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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宁远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他上一辈子虽然踏进了这个圈子,却没有机会接触更多的同类,到死都在围着余谨转来转去……齐啸云的话就像夜里突然亮了盏灯,令他觉得未来无限光明起来。
只要结了婚,他就可以明正言顺地成为齐啸云的伴侣,进入他的生活,照顾他,光明正大的相爱……很显然,注册结婚必须摆进未来规划中。
“你愿意和我结婚?!”夏宁远紧紧抓着齐啸云的手,两只眼睛同时冒光,就差没有尾巴能配合着狂摇了。
齐啸云没想到夏宁远居然是认真的。剧烈的心跳几乎停窒了,连呼吸声也不由自主地放轻,生怕打碎了眼前的梦境。
他从来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但不确定夏宁远是不是也一样。
毕竟一夜之间,夏宁远看着自己的眼神突然就变了,如果是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弱些的人,绝对会患得患失,将信将疑。
齐啸云不屑于做别人感情中的第三者,所以只要夏宁远喜欢余谨一天,他是绝对不会说出任何不该说的话,或者做出不该有的行为。
并不是说不去争取,但如果只是因为比余谨优秀,又或是长得比余谨好一些就可以轻易得到夏宁远的感情,那么谁能保证将来没有一天会有另一个人再让夏宁远转移目标?
不过,齐啸云还没有傻到把送上门来的感情往外推。
感情需要的不止是激情,还有双方的用心培养,也许夏宁远一开始不只是单纯的喜欢,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那双眼睛里仅看他一个人就够了。
夏宁远是个认真的人。或许这么说很怪,齐啸云甚至觉得夏宁远对他有种诡异的奉献精神,无论做什么都一副很荣幸的样子,而他哪怕只是为夏宁远做一点小事,夏宁远也会感动得两眼发亮。
虽然在对待余谨的态度上,夏宁远不够绝决,但这一点也是齐啸云所欣赏的部份。
况且,夏宁远就算想帮助余谨,也并没有丝毫遮掩,他所表现出的尊重态度,还有互相商量的行为都让齐啸云放心。
只是,喜欢是一回事,说到结婚,就算男女之间也不可能发展这么迅速吧?简直有些草率。
不能否认,夏宁远愿意结婚的态度使他清醒意识到:夏宁远所投入的感情远超过他的想像。
他应该感到高兴的,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什么原因,夏宁远居然选择放弃余谨,而对一个几乎没有给过一个笑脸的上铺同学投入感情?
因为借出一个昂贵的单反?不,不像,那甚至是为余谨借的。
那么,是因为意识到与余谨没有可能,所以转移方向?也不像。夏宁远就像个不撞南山心不死的傻瓜,而余谨潜意识里的占有欲也不会给夏宁远离开的机会。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齐啸云前所未有地感到困惑,他相信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事出必有因果。
就算撇开这些不谈,以他们还不到法定年龄谈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齐啸云一直是个坚定按着计划路线走的人,理智告诉他,重要的是结果,纠结所谓的原因毫无意义,但控制人的往往不是理智,而是大脑的直接反应。
此时此刻,饶是齐啸云也有些混乱了。
夏宁远感觉到了齐啸云心中那一丝不确定和动摇,他再一次难得机灵起来,直接当成默认,用力地在齐啸云脸上乱亲了几下,笑嘿嘿地跑去阳台收衣服。
齐啸云无语地发现夏宁远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再转念一想,就算真要结婚也不可能是现在,如果没记错,夏宁远连护照都没有吧!
现在就杞人忧天根本毫无意义,真要是有那么一天,夏宁远敢开口说结婚,他自然也敢答应。
两人都有默契地按下这个话题不再讨论,只是心中各有想法。
有了那两包土特产做为告别前的礼物,原本有些伤感的夏妈妈更是拉着齐啸云念长念短的,眼看着到了回校那一天,夏妈妈索性完全把自己儿子扔一边去了。
“啸云啊,如果小远敢欺负你,就给阿姨来电话,阿姨帮你教训他……”夏妈妈看着齐啸云一本正经听她教诲的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怎么会有这么招人疼的孩子啊!
夏宁远眼睁睁看着老妈拉着齐啸云腻歪了快半个小时,居然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妈,再不松手,火车都快开了!”其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儿子正提着行李在寒风中做菲佣啊啊啊!
夏妈妈这才小气地给了夏宁远一个眼神,把齐啸云往安检入口那推:“走吧走吧,下回放假再来啊!”
