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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尚书老眼一眯,缕了缕发白的胡须:“当真与索威武之事有关!”看着顾明乐:“乐儿知道其中多少隐情?”
“外祖父,乐儿大胆,敢问外祖父知道多少隐情?”顾明乐一双美眸看着老尚书,没有小女儿娇的半分娇态,这样谈论着,比男人更显几分沉着冷静。
老尚书又是一阵感叹,想着以往那个外孙女,简直难和如今面前的外孙女相比较!
缕着胡须:“外祖父方才和你舅舅正谈论此事,知你拜了傅丞相为干爹,对此事定然有所了解,所以才叫你来一同谈论,外祖父和你舅舅知道的并不多,原先是觉得那索威武有些许反意,只是…这事来得如此突然,实在叫人意料不到!”
“外祖父…其实这事也不算太突然,索威武早有反心,已经在暗中布局,只是九皇子被杀,反而让皇上提前动手了。”
“听说九皇子是被索威武的手下杀了,叫人想不明白的是,索威武怎会如此糊涂,在这个当口叫手下杀了九皇子,激怒皇上!”这事不光老尚书和秦正想不通,大概许多大臣也想不明白。
顾明乐眼光一正:“外祖父,舅舅,怒乐儿大胆,敢问外祖父和舅舅,觉得当今皇上如何?”
老尚书和秦正皆是一滞眼光,看着顾明乐,秦正先是问道:“乐儿何出此问?”
“舅舅和外祖父能否先回答乐儿?”
“这…背后论君,实为不该!”老尚书有些愚忠,纵然心里再觉当今皇上如何不是,也不愿说出口来。
秦正却是沉思起来,看着顾明乐,他与父亲会叫乐儿进厅商讨,是因为有事要问乐儿,却不想乐儿先此一问。他不似父亲一般愚忠,当今皇上许多作为,他都看不过去,却无可奈何!
想着顾明乐与傅丞相父子的关系,再想这段时日顾明乐的表现,此时看着顾明乐,总觉得这外甥女有一种胸有成竹的气势,似乎已对这些事情了然于心,叫人有一种无端的信服感。
“舅舅以为,当今皇上多疑成性,且不体恤百姓,只重皇权!”
“正儿!”老尚书瞪大了老眼怒向秦正:“你怎能说出如此话编斥皇上,这同于欺君之罪啊!”
“父亲!难道孩儿所说不实吗!这些年我天圣国已沦落至如何田地,父亲难道没瞧在眼里吗!”秦正看着他的老父亲,其实这些话他憋在肚里许久了,几次外放,得知天圣国如今的情况,贪官当道,几次忠心进言,都被皇上斥责,若非父亲是三代老臣,只怕皇上恨不得把处置了!
“放肆,且不论皇上如何!你身为臣子,就不该如此妄言!”老尚书气得站起了身子怒视秦正。
“外祖父,您莫要生气。”顾明乐急忙起身扶着老尚书,抚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美眸微微闪着,已然知晓外祖父与舅舅的立场,舅舅易劝服,只是外祖父…
想着扶老尚书坐下:“外祖父,这话是乐儿所问,外祖父莫要生舅舅的气!”双手拿起茶奉给老尚书。
老尚书缓了一口气,怒瞪了秦正一眼,接过顾明乐手里的茶,还吹着胡须,心里却在叹气,儿子所说之事,他又岂会不知,只是…毕竟他们是天圣的臣子,于情于理于法于国,都不该妄论圣上!
顾明乐看着老尚书,待老尚书喝了一口茶,缓了气,方才笑着道:“外祖父,您是三朝忠臣,太先皇在世时,您便当朝为官…太先皇在位时,乐儿尚小,外祖父能否和乐儿说说太先皇!”
老尚书一听太先皇,这才眼光一亮,缕了缕胡须道:“太先皇可谓一代明君,爱民如子,在位时励精图治,把我天圣国治理得国富民强!”
