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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一直守在城外,又有大国师咒语坐镇,怎么会出错,还不给本将实招来。”
“大王子饶命,我等一直谨遵吩咐不敢有丝毫怠慢,是...是大国师,大国师上午来过玉门城,并将城门上的符咒撕去,他似乎喝了不少酒,我等认为不妥便问了几句,还被训斥了一番,谁知...谁知不久后便出了事。”
桌子应声崩裂,反手抽出剑抵在士兵脖颈上:“一派胡言,大国师乃方外之人从不饮酒,又岂会因此耽误大事。”
“属下不敢污蔑国师,当时众兄弟都在场,大王子一问便知。”
“大国师在哪儿,马上把他给我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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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听到咬牙切齿的声音?”
灭抬起头,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
“喂,你都要贴到我脸上了。”
*
意识清明的那瞬间,白鹤就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原本用在代婉身上的锁妖绳正紧紧缠在自己身上,如何也挣脱不出。
艳红色纱帐被整个撕下,露出索格阴沉的面孔。
身旁浑身*的女人吓得从床上滚了下去,被一剑贯心。
白鹤眼底暗色翻滚,却也没有做无所谓的辩解。不过,如果他们以为这样便可以让他放弃,便真是愚不可及。
“白日宣淫,国师好雅兴。来呀,将大国师请回去。”
没有了白鹤,那群萎人自然不在话下。
临行前,苏逸再次问我是否出了灭杀真的再无他法,感觉到他的心痛,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或许待找到灵珠后是会有一线生机,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即便他不动手,那些萎人得不到供养。过不了多久便会在阳光下化为灰烬,只是到那时所产生的危害远比现在厉害的多,得不偿失。
站在城墙上,冷眼看着下面的厮杀,原来血腥见多了,也会麻木。
“白鹤没有回天上,去了西域王庭。”
“本来就没指望他会就此放弃。”
天鹤转过身,看着城内战场,不由得摇头叹息:“只是可惜了玉门城的百姓,什么都不知道便成了牺牲品。”
“怒从心头起 恶向胆边生。我那位胞兄压抑的够久。不知会想出何等狠毒招数,要不要我上去求助?”
“算了,已经麻烦他很多。如今之计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不济,我们还有一张亲情牌可打。”
“...只怕会是催命符。”
西域兵将才遭重创,士气低落,再加上左冷、苏逸等精心部署,这场胜仗可谓十拿九稳。与之相比。玉门城的重建才是最棘手的问题。
粮仓早已被敌方搬空,整个城镇空荡荡俨然已是一座死城,好在庄稼农具还在,苏逸便从军中抽出一部分将士暂时负责农耕事宜,同时上书朝廷希望将那些无家可归之人迁到玉门城生活,赐予农田住所。
皇帝恩准并盛赞苏逸仁慈宽厚、忧国忧民。堪当大任。
移民还没到,整个城镇便成了大军驻扎地。夜里阴风阵阵,虽然有些渗人可好歹分了张床给我。总比打地铺要舒服。
围着被子发呆,没打声招呼便跑了出来,不知道灭会不会生气,尤其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再受到责难。
脚步声止与床前,熟悉的墨香掺杂着些许铁锈气味。
“恭喜苏将军。取得人生中第一场大捷。”
“虽胜尤败。”
此次玉门关大捷,共损敌人八万。其中近一半为染成萎人的城中百姓。天朝将士被迫对他们用生命保护的父母兄弟下杀手,如此深仇大恨深深根植在每个士兵心中。
这场灾难归根究底由我引起,即便嘴上不说,心中却犹如万虫噬心。
“晚饭怎么没吃?”
他将手中的油纸包递到我面前,吸了吸鼻头,熟悉的香味惹得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烤鸽子?哪里来的?”
