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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变态!看她屁股做什么!
虽然变成了熊但总不能没有那部位啊!相弥下意识地捂住了屁股,柏之笙却暗道一声不好。
她屁股上的东西被发现了。一把将相弥推进去,把吴诚的脖子扭过来对准那群虎视眈眈的人,微微抬起下巴来:“不要轻举妄动。”
“她……她屁股上……”
“呵,哎,说好的,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柏之笙胳膊一用力,险些将吴诚的脖子拧下来,□□抵在他脑袋上,然后冷冷地瞥了一眼众人。
像是一群狗看见肉骨头一样,险些口水都流出来,眼神火热。
果然是一群神经病。柏之笙砸晕了吴诚丢开,一闪身缩进车库里。
枪响声在身后如同暴雨击打塑料蓬一般清脆而连绵不绝,相弥站在一道横杠下面似乎疑惑着什么,抬起眸子来看了看,柏之笙也来不及让她转过头来,径自去控制台拿了车钥匙,天降诸神的车库真是个好地方,车库门又一次骤然打开,子弹擦过钢铁溅出来的火光闪在柏之笙右侧,拧下钥匙找到匹配车辆,随意冲着那些人开了几枪。
没有下死手,在相弥面前杀人是不对的。
“上来!”大喊一声,相弥愣了愣神便跟着她跳上车去,面前几道闸门哗啦啦地开启,无可阻挡的气势冲出来,钻进了一条幽深的隧道。
“不要追了!”后面的人喊道。
柏之笙却蹙起眉头来,面前当啷一声降下了一道闸门。
“唔——”怎么会?她不记得有这东西!
急转弯但是右侧还是撞上去,地震一般,用力太猛口腔里沁出血腥味来,毫不迟疑拖着受到重击的车往前开去,相弥大喊了一声:“嗷嗷嗷!嗷呜——”
“什么?”柏之笙转头,相弥挥舞着她的熊掌,慌张地抢过了方向盘,往旁边扭过去。
太过用力了,把方向盘拧了下来。
车子一头撞进了一道玻璃柜子里,接着,铺天盖地的腥臭血液涌了进来,几乎淹没她们。
“灵池,灵池——”柏之笙目睹着一只断裂的手臂搭在车窗玻璃上的场景,骤然间想起了这是什么地方。
凌迟?没刀子啊……相弥第一时间又想反驳一句什么,接着就是压抑不住的恶心想要呕吐的感觉,面前,都是死尸和腐臭的血液,汇聚在莫名的玻璃装置中,通向四面八方。
柏之笙想踹开车门却发觉已经卡死了出不去。
相弥身为一只熊,跪在座椅上呕吐了起来。
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到这里?她的记忆出现偏差了还是说在此之前所有的轨迹已经开始变化甚而至于这里的结构已经改装了……
她记得曾经那次来到这里,刚才那道闸门是不会降下来的,那次是要偷取试剂,但是半路上齐文轩告诉她,相弥消失了。
就是那次,然后她从那道闸门走出去,绕过了另一条逼仄的通道,徒步前行着拿到了试剂,接着从通风管道爬出来,看见了相弥被天降诸神的人绑在这里,一刀刀解剖下去,心脏突出体外鲜活地跳动着,而血肉正在以可见的速度恢复着重新长出来。
这些人在拼命切割她的血肉,切了又长她却什么都做不了,通风管道是在室外,而她只透过那小小的缝隙望见了这一切,握着试剂想进去却无能为力,哪怕进去也救不了她,室外有不少人在把守着。
吴诚咳嗽着,发了狠抓过一个箱子来,打开取出一支针剂来注射到她身上。
有人挠了挠后背,汗水已经渗透了外套。
汗水也渗透了她的外套,她默然敲击着车子的玻璃,太过坚固了如今也并不能算是好事,相弥似乎恢复了过来,只是眼神恹恹的,鼻子也干了不少看起来不是很好。
“相弥,对不起。”柏之笙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无力,“我以为我能改变得了的。结果更坏了,蝴蝶效应真是个好片子。”
“嗷——”相弥讷讷地唤了一声,这样的柏之笙看起来疲惫困倦,只是,终于变成了她熟悉的样子,这个时候虽然开心不起来,只是稍微多了一丝连结现实生活的安全感,默然伸过爪子去,这样的柏之笙一点都不讨厌。
“唔?”
“嗷——”相弥用力地,扯开了门。
“……”柏之笙吃了一惊,不顾身上染着血,随着相弥的动作就钻出去,她们处在一个巨大的池子里,不同于福尔马林溶液,这全都是血液,她们两个再进来就可以给这池子注入新鲜血液。
见了鬼的邪教。相弥心底暗自吐槽着,这个池子如此巨大以至于哪怕她们跌在靠近“岸边”的位置也显得有些遥不可及,地上碎裂的玻璃上粘结的丝丝缕缕的不知何物的看起来像是肠子的东西让相弥顿时又想要跪下去呕吐,努力扒拉着这些腐臭的尸体冲出去,贴在岸边,回过头,柏之笙上了岸。
面对着黑压压的一群人。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密码的?”为首那人问道,手上的刀子明晃晃地闪着光。
“你们之间有人告诉过我。”无力地把双臂搭在地上,柏之笙瘫坐下去,相弥爬出来缩在她后面,盯着那群人。
“谁?”
“我不能说,这是对朋友的背叛。”
哪有什么天降诸神的朋友,柏之笙死也不跟这里的人打什么交道,满口胡诌跌入另一个无法预知的场景当中,相弥在背后瑟瑟缩缩地揪着她的衣角。
她要保护这个人啊,怎么反而因为她的存在让相弥变得更加危险了呢?
