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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罩了这座城市一个晚上的黑夜,正慢慢的被从东方升起的太阳,给驱赶走,天边露出了一抹鱼肚白。
苏小北被徐天麟从顾炎磊的别墅,偷偷带出来后的第二天清晨,苏小北早早的就醒了过来,她盯着陌生的房间好一阵愣神,她不是应该在顾炎磊的别墅里吗?现在这又是哪里?刚刚起床的她此刻的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歪着头思考的呆萌样子,像极了可爱的徐珺瑶。
苏小北想了半天才记起,昨天遭到顾炎磊的暴行之后,徐天麟从窗户调了进来,把她带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方。
直到现在,在经历了那样的对待之后,苏小北再次想起在顾炎磊身上闻到的味道,心脏还是不争气的一阵收缩,嘴里像是吃了一枚黄连,苦却说不出,那种苦只有她自己心里才能够明白。
她在心里是相信顾炎磊不会找人跟踪她的,可是当时她在闻到陌生的香味后,口中的话就不受大脑控制的说了出来,她不知道那些话为什么就这样的说出来了,她本来不是想要等他回来,就和他说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吗?可是,为什么在看到照片还有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之后,她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难道住在一起这么久了,她不知道顾炎磊其实就是在等她一句解释吗?然而,只要一想到自己在家里担惊受怕,怕他会有什么事情。而他却在外面花天酒地,带着满身的酒气和女人的香气回来,她就像是发现丈夫出轨的妻子一样,控制不住愤怒的巨龙,在她的心里肆虐着。那愤怒的火焰似乎要把她的心灼伤一样,让她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头,任凭指甲深深地刺进了手掌,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女人的香气虽然让她痛心,可是还是比不过,从顾炎磊嘴里说出的那些侮辱的话。那些话像是淬满了毒液的利箭,闪着幽暗亮光的箭头,直冲冲的射进了她的心脏,让她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那一刻,苏小北真的感觉到她的心就像是死掉了一样,她不敢相信,那些话都是从顾炎磊的口中说出来的。最初的时候,顾炎磊虽然也会有言语性的侮辱她,可是却从来没有说出过这么难听的词语。
难道,她苏小北在他的心里就是那么肮脏的存在吗?可是他为什么不想想,她的一切都是拜谁所赐,如果再次相遇之后,他能够选择不再搭理她的话,那么现在两个人都会开心的各自生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遇到一丁点的问题,就大动肝火相互猜忌,使得两个人都活在痛苦之中。
苏小北的手自然而然的摸向额角处,仅仅是轻微的碰触,就让她“嘶”的吸了口冷气,可见顾炎磊昨晚下手的力道之大,想必现在那里已经是一片青紫了吧。
对于自己现在满脑子都是顾炎磊的情况,苏小北在心底狠狠地讽刺着自己,昨天晚上她说出的那些话,不就是要刺激一下顾炎磊,让他对自己下此狠手,以至于让自己死心吗?怎么这才一个晚上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思念他了?苏小北想着顾炎磊昨天晚上说的那句话,她还真的贱啊!他都已经如此对她看,她还是念念不忘的!
