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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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妍妍无论是培训还是工作，几乎都是按照同样一个步调。周一到周五，朝八晚五；早餐是赵妈妈准备的，午餐陪着同事一起附近吃点儿，主要是午觉比较重要，下午的时间全部被秦涛预定走了；周末，一觉醒来，有时秦涛已经结束了上午的工作，来妍妍家里报道了；秦涛纵然工作再忙，周末再抽不出来时间，也能够很好的安排他与妍妍的约会；秦涛有时奉命返回B市，妍妍也会跟室友来个聚会，地点是轮着来的，每轮到一个地方，室友都会安排吃住和陪玩······

    明明两人恋爱还不到一年，但是，却默契十足。两人的相处，给人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很温馨，很和谐，很搭调，很OK。

    工作稳定，生活舒心，朋友靠谱，男友给力······

    相比毕业即失业的一些同学，成功考入公务员，捧上人人羡慕的铁饭碗，妍妍无疑是幸运的；

    相比毕业季即为分手季的一些恋人，妍妍却在大学的末尾，抓住了青春的小尾巴，搭上了余小欣口中的“高、富、帅”，妍妍确定是受了上帝眷恋的；

    相比与父母分隔两地的一些“小公主，小皇帝”，每天被迫亲自洗衣，亲自拖地，自己照顾自己。妍妍这种吃住在家里，享受着父母关爱的孩子，必定是上辈子拯救了地球！

    然而，事事顺利，样样顺心的妍妍，也若有若无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不对劲儿在哪里呢？

    哦，自从培训回来，正式入职之后，单位里的同事，似乎都在暗暗的观察她。妍妍总觉得自己走到哪儿，都在被默默地注视着。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却是分明能够感觉到的。自己的身边到处充满着眼睛，尽管妍妍自己再云淡风轻，再漠不关系，再做好自己，但是时间久了，人数多了，妍妍也还是不能忽视。

    可是，别人不说，妍妍也不好意思开口去问啊。即便在有一天，妍妍终于鼓足勇气，自我安慰，拼了脸面和自尊，隐晦的开口向与自己关系还比较好的一位大姐，打探口风。可是，不仅毫无所获，反而感觉大姐在一步一步的向她试探，企图挖掘出一些什么······这让妍妍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这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一件事情。毕竟，同事们都很把握分寸，很注意方式，既没有打扰她的工作，也没有干扰她的正常生活。换做是大大咧咧的人，或许根本不会发现，不会在意。可是，妍妍还是心里隐隐的有些不舒服。

    想要自己默默留意，相信通过一些只言片语，眼神交流，她大概能够猜个七八分；但是心里却有点胆怯，有点抵触，有点害怕，有点逃避。

    每次想要向前靠近一步，但是总有个声音，在心底告诉她，或许不知道要比知道要好。

    所谓难得糊涂嘛，而且傻人有傻福的。

    所以，纵然妍妍疑惑不已，纵然妍妍发现了许多蛛丝马迹，但是，妍妍选择了忽视，选择了保持沉默，选择了不予理会。

    秦涛这边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甚至向前推进的速度还比原来预料的要快一点。昨天晚上凌晨三点钟，秦涛收到了一条短信：“通过试验，初步信任。”陌生号码，没有署名，但是秦涛心知肚明。

    没有了睡意，秦涛干脆利落的起床。站在窗前，静望远方。Y市，一个发展中的城市，一个潜力巨大的城市，一个承载了他的创作，他的思考，他的努力，他的梦想，他的爱情的城市；一个有儿时记忆的城市，一个改变巨大的城市，一个有妍妍在的城市，一个有家的城市······

    作为一个男人，秦涛很少这么感性。

    或许是因为计划超速进行；或许是因为已经进入收网阶段；或许是因为与老爷子达成的协议；或许是因为已经进入离开的倒计时······总之，面对着Y市的一片星空，秦涛还是感慨良多。

    他希望，结束的时候，能够如开始那般，默默的进行。该知道的人知道，不该知道的人不知道。这样，对妍妍，对常江，对Y市，都好。

    他希望，通过他的努力，素净Y市的政坛，给Y市的未来，铺平道路。他希望，他离开的时候，Y市能够与他来得时候一样，美丽、和谐。他更希望，他离开的时候，Y市能够与他来得时候大不一样，发展、繁荣。

    Y市就像他辛辛苦苦，亲手养大的孩子一般。看着孩子的进步，他倍感欣慰；看着孩子被有心人操控，他愤怒不已；想象着孩子的未来，他满怀欣喜和期待······

    他必须把Y市交到放心的，有能力的人的手里。他必须给Y市这艘船找一个能够正确把握方向的舵手。

    这次的计划，对常江而言，既是一个机会，又是一次考验。既是一个锻炼，又是一次检测。他希望，常江能够成功。他希望，一切能够顺利进行。

    可是，要确保事情的顺利进行，不是想想就可以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要倍加小心；每一处动态，他都要分辨真伪，细细分析，追根究源，还原本真。

