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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跌不做多？昂……昂昂……那个……”杨牧野看着李炎脸上的微表情，吱吱呜呜的嘀咕了两句。
李炎本来心中一喜，心中感慨自己身边还是有靠谱的人嘛！比如杨牧野和自己的想法就挺一致的不是吗？
然而，这个想法刚从李炎心里冒出来，就见杨牧野竟然如此吱吱呜呜的表情，心里顿时有点酸爽。
“嗯，算是吧。”杨牧野吱呜片刻之后迎合了李炎一句后，马上又说道：“当然我认为吴总和王总他们说的也有道理。现在似乎还真是个比较好的机会，只是如何把握……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下跌做多很危险，不过现在好像也有个机会，具体怎么做还看你自己。”
杨牧野说了半天，最后楞跟什么都没说一样……
“靠！说杨牧野靠谱的话幸亏我没说出来。不然……这不是自己抽自己嘴巴吗？”李炎心里吐槽了一句。
下意识再次看了眼毕佩琳，李炎想让她说两句但还是摇了摇头放弃了心中的这个想法。
恰在此时，李炎的眼角余光突然乜见了低着头坐在旮旯角落里的吴皓。
李炎站起身子，沉着脸站起身子咳嗽了一下冲吴皓说道：“吴哥，你也是红塔证券研究所的首席。我相信你也经历了很多这种情况了，说说你的想法怎么样？”
“啊？什么……你让我说什么？”吴皓身子一震，慌忙抬头看了眼李炎。一时间之间似乎还没明白李炎究竟想让自己说什么。
表情有些古怪的李炎一咧嘴，端详了吴皓几眼发现他似乎还沉浸在程序化交易系统失利的阴影里没走出来。
耐着性子，李炎看了眼此时摇摇欲坠的指数以及看上去依旧坚挺的银种子酒说道：“银种子酒现在这种走势，如果是你的话……你会试着控盘引导做多还是选择暂时离开?”
“我？”吴皓抬起手用食指指着自己的嘴唇愕然的问道：“让我……”
“对！就是让你……你会怎么选择？”李炎点头问道。
“我……能不选吗？”吴皓一脸古怪的冲李炎小声嘀咕了一句后，见李炎黑着脸的模样连忙解释道：“我们红塔证券就是个小券商，虽然是红塔集团下面的，但是我们能运作的资金一直就从来没充裕过。大多时候自营盘都是扮演跟随者的角色，从来就不会考虑独自坐庄的事情。所以，有机会我们就上，没机会我们就出来了。跟本不会考虑做盘需要考虑的事情。”
吴知霖看着李炎，眼眸中流露出一缕失望的光芒。
自己之所以帮着王启华说话，一个原因是自己觉得应该能做多小幅的运作一下。但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希望李炎能与王家兄弟协同好。
毕竟，德天系的二人是捉妖盟里比较超然的存在了。自己拉他们来，也是给李炎增添控制捉妖盟的筹码。
吴知霖希望看到的是融洽，而不是不和。站在这么一个角度上，吴知霖自然得表态。
可是李炎的行为让吴知霖很失望！
可行不可行，只要不和王启华王启凌闹僵就好。可李炎都做了什么？
问这个问那个，自己仿佛就没点主心骨一样。真问出个结果也好，杨牧野吱吱呜呜的没个准话，那个吴皓的回答更让人有种崩溃的感觉。
看着李炎那一脸的老尴尬，再环视了办公室里所有人的表情。
吴知霖的目光在毕佩琳脸上顿了顿，停留了那么一刹那的光景。
李炎其实也在环视着众人的表明，见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不一样，可以说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戏”！
嘿嘿憨笑了几声，李炎感慨道：“我来京城这些年，其实就是个小人物。和各位相比真的就是个特别特别小的小人物。如果你们说我是渣渣我都不反驳。”
所有人俱是一愣，谁也没想到李炎怎么会说这些话。
李炎淡然的指了指毕佩琳说道：“这位是魔都毕家的大小姐，来京城是想证明她自己。”
毕佩琳翻了翻她的大白眼珠瞅了李炎一眼没说话，真的紧紧只是想证明自己这么简单？
李炎假装没看见毕佩琳的大白眼珠，接着说道：“我不骗你们，我从来想都没敢想过……自己能认识这种豪门大小姐！”
指了这吴知霖说道：“吴知霖，双面亦人!捉妖盟里扮演着四梁八柱，挑大梁的大人物。让过去的我看，吴知霖和我将至隔着十八个世界那么遥远。”
转身李炎走到王启华和王启凌面前，冲着他们俩点点头说道：“启华哥领导德天系在资本市场里披荆斩棘的时候，我在干嘛?说穿开裆裤有点夸张。应该还在学池子里放水灌水多长时间，池子里的水能倒腾清楚。”
转身来到吴皓身边，李炎的手轻轻拍了拍一脸落寞如死灰般的吴皓，笑了笑说道：“不骗你们……我曾经的梦想甚至都没敢想过自己能成为一家券商的首席分析师。因为我知道很多事儿不是有能力就可以的。学历的敲门砖，人脉、机缘以及是否有贵人提拔。这个社会就这么残酷不是吗？吴哥这种首席在我过去想来就是最粗的大腿了，要紧紧抱住的！”
说完这些话，李炎自嘲的笑了笑。看了眼杨牧野说道：“牧野哥……此生若能安稳，又岂愿颠沛流离。”
在房间里看了看众人后，李炎冲大家问道：“你们谁会想到，捉妖盟的盟主曾经就是一个比你们差很多很多的一个小人物?一个券商的小员工，吃肉的时候我肯定吃不着，需要背锅的时候我肯定会被秒变临时工。”
毕佩琳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什么。
吴知霖似乎读懂了什么一般，眼角带媚的看着李炎的同时，端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
“其实在座的各位都有着长时间的从业经历或者丰富的操盘经验，我在你们面前……你们肯定认为兄弟能力有限。应该听你们的……”李炎说完话，左右看了看所有人笑吟吟的说道：“就因为兄弟跪过，难过，苦过……所以更明白一切的重要。小人物嘛！就是要藏着掖着，拼了命的守护着！”
说完这话，李炎看了看表情各异的众人，又撇了眼显示器屏幕之后，转身竟然推门走出了操盘室。
直到李炎真的走出去了，毕佩琳似乎才纳过闷来。起身喊道：“李炎！李炎……”
一双柔荑轻轻搭在了毕佩琳的肩头。
回头看了眼吴知霖后，刚要说话就听耳畔传来吴知霖的声音道：“或许……我比你更懂他。”
说完这句话，吴知霖迈步也走出了操盘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