恨铁不成钢的苏小北,看看了自己完好的,如青葱般嫩白的手指,然后狠狠的朝着额角处,按了下去。
*上瞬间传来的痛感,让苏小北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可是她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贝齿轻启,咬伤了她因为疼痛略显苍白的唇,不消片刻,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大大的眼睛,再也承受不住这么多的水雾,变成了晶莹的泪珠,一颗颗从眼睑里溢出。
直到苏小北觉得她的身体已经渐渐地习惯了这种疼痛,或者说是她已经痛得麻木了,这才把手从自己的额角拿开。
她深吸了口气,起身走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泪眼朦胧我见犹怜的自己,嘴角轻扯,露出了一抹笑容,可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里面透露出一种凄凉的感觉。
苏小北仔细的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除了额角的青紫和微微红肿的双眼,如果忽略了她此刻的神情,单从脸上来看,今天的苏小北和以往的她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已经变得苍老,变得坚硬,变得坚强。
这样的她,眼神也渐渐的发生了变化,原本温柔的目光,隐隐的多了一些什么,但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小北迅速的整理好自己,通过徐天麟昨天的话,她判断出,今天她也许会见到,那个很可能是她外公的老人,她可不想见到他老人家的第一面,就因为自己身上的伤而吓到老人。她从客厅里找到了一把剪子,然后对着她的刘海,“咔嚓”一剪刀,原本没有刘海的她,被这一剪刀硬生生的剪成了齐刘海,挡住了她额头上的青紫。
只是一个刘海的转变,现在的苏小北显得更加的娇美,原本就不大的脸,现在就只剩下了巴掌大小,大大的眼睛,现在在这张小脸上是更加的受到关注。苏小北很满意现在这个造型,如果不是时间紧迫的话,她也许会到理发店去一下。不过,现在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她利落的把头发扎成马尾,然后找了冰袋敷了一下眼睛,看着镜中青春活力的自己,这下子才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咕噜”
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一切的苏小北,完全忘记了她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吃饭,现在接到了肚子传来的抗议声。
她来到了徐天麟的厨房,看着干净的厨房,她就猜到,想必这个厨房开火的次数不会超过五次。她打开冰箱,看见冰箱里竟然还有几颗鸡蛋和面条,变做了两份清汤面。
水烧开,舀出少量的开水,分别放到两个碗里,然后在碗中加入酱油、麻油和少量的香油,便把面条下入水中,等面条煮好后,把面条捞出,放到已经调好的汤的碗里,最后再卧上两个荷包蛋,两碗香喷喷的清汤面就这么诞生了。
徐天麟打开大门的时候,看见厨房里忙碌的影子,还以为自己走错的地方,他走出大门,看了看门牌号,是他的窝没错啊。再次走进去之后,才发现厨房里的人是他的小表妹。
本来他担心小表妹的温饱问题,本来路过附近粥铺的时候,他还想着带几碗粥回来,等着小表妹起床后再吃。可是想到她昨晚刚经历的事情,怕她会很晚才睡,徐天麟就想着,等苏小北起床后再带她来吃。
然而让他大吃一惊的是,苏小北不仅已经起床了,还在厨房里准备好了早餐,视力超级好的他,远远地就看见小表妹面前的两个碗,他想里面一定是有一碗为他准备的。
这样的感觉让他很窝心,起码他知道,这个小表妹不是冲着他们徐家来的那种人。能够做早餐的时候还记得他,这样懂事的小表妹,还真是让他打从心底喜欢啊,估计要是爷爷看到了,也会爱不释手的。
听到声响,苏小北转过头,就看见站在客厅看着她的背影发愣的徐天麟,便朝着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那笑容顿时晃花了徐天麟的眼,再配合着苏小北新剪的发型,更显得她纯真可爱!
“你来啦,我做了早餐,你肯定也没吃吧,一起吧!”苏小北端着清汤面放到了餐桌上,语气熟稔的就像是两人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一样。
“啊?哦!我还想着等你起床后,带着你到粥铺呢,没想到你竟然连我的份都做了!”
徐天麟说完也没和苏小北客气,拉出椅子一屁股坐上去,没洗手也没招呼苏小北,就这么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没办法,这面的卖相实在是太好了。而且他看的出来,他的这份是加量的,比苏小北面前的多了不少,他心里对苏小北的评价立马又高了一个档次,心思细腻,不错不错!
徐天麟自己吃了半天,才想起了苏小北,他抬起头,正看见苏小北含笑的看着他,他的脸顿时变成了红苹果,谁叫苏小北这面做的这么好吃呢,他光顾着自己吃了,哪里还能记起别的啊。尤其是他在部队呆了这么久,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吃饭速度,也只有在徐老爷子面前,他还能收敛一点。
徐天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原本精致帅气的脸,现在硬生生的,让他给整出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
“那个小表妹啊,你也赶紧吃吧。嘿嘿,不能怪我,你这面做的实在是太好吃了!”
