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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富的理想就是希望有一天,率领十万像中**团这样的现代化军队横扫天下,以塑造他再世诸葛的美名。
现在他正在熬资历,这时能够得到张一平的夸奖,无论如何都对他以后的晋升有帮助,虽然马屁王这个代号有一点不雅,但是张一平后面的一句话却肯定了他的军事才华,这就足够了。
张一平望着雨雾中来到莱热小镇外围,问陈富道:“陈富,你打算怎么攻占小镇,消灭顽抗的敌人?难道你就打算跟他们一直打巷战,一点一点地跟他们耗吗?”
“有两个办法!”陈富马上回答道,显得他之前是有准备的,“一是在小镇河边的防洪堤上开一个口子,让河水灌入小镇里,敌军自然就不攻而破了;二是假装要掘开防洪堤,同时围三缺一,网开一面,敌军自然会往缺口的方向撤出小镇,然后我们就在半途来一个伏击。将他们全部消灭。”
“我本人倾向于第二个方案,第一个方案虽然干脆利索,但是会连累很多无辜,虽然我们根本不必为他们的生死感到惋惜,但是作为一支现代化的文明的军队,如非万不得已,实在没有必要这么做,虽然法国人民不是我们的人民。”陈富说道。
“不错,能够有这样的认识,我觉得很欣慰!”张一平道。
张一平和陈富来到设伏的地方,在一条公路的两侧,这里周围虽然都是平原,但是也有几个低矮的小山包,适合打这样的小伏击。
在一个小山包上面,一个高大的汉子全身剥得只剩下一条裤衩,露出满是伤疤的健壮的肌肉,他挥动铁铲几下子就挖了一个土坑,然后全身泥浆地趴在坑里,一挺重机枪架设在他的前面。
陈富向张一平介绍道:“他姓唐,名人杰。是一名机枪手,枪法非常厉害。”
唐人杰扭转身来,咧着一嘴大黄牙傻笑道:“让总指挥见笑了,俺全身脱光,不好见礼。俺平时不是这样的。一般在只有跟女人干那些事的时候才会脱这么光,不过今天雨太大了,衣服太湿不好干活,所以才脱光了。总指挥原谅则个。”
“都是一群大老爷们,中间都有一个葫芦锤,有啥稀罕的。”张一平说道。
“呵呵…”大家都笑了起来,又有几个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唐人杰,你敢在总指挥面前说谎。你敢说你平时不是这样的?小心雷劈了你!”陈富说道。
“我没有说谎呀,营长!”唐人杰分辨道。
“你以前赌钱,经常输得只剩下一块遮羞布,护住你的裤裆回来,你忘记了?”
“那是过去的事了。从现在起我再也不赌了。”唐人杰道。
原来这个唐人杰在老家的时候就特别喜欢酗酒,而且沉溺在赌博之中。输掉了全部家档,欠下一屁股债务,走投无路之下才上了船来到法国,依然戒除不了赌的恶习。他甚至输掉了衣服和干活的工具。
加入中**团之后,每缝假期,人家去找姑娘,他就去找赌摊,每一次都输掉了身上所有的东西。包括军装才肯回来。
“你敢在总指挥面前,在枪王面前发誓,你再也不赌了吗?”陈富咄咄逼人道。
“好,我发誓。我唐人杰在枪王面前发誓,如果我再去赌的话。让我从此生不如死,再打不得枪。”
“好,希望你记住你是在谁的面前发的誓,你好自为之。”陈富说道。
张一平只觉得自己被当作道具一样被利用了一番,被陈富利用来鼓动了士气,同时戒除了好几个士兵的坏习惯。比如有一个士兵说话结巴,陈富就让他在张一平的面前保证,以后不可再结巴;甚至有一个家伙老是起夜尿,陈富都让他在张一平面前发誓,改掉这个坏毛病。
虽然如此,但是张一平也很高兴,如果那个唐人杰因此而不再赌博、如果那个士兵因此而改变不再结巴的命运;那个上夜尿的兄弟因此不用上夜尿的话,就算被利用,也是值得的。
除了张一平之外,张一平的警卫连其实也被陈富利用了,因为陈富只有一个营四连的兵力,参加埋伏的只有一个步兵连,兵力明显不足。而张一平的警卫连又好久没有打过仗了,因此就算知道被利用,也都心甘情愿,更何况都是中**团,能分利用不利用吗?
在马路的另一边,警卫连在几个小山包上修筑了构筑了一条临时阵地。用铁铲很快就挖了许多散兵坑。
连里的重机枪、班里的轻机枪,以及使用步枪的枪手们都就位了,迫击炮手们也做好了准备
“就专门等他们来了,再不来,我的手都痒得不得了了!”潘五百咧着牙,好像全身真的很痒似的,望着前面白蒙蒙地平线,笑着说。
“现在咱们可以狠狠地揍他们了吗?”土根睁开了一下眼睛,看了一下前面,又闭上了,“现在时辰还早,还可以眯上一阵!”
“他们来啦!往这边跑呢!“一个战士大声喊道,他们已经等等得不耐烦了。
白蒙蒙的雨雾里出现了一连的身影,美国人终于像害羞的媳妇,千呼万唤,终于出现了。
这个时候,战场反而一片寂静,大家都在屏住呼吸,让那些人影更加清晰的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一个头上扎着白色繃带、手上提着手枪骑马的美**官,马蹄拖着四处溅射的水珠,从雨雾后面冲了出来。
美军军官和马匹的激烈心跳声,传到张一平的耳朵里,他的神经绷了起来,感觉像蜘蛛网一样无限地向前方伸延开去。
敌人强烈的心跳声刺激着张一平的心,对于一个枪手来说,敌人活着就是对枪手的污辱,张一平的心里已经深深根植了这种观念了。他的右手抖动了起来,感觉身后的步枪也企图跳出来。
张一平在一瞬间把步枪掏出来,快速地拉上枪栓,马上就击了一发。
一颗子弹在雨中翻滚着前进,它高速的旋转强烈地弹开了天空的雨珠。子弹一下子打中了骑马的军官的脑门。黄色的脑浆溅射衬衣上,血从脑壳里,象从打开的罐头里涌出来。
军官摔倒下马,之后除了那匹奔跑的马,再也看不见了,仿佛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之后,又是一大群骑兵跑了上来,一个骑兵看着地底下军官的尸体,军官睁大着蓝色的眼睛,空洞地看着天空。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在子弹击中他的那瞬间就死了,尸体甚至没有发出一点痛苦的抽搐!他的一只手还紧紧地握住手枪,手枪上面有一丝血迹,这是从被打穿的脑袋里溅出来的。
迫击炮的炮弹呼啸着砸在马群之间,剧烈的爆炸,把泥浆、雨水、人的尸体、还有深一层次的黑色幽默的泥土都带上了天,
一阵急促的炮击之后,高速奔跑的骑兵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二逃过了炮弹纷飞的弹片的打击,出现在中国枪手的枪口射程之下。
倒地半路上的马匹和骑兵,热烈的血被雨水一冲,慢慢地变冷,炮火的烧焦味马上就被雨水吞没,只剩下那些尸体被雨水无情地冲刷,受伤的士兵和马匹发出刺耳的呻吟,在雨水中痛苦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