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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的李言成看了眼众人,然后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压抑的气氛随着李言成的闭眼而变得不再阴霾,但依旧没人开口说些什么。
李言成在床上闭着眼躺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再次睁开眼,他淡淡地说道:“安翔回去洗漱穿件衣服,徐局长你也回去吧。我困了。”李言成懒懒地摆了摆手。
三个人对视一眼,纷纷出了门。
出门之后,安翔怒气冲冲地往楼下走去,司机连忙跟上,“少爷,老爷打了十几个电话过来,你看……”
徐局长等安翔走远之后停下脚步对身后的张轩说道:“你再去叫几个人过来,把医院给我看牢了,一只苍蝇都别给我放进去。他要是出了事,我为你是问。”
张轩开口叫住局长,“局长,李言成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
“为什么要相信他、要保护他?”徐局长替张轩把话说完,见张轩点头,他无奈地长叹一声,道:“都现在这种情况了,我也没什么顾忌和你说,我和李言成早就认识了。”
张轩有些惊讶,因为第一次见到李言成时,徐局长曾经让他盯着李言成,可从未说过认识这回事。
“我不和你说也是因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我之前不是在别的地方当差吗,那时候他是我那个县城里的人。他家在他小时候出了点儿事情,后来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那个空荡荡的房子住了好几年,所以性格有些怪。但李言成他这个人还是可信的。”
说起以往的事情,徐局长眼底有些苦涩,最后他道:“他以前也帮过我不少忙,对犯罪侧写,他在行,而且从未出错。”
张轩显然没想到会听到这些事情,所以对李言成的想法也变得有些敬畏。
“现在你先帮我看好他,其余的事情、事后再说。”徐局长拍了拍张轩的肩膀,得到张轩的点头保证之后离开医院,回了局里。
徐局长走后,张轩打开房门从门缝看了看李言成,他已经睡着。
因为失血过多李言成脸色惨白,看上去像是重病缠身。
张轩打了电话,向局里调了人过来,两个守着楼下两个守在门外,他自己则是偷溜进了李言成的病房,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他一直盯着李言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言成这一‘病’病了许久,等他勉强能坐着轮椅出院的时候,已经是小半月之后了。
案子的事情依旧毫无进展,因为最后一宗案子再次让调查陷入了僵局。
原本李言成给出的心理侧写是按照之前两起案子侧写的,但是第三起案子与之前两起案子不同,罪犯带走了小孩的尸体,情况发生了转变。这让他的侧写也出现了问题。
而且让警察难办的还不止这一点。因为三起谋杀都十分残忍的原因,这件事情瞬间飙升为G城最受关注的事情,各大报纸头条几乎都是这件事情。大学学校这边早已经是人心惶惶,有不少学生都向学校提出休假的申请。警察因为要找凶手,不能轻易放人离开,这让学校也不好办。
闹了几天后最终也是学校和警察这边先妥协,让那些人回家。
媒体、网络每天都在报道警察的无能,徐局长是急得到处跑,但案子依旧毫无进展。
遭遇袭击之后,安翔被他老爸关在了家里,除了打电话几乎不允许他做任何事情,更别提出门。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下去,能安然吃饭睡觉的几乎就只有李言成一个人。
等他伤口结痂后,徐局长明示暗示了好几次,李言成这才瞒着护士偷偷坐着轮椅溜出了医院,在张轩的陪护下去了第三起案发现场。
资料他已经看过,但没有任何资料能证明犯人是谁。有可能的嫌疑人警察早已经调查过了,但是大多都有不在场证明,少数两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也因为时间上的不允许而洗清了嫌疑。现在他们甚至是连嫌疑人的方向都找不到。
李言成把三个人的资料默背了无数遍,可依旧毫无进展。
三个人其中两个来自同一个县城,最后一个却并非如此。