苏小北看着吃的高兴的徐天麟,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然后对着徐天麟说:“你喜欢吃我就很高兴了。”
说罢自己也拿起筷子,优雅地吃起面前的清汤面来。
乖乖,他的这个小表妹的吃相可比他强了不知道几百倍,他虽然也见过不少女孩子,但是她们在他的面前,总是扭扭捏捏的,一点也不自然,更别说在他面前吃饭了,一看就知道是装的,吃了一点点之后就说自己饱了,其实她们一点也没有吃饱。哪里能赶得上他的小表妹啊,动作自然优雅,和他一起吃饭也一点不扭捏,真不愧是他的小表妹。
就这样,新一代的妹控就在不知不觉中诞生了!
吃完早餐,徐天麟悄悄地带着苏小北来到了停车场,当然一路上也是和昨晚一样,每一次都躲避了监控的拍摄。徐天麟没有告诉苏小北要去哪里,苏小北也没有问,安静地坐到了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然后就任凭徐天麟开车带着她离开。
直到这时,徐天麟才发现苏小北刘海处的异样,昨天晚上还清晰的露在外面的红肿,现在已经被整齐的刘海挡住了,配合着她现在的精气神,不知道内情的人,肯定看不出,昨天晚上,眼前这个青春逼人的女孩,经历过怎样的一场残酷的磨难。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他带着苏小北去见爷爷的时候,也不会让爷爷因为看到她的伤,而更加的自责。徐天麟不得不说,他的这个小表妹的心思实在是太细腻了。
一路上弯弯绕绕,车子很快就驶进了一处古朴的院落,如果忽略了门口荷枪实弹的士兵,这里和普通的居民区从外面看没有什么两样。门口执勤的士兵看到车牌和驾驶室的人,一个标准的敬礼,然后看着车子驶进了大院。
车子很快就在最里面的一处院子停下,徐天麟下了车,极其绅士的为苏小北打开了车门,下了车的苏小北,看着眼前的建筑,突然有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这一刻苏小北不知道怎么往前迈出那一步,她害怕这只是她的一个梦,一个想要脱离顾炎磊的梦,梦醒了她还是那个被顾炎磊禁锢侮辱的苏小北。
而隔着一扇大门的客厅里,徐家老大和徐家老二正在客厅里来回的踱步,徐天麟的父亲更是急的在心里暗骂,这个臭小子,自己见到了苏小北,也不知道早点把人带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就不知道屋子里的人都着急见到这个,流落在外的可怜的孩子。
别人或许不知道苏小北的遭遇,都以为苏小北是顾炎磊心尖上的人,可能带她回来会有些麻烦。可是只有他知道,苏小北受到了顾炎磊怎么样的对待,见徐天麟还不带苏小北回来,他心里忍不住的担心,是不是顾炎磊下手太重了,让苏小北今天起不了床;还是苏小北现在脸上的伤太严重了,让她无法来见大家呢?
想到这些,徐云礼脚下的步子迈的更快了,来回踱步的频率也在加快。
“哼!”
这个声音让徐家老大和老二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发出声音的徐老爷子。
徐老爷子看着像是两只无头苍蝇的儿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一副嫌弃的样子,对着徐云杰和徐云礼说:“没出息的家伙!我被你们晃得头都快晕了,你们就不能安静一会吗?”
父亲的话让两人的老脸一红,悻悻的到自己的位子做好,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着急。
如果他们现在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徐老爷子的拳头已经紧紧握起,呼吸的频率似乎也比平常快了不少,只是两人完全沉浸在着急和紧张的情绪之中,肯本就没有发现。
其实,徐老爷子喝止两人,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两人来回的走,已经挡住了徐老爷子的视线,要是他的外孙女进来,他怎么可能第一眼就看到呢!
