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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鼻血要出来了!
袍服雪白,一尘不染,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翠绿滚边和他头上的绿色翡翠交相辉映。
阳光打在他身上,如同渡上一层金色光晕,他微低着头,神色宁静而安详,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了悟只盯着那双眼睛,就感觉陷入沼泽,无法自拔。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又让人安心的人,一时间竟盯着走了神还不自知。
“小师父,可认识在下,为何说?又?”
温柔的声音让她想起出门在外的大师兄,不,要不大师兄说话的语气还要温柔三分,竟叫了悟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我……我……”
磕磕绊绊地连说了三个“我”字,最后还是脸颊红彤彤的跑开了。
了悟偷偷跑到大雄宝殿的柱子后边,深深的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过了许久,只要一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香客,了悟的小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地跳,期待着再见一面,。
了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或者这就是初恋的感觉?总之越想心越乱,如果了悟有头发,也定会被她挠光。
不一会儿,行止左手撩着抹布,右手拎着水桶,念叨着经书进了大殿。
“哎,了悟,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
“要不我陪你去找方丈看一下吧,方丈会把脉。”
“不!不用了!我没事,就是天太热,晒得。”
行止可爱的脸蛋上很明显地摆着一个大写的问号,之前天气一直很热,也没见了悟脸这么红过,而且,越来越红……
“了悟,你真的没事吗?阿弥陀佛,你真的不用让方丈给看一下?”行止的眼神中不止有疑惑,更多的是满脸的担忧。
看到行止紧张的样子,了悟由衷地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可以和这么一群关心她的人生活在一起。
“真的没事,有事还不得先跟玄机大师的弟子汇报!”了悟想摸摸行止的脑袋,实际上,也真的这么做了,被行止一巴掌拍走。
丢下一句“没大没小”,接着干活去。
虽在做着手中的活计,但是了悟能感觉到,行止的眼光一直放在了悟身上。
“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了悟再次对着行止强调一下,让他不要这么紧张。
没想到,行止直接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行止面前。
“你知道吗?我真的觉得你很神奇!”
行止以一种佩服的眼神看着了悟。
是凡人,肯定喜欢有人崇拜自己,了悟也一样,听他这么说,心里的大男子气概紧接着蹭蹭往上涨。
不过,为什么,她好像没有什么本事的样子。
“哪有?我哪里神奇?”表面上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实际上了悟的内心早已翻滚,很是得意。
但是,行止接下来的话,让了悟马上有了危机感。
原来,了悟穿越过来那一次,行止和了悟也是像今天这样被派来打扫卫生。
那时的了悟蛮横不已,行止刚刚打好的水,被了悟一脚踢翻,行止生气极了,和那时的了悟并不相熟,却也不想因此闹得寺庙里鸡犬不宁。
自己默默再去打水,结果,发现,了悟竟然晕倒在地。
后来便是,了悟清醒后性情大变,跟之前的了悟简直判若两人。令人不敢相信。
而且,之前的了悟特别讨厌大师兄,尤其是跟大师兄学习考度牒,每次都会闹,可现如今,不仅不闹了,可以看出来,了悟对于大师兄是十分依赖的,就连大师兄离开半天,她都会没精打采的。
行止一直觉得了悟跟变了个人似的,只是,他喜欢改变了的了悟,比之前爱说话了,爱笑了,不再乱找茬,伤害身边的人了。
所以觉得特别神奇。
了悟听行止讲了这么多,发现前身和自己真的性格差别太大,连行止这个小孩子都能察觉到,不知道其他人心里会怎么想。
行止不知道了悟的担忧,说完之后,倒是放开了许多,这个事情一直困扰他许久,直到今天吐诉完,觉得如释重负。
也许小孩子的心性就是这样子,来得快,去得也快。
“那你有没有害怕过?”
“有,但是作为玄机大师的弟子又岂是胆小如鼠之辈?自然不能!”
轻轻巧巧的一句话让两人相视一笑。
了悟没想到,这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孩子能有如此宽阔纳人的胸怀。愈发觉得行止可爱,日后定会有所作为!
“哎,你的脸不红了!”
“……”
忽然鼻尖一股香草气息飘过。
了悟脑袋顿时警铃大作,这熟悉的味道,让她想起刚刚路上偶遇到的香客。
想到那人说话的语气,脑袋里嗡的一下,瞬间又不知所措了。
“了悟,你的脸!”
“啊?我的脸怎么了?”
“阿弥陀佛,你的脸开始红了!”
“不会吧。”
只是嗅到与今日所见之人身上相似的味道,她就能脸红,她是有多不矜持?了悟一直在告诫自己,忍住,忍住,不能这么没下限。
一边告诫自己忍住,一边了悟不时地瞟着门口,看是否有人来。
忽然雪白的衣袖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出现在了悟视野。
啊!是他!忽然,心跳加速,期待地想看,却又想忍着不看。
“哈哈哈哈!”
忽然一阵诡异的声音响起。怪声怪气的声音,与她所期待的无与伦比的温柔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讨厌的声音刺透她的耳膜,在她脑袋里为非作歹,惹得她脑仁疼。
“怎么又是你,你怎么阴魂不散呢?”抛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那眼神好像是说,竟然坏我好事,还以为是那个香客。
“就是我,不然你还想是谁?”邪恶的笑容,直刺了悟的眼球。
两人声嘶力竭喊了许久,方才罢休,大殿才恢复沉寂。
就算不吵,两人也是大眼瞪小眼,了悟盯着眼前这个人,听小伙伴们说,他姓谢,做些生意,手里有俩钱,但凡挣点钱,总会为寺庙添点香油钱。
听着人还不错,看着长得也帅气,怎么一说起话来,全都变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