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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丁默远,你是——安城吗?”
手机那头无人回应,如果不是仍在通话状态,丁默远都怀疑刚才的声音是自己的幻听。
“是男人,就吱声,别整天躲在你母亲背后,藏着掖着了。”
丁默远皱起眉,不耐道。
“你要我说什么?”
又等了一段时间,丁默远终于失去了耐心,正准备挂断手机时,那沉郁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
“沐华一直在找你。”
“你愿意看见她找到我吗?”安城不答反问。
“我不愿意。”丁默远淡淡回道,“可如果她愿意,我就愿意。”
安城轻轻笑了:“原来你比我还会说情话。”
“说吧,你是不是在栗家?你母亲和栗家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到底还……”
他的话还没说完,安城就哈哈大笑起来:“丁默远,你以为这个手机号码我会忘记吗?沐华,她的模样,她的气息,她的笑容、生活习惯和小性子,每一丝每一寸都刻在我的记忆里,细腻隽永,深入骨髓。知道我为什么会容忍你呆在她身边吗?因为看似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实则非常需要浓烈的爱情和精心的呵护,因为我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她在一起,更因为现世的温暖永远都无法超越王子与公主的童话故事,所以丁默远,不管你有多成功,我有多失败,我永远都可以俯视你!!!”
安城说得对,丁默远是个很现实的男人,通话在被突兀的切断的瞬间,他一直揪紧的心稍稍放缓下来。不管内情究竟是什么,至少他抓住了安城话语中最重要的信息点:
这一生,这个男人都不可能再回到沐华身边。
想到这,丁默远冷哼一声,但愿他说到做到。
丁先生重新返回夫妻二人的卧室,丁太太因为发着烧已经糊里糊涂的睡着了,男人用手摸了摸女人的额头,还烫着,要不要用毛巾冰敷呢?
丁默远下了楼,吴妈正在客厅里来回徘徊,一看见他便问:
“小姐好些了吗?”
“烧还没退,要不要冰敷呢?”
“如果不是烧得特别厉害的话,最好不要用这种法子,这样可以降温却不能退烧,而且对身体也不好。”
“好吧,那就让她在被子捂一捂,要是能出一身汗的话,或许就会好些了。”
“丁先生,您就放心吧,小姐身体底子好,平时很少生病,应该很快就会退烧的。”虽然丁默远的表情依旧很冷静,但善于察言观色的吴妈还是觉察出男人的忧色。“小姐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去给她煮些粥,等她醒过来,就送上去,丁先生你就上楼陪小姐吧。”
“嗯。”丁默远点了点头,反身回到三楼。
沐华还没醒,额头依旧很烫,向蚕茧一样裹在厚厚的被子里,身上却连一点汗都没有。丁默远想着要不要叫家庭医生来,自己却脱了衣服,也钻进被子里,将女人紧紧搂在怀里。
丁先生发挥了一条棉被超常的功效,丁太太很快就在大汗淋漓中醒来,她浑身酸软,又饥又渴,试着动了动四肢,却发现自己像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一样动弹不得。
沐华这才发现丁默远就睡在自己身边,他垂着眼,鼻翼微微颤动,发出清浅的呼吸声,长长的睫毛覆盖住那双如漆如墨的眸子,额间的汗水顺着发梢流淌下来,她试着用指尖去碰了碰男人的浓眉,全是湿的。
一瞬间,有什么东西流淌进沐华的心间,让她的双眼模糊了,呼吸间充满着怎么搅拌都浓稠得化不开的温暖。
丁先生眉间微微一动,睁开眼,发现丁太太已然醒来,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
“快去洗澡吧,身上一股汗臭味,难闻死了。”
丁太太见丁先生醒了,自动调整到日常的傲娇模式,她掩着小鼻子,低着嗓子,嗔怪道。
丁默远不是傻子,他见女人突然恢复了精神,仿佛和平日一样,又似乎有些不同了,一颦一笑间透着别样的光彩。
丁先生用手触了触女人的额头,烧似乎有些退下去了,但还没有好透,他小心翼翼的起身,将半掀开的棉被重新将丁太太裹得滴水不漏:
“你还没有好,现在还不能洗澡。”
“知道了,快去吧。”
丁太太一扭身,不再看丁先生。
丁太太果然是身强体健的宝宝,没休息两日就蹦跶着下楼来了。在多次试图偷吃冰箱里的草莓冰淇淋无果之后,她满腹幽怨无处可诉,只有将魔爪伸向爱丽丝。
“喵呜……”
在猫耳上被系了两个可笑的粉红色蝴蝶结之后,爱丽丝求助的看向男主人。
因为丁默远坚持要自己下厨,李妈便识趣的退下了,留给小两口独处的空间。穿着围裙的居家男人勾唇一笑:“明天要召开董事会议,你要不要去参加?”
沐华挑了挑眉:“有什么好戏看吗?”
“余航要从海外分部调回总部了。”
“你安排的?”
“余宏要什么我自然要给什么。”
“是想取代吴亮?”
“失去了余宏和吴莹的支持,他走不远。”
沐华不怒反笑:“余宏是真把骏山当做自家的后花园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丁先生笑了,他揉了揉丁太太的脑袋:“老天要灭一个人,总要先给他一种自己就是天的错觉。”
沐华沉默了片刻,忽然抬头看向丁默远:“你是不是还在找顾阿姨的下落?”
丁默远顿了顿:“是的。不过这两日你生病了,没顾得上。”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沐华淡淡叙述道:“不用了,她之前给我打过电话,说现在正和安城住在
一起。”
丁默远终于落实了沐华这场病的罪魁祸首,他紧抿了唇,眸色暗了暗:
“天色不早了,你先去床上躺着,待会儿我把晚餐端上去,如果明天听不到一声咳嗽的话,我就请你吃冰淇淋。”
话音刚落,丁太太如同被狼撵的兔子般一溜烟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