同样着急的徐老爷子,一只手握紧拳头,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拐杖,他怕他也因为激动和着急,像两个儿子一样,忍不住的站起来,来回的走。而他手里的拐杖,也是今天早晨特意从库房里找出来的,因为他觉得,拿着拐杖会显得他更加的有亲和力,这样的话,即使外孙女来了,他因为紧张而笑不出来,也不会给外孙女留下太过严肃的印象,而吓跑了他来之不易的外孙女,他还想着知道女儿最近的近况呢。那天晚上,出于多亲人的尊重,他并没有让小孙子详细的查一下苏小北一家人的信息,他想等着外孙女来了以后,亲口告诉他。
而在一旁的魏雪琴和李淑萍,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她们嫁进徐家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丈夫还有这样不稳重的一面,想必那个妹妹在他们心里有着很重要的位置。
两人都不是那种爱计较爱算计的人,否则也不会被徐家所接纳,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对方的决定,那就是不管她们的小姑好不好接近,外甥女的性格好不好,她们都会真的去接纳两人,让她们在这个家里不会觉得孤单。
在门外举步维艰的苏小北,在徐天麟的劝说下,终于迈开了她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朝着大门走去。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的步伐能够像现在这样,直击她的心脏。她每迈出一步,心脏就剧烈的跳动一下,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她靠近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才有所好转。好在院门和大门的距离不是很远,否则的话苏小北觉得,她应该还没有走到大门,就会因心脏的剧烈跳动而不能前进。
徐天麟按响了门铃,很快,门就从里面敞开了,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徐天麟的父亲。
刚才屋里的人在听到门铃声后,众人的第一反应是,愣神,大家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徐云礼想要第一时间看一看,苏小北身上的伤到底是什么样子,昨天晚上,光听徐天麟说了,他现在要亲自坚定一下。
于是,比徐云杰更接近大门的徐云礼,一个箭步就像大门的方向冲了过去,那速度说是像豹子一样也不为过,徐云礼甚至觉得,他当初执行任务时,面对敌人的子弹,跑的也没有现在这么快。
徐云礼的手慢慢的靠近门把手,此时,他的心情是激动的,手都不自然的开始颤抖了起来,他缓缓的敞开了大门,映入他眼帘的就是苏小北略显红润的脸,徐云礼仔细的打量着苏小北的脸,想要从上面发现受伤的痕迹,可是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根本就连一点点的异样都没有,如果不是苏小北和他极为相像的脸,他还真的以为这是他儿子找来的托。
“爸!你要让我们在门外站到什么时候?”徐天麟的话适时地响起,解决了被眼前这位应该是他舅舅的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苏小北。
“哦哦,快,快进来!”被儿子提醒的徐云礼,愣了一下后,赶忙朝着苏小北招手,招呼着她赶紧进屋,等着苏小北进屋后,转过头狠狠的瞪了徐天麟一眼,意思我还用你提醒,我当然知道要让我的宝贝外甥女进屋的。
徐天麟没有理会父亲的颜色,径直跟在苏小北的身后,来到了徐老爷子面前。
徐老爷子在门铃响起的时候,就恨不得开门的人是自己,此刻见到苏小北的真容之后,更是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一头乌黑的长发被自然的束在脑后,整齐的刘海下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眼睛下面是高挺的鼻梁和樱桃小嘴。
苏小北和徐云礼站在一起,活脱脱的就像是父女俩一样,都说是外甥像舅,这话说的还真是一点都没错,徐老爷子已经百分之百的肯定,面前这个朝气蓬勃的女孩就是他的外孙女。
而苏小北也在打量着徐老爷子,面前的这个老人,已经华发丛生,但是精神头十足,保养得很好的脸上,也能清晰的看出岁月的痕迹,虽然他现在并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略显湿润的眼睛,和颤抖的嘴唇可以看出,这个老人现在的情绪很是激动,这样的徐老爷子让苏小北觉得很是亲切。
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
苏小北随着徐云礼走到徐老爷子面前,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徐老爷子,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甜甜的说了一声:“徐爷爷,您好!”
