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个本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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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谢尔顿皱着眉抻着脖子往下看。
”你接着说，随便找个话题讲就行。”查理把话筒给他塞回去，嘱咐这个”热爱演讲”的同伴想办法吸引观众的注意力。他自己则走到讲台台阶下的一侧的阴影，悄悄拉出别在衣服上的伪装成纽扣的通讯器，”瑞德，出状况了，现在要怎么办？”
”我看到了。”瑞德回答说。他和汉尼拔在监控室里面看到的场面其实比查理他们还要清楚，保罗·史密斯的几个研究生已经全部陷入了混乱，甚至尝试着离场。
”我们是悄悄跟着他，还是--”
”抓住他，现在。(w)。”瑞德急促地说。
”可是这样不符合计划，我们会失去线索。”是的，计划，虽然众人并没有开一场集体大会去讨论它，但是关于行动计划他们的确有一种默契--案件的关键并不止于找到真凶。这次没有人忘记，他们的对手是一个或者一群不怀好意的外星人。找到杀人凶手，了解他的社交圈子，找到那个促使他”变化”的外星人。
”先抓住他，不能让他再次害人了，我会从他嘴里获得线索的。”瑞德说。
汉尼拔看了显得异常坚定的博士一眼：”你知道的，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人的行为会反映他们的潜意识，而他们的潜意识会保护自己。更何况，劳拉·史密斯的死亡时间和方式也告诉我们，抓到他们的把柄不简单，而抓住他也不一定能阻止人们的死亡。”劳拉突然死亡，被他们认定的凶手却身处这个会场。不是一般的投毒，这并不是什么简单的药物就能够造成的，如果前几次事件是由于学校和当地警方并没有意识到案件的发生而疏忽了审查和检测；这一次，案件正发生在吉姆·莫里亚蒂的监控下，即使是汉尼拔自己也不能否认这位来着英国的犯罪头子的能力。
”两个月，一个月，一星期……我们忽视了他犯案的频率，或者说我们的出现刺激了他情况的恶化，他已经失控了。”瑞德绷紧了一张脸重新翻看着pad上加西亚传来的资料，”不管外星人是否是他最初犯罪的诱因，他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如果我们不能现在阻止他，他身边的人随时都有可能陷入到危险当中。我们手上有材料，我可以找到他的突破口。”
”你说的没错，失控，连环杀人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汉尼拔像是在说给瑞德听，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这边两人还在讨论，场上的人却已经开始行动。
夏洛克突然伸出腿拌了还在跳脚的莫里亚蒂一下，两人随即大声争吵了起来。约翰和莫兰试图去阻拦他们，但是被限制了的行动并不能阻止那两个人依旧犀利的毒舌。尖锐的讽刺声让还在为劳拉·史密斯死讯愣神的学生们惊醒，尝试着上前劝解：”这……两位先生，你们不能……”
”嘭。”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有什么东西倒在地上。
”别动他。”豪斯冷静地说，一边接过威尔森递过来的听诊器放在突然倒下的可怜人的胸口，”心跳紊乱，可能是受到的刺激有点大，需要及时就诊。你是不是说他身体一直不好来着？”他自然地向呆在一旁的威廉姆斯问话，面色如常，好像刚刚放下把人敲晕的手杖的人并不是他本人一样。
”身体不好？”萨姆疑惑的问。
”是啊，鲍勃自己跟我说的，那天晚上去办公室取资料的路上……呃，你不知道？”威廉姆斯也迷惑了，萨姆对鲍勃要比他熟悉多了，怎么……
”总之，不用担心，我们会处理好一切的。”豪斯语气亲切地说。威尔森觉得以前医院里的病人要是听到他现在的话一定会吃惊地整个下巴都掉下来，如果忽视掉医生实际上是拖着那位”病人”的话。
”没错，请相信我们。”威尔森说，在心里悄悄地叹了一口气，搭把手让病人的运送方式变成抬。他们的身边还有一个口手并用的（吵架/打架）团体一起向场外移动。
……
”奇迹！奇迹！你们简直不能想象我内心的激动！当我看到那个可爱的小人，安静的躺在他的劳拉怀里的时候，这世界上的一切谜题都不在具有吸引力，因为从这一天起，我的儿子将是我一生的课题。”
”罗伯特开始长牙了，那小小的牙齿咬在我的手指上，痒痒的。他也什么都喜欢咬，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伙子，我为他骄傲。”
”今天我和罗伯特吵架了，但是我依旧很高兴，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和独立思考的能力，他开始判断这个世界的对与错。我亲爱的小伙子，别着急，你会很快长大，然后拥有、创造属于自己的灿烂的人生。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因为研究忽视了罗伯特，如果我没有……天啊，上帝啊，我怎么可以如此的愚蠢。我的心是如此的苦涩，但是无论我怎样的呼喊，怎样的流泪，我再也不能见到那个会灿烂的笑着喊着我'爸爸'的大男孩儿了。”
……
”我在哪儿？你们给我读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干什么？”鲍勃环视着完全陌生的环境，竭力维持着平静，但是冷汗还是从他的额头上不住的流下来。