    想到这里，秦涛又觉得精神振奋。批了件睡袍，就往书房走去。

    他必须把网扎得严实一点，才能确保没有漏网之鱼。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Y市从炎热酷暑的夏季，过渡到秋风萧瑟的秋季，然后进入了寒风刺骨的冬季。

    Y市的冬季，又干又冷。冷风吹在脸上，像是一把剪刀在脸上刺过，刮脸的疼。妍妍恨不能每天都呆在屋子里。

    每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妍妍都要擦一遍宝宝霜。然后，戴上口罩和帽子，围上围巾，只露出两只有时明亮有时迷蒙的眼睛。走出家门之前，都要做足心理准备，因为第一股寒风，真是透心凉啊。门一开，冷风直接袭来，沁入到你的骨子里面去。接下来一路上怎么暖都暖不热。秦涛几次提出早上送她上班，但是妍妍都不松口。宁愿冻着，冷着，煎熬着，痛苦着，也不愿意。

    下班的时候，反正时间不急。妍妍都会慢慢悠悠的走到公交站牌旁边的一家奶茶店，买一杯热乎乎的奶茶拿在手里。暖暖的温度，通过掌心，传到身体里；甜甜的味道，通过味蕾，抵达内心深处。

    秦涛尝过几次，妍妍手里的奶茶。有草莓味的，巧克力味的，香芋味的等等，但是似乎没有一个口味，迎来他的青睐。不过，妍妍倒是很开心，因为她每天就只买了一杯啊。秦涛不喜欢，就没有人跟她抢了呀。也不会在意，她没有给他买。

    在每天一杯奶茶的滋润下；在长久没有运动的结果下；在一层两层三层的重重包裹之下；妍妍竟然偶然发现，她增重了8斤。

    8斤啊，换成猪肉，该是多大的一坨啊。

    可是，外面那么冷，无论怎样，都不想出去啊啊啊啊啊。

    而赵妈妈和秦涛，丝毫不在意她体重的增加。赵妈妈觉得，冬天就是应该好好滋补的季节，把失去的给补回来。养好身体，才是根本。而秦涛呢，本来就觉得妍妍偏瘦，这下，听说增重了，竟然一反常态的露出了明媚的笑容。要知道，秦涛即使平日里开心，也只是浅浅效果，得体礼貌的。并且，秦涛还要求妍妍，再重一点。

    “放心，不管你多重，我都抱得动。所以，小东西，再长胖一点。”那些肉肉无论是，搂着、抱着、亲着、吻着、掐着、挠着、甚至啃着，都很爽啊。

    于是乎，妍妍增强锻炼的计划，就这么被一天天的耽搁了下来。

    等到室友们再次相聚的时候，余小欣看到，饭后懒洋洋的坐在那里，眯着眼睛的女人，忽然觉得，她这个样子，怎么跟以前大不一样呢？

    “妍妍，你不会怀孕了吧？”

    “噗”李馨诺率先喷了出来。在她看来，虽然妍妍现在有了男友，但是她们四人当中，妍妍绝对不可能是第一个怀孕的。

    “余小欣，你胡说什么呢？”孙芷婷也觉得不肯能。

    “唉，怎么是胡说呢。你们看看妍妍现在的样子。嗯，面带桃花，流光溢彩，珠圆玉韵，红光满面。懒懒散散，舒舒服服，像只贵妇猫，又像只宠物狗······”

    “停，停，停。我，我，我没有。”妍妍无法再接受余小欣的耳朵荼毒。丫的，这是严重的乱用成语，侮辱我们先人的智慧结晶，好么！

    “不会吧，我看人还是很准的。”余小欣眨巴着眼睛，表示不相信。

    “你什么时候又学会看面相了？”妍妍为了阻止余小欣不靠谱的猜测，为了维护她的名声，积极主动为自己正名。

    “呵呵，最近。唉，我跟你们讲，我最近结交了一个姐姐。她家里是算卦世家，真的。看人一看一个准的那种。我就跟着她学了几招。嘿嘿，怎么样，我学的还算到家吧。”提起这个，余小欣一脸兴奋。

    “算卦姐姐？还是世家？余小欣，你确定，你的脑门没被门给夹坏？”李馨诺不客气的打击。

    “唉，几日不见，智商又降到幼稚园的水准。”孙芷婷摇头叹息。

    “有你这样的徒弟，我真是替那个师傅感到，嗯，悲哀。”妍妍成功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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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朋友吃饭，回来晚了，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在零点之前更新。所以，这个只能算作11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