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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章老师,一般无理都会有理
阳光明媚,碧空如洗,冬日里难得见到这样的好天气,戌凤她们喜上眉梢,说此乃吉兆。
今天的洗澡水都与往前不一样,水池中重重叠叠的花瓣,都快将我淹没了。
“有这么夸张吗?”香气是不是太浓郁了些?会不会召来蜜蜂什么的?我抬头疑思,有点踌躇不敢下水,前世看了个什么“还猪哥哥”,那个女主角不就是干过这样的蠢事吗!要是蜜蜂太多将我蜇个满头包怎么办?那恐怕将会是帝都年前最大的乐子吧!我可不想成为娱乐众人的对象。
“下去吧!”戌凤在后面一推,我尖叫一声就很没形象地摔进了池子里面。这太气人了,谁是主子?
“我要去找凤甲告状。”我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很不服气地嗷嗷叫着。
(作者鄙视你,就会拿这招威胁自己的属下。)
“这些花可都是国师大人亲自到暖房收集的,而且是卯时就出的门。”戌凤对我翻白眼,比划着伸出一个指头左右摇晃着:“整整一个时辰。”。
“哦!老师呀!”我讪讪低头,将自己埋入香喷喷的池水中。
老师,一般无理都会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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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东昭怙厘庙很安静,昨天才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虽然积雪不是很厚,但是,入目望去,到处银装素裹,天地间除了白色就没有其他颜色了!
我站在车辕上极目远眺,这里是观赏雪景之最佳方位,远处的雪山披上了“银装”,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山上白雪皑皑,山下草原青青,湖水湛蓝,牛羊觅食,呈现出一幅祥和柔美的画卷。
“北国风光,千里冰霜,望长城内外……”我的诗兴还没有发完,“呯!”一样物事就向我的面门飞过来,吓得我差点儿尖叫出声,怎么回事儿?难道有谋杀?
想想今天的仪式,“庄重,庄重!”心里默念着,赶紧侧头,躲过了那飞来一击,“啪!”一声脆响,物事跌落在车辕上,原来是一朵花儿!呵,还是月季!我苦笑!这种反季花儿在如今的女儿国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富贵人家早已通过暖房种植各种鲜花并且还贩卖到周边国家,成为国家税收的一个重要支柱。即使鲜花很多,但也不能这样浪费啊!
这太吓人了!
我脸色苍白,虽然是一朵小花,但这样高速飞来,也会砸伤人的好不好!
“谢谢!谢谢!”我赶紧低头,四处作揖,眼光乱射伺机躲过那不停砸过来的鲜花。
幸好这个时候,戌凤快速奔过来借搀扶我的时机,用后背挡住了那不停砸过来的鲜花。
——这才像出生入死的好姐妹。
那个,怎么这么多人呢?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帝都会有这么多的人呢!道路两旁人满为患,后面的人还在拼命往前挤,那个,小心,小心孩子。
那个,我之前怎么会想起要建高楼呢?现在不是自讨苦吃吗?楼上楼下早已集满了人,他们捧在手中的鲜花和瓜果不停地舞动着,看样子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早知道如此,我建那么多的高楼干嘛?
怎么会要走这么长的路呀?谁规定的?红毯十里,从广场开始直抵神庙门口,简直是浪费!奢侈啊!腐败!
到底是谁在行笄礼呀?——我欲哭无泪,前后左右全是护卫我的姐妹们,一个二个花枝招展的,茫茫人海中谁又能够认出我来?
即使是在这样层层防护中,我还是怀抱着满满一大堆的鲜花,后襟都没有放过,太无-耻了,他们就像狼一样。那是几个非常胆大的纤弱少年冲过重重护卫们,硬塞入怀中的,后来实在抱不下了,就干脆插入我的后襟。
太吓人了!
