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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君王……”苏桐衣整个人彻底懵圈了,“是正经国家么?”
“啊,你说什么?”一时间余屹没理解她的意思。
苏桐衣尽量控制自己不那么激动,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你们这里是不是占个山头就可以建个国家,当个君王?”
“那是山贼,哪里能比?”
“你确定?”
“当然确定。”
苏桐衣沉默不语,仔细捋清思路,看来是真正意义上的国家,不是占山为王。但是,实在觉得别扭。
余屹摸了下她的额头,还好已经退烧,知晓她一时肯定无法接受,问道,“桐衣,你还好吧。”
“没……事……”她呆滞地睁着眼,仍有些怀疑,遂说道,“书生怎么可能是君王,他明明是那……那样,但君……君王,该是这……这样啊。”
余屹听得糊里糊涂,“该哪样啊?到底是那样,还是这样?”苏桐衣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大脑很空,特别特别空,有风吹过都能感觉到凉的那种空旷。
“桐衣,天下分有六国,晋国也算其中的强国。”
“啊?”这下苏桐衣彻底无法理解了,自己以为书生连功名都考不上,还能治理出强国,确定不是靠他自己的美色,确定没有一点点的潜规则?
余屹换了神情,认真地说道,“可能你不知晓,书生名叫叶凌末,叶为晋国皇室之姓,代代相传。其实,他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世人皆传闻,晋国君王孤傲冷毅。”
“啊?”苏桐衣感觉世界都快颠覆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没皮没脸的书生?
“桐衣,很多时候看人并不能只看表面,你该慢慢学会。”
余屹话中有话,但他并没言明。此时苏桐衣一心只在书生身上,也没在意,她脸上写满困惑,无法将两者联系到一起,“不对啊,那个寡妇村怎么回事?还有徐美人……”
“其实……徐美人是他的妃嫔,封号美人。”
“天呐!”越来越劲爆了,苏桐衣虚张着嘴,久久说不话来。
“桐衣,你还好吧。”余屹紧张地看着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说了这些,多少还是有私心,始终希望她能早日离开叶凌末。他到底是一个君王,不一定能永远护着她。
苏桐衣摆摆手,思绪久久没有回转过来,她独自念叨道,“寡妇村……书生心也太大了吧,他竟然说徐美人是寡妇,这不是咒自己么?”不禁哭笑不得。
“这个……好像不是重点吧。”
“等等,”苏桐衣激动地攥着余屹,眼中燃起一阵八卦之魂,“陈寡妇,她她……也是书生的妃嫔?”
“她不是。”
苏桐衣立即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然书生绝对病得不清。”
“桐衣,其实你可以留在这里。”声音很轻,甚至连他自己也听不清。
“没关系,我并不在乎他的身份,只是觉得意外。”
“嗯。”看着她脸上笃定的神情,余屹心中稍稍有些失望,自己是不是来晚了?叶凌末就算骗了她,她却依然相信他。若是她先遇到我,结局会不会不同?
苏桐衣揉了揉眼,外面的天开始泛白,大约快天亮了。
余屹叹了口气,不曾想还是晚了一步,脸上还是佯装着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桐衣,你在想什么?”
苏桐衣伸个懒腰,偏着头说道,“书生既然是君王,为何要住在一个村子里?还喜欢对我卖萌装傻……”
“这个……”余屹也不好明说,只得说道,“可能特殊癖好吧,很多位高权重的人往往心里,都有问题。”
苏桐衣附和着点头,也是,这样看来,他是病得不清啊。建一个村子,自编自导自演,夫人演寡妇,属下当群演。居然说是为我所建,他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越想越觉得糊涂,那我在其中,又是扮演的什么角色?书生根本什么也没和我说明白,我是友情出演么?
“余屹,我们好久去见书生?”
“晋国疆域内正有战火,现在怕是不容易进入晋国。”
“有战争?严重么?”
余屹苦笑一声,摇摇头,“并不严重,不过最少应该也有几日。你就暂时在这里歇息,你的病也才好。”
苏桐衣叹了口气,心中多少有些埋怨,“既然战乱也不严重,书生为何不来找我?”他是一国之君,找个人还不轻易。之前还对我这么好,现在这么久都不过问我,真把我当友情出演啊?