“那…外祖父觉得…当今皇上和太先皇,哪位圣明些?”顾明乐又笑着问道,睁大了眼睛,似一副好奇求教的模样。
老尚书一滞,看着顾明乐,老眼渐渐沉了下去,当今皇上和太先皇…暗自摇了摇头,这哪有可比之处!若太先皇尚在世,天圣国哪还会落至此步田地!
“对了…外祖父,乐儿听闻,当初太先皇是要将皇位传给凤老王爷的,后来怎么又传给先皇了?”
老尚书又看了眼顾明乐,叹了一口气:“当年凤老王爷突然身亡,所以才…”
“突然身亡?!”顾明乐一脸疑惑:“凤老王爷身子身不好,有什么病吗?怎么会突然身亡?”
老尚书摇了摇头:“凤老王爷并无什么病痛,只是当年太先皇重病,老王爷即要照顾太先皇,又要代料国事,还要顾着凤王府,定是操劳过度,才会…”说起来尽是惋惜痛扼之色,除了太先皇,老尚书最为尊敬的便是凤老王爷了。
“原来如此…”顾明乐点了点头,心里却在叹气,若当年有哪位大臣敢追查一下凤老王爷的死因…唉…当时的情况,只怕无人敢追查,就连凤老爷也…想起凤卿,又是一阵心疼难受。
“乐儿怎么会突然问这些问题?”老尚书看着顾明乐,原本是想问索威武与顾家二房三房这间的关系,却叫这外孙女扯至些了!
顾明乐依旧浅浅笑着:“外祖父,乐儿知您对天圣国忠心无二,只是……”
“只是什么?”老尚书盯着顾明乐,总觉得外孙女话中有话。
“外祖父有没有想过,长此以往,天圣国会变成如何模样?外祖父忠心的是天圣国?是天圣国的百姓?还是皇室?或是太先皇?亦若是当今皇上!当年凤老王爷突然身亡,外祖父就没有一丝丝的怀疑吗?!舅舅方才所说的一番话,外祖父难道真的认为不对吗?!”
一连串的疑问句,叫老尚书直了眼,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长此以往,天圣国会变成如何模样?!只怕会民不聊生,外强欺国,或是引起百姓造反,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忠心的是什么?!当初饱读圣贤书,为官谋政,为的是报效国家,为民谋福祉,忠心的自然是天圣国的百姓们!当初凤老王爷突然身亡,他并没有一丝怀疑,只是结局已是那样,怀疑又能如何?!正儿所说一番话,他并非认为不对,只是……
秦正听了顾明乐一番话,亦是愣住了,看着顾明乐,暗叹,这外甥女当真不一般了!竟能问出如此一番话来!句句珠玑,一定能问到父亲的心头,但愿父亲听完后,能明白其中的用意!只是……父亲明白了又能当如何?!
“外祖父…乐儿大胆直言,请外祖父恕罪!”顾明乐朝着老尚书行礼请罪,如玉的脸蛋上却是平静一片。
老尚书抬头看了眼顾明乐,微微摆了摆手:“乐儿这些话…外祖父是该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乐儿,你说这些话,莫非是傅丞相想…”后面的话秦正没有问出口。
顾明乐摇了摇头:“回舅舅,并非是傅丞相。”
“乐儿的意思是…果真有人想要…”秦正和老尚书都瞪大了眼看着顾明乐。
顾明乐只微微一笑:“外祖父,舅舅,乐儿今日来是想问一句,若天圣另有贤能举旗,外祖父和舅舅会不会阻止?”
“乐儿所指的贤能是谁?不是丞相大人,还会是谁?”秦正脑海中闪过好几位贤臣,却是一一否定,看着顾明乐,眼光深沉而疑惑,这外甥女真叫人大为意外!