“对面。听说,你在那边过的十分舒适,尤其跟西域小王子,感情尤为亲厚。”
“...苦中作乐而已。”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听谁说的,玉遥,看我不撕烂他那张臭嘴。
“明日朝廷安排的移民就该到了,医棚暂时交由蔻红,你去帮忙照顾一些老幼妇孺。”
明明就是担心我见到那些伤员心里会不好受,偏偏要用这种方式。
正如苏逸所提议的那般,玉门城的新主人大多为无家可归的流民,远途跋涉至此,已经饥寒交迫疲惫不堪。
按人头每人分得数量相等的口粮与衣服、被褥等生活用品后,统一安置在临时落脚点,具体分配工作还要进一步考量调整,仅凭我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担此重任,便向苏逸要了个帮手。
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青阳,如想象中一般,他果然擅长此事。
只不过此刻,两人站在城门前,脸上神色均有些一筹莫展。
皇帝对边关将士甚为关切,连这群正当壮年热血男儿的生理需求也考虑到了,所以随行的还有整整五大车军妓。
青阳也是第一次处理这等事宜,一时不知如何安置,只能让马车暂时停靠在城墙边。
一阵风吹过,除了黄土飞尘还带来一股浓郁脂粉味儿,呛得我弯腰咳个不停,再看青阳,憋气憋得脸通红。
嬉笑声源源不断从车中传出,美人儿们豪爽至极,聊天内容更是荤素不忌,羞得守门的两个年轻兵娃子垂下了头。
其中一辆马车窗帘被掀开,一下子露出四五张浓妆艳抹的脸,吓得我与青阳齐齐退后一步,惹得她们又是好一阵娇笑。
“没想到一群糙老爷们儿中竟还有长得如此清俊的,这位官爷,你叫什么名字?别害羞呀,我是四儿,晚上别忘了来找我。”
偷看过他调戏别人。还真没见过他被女人调戏的模样,此刻见青阳被四儿姐姐一个媚眼打的直滴冷汗,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倒是觉得旁边的小哥哥更好,丑是丑了一些,不过长得丑的人专情,而且那瘦瘦小小的身板,正是我喜欢的。小哥哥,车上太闷,能不能带我到你的营帐去坐坐。”
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撩开胸前的衣襟,朝里面扇了扇。
“....”
这些姐姐们。丝毫没有做军妓的自觉。
不愧是皇帝赏下来的,无论长相还是身段都是一等一的。
暗暗拽了拽青阳兄的袖子:“现在怎么办?”
“去问问将军。”
“走。”
赶在豪爽姐姐们下车之前,慌忙逃走。
左冷对这种赏赐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当即下令在原本的军妓营旁多加几个帐篷用来安置“新人”。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军中还有如此奢靡的一个存在。
只是,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对于左冷、苏逸这样的世家子弟来说,自是不屑,可对于那些刚经过浴血奋战的将士们来说。再没有哪里是比温柔乡更好的休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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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书桌上,直愣愣盯着他看,直到那厮不耐烦,凉凉斜过来一眼。
“皇帝送过来的那批美人儿,你不打算过去看看,再晚恐怕连渣渣都没了。”
“你最好离那种地方远一些。”
“嗯。我的意思是,想让那些姐姐们帮我把这些东西缝一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苏逸看到一堆勉强能看出曾是一床被子的棉套、破布。只一眼便收回视线。
“扔了。”
趁着苏逸去议事的空荡溜出帐篷,好奇心作祟,若是不过去瞧瞧怕是一晚上都难以入睡。
军妓营所在的位置十分偏僻,一路上连问了好几位士兵兄弟,在他们讳莫如深的笑容中抵达目的地。
不过听声音...她们和他们好像都很忙...
寻了个不大显眼的角落。坐下慢慢等,等着等着便打起了瞌睡。醒来时已是月上中天,温柔乡也已经灭了灯。想来已经过了夜禁时间。
拍拍手上的泥土,准备起身。耳朵突然捕捉到轻微的脚步声,重新蹲下身子,不多时,其中一个营帐背后突然冒出一道瘦小的身影,小心翼翼往前迈着步子,肩上还背着一个包袱。
估计是上午来的那五车军妓中的一员,想要趁着夜色偷偷溜出去,便像风扶远所说,人各有志,既然人家志不在此,我又何必挡了人家出路。无声无息的蹲在原地,看着那道身影愈来愈模糊。
“站住,什么人。”
远处冒出三两火光,叹了口气,才走这么几步就被发现了。我不挡着不代表别人不会拦着,若是被这么一个小女子逃出,那军营也就不叫军营。
抖抖衣服上沾着的枯草,回去睡觉。
昨日未能成事,今日一醒来便赶了过去,大早上的,总不能还...是吧...
第二次过来,路线已经熟悉掌握。
美人儿们已经穿戴妥当,齐齐聚在帐外空地,若非三三两两交头接耳,我还以为就连她们也免不了训练。
“这位姐姐,你们在看什么?”
“有个丫头不安分想逃出去,被捉了回来绑在柱子上,大家闲来无事过来瞧瞧热闹。”
“...好兴致。”
挤到前面,想看看昨夜那个倒霉鬼长成什么模样。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红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