那冲过来的力道差点将我撞翻了,这些纤纤弱弱的少年哪里有丝毫的纤弱,他们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跌跌撞撞、磕磕绊绊!我终于挪到了神庙里面,这下总算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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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喜欢去参加帝都豪门之家这样的活动,我硬朗的相貌和高高的个子一定会让我成为鹤立鸡群的对象,同时也是被笑话的对象,每次参加这样的活动都让我觉得很难堪,而且还是那个花花公子哥儿的及笄之礼。
--韩广陌站在东边客厢的最里面,缩在人群的最后面,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他握着自己的配刀,脸色紧绷,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拼命地踮着脚尖向大门口眺望着。他修长挺拔的个子即使站在人群的最后面也足以让他看清楚一切。但是,他什么也没看,一个眼神也不给一个,他在生闷气,气闷这几日的经历,甚至昨晚母子之间的吵架还历历在目。
当母亲大人给他说起参加祭礼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
“你是怎么学礼的?难道不知道诗书礼吗?你自己不做好表率?你怎么去教你的学生?”母亲滔滔不绝起来就没完没了。
一波一波的响雷,就朝他的头上狠狠的砸过来让他哑口无言!
而且,还有过之,哪里知道,母亲大人三番五次轮番的轰炸让他简直是有家都不敢回。
这还不是主要的。
主要的是整个祭司院都要去,而且还是国师大人亲自去执礼,自己作为老师肯定是跑不脱了。
怎么走到哪儿都会遇见你!真是撞鬼了!你简直就是自己的灾星。
他支着左腿、背靠着廊柱越发地没有精神。
“嘿嘿嘿!不好意思,那个,来晚了,他们,太热情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响起,怎么有股油滑的味道?韩广陌皱眉。
只是,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韩广陌诧异地抬头!顿时如遭雷击!目瞪口呆,惊诧让他瞬间嘴都合不拢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
吃惊、惊异、惊愕、讶异……瞬间种种感觉不足以形容。
紧接着一股绝望就深深地涌上了心头。
心在下沉,狠狠的下沉,仿佛坠入了无边无际的地狱。他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了,而且还是自己亲手将其葬送的。
不知不觉中,懒散的姿势就变成了直立,仿佛还不够,他的眼光追寻着她的身影,缓缓的移动,目不转睛,下一秒她就会从自己身边再次消失。
是她!没错!就是她!
为什么会是她!
鼻子酸酸的,眼泪瞬间就向外拼命的向外挤。那不是激动,是悲伤,是绝望,深深的绝望。
是你,为什么会是你?——他喃喃自语。
可是,这个时候没有谁能够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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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不好意思,那个,来晚了,他们,太热情了!”君儿一边陪着笑容,一边尴尬的往里走。
神庙里面早已站满了等候的宾客。尊贵的客人太多,只是微微一扫不足以记下全部,那就盯着主要的客人就成了。
君儿边向四周作揖边向主位走去,暗中却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些长辈们没有像外面的民众那样疯狂,至少他们不会拿鲜花瓜果砸自己。
国师大人和皇帝身份尊贵,所以她们不似平常长辈一样立于东面台阶位等候宾客,而是分坐于主人席;父妃端着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客人立于场地外等候。
今天的老师、皇帝和父妃,他们都穿上了隆重的礼服,一个二个看上去像天山的仙人。
皇帝的礼服华贵之极,镶金带玉,其奢华程度与她所有的被服相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甚至从来都是素衣的父妃都很难得穿了一件华丽的蓝色罩衫,上面绣满了艳丽的牡丹,大概是新做的,难得的是,从不打扮的他今天都戴上了一顶金灿灿的贵妃冠,当真是艳丽逼人啊!
至于老师就更不用说了,穿什么都好看的衣裳架子,今天特意摒弃了一贯的白色的祭司袍,而是换了一件淡蓝色的高领对襟外套,虽然颜色是一贯的素淡,但是君儿可以认出那银线绣织的暗花纹,足以让它的华贵和价值与皇帝的衣料相媲美。此外,他还在外面披了一件敞开的同色披风,披风上的搭扣是一个硕大的蓝宝石,在那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像无声的明灯。
亮闪闪的蓝宝石不仅映照得美人更美,更晃花了人眼!
妖孽!今天的老师真是要人命啊!没见到自己的大姐早已擦了好几次口水了吗?
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看了!再看自己也要流口水了。
君儿赶紧几步跨上前跪下行礼:“拜见父皇,拜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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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吧!时辰就要到啦!”满脸责怪却充满慈爱的母亲大人一把将我从地上拖起来,让我赶快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