞想,有五个男人双手沾满鲜血,狰狞地笑着走了进来。他们顶着一张张丑恶的嘴脸,分别是尹华东,严于…
MD!居然去砰她的伤痛!娃娃的眉头纠结在了一块,见那几个人受伤拿着苹果刀子,眼底更加发寒,突然她满身是血,比他们更加的狰狞,双手的指甲边长,眼珠子也掉落了下来,胸口有个血红的大洞,内脏也泄露了出来。
我的禁地,是让你随便乱碰的么?娃娃怒了,怎么能那她的痛苦开玩笑,脚下的黑色魔法轮转动,女鬼声音凄厉。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将这些男人(血腥)开膛破肚,肠子剖出来,她将他们(血腥)碎尸万段,觉得还不解恨!
小萝莉趴在尸体上捣鼓着,却没有注意到门口站了个拿着一把斧头的男人,他只有一半脑袋,粉红的脑花露在外面,血凝固在粗糙的脸上。
“呵!”他大吼一声,举起斧子就朝着那小萝莉的身影劈了下去,毫无怜惜之情!
而在这时,娃娃飞速转身,从斧下逃命,反扑上那大汉,啃上了他的脑袋,将那裸露在外的脑花吸了一干二净,有从空如碗的头骨内飞快地挖出了他的眼睛!
而那把斧子却诡异地弯曲,大汉一使劲就将斧头砍入了娃娃的背脊。
嘶——疼确实真真切切的存在的,娃娃疼得眼睛一闭,再度昏了过去。
心悸再度传来,她猛然睁开眼睛,是病房,窗子里传来浓浓的烟子,呛得人直咳嗽,她可以清晰地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哭号声。
但这些都不是真的。
该怎样,才能破除这幻境?她不能被真真假假迷了眼睛,失了神智!
美杜莎异瞳没有用,罗曼血狱?不…鬼力也不起作用…罗曼血狱?
“此般玩弄我,是何意?”她不是玩物,不是被鬼拿来玩的,即使再强的鬼,也不行!
脚下黑色的魔法轮展开,阴风秫秫,萝莉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眼眶流出两抹猩红的液体。
“啊——”凄厉的哀鸣,她蹲坐在地上,幻境,医院的空气微微浮动,能量在消散,像黑白的老电视机里面放的画面,不清晰。慢慢的娃娃的脚下浮出一大堆尸体,幻境全部消失,有的只是无尽的黑,血流成河,没有尸体,鲜血浸染之地,都开满了黑色曼陀罗花,黑色妖冶,诱惑人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方圆三里,对面即是白,有一个银发蓝眸的妖娆女人坐在貂皮做的榻上,翘着二郎腿,白玉似的藕臂撑着榻,脸上带着的精瓷白面具,让人看不出表情,很淡漠,又很妖异。
禁域,娃娃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在飞速流逝,神智有些模糊,心中只觉得无比地恼怒,也是无比的平静。
一场暴风雨,只是一触即发而已。
只听一声戏谑低低的笑音,对面披着银裘的女子直立起身子来,伸出一只纤细的手,白光乍现朝着尸骨上端端坐着的,面无表情的小女孩袭来!
却没想那白色的光束在摄入黑色的地狱之后突然消失了,就像烛火被熄灭在了黑色的洪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