”这是一本日记。史密斯教授通过栅格的方式将它存放在办公室里。教授去世后是会被学校回收的，但在那之前还有一段时间，学校会让人去整理那里的资料，本来就对此非常熟悉的研究生们自然是好选择--威廉姆斯和雅各布是原先格林教授一手选上来的，之前的方向一直是时空理论；萨姆最初是数学方向，后来才转向物理；只有你，虽然现在史密斯教授的研究生，你的大学毕业论文就和这个课题相关。”瑞德直直地看向鲍勃的眼睛，”这本日记是留给你的，鲍勃·乔治。史密斯教授他发现了，发现了自己心爱的学生的不对劲。他一定很早就意识到了，所以他会亲自申请接手格林教授的研究生，而从他们那里获得的信息使他更加相信自己的结论。他一定找你谈过，试图阻止你，然后你害怕了？你亲手杀了自己的恩师？甚至在他死后都不敢踏入他的办公室，不知道教授给你留下了礼物，不知道了早就准备好了从你这里迎接死亡。”
”可笑！谁要接受他那份可笑的怜悯？还有那群混蛋的支使和嘲笑？只因为我长的和他那晦气的死去的儿子像而且他妈的名字是他儿子的昵称？（1）”鲍勃咆哮起来，”我受够了！你们都是聪明人，哼，你们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啊？我辛辛苦苦工作一晚上得到的数据，萨姆看了一眼就给我推翻了？还有雅各布，整天眼睛朝上看！凭什么他们就可以轻轻松松得到别人的注意力，得到别人的追随，轻易得到那些结果？如果不是怕动作太明显，最先该死的就是他们！”
”所以你平时都选择对教授下手。”汉尼拔双手环在胸前，”他们的年龄都大了，工作研究又累，突然心脏病发作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错，那个该死的老格林，他算什么东西？我不过在他的课上算错了一个数！他竟然说我愚蠢？”鲍勃的手拼命挥舞着，”我一定要让他受到教训！”
”你是足够的愚蠢。”豪斯打开门走进来，把一个咖啡伴侣罐扔向瑞德。他们几个刚刚跟着莫里亚蒂去劳拉·史密斯的死亡现场了。”和预想的一样，新分子式，没有见过的新毒素。交给那边研究吧。”
”劳拉·史密斯不喝咖啡，喝咖啡的是他的丈夫，那间屋子里所有的咖啡杯全部都是男士使用的大杯子。她的橱柜中物品的摆放位置，新旧程度，都显示了她是红茶的狂热爱好者。”夏洛克进了门也跟着嘲弄说，”如果不是她试图保护你，做了一些干扰人视线的动作，我们可怜的咨询罪犯也就不会被误导了。”
”这不可能!”鲍勃一惊，但他真的没有注意过劳拉·史密斯从来不喝咖啡。
”试图保护杀死自己和自己丈夫的凶手--”莫里亚蒂用他的爱尔兰腔说，”哦--上帝啊，告诉小吉姆这是一种多么伟大而又无知的举动啊。”
”我--”鲍勃的脸涨得发紫，他张张口想要继续辩驳。
”而且你还弄错了一件事，教授他并非可怜你。”瑞德把日记本推到鲍勃跟前，那是很后面的一页了，在那之中隔了许多的空白。但凹凸不平的纸张暗示着主人并非没有尝试记录，他只是泣不成文。直到那一页，清晰整齐的字迹重新出现了：”曾经以为我再也不会碰这些东西了，那些资料，那些数据，那些和我一起造成乔治死亡的元凶……我迷失在悲伤中，在一所中学浑浑噩噩的教着初中生的物理。直到我见到了他，那个和罗伯特一样可爱的金发的孩子。他或许不是那群孩子中最聪明的那一个，但他总是那样的虚心，那样的努力，认真。我该振作起来了，为了乔治，也为了这个重新给我希望的孩子--鲍勃·乔治。”
”他感激你，并且从心底认可你。”瑞德一字一顿地说。
鲍勃抱着头痛苦地大喊：”史密斯教授--我，不是我，是谁，是谁给了我那种要，告诉我那样做就可以消灭掉这种不公平，那样做就可以解决……”
”那么告诉我们，鲍勃，告诉我们。”瑞德把金发男生的手掰下来，扶他重新坐好，诚恳地说，”给你那种药的人，告诉我们在哪里能找到他。”
”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现在只感到大脑一阵空白。
”你是在学校里面碰见他的吗？”
”是的。”
”闭上眼，鲍勃。”瑞德放轻声音，”想象你正因为心情抑郁独自在校园里面走着，然后你遇到一个人，他看上去有点奇怪，他尝试着向你搭讪。”
”一个人，一个人……是有这么一个人！”鲍勃跳起来，”他和我说话，说可以帮助我解决那些烦恼……还说，还说……哦，对了，他穿着非常奇怪的衣服，问看起来我怎么样，他说他最近迷上了化妆舞会。”
”勉强合格，他们来地球的时间也不长，推一个人出去，在一边观察才是聪明的举动。”莫里亚蒂评价，”前台的戏就让那些小丑来演就好了。”
”可是一个狂热化妆舞会份子的外星人？”约翰纳闷地说，”他不会是穿着他们那里的衣服然后随便找个借口吧。”
”不可能。”夏洛克回答他，”他们在地球上的任务是伪装侦查，不是向地球人展示自我。”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去试一试。”瑞德说，”可问题是，他会参加什么时候的，又在哪里举办的化装舞会？”
”万圣节舞会！”查理冲进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谢尔顿，”今天是万圣节，学校晚上会在在大礼堂会举办一场化妆舞会。”
”你们怎么回来了？”瑞德问。这个时间他们两个应该还在演讲。而他们需要在尽量不引起大众关注的前提下解决这件事，提前结束讲座太引人注目了；虽然那个外星人很有可能已经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谢尔顿的朋友从纽约回来了，他们在帮助进行讲座。”莱纳德几个人其实是赶回来见朋友(和他的演讲笑话的)，但他们不会拒绝谢尔顿如此正式的拜托，即使他们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的公寓里还有万圣节服饰，”谢尔顿晃着脑袋，”佩妮也会愿意出借她那些'可爱的，诱惑的猫耳朵还有尾巴'如果你们有人希望穿着那些去参加游行（2）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