“要不要我传信给他?”
“不要。”苏桐衣恶狠狠地摇头,凭什么每次都被他耍,君王又如何,他怎么不去搭戏台唱戏呢?这么奇葩的君王,他以为自己在演什么狗血剧?演就演嘛,为什么把我拖上?越想越不爽,一下翻身下床,刚酝酿好气势,突然脚下一滑,险些跌在地上。
余屹赶紧扶起她,皱紧眉头,“桐衣,你没事吧?”
苏桐衣拍拍他的肩膀,豪情万丈地微笑道,“我没事。”
“可……”余屹突然怀疑起自己给她吃的药,是不是伤到她的脑子了,如何一惊一乍的。
“你真的不给书生传信?”
“不传。”苏桐衣斩钉截铁地答道。
余屹也是苦笑不得,疑惑地问道,“刚刚你不还说相信他么?现在如何不传信给他报平安,说不定他很担心你。”
“他才没有,哼,我算是看清他,他就是让我当个助演,亏我还拿他当断袖。”
“你说什么……断袖,你说叶凌末?”
“对啊,我一直以为他断袖。”
余屹立即笑出声来,马上能联系到书生那张半瘫不瘫的脸,“亏你想得出来,桐衣,原来你这么天真?”
苏桐衣白了他一眼,“余屹,别以为我不知道,天真就是傻。”
“哈哈……”
苏桐衣打开门,门口立即有人站起身来,“姑娘……”声音有些微弱又有些沙哑。
“温雨,你在这里守了一夜?”
温雨点点头,眼睛还是有些泛红,看来一夜也没怎么睡,“姑娘,你好些了么?”
“好多了。”苏桐衣有些过意不去,“温雨,以后你都没必要给我守夜。”
“不不不……”温雨似有些慌乱,准备跪下行礼,“姑娘不是要赶我走吧?”
苏桐衣赶紧扶住她,“不会的,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温雨涩涩地笑了笑,“姑娘哪里的话……”见到余屹出来,眼神中多了几丝慌乱,立即说道,“我去给姑娘煮早饭吧。”说完就匆匆离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苏桐衣看着余屹,“她似乎有些怕你?”
“或许吧。”
“余屹,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温雨真的是个好姑娘。”
“是不是由时间决定,只是你对她多少还是留个心眼吧,毕竟她曾经是昔立安的人。”
“她与昔立安不同。”
余屹拍拍她的头,“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苏桐衣一下捏起他的脸,“装什么深沉,还拍我的头,这该是对姐姐做的动作么,都跟谁学的?”
“不许捏我的脸……”
“不准跑。”
这一天过得很快,吃完早饭后,苏桐衣又去补了一觉,一直睡到午后,匆匆吃了午饭,同余屹随意地聊聊。心中始终有些空洞,余屹也很实诚,自己说不传信,他就真的不传,又不好再提,渐渐地烦躁起来又无处发泄。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吃完饭,精神仍旧不好。余屹只当她吃了药,脑中还很昏沉,叮嘱她早些歇息。但苏桐衣哪里睡得着,白天睡了这么久,不过看到余屹一脸憔悴之色,也不好再让他讲故事。只能一个人躺在床上发愣,夜一点点黑下去,屋里只有她自己,四处都很安静。
书生啊书生,你到底还来不来找我?苏桐衣心中憋着一口气,自己都失踪整整两天了,他难道就不担心?越想心中越乱,索性用被子盖紧头,沿着床滚来滚去。
谁知,滚到床边时用力过猛,一下摔了下去,突然感觉有人接住自己。苏桐衣吃了一惊,掀起脸上的被子,五官瞬间扭曲得不行。
“书……书生……”
书生不解地将她放在床上,蹙紧眉头,“你是看到鬼了么?”
苏桐衣腾地一声坐起来,扯掉缠在身上的被子,直直地盯着他的眼,又不知从何骂起。
“你怎么看到我不说话啊?”书生眨着眼,脸不自觉地越靠越近。
只听一声闷响,苏桐衣一拳挥在书生脸上,打得虽然不重,但是很解气。
“你怎么动手?”书生吃惊地看着她,这家伙疯了啊。
“哼!”苏桐衣冷笑一声,“大半夜潜入女子房间,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