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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凌坐于床边,温柔地摸着汐的碧色长发,回到海底,又经过昨晚的双修,如今发丝已恢复了些许往日的光泽,容凌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孩儿,“汐儿,饿了吗?不如与父王母后一同出去用膳?”
还不待汐回答,又回转头去看向视线一直粘着不悔的西西里,同样温柔道:“西西里,初次来到东极虚妄之海,可愿尝尝海底的美味?”
西西里听鲛人王后与自己说话,他抬头,七彩琉璃般的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美貌的鲛人王后,疑惑道:“美味?”如元素一般美味的东西吗?
海底并无元素,西西里觉得身体恢复得很慢,他觉得肚子空空的,不太舒服,可是主人在海底,他不能离开主人也不能离开海底去吸食元素,西西里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苍白病弱。
“是,与陆地完全不同的食物,你可以尝尝。”容凌温言道,又转头向汐交待,“汐儿,将不悔移回玄冰床上去,晚上你再与她行双修之术,想必几日后,她就会醒了。”
听到晚上还要与不悔行双修之术,汐忍不住又向不悔看去,昨晚他可是忍了许久才将燥热散去,今日难道还会这样,汐有些兴奋,又有些惶恐。
西西里与汐一同将不悔移回对伤势恢复有利的玄冰床上,鲛人王与王后二人已在寝殿外等候二人用膳。
西西里思索片刻之后,还是决定不与汐一同出去了,他只想要待在主人身边,主人不在身边,什么都不是美味。
“西西里,你真的不出去吗?不悔在这儿不会有事的,极渊不是还在吗?”汐劝说西西里一同出去吃些东西,海底的美味含有不少灵气,对身体恢复有益,西西里的面色似乎比不悔都要苍白,汐有些担心。
无论汐如何劝说,西西里还是摇头,他照例坐回君不悔的身旁,查探主人身体的修复情况,似乎半步也离不得主人。
汐无奈,只有自己出去,他在外多日,有些想念海底的食物,而且,双修之后,他觉得有些饿了。
云翌和容凌正在餐桌前等待他,见只有汐一人,却未见西西里,容凌疑问。
“母后,西西里可能不太喜欢海底的食物,他平日都只吸食元素,而且,他不愿离开不悔一步。”汐见西西里尝试着吃过人类的食物,似乎都不怎么喜欢,而且不悔到哪,西西里都只安静地跟在身后,汐能体会他不想离开不悔一步的心情。
容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家人久不相聚,担惊受怕多日,今日终于聚在一处,享受美味的食物,温馨的氛围,容凌也不愿再多说其它,默默地凝视着汐大口吞食着他平日最爱的食物,缓缓露出了笑颜。
一到晚上,汐便把不悔移回柔软的水床之上,殿外的守卫都退得远远的,汐与西西里坐在不悔的身旁,两两相看。
极渊从不悔的双目中闪出,抱着手坐在床的一端,白日里鲛人王后说了什么,极渊都听见了,汐要与不悔继续双修,而且还要连续几日,极渊心中存着芥蒂,却也知道鲛人一族的双修秘法,确实对不悔身体有益。
第一次双修便是在二人目光中进行,今日还是,汐饶是有些害羞,西西里却已开始为君不悔宽衣,害得汐大窘。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由自己做吗?为什么每次都由西西里代劳?