顾明乐摇了摇头:“乐儿请外祖父和舅舅恕罪,请外祖父和舅舅暂等一日,等过了今日,乐儿会再来,到时外祖父和舅发就什么都明白了!今日请外祖父和舅舅呆于府中,关好府门,莫要出府。”
顾明乐今日前来的目的是为了提前和她的外祖父和舅舅打声招呼,叫他们有个思想准备,索威武之事过后,想必凤卿和皇帝一仗即将打响,而她的外祖父和舅舅都尚不清楚,外祖父愚忠,只怕会和凤卿对峙,这是她不想见到的。
“这…”老尚书与秦正对视一眼,随后再看向顾明乐,心里对这外孙女和外甥女的看法自然是又有了一番天翻地覆的变化。
“好…正好外祖父也需要些时间好好想想…”老尚书应下了顾明乐的话,微微叹了口气,依旧看着顾明乐:“你那三叔父和索威武的关系不寻常,还有你那二叔父,今日这事,可会连累到顾家?!顾府可否安全?!不若乐儿便留在尚书府,等过了今日再做打算!”他那女儿和女婿不在府里,只这外孙女在顾家,他这做外祖父的实在不能放心下!
秦正也是点了点头:“你一人在顾府,舅舅与你外祖父,还有你外祖母都不能放心,今日还是住在尚书府里的好!”
顾明乐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外祖父,舅舅,你们放心,乐儿不会有事,即使二叔父和三叔父与索威武有关系,却不干长房的事,乐儿只要安生呆在长房大院里,定然不会有事的。”
“这…外祖父还是不能放心。”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外孙女,自然不能叫她出事。
“外祖父放心!乐儿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况且祖母一人在隐秋院,乐儿做为孙女,这样的情况该陪在左右!”顾明乐笑着道,她也还有事要去办,更不能留在尚书府里了。
老尚书见顾明乐执意不肯留下,也无奈,只能道:“乐儿既然执意要回去,那带上二十名侍卫,若有什么事,也好护上一二。”
“是,乐儿先谢过外祖父。”顾明乐屈了屈身,笑着应下了,有这二十名侍卫,也好宽些外祖父的心。
接着,顾明乐和外祖父、舅舅谈了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家长,老尚书又问了下远在安阳的女儿和女婿的情况,怕外面会有乱,也没留顾明乐用午膳,挑了二十名武艺高强些的侍卫,护送顾明乐顺顾府去了。
顾明乐出了尚书府,并未直接回顾府,而是去了秦氏在京城角落的别苑里。
“小姐怎么来了?”俞叔正在打扫院子,一见顾明乐进来,急忙迎上了前,顾明乐早就吩咐了,今日店铺暂休。
“我有些事要亲自交代俞叔。”顾明乐笑着道,边走向里面的院子。
“主子!”里面的院子里正有数几名少男少女在习武,一见顾明乐进来,纷纷停手朝顾明乐行礼。
顾明乐点了点头:“今日先练到这里,你们先去顾府,暗中保护顾家众人。”
“是。”数几名少男少女齐声应下,又是一个飞身,纷纷离开了院子。
这些是俞叔从近千名少男少女中挑选出来的,有好的武功底子,且家世清白,性子忠诚的,直接留在别苑里,听顾明乐吩咐。还有俞叔最先训练的十余名少男少女,已成了顾明乐的暗卫,长在暗中保护顾明乐的安危。另外近千名少男少女,被安排在京城效外,一处农庄之中。
“俞叔,如今我们剩下的银两还有多少?”
“回小姐,这段时日五家店铺所赚的银两大部分用在了这些孩子们身上,剩下的不多了,大概还有三千两。”
“三千两…劳烦俞叔支出二千两交给宝菊,最好是百两的银票。”
“是,俞叔这就去。”
俞叔走后,宝菊疑惑的朝顾明乐问道:“小姐,您要二千两百两的银两有何用处吗?”
“你先拿着,稍后就知道了。”
“是,奴婢明白了。”
俞叔很快拿来了一叠百两银票,正好二千两,塞进了一个钱袋之中交给了宝菊。
“俞叔,过了今日,店铺照常开张,不过都交给各个店铺的掌柜的就行了,俞叔去农庄,加快大家的训练,大概很快就要他们行动了!”
“是,俞叔明白了,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顾明乐摇了摇头,又嘱咐道:“今日俞叔就呆在别苑里,莫要出去了。”
“是。”俞叔如今对小姐已是敬佩有加,对小姐的吩咐更是遵从,没有半句疑惑和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