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飞飞小说网www.wonderlifeliv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话说骑兵军一等到天亮就开始埋锅造饭,早饭刚一下肚子,就在军官们骂骂咧咧的驱赶之下向十五军团的阵地发起了进攻。
十五军团的阵地设得非常刁钻,让骑兵军没有上马冲锋的余地。只能舍了战马干起步兵的活计。
不过东北军明显感觉对面的防御部队面了不少,机枪虽然仍旧打得又刁又狠,不过时断时续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了气一般。
何柱国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遍又一遍,终于高兴得一蹦三尺高,红军没子弹了。何柱国心里是苦逼的,早在长城抗战的时候,对面就是家园,只要看见有鬼子,将士们都能红着眼珠子一个个嗷嗷叫着往上冲,可是一遇上打内战一个个跟刚出嫁的小媳妇似的,羞答答的看着就着急。
自己心里其实也是憋屈的,自己也希望可以到北边去,哪怕死在那里,离老家也近点,弟兄们齐点心多使把子力气,说不定真就能打回东北去。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娘的日子早就受够了。可是张家父子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少帅现在对自己又那么看重,总不能忘恩负义了吧!等剿完匪给东北军的兄弟们打下一块底盘也算是对少帅这家子尽完忠了,要少帅还不带领大家打回老家去,就只能自己带着愿意回家的弟兄们单干了。
由不得何柱国多想,战机就在面前不容错过,要对面补给上来了,一人再有几发子弹不知道还要死多少弟兄。何柱国坚定的下令全军冲锋。骑兵军的将士们一鼓作气冲了上去。
为了更好的迷惑敌人,阵地上的战士们真的就跟骑兵军干起了白刃战。你来我往的打了半个多小时,扔下一地尸体之后才含着眼泪交替掩护着后撤到下一条防线。一切做得很是逼真,何柱国怎么也想不到红军能不惜伤亡的做戏给他看,更加让他想不到的是,明知九死一生的任务红军居然能够争得差点打起来。
东北军攻下第一道防线之后,不作任何停顿继续往下一条防线撞过去。再次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鏖战拿下了第二道防线。等到下午天擦黑的时候,红军再也无力组织防线,撤退到了山里。马家军见红军到了强弩之末,都想要上去抢点战功,只是领军之人得到马主席的一再强调,保存实力放东北军与红军硬拼,暗中也给手下说明了东北军建立整合骑兵军的意图。
大队人马只向前推进一点意思意思,丝毫没有上来帮场子的意图。明显对面的红军装备也就那样,上去伤亡不小不说,还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总不能让将士们扔了马刀换他们的大刀片子吧?
东北军刚刚进入吴起县,安排好防务准备宿营,四面山上响起了歌声。熟悉的家乡曲子,对面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玩了,早在上一次交战的时候,对面还大半夜喊“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的口号,到处贴的是抗日的标语。对士气影响确实很大,不过习惯了也就那样了。大家也不在意。
不过对面调子敲打的真的不错很正宗,这是扭大秧歌的时候用的调子。在东北一到猫冬的时候,不论男女老幼都好扭的大秧歌,东北军都是扭大秧歌的好手。想当年不少人只要一扭起大秧歌来,大姑娘小寡妇的都火辣辣的往前凑,别提多美了。
大秧歌一直响到后半夜,数万汉子没有一个心大到能够睡着,一个个都想起家来。到得夜里两点上下,秧歌统统停下,四面八方唱起歌来了,歌也是说的东北的事情。曲子很欢快,没有半天悲伤之意,只是听在将士们耳中就不是那么个味道了。
西南多寨子,东北多屯。城里出身的东北军毕竟是少数,听着歌子一个个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歌名就是夏新生教给文工团的《咱们屯里的人》,歌曲本来是带着满心的骄傲向人介绍自己的家乡,其中不乏对美丽东北的热爱。醇醇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让三一年就离家的东北军们都开始想家了,多年累积的乡愁扑面而来,正所谓:“故乡今夜思千里,愁鬓明朝又一年。”东北沦陷,归乡的夙愿只能化作“家贫遇丰岁,无地可归耕。”的孑然长叹了。
曲子又是一变,唱起了东北小调《瞧情郎》,略带娇羞而又热切的唱词让人不由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爱人,也不知此生能否再见,日寇残暴的统治之下是不是早已阴阳相隔了。
似乎听懂了东北将士们的心声,文工团一曲瞧情郎唱罢,弃了东北民歌“活”“俏”“浪”“逗”的特色小曲,唱起了略显沉重的《月牙五更》,将将士们的情绪继续往下引,心智稍弱的已经悄然落泪。随后曲调再转,悲伤得让人几近窒息的乐曲《江河水》几乎在数个方向同时响起。
本来是二胡演奏的《江河水》在夏新生的要求下用唢呐吹出来,居然别有一番韵味。原本婉转悠扬的佳人哭,变成了沙哑悲怆的将军泪。
唢呐有唢呐的好处,一来声大传得远,二来民间几乎村村都有唢呐。可以说唢呐是除了笛子,二胡等乐器之外最为便宜的乐器。
大江南北家家户户无论是娶媳妇迎新娘,还是死人出殡都少不了这物件。家中殷实的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家贫难以维持的,单请个唢呐也能让家中不至于冷清凄凉。对生对死也都算是一份心意。
要说起来,唢呐在民乐中的地位完全与它的贡献不相称,作为最体恤穷人的乐器怎么大书特书都不为过。
话题转回红军这边,战士们在唢呐声的掩护下迅速抵达出发位置,轻手轻脚的构筑阵地。红星纵队三团的战士们在工兵的配合下早已将防御体系构筑出来,剩下的就是将战壕再再挖深点,多埋点木头桩子,将陷马蹄子的洞再布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