齐啸云露齿笑了起来:“嗯。”
帅哥板着脸本来就很让人注目,这一笑又是杀伤力无穷大,幸亏夏妈妈和夏宁远已经在寒假里练就铜墙铁壁,心脏无比强韧了,可周围的人就没那么好运——有好几个人带着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盯着齐啸云,结果撞成一团,等从地上爬起来,帅哥不见了,徒留满地行李。
返校的火车更是拥堵,而且不比学校订票时那样,学生们都集中在一起,相对文明礼貌。此时的车厢里更多的是准备从老家奔回工作地点的青壮年,个个都你推我搡,毫不客气。
夏宁远右手提着大拖箱,肩上挎着行李袋,左手紧紧拉着齐啸云在人群里拼出一条血路。
好不容易找到位置,明明是穿棉衣的大冷天,夏宁远还是挤出一身汗来。
齐啸云用力反握着夏宁远,眉头微皱。他性格偏冷,又爱干净,很不喜欢这种人贴人的拥挤,不过在夏宁远回头看向他的时候,还是露出了安抚的微笑。
他们的座位是夏妈妈托熟人订的硬卧,正好一上一下,夏宁远就让齐啸云去睡上铺。
不过齐啸云没躺一会儿,就爬了下来,陪夏宁远坐在下铺。
之后齐啸云再没上去,本该睡着人的地方最后用来放夏宁远的行李袋和两人的外套了。
说起来夏妈妈完全是好意,担心两个大男孩手长脚长坐着不够舒服,况且熬着不睡人也容易疲惫,却没料到卧铺虽然够舒展,却隔了张床板。
反正要看着行李,齐啸云和夏宁远还是按老规矩轮流睡觉,一个人睡着的时候,另一人就看看报纸或书,不过无论怎样,他们始终借着被子的掩护,有一只手悄悄握着。
两人都有种朦胧的意识,似乎从说到结婚起,原本温馨的感觉又更进了一层,就像是终于尘埃落定,心安了下来,同时也有点不分彼此的亲昵感。
仅仅一个寒假过去,无论是齐啸云还是夏宁远都发生了一些变化,有心理上的,也有生理上的。
也许他们自己没有察觉,两人相处时,隐约产生了旁人不可插入的微妙气场。
张诚是最早到宿舍的,因为车上没睡好,正躲在被窝里补觉。一看见齐啸云和夏宁远同时进门,他就闲得蛋疼探出头来怪叫:“我搽,你们这是夫夫双双把家还啊!”
齐啸云冷眼瞟过,嘴皮子一碰,就给了张诚当头一击:“怎么?独守空闺,寂寞难耐?我看廖仕杰体力没问题啊!”
张诚顿时咬被角做痛哭流泪状:“老廖嫌我声粗腰硬难推倒,吃干抹净不认帐,嘤嘤嘤……”
夏宁远被雷得不轻,直接丢了行李,冲上去隔着棉被一通痛揍:“操,好好说话行不行,装什么美娇娥,也不看看你那五大三粗的身板!”
张诚一边躲一边继续嘴贱:“我靠,齐啸云还说我和老廖搅基呢,老子不是配合一下么?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夏宁远大笑:“那是,凡是我家小云说的都是对的,凡是我家小云做的都是对的!受死吧!”
张诚把自己蜷着一团,声音凄厉:“吾命休矣!小远子,你等着,老廖一定会为吾报仇血恨!”
“叫吧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夏宁远狞笑着把冰手伸进被窝,冻得张诚嗷嗷乱叫,一通乱扭,把铁床摇得嘎吱嘎吱直响。
夏宁远的个子比张诚高,这时候又占据上位,张诚再蹦哒也逃不出魔爪,这会儿张诚终于学乖了,边挣扎边冲齐啸云伸手:“齐哥,小的认罪,齐哥,管管你家小远子吧!”
齐啸云看夏宁远和张诚闹得正欢,悄悄勾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也不理张诚,蹲地上摇了摇热水壶,找出瓶满的,从柜子里拿了干净衣服,直接去洗澡了。
“我搽,那是老子在大爷那花了两块大洋买来的……”张诚眼见大势将去,只好破罐破摔,大字摊开:“英雄,请用力蹂|躏我这朵娇花吧!”
夏宁远瞬间外焦里嫩,直接败退。和谁拼脸皮都不能和张诚这货拼啊,没有了廖仕杰这尊镇妖塔在,张诚简直就是妖孽!
正式开学的头一周课程一般都排得比较松,这是为了给学生们一个过渡喘息的时间,夏宁远趁着这空当,开始实行自己的找房计划。
夏宁远没瞒着齐啸云,不过也不打算叫上齐啸云一起,毕竟连他也不知道怎么和齐啸云解释自己如何了解到那些所谓的j□j,而且老实说他记得不太清楚,只能记得大致路段,具体的地点得花时间找。
齐啸云对夏宁远居然在大二下学期就明确留在Z市发展感到有些惊讶,但心里无疑是高兴的,这意味着夏宁远的确是认真履行在一起的承诺并为之努力。
其实齐啸云很想告诉夏宁远没必要这么做,正如他之前所说的,在他名下的不动产有好几处,不仅有住房,还有商用楼层……如果两人毕业后仍然没有改变,完全不用担心居无定所。
不过齐啸云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夏宁远摩拳擦掌的时候报以一笑。
他们都是男人,不希望自己依附对方,甚至都愿意多照顾对方一些,这是好事,不该成为他们之间的矛盾。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到了周末。夏宁远照样蹬着自己的二轮,活力四射地去找房子,齐啸云看着空荡荡的宿舍,突然觉得有点过份安静。
张诚和廖仕杰都是呆不住的性格,这时候不是跟着老乡们出去吃喝玩乐,就是去参加什么联谊活动。
齐啸云看看时间,准备去图书馆找本书。
人刚走出宿舍,还没锁门,齐啸云就听到楼下门卫大爷喊他的名字。
“自动化系齐啸云,有家属找!”
齐啸云皱了皱眉,有些拿不准是谁。
春节的时候,他给父母亲戚们都打过电话,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发生,这前后也就一个月时间,居然直接找到学校来了?
等下了楼,走出铁门,齐啸云一时间竟没认出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