等到自己窘完,西西里却是十分快速又熟练地将不悔的衣裳剥落干净。
极渊这回没有偏头或是闭目,他就看着不悔的身躯,昨日他还那般近距离地亲密接触以及深入,他知晓其中滋味,也知晓此时不悔身体的诱惑,即便她还未醒来,即便她还并无知觉,柔软的触感,以及身体的美感,已让人快要丧失理智,他不舍得在此时闭上眼睛。
汐调整呼吸,他不想今日自己又控制不住,他知道双修的重要性,不容自己闪失,本来双修是要双方共同努力,才成效最大,然后不悔昏迷,只有自己更加努力些,不悔才能尽快好起来。
汐轻轻贴近不悔,鲛人温柔美丽的身躯,纠缠着闭眸睡着也十分诱惑的人儿,汐在君不悔的唇边以及脖颈辗转不停,只有在此时,不悔才能让自己好好亲近,自己也才敢对她做这些亲密美好的事。
汐知晓神秘所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然情动,迫不及待想要更多,一边忍不住想要放肆,一边又不得不提醒自己,静心运行秘法。
如昨夜一般,汐极其温柔地靠近,贴近不悔的身体,开始美丽又痛苦的双修。
难熬得还有另一个,他一双深沉的眼睛,注视着汐的每一个动作,左臂上的锁链似乎在平息主人心底的躁动,不停地在臂间旋转不止,睫毛之上的异芒燃得更旺,似乎要将海底的水都烧至沸腾。
他想将不悔只揽在自己的怀里,只想她的身体在自己双臂间,只想她的唇属于自己,只有自己能够亲吻甚至啃噬,只想她如暗夜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只想周围就剩下他们二人。
曾几何时,他被封印许久,第一次从不悔的双眸跃出,本想离她远远的,一个人溜走,却偏偏被她周身的煞气吸引,被她体内的暗元素吸引,连他自己都未曾想,一时就与她结下了上古灵魂契约,只因,他要的是与她的共生平等,与她的一体,与她的共同成长。
他第一眼见不悔,便知这人将要与他偕同一生,他早已料到,却只以为不过是契约关系,是同伴之宜,是相互的壁垒。
却原来,会是灵魂相系,心之所依。
他早便能化为人形,更别说口吐人言,却偏偏从未和不悔交流,第一次化作人形出来,那时他还幼小,身量比之不悔还稍显不足,他与不悔一般,都习惯黑夜,都享受暗夜。依偎在她怀中,闻着她熟悉的气息,似乎除了已经遥远的炼狱界,他只愿与她亲近,因她的气息,直如炼狱,他觉得最是冷煞却又让他觉得温暖的故土。
那一次,他便忍不住将她以锁链锁住,与自己贴得更近,仿佛上古灵魂契约,真的让他与不悔的灵魂合为一体,他只想与她毫无芥蒂,即便,他们不用说上一句话,他也能感受到这份熟悉。
不悔第一次使用亡灵之眼,险些不受控制,几乎要将她自己也一同摧毁,他从传承修炼中迅速出来,将她亡灵之眼合上,气恼她不知轻重,擅用此术,却见她坚定中透着苍白的面容,嘴角还含着笑意,双眸熠熠生辉,竟是看得有些入神,回转身来,心中还生她的气,便要好好教训教训她,将她摔上一摔,却不想,几丈高度,竟是他没有注意,又得急速地将人卷了起来,锁在怀里,方才安心,她却一点也不害怕,似乎知晓他不会真的伤她。
她气愤自己捆缚住她,却以一柄小刃来磨开锁链,实在可笑,自己只不过微微嗤笑了一声,却换来她的偷偷咒骂,以为自己无法知晓,哼,她的什么,是自己不知晓的?
没想到她本不是人类,有着非同寻常的精灵血脉,身体内的暗夜之血突然苏醒,夜幕降临之后不受控制,暗夜之血的魔魅和*将她吞噬得意识不清,完全不知她自己做了什么,几度三番竟要与别人亲近,反而在靠近自己时,却表现出十分嫌弃的模样,她竟敢!
最最可恶的是,竟在次日夜里,将鎏倾掳了出去,与鎏倾那般亲密,他如何还能忍?她身上全是讨厌的味道,他恨不得将她全身都以地狱之火烧个干干净净,再没别的气息!
可恶的君不悔,才分别多久,就让自己伤重至如此?
极渊自责,自己如何能不在她身边,害她受这般苦楚。
极渊看着汐与不悔极尽缠绵,温柔缱绻,如自己昨夜相待,却不得不坐视她此刻在他人身下,染上别人的气息,再没办法剔除。
极渊内心躁动,心绪不稳,却不愿移开一丝一毫目光。
他想将不悔抢回,他不愿将不悔割舍别人,一分一毫都不能,他与不悔最是亲密,无人能比,他们本就是身体与灵魂共生,此生此世都无法改变,他们本该是互属于对方,形同一人。
却如今,他不得不摒弃自己心中的不舍和痛苦,他想将这片海域都燃尽在地狱之火中,他想将面前的小鲛人打入炼狱的最深处。
可是他不能。
他的不悔……
他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不悔,与这小鲛人双修,做这最亲密的事。
汐满脸隐忍揉着幸福之情,全在极渊眼底,他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美妙,有多难忍,鲛人族的双修秘法,对不悔伤势益处很大,汐没忘记双修要义,硬生生地忍下了这痛苦的折磨,极渊也清晰地看见。
极渊转眸向不悔看去,嘴唇已被汐吮吸得回了些血色,眼角的魅意,即便一直合着双眼,也仿佛是在不停地诱惑着看她的人,因为受伤,下巴愈发显得尖了,衬得整张小脸媚意天成。
极渊只恨她太过好看,即便此时与汐做尽亲密的事,自己还是不能将目光移开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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