可是如果不改变的话还是这么危险啊?
没有什么可以避开的措施么?好像无论走哪一条路,结局都是那般不堪。
不,不可以,她既然来到这里,事已至此她就必须要改变这样的状况,哪怕现在的状况并不比从前乐观多少——
甚而至于,有一种诡异的相似。
之前的轨迹,是相弥从近路回家,遇上吴诚劫车,然后半路丢下了相弥,然后相弥被r组织的人带走,确认了身份,开始研究她。
正因为这样她叫相弥从远路回去,她不知道远路那边出车祸的事情,然而相弥还是误打误撞绕到了近路这里,事情发展的轨迹是没错的,唯一的变数就是她半途把相弥劫了下来。
而现在是这群人要拿相弥做研究了。
不管是r组织的那群变态还是这里的一群变态,都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那么——你是谁?”对方将刀子,逼在了她的脖子上。
“几点了?”柏之笙似乎没看见那把刀子一般,拨了拨自己被汗濡湿的头发,从兜里取出发圈来扎头发,神情自若,“喂,几点了?”
“你不要耍什么花招。”
“几点了?”柏之笙皱起眉头来,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扭过去,划伤了自己的下巴,但是成功地掰断了男人的小臂。
“啊——”
“我问几点了?”柏之笙叹一口气爬起身来,摸了摸下巴上的血,火灼的疼痛似的,还好是下巴,不是脸,她还是很爱惜自己的脸的,那群人面面相觑。
“灵啊!尊贵的灵啊!”那些人的目光又如同野兽看见骨头一般,“把她拉去解剖,放进灵池!”
神经病啊!解剖!相弥脑瓜子突然转动起来,没等柏之笙反应,自己先发制人,把她丢在自己背上,使她攥着自己的皮毛被她背着往前直跑。
她像是一头狂躁的野牛一般冲向了人群,打散了那些人,他们盯着她的屁股:“抓住她!r组织一定会给我们试剂的!”
有人对准她们开枪,柏之笙转头先一步开了枪把那些端着枪的人眼睛打碎。
流弹还是擦过来在她腿上和背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所幸相弥一直没事,那些人狂怒一般追过来,柏之笙揪住了相弥的耳朵:“往右拐,看见阀门,打开,跳下去爬上通风管道,唔,对,把阀门拆了,听我指挥。”
相弥哪能记得住那么多,就知道往右拐,打开阀门,能反应过来她已经心里苦了,窜出去把阀门掰下来。
“不是让你掰下来是打开门!”完蛋了相弥这时候怎么这么笨!
喉头一紧柏之笙闷哼一声,后背受到了重重的一击,不是子弹,是先前那个男人,把刀子甩在了她背上。
子弹耗尽,她把□□扔出去砸中一个人的脑袋,接着拔出后背插上的刀子,对准那个男人的眼睛扔了过去。
“啊——”
“嗷嗷嗷——”越慌张越打不开,相弥暗叹自己怎么这么笨,老是给人带来麻烦,伸出指甲去夹在门缝中,竭力地扯开门,指甲尽都断裂,翻出血红的肉来,十指连心,爪子也连心,惨叫一声,怒吼起来似乎大地都在震颤,而她背上的柏之笙看在眼里,倒吸一口冷气:“跑!”
相弥一纵身跃入那黑暗密闭的管道群中,反身拍上了门,用断裂的指甲把内里的阀门拧上,一时半会儿那群人进不来。
“呜呜呜——”相弥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柏之笙在她的熊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再坚持一下,沿着这条通风管道出去可以到商场地下,然后我去偷衣服给你,等到零点之后你穿上就可以出来了。没事了,对不起。”
“呜……”
早知这样我为什么跟着你啊!相弥满心怨气可是不好发作什么,柏之笙的血液濡湿了她的皮毛,这一切她也看得见,点儿背谁都不怪,只期待如果能等到下一次柏之笙再神经失常,来告诉她究竟怎么一回事,好歹死得其所。
攀爬在通风管道上,相弥愈发觉得这具身体十分好用,即使受了伤,也是力大无比,并且似乎因为今天的潜力爆发,运用起来更加灵活,像是长久锻炼的人使用自己的身体一般。
“几点了?”
怎么老问几点了!我已经变成熊了怎么能知道!
“我感觉,我快要,走了。”声音低沉下去,愈发无力起来。
啊柏之笙你别死呀!相弥顿时眼泪汪汪地往前飞快地窜了去,柏之笙无力地摊开双手:“还有段时间,我还能坚持。”
对对对你坚持一下,我觉得你能还能抢救一下!
前面有个出口闪着微弱的光线,细小如针尖但是柏之笙清楚瞧见了,视力如同一道光一样照射过去,离这里太远,相弥眯起眼睛,终于捕捉到了那一抹小小的光亮,像是千米以外擦亮一只火柴一般。
“就是那里,钻进去,往右边的通道走,是商场的防空地下室。”嗓子干干的,血已经停住了,身上后遗症似的传来尖锐的疼痛,她倒吸一口冷气,抱紧了相弥。
相弥一个哆嗦,把她抱下来一个箭步蹿过去,有铁板压在外面,她弓着腰,柏之笙一脚踹开了铁板,当啷一声,随之她一探身出去,回过脑袋看相弥。
相弥变成熊之后有些胖了,那个通道有些小,她钻不出去。
讷讷地探出熊脑袋去,露出圆圆的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