三人中也没有什么共同认识的人,连去过的地方除了学校之外也没有其他相同的地方,唯一相同的就只有凄惨的死状和孩子这点。第三个被害人怀孕的事情被她血液中的HCG证实,李言成在鉴定结果出来之后立刻就得到了通知。
回到学校后,张轩帮着李言成上了女生宿舍。到了楼层,他打开了案发现场那间宿舍的房门,把李言成推了进去。
“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一会儿。”李言成道。
张轩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围没有危险之后才放心,他放手关上门,把李言成一个人留在房间内。
现场依旧是很血腥,味道让人作呕。
闭了眼,李言成深吸了几口气,让血腥味充斥自己的大脑每一个细胞。李言成闭着眼在屋内仔细回忆自己曾经看到过的尸体、资料、还有可能相关的事情,所有所有一切的事情,但是依旧毫无进展。
也不知道多久之后,李言成才睁开眼,自己动手转动轮椅到门边,开了门,让张轩进来。
张轩进了房间后冷着脸道:“第一次发生在女生宿舍凶手没被发现,可能是因为大家没去注意这些。但发生过一次命案之后,女生宿舍的人因为紧张,连个陌生的猫进去了都有人在意。可即使是这样犯人依旧没被抓住,这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犯人是这些人认识的人,是‘安全范围’的人,是不会被这些女生怀疑的人。”
李言成点头,有理。
张轩又道:“因为死的都是女生,所以我们之前就在女生宿舍加派了人手,宿舍管理那边也派了个女警帮忙看着。可是第一次事发之后到第二次事发之间,进了女生宿舍的男人就只有那么几个,一个是送水的,常来,我们已经排查过了,没有作案时间。另一个是学生家属,事发的时候不在这里在其他市区,这也被证实了。”
李言成静静听着张轩的话,手指轻轻敲打在轮椅扶手上。
“其余两个不在场证明薄弱的男人被重点调查了,但一个是学校老师,一个是男学生。调查到最后,是他们作案的可能性都不大。”张轩把最近的调查都告诉了李言成,“这所的学校的女生宿舍管得还算是严厉,从其他地方进去的可能性不大。”
“等等!”李言成抬手喊停。
张轩疑惑地看着李言成。
“为什么只排查男人?”李言成问。
张轩显得有些惊讶,他微张着嘴,有些无措地说到:“因为死的都是女人,而且手法残忍,是情杀或报复的可能性……而且你也说了,是十八至二十五的男人可能性……”
“立刻让人重新排查。”李言成冷冷道。
李言成深吸一口气,双手捂住脸微微皱眉。
是他太过大意,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想到。
三次作案手法都极其残忍,而且都是针对未出生孩子和孕妇的案子。一开始看到犯罪现场他就反射性的认为,做这种事情需要极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和能制住一个青年女子的力气和身手,这让他陷入了盲区,竟然盲目地觉得这案子一定是男人做的。
警察也是,大家都直觉的觉得这应该是个男人所为。
可是现在想想,他一开始就错了。
在学校外发生的第一起案子是在东面的住宅区里,第二起、第三起案子是在众目睽睽的学校里。第一个地方阳台爬不上去,第二、第三起案子案发的宿舍也只有正门进得去。能瞒过所有人进门到达案发现场作案在离开,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让自己成为不会被怀疑的人。
宿舍这边人多,不好排查,但是东面住宅区那边就很容易排查了。
徐局长送来的资料上写着,门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屋内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反过来想想就是说这是受害人自己给罪犯开的门,让他进去的。能让被害人自己开门,并且毫无防备就被制住、杀害,就只有和她自己一样看似没有危险性的女人这一种可能性!
张轩出了门打电话给徐局长,把李言成的话都说了一遍。他在进门时李言成已经调节好了自己脸上的表情,恢复了以往的淡然和冷漠。
李言成转动轮椅的轮胎倒退了几步,道:“仔细排查一下我说的人,若是有可能,把所有符合要求的人都盯住。现在距离第三次作案已经过了快有十天的时间,若是犯人还没准备收手,那第四次作案的时间差不多也是在最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