徐老爷子看着苏小北进门后的一切动作,暗自点了点头,尤其是她也不是一看到他就是一副巴结讨好的样子,而是得体的称呼他为徐老爷子,这是最让他满意地地方。不过同时,这也是徐老爷子心里的小遗憾,毕竟这丫头还是应该称呼他一声外公的。
不过,这样也让徐老爷子很是高兴,因为这才能显示出,他女儿对孩子的教育是这么的得体,很有他们徐家的风范,徐老爷子喜笑颜开的对着苏小北招招手说:“嗳嗳,好好好,丫头啊,过来外公这里!”
苏小北顺从的走到徐老爷子面前,徐老爷子用他那苍老的手,仅仅握住苏小北葱白的手,近距离的看着她的容貌后,更是老泪纵横,他终于等到这天了,玉芬啊,你泉下有知也会像我一样高兴吧!玉芬啊,我答应你的事情终于做到了,你就安息吧!
“丫头啊,原谅外公过了这么多年才找到你,让你们娘俩受苦了!”
徐老爷子一口一个外公,让苏小北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高门大户里面不是都要在验了DNA之后,才会承认身份的吗?可是现在徐老爷子这样,她应该怎么办?
苏小北下意识的把视线投向了徐天麟,想要让他给一点提示。徐天麟当然接收到了她的信号,然后朝着她点了点头。
徐老爷子看着他的外孙女,竟然和徐天麟那臭小子这么亲密,心里顿时像被人想走了糖果的孩子,心里一阵不高兴,对着徐天麟就是一顿臭骂:“臭小子!你朝着你小表妹挤眉弄眼的干什么?难道我老头子就是这么吓人?”
徐老爷子的一声怒喝,吓得苏小北缩了缩脖子,心想,徐老爷子刚才还说笑嘻嘻的,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样了啊,难道他是不欢迎自己吗?苏小北在心里天人交接着。
徐老爷子吼完了徐天麟,心里正得意呢,他心想,再让你和我抢我外孙女的关注,这下子我看你还怎么和老头子我抢。可是徐老爷子心里还没高兴多久,就看见被他吓坏了的苏小北。
这下子,徐老爷子的脸瞬间变了色,他这好不容易在外孙女面前留了个好印象,现在全让徐天麟那臭小子给挥了。
他同时也在心里暗骂着自己,怎么就在外孙女面前教训起那臭小子来了呢?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外孙女,会不会被他吓得,以后再也不叫他外公了啊!
苦恼的表情瞬间堆满了徐老爷子的脸,老头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他怎么就不能再忍忍呢?
徐老爷子努力的做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和蔼的表情,对着苏小北语重心长的说:“咳咳,那个,小北啊,你别害怕,在咱们家里啊,男孩子就是要这样喊着的,当然,女孩子就不一样了,女孩子是要娇养的,所以别被外公刚才的话给吓着了!”
如果到现在还感受不到老人身上散发出的善意,那么苏小北真的就是白活这二十几年了。
苏小北看着眼前的老人,委屈却又强忍着做出一副慈祥的表情时,苏小北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起来,她苏小北也终于有外公了。除了父亲母亲之外,终于有人疼她了,想到这些,苏小北一下子扑到徐老爷子的怀里,用呜咽的声音叫着:“外公!”
一声外公叫的徐老爷子的心都碎了,这个孩子是受了多少委屈啊,都是他的错啊!徐老爷子抚摸着苏小北的头顶,像是哄徐珺瑶一样,轻轻的说:“嗳,我的外孙女,以后啊没有人会欺负你了!”
徐老爷子的话也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认同,徐云杰和徐云礼握紧了拳头,像是只要苏小北说出了有谁欺负过她,他们就会马上去帮她报仇一样。
而一旁的魏雪琴和李淑萍,也擦了擦眼角的泪,坚定的点了点头,这个小姑娘从一进门,她们就喜欢上了,以后啊她们一定会好好的疼她,来弥补她这些年来缺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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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个,之前徐珺瑶妈妈的名字写错的,现在已经改过来了,徐珺瑶的奶奶才叫魏雪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