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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悠悠的生活从原本的波澜不惊,到现在的惊心动魄,只用了一夜的时间。
这件事,还要从她实在忍受不了频繁的更换室友,终于决定自己一人租房子住开始说起。
林悠悠搬进这个客厅与卧室都朝南阳光充足位于H市前两年才开发的高档小区步行就可以到达市内的商业中心离她公司的录音棚也就两站地铁距离且月租还不到900块的高层一居室的第一个晚上,她,见!鬼!了!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周末的晚上,林悠悠搬了一天的家,累惨了。她洗完澡又吹干头发,拖着酸痛的身子走进卧室,几乎是脑袋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待到半夜,林悠悠忽然被一阵奇怪的感觉惊醒了。
她朦朦胧胧中,感觉身边有人在一直盯着她,那般森冷锐利的视线,生生把她从睡梦中拽了出来。
林悠悠嗖然睁开眼睛,那被人瞪视的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了。
她疑惑地转过头去,骇然发现自己的床边,站着一个人,正直直地看着自己。
“啊~~~~~~~~~~~~~~~~~~~~~~”林悠悠嗖地蹦起来,顾不得身上只穿了一件T恤,连滚带爬地冲到门边,将房内的灯打开了。
房间里骤然亮了起来。
自己的床边,竟然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你你你是谁?”林悠悠强作镇定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男人见林悠悠与他说话,脸上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道:“你能看见我?”
What?
这话什么意思?
林悠悠只觉得双腿一软,要吓尿了好吗?
那男人见她没有回答,又走进了几步,“你,真的能看见我?”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说不出的清冷,只不过靠近了几小步的距离,林悠悠却莫名觉得有压迫感。
“你,你别再过来了。”
“你果然能看见我!”他没有动,只是帽檐下的剑眉,轻轻皱了起来,似是在思考什么。
他垂眸静立。
林悠悠站在门边。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KINGSIZE床的距离。
距离拉开了,压迫感也消失了。
林悠悠在最初的惊慌失措之后,慢慢冷静下来。
对于这个半夜突然出现在自己卧房中的男人,她想了想,觉得应该是房东的上任租客,或许是没钱付房租,于是房东在没有通知他的情况下,就立刻将房子又租给了自己。至于他说的那些奇怪的话,绝对是为了想把自己吓走!
这样一想,她顿时觉得这房东也太不厚道了-居然不通知她换锁!!!
林悠悠打算跟他好好的谈谈,不管怎样,这房子自己已经租下来了,还一次性付了半年的房租和两个月的押金,他想再住回来已经不可能了。
这样想着,她的视线重新回到他身上。
林悠悠脑子里思索着措辞,视线无意识地在他身上扫了几遍,突然定住了。
这人,怎么看起来这么别扭?她搓了搓额角暗想:倒不是说他长得难看,相反,他长得比自己认识的所有男生都要挺拔清俊,个子也很高,至少1米85以上。
只是……
林悠悠又将他仔细地上下看了一遍,突然发现,是他的穿着,让人觉得很奇怪。
他身上穿的衣服,明显是军装款式,风纪扣扣得很严实,头上戴着硬顶大盖帽,脚上是铮亮的长筒军靴,手上,居然还戴了一副白色的手套。那样子看起来,倒是很像她前段时间看的电视剧里,民国时期军官的造型。
如此造型,真是……既拉风又诡异啊!
林悠悠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那个,现在这房子已经被我租下来了,你不能这样半夜闯进来。要是有什么事,你等明天去找房东。”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一直都在这里。”
“什……什么意思?”
他双手背在身后,慢慢朝林悠悠走过来,在她身前站定。
离得近了,林悠悠才发现,帽檐下的那双眸子,黝黑而又深邃。
此时,那双深邃眸子正上下扫视着她,这让她有种奇怪的错觉,好像自己在他锐利的眼神前无处遁形,像是……不着寸缕一般。
“想知道?”
林悠悠点点头。
他微微扬了扬眉,“把裤子穿上,到客厅来。”
说完,他擦着她的肩膀出去了,独留林悠悠一人石化当场。
难怪会有不着寸缕的感觉,居然忘记穿裤子了,这下,全!被!看!光!了!!!
“啊~~~~~~~~~~~~~~~~”
林悠悠呯地关好房门,冷静了半天,才穿好裤子。又仔细地检查一遍,确认自己再没有不妥的地方,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去客厅。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笔直挺立得像是一尊雕塑。
听见她轻微的脚步声,他抬眸看过来,下巴轻轻一抬,示意道:“坐。”
“哦,好。”林悠悠快走几步,到单人沙发上坐下。觉得有点不对,这明明是自己家,怎么他的语气反倒像是主人。遂不太高兴的说:“有什么事快说吧,说完赶紧走,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他垂眸沉思了一小会儿,缓缓开口:“我想,请你帮我个小忙,不知行不行?”
真没见过这么不客气的,半夜三更到别人家求帮助的,林悠悠没好气地问:“请问您是哪位?”
“抱歉,是我疏忽,我忘记自我介绍。我叫白政绥,陆军军官,部队的具体番号及军级请恕在下不方便告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说着,他从左胸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你坐过来。”
林悠悠疑惑地看了看他,总觉得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诡异,“你把照片递给我看看不就行了?”
白政绥头微微侧了侧,示意她坐到自己旁边。
林悠悠犹豫了一会儿,不情愿地坐到长沙发上。
他静默了一会儿,抬眸看着林悠悠,认真道:“我死的那天,刚刚过了25岁的生辰,她与我同岁,若还活着,应该快要满百岁了吧!”
林悠悠的眼睛嗖地睁得比铜铃还大,浑身鸡皮疙瘩纷纷起立,“我是不是听错了?我好像……听到你说,你……死了?”
他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异常艰难地点了点头,“是。”
“啊~~~~~~~~~~~~~~~”
白政绥有些受不了她的高分贝,皱着眉头,忍了半天,见她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终于忍不住说:“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尖叫?”
林悠悠转头,发现自己还坐在他身边,嗖地跳起来,躲到单人沙发的后面,只露出两只眼睛,又细细地看了一遍,确定他的身体是个实体,通过他的身体,是看不见对面墙壁的,她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为为为为什么找到我?”
白政绥长叹一声,颇为感慨道:“我被困在这一方天地,已经七十多年,直到今日才遇见你,能看见我,能与我交谈。”
“你说的都是真的?”
他点点头,“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过来。”
“干什么?”林悠悠一脸警备地看着他。
白政绥见她不肯过来,犹豫了一会儿,起身朝她走去。
“不要不要过来!啊~~~~~~~~~~~”
林悠悠看见白政绥走了过来,还朝自己伸出了手,吓得闭着眼睛大叫,她怕他下一秒钟会化身恶鬼,把自己一口吞了!!!
她尖声叫了半天,突觉室内一片寂静。
她慢慢张开眼睛,看见白政绥就在自己面前,皱着眉头看着她。
见她睁开眼睛,他的手忽然动起来,好像要抓她的手。
林悠悠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手已经落在她的手腕上,她只觉皮肤上一凉,他的手竟然穿过她的腕子,出现在下方。
白政绥举着自己的手,看着她,“你看,我连碰都碰不到你,又怎么能够伤害你?”
林悠悠缓缓抚过手腕,怔怔地有些反应不过来。
低着头的她,没看见笑容自白政绥清俊的脸上,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