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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导航上设定的地方,王林下车观察一下,不禁大汗,尼玛,这不是上次深夜和童佳佳车震的地方吗?
上次深夜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在路的尽头就是大片大片芦溪河特有芦苇。潺潺清洌的芦溪河水,雪白飘扬的芦苇丛,天然形成的一片片洁白的小沙滩,让人心旷神怡,惊叹大自然的杰作。
看到眼前的美景,唐玉丹就像小秋一样兴奋得高声尖叫,脱下皮鞋就冲向河滩上的芦苇小路,洁白的小沙滩,扔下王林一个在车里苦命地收拾东西。
因为今天是周末,出来野游的人不少,小路上停了七八辆车,还没到下午的下班时间,几个芦苇丛的空地上就搭起了好几顶帐篷。现在是枯水季节,芦溪河上游也没有水库,不会有危险,王林观察一下,挑选了一处芦苇间的空地,决定将帐篷也搭在河滩里。
王林来来回回好几趟,才把所有的东西搬到那片空地。王林正在搭帐篷的时候,唐玉丹也寻了过来帮忙布置。
王林抬头问道:“唐警官,小秋呢?这小丫头疯起来也没个数,可别让她掉河里去了。”
唐玉丹碧蓝的眼珠横了王林一眼:“小秋刚才看到芦溪河时,突然对我说,她记起了老家就在河边,她从小就会玩水,夏天天天帮助家里到河中间养鱼的水箱里喂鱼,水性非常出色。可惜,我让她再想想别的线索,她却又想不起来了。”
王林皱眉道:“现在好多地方都不准在河道里进行水箱养殖了,这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可以让你们的同事了解一下,看看云安省当地哪里的河道还在水箱养鱼,可以缩小寻找的范围。”
唐玉丹有些沉默,半晌才有些吃力地道:“其实,我们公安上的经费相当紧张,特别是我们刑警队,许多案子都因为经费和人力的问题,让一些重要线索失之交臂。”
王林一听就明白了,只怕唐玉丹所在的刑警队已经做出了决定,不会再专门为寻找小秋的家人耗费人力和财力。这种事情,王林理智上能够理解,可一想到小秋这可怜的丫头,王林就难以压制心中的怒火。
“钱钱钱!就知道钱!你们警察是干什么吃的?是人民的卫士,守法百姓的保护神!小秋那么乖,那么可怜的一个丫头,难道就因为几个臭钱,就让她有家不能回?一辈子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过?混蛋,老子还有二十几万现金,全部捐给你们刑警队寻找小秋的家人,行不行?”
唐玉丹被王林喷了一脸的口水,却没有丝毫蕴怒,反而抓起了王林的手紧册握住,心里也一阵阵难过:“王林,别激动。我们队里也不是完全不管,只是经费和人力确实太紧张,不能够为了小秋一个人破例。其实协查通报早就发到了云安省公安厅,他们下发到基层派出所需要时间,如果运气好,小秋的家人报告过失踪案,那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了。”
王林愣愣地看着唐玉丹:“那小秋的家人如果没有报案,岂不是希望就渺茫了?”
唐玉丹很想说不是,可是看着王林有些悲哀的眼神,欺骗的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艰难地开口道:“是。其实在公安系统内,先进的图片对比系统都还没有普及,只有一张照片,要在几千万人口的云安省找到小秋的家人……”
“不用说了!”
王林甩开唐玉丹的手,默默地转身搭建还未完成的帐篷。一个柔软的身子,突然从背后抱住王林:“王林,别这样,你这样子小秋看到要伤心,我,我也心里难过!”
王林浑身一震,没有想到唐玉丹竟这样大胆,竟会主动抱住他。
王林轻轻扳开胸前的小手,转过身将唐玉丹搂在怀里,却发现英姿飒爽,独立坚强的漂亮警花脸上,两行热泪滚涌而出,梨花带雨让人心疼。
王林连忙用手轻轻擦去唐玉丹脸上晶莹的泪珠,慌道:“玉丹,不要哭,我再也不提这件事了。找不到小秋的家人没有什么,我反正会管她一辈子,保护她一辈子,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的。”
谁知听到王林的话,唐玉丹抽咽得更厉害了,倚在王林怀里,两只碧潭般的眼珠含着泪花痴痴地望着王林:“王林,为什么我小的时候,母亲去世的时候,在我孤单的时候,悲伤的时候,没有像小秋一样,遇到像你这么好的一个哥哥。”
王林的心“轰”地一下,被一股名叫疼惜和怜爱的朝水淹没。从车美花那里听过唐玉丹的悲惨身世,王林哪还不明白,唐玉丹此时心中的悲哀和痛苦。
因小秋而想到她自己的身世,因王林对小秋的态度而想到逝去的母亲,此生再无疼爱她。
王林觉得自己现在必须做点什么,说点什么,心里才会痛快,才会舒服。
王林紧册抱住唐玉丹,一低头一颗颗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在她耳边轻声道:“玉丹,如果你愿意,我愿意疼爱你,保护你,让你像小秋一样,当你的哥哥!”
唐玉丹身子一抖没有说话,却双眼含着泪花抬起脸,飞快寻找到王林的双唇,向他献出了自己的丁香小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