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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倒是美人,就是有点眼熟……“阿梨?”我吃惊极了,“怎么会是你?”
老乔一听,连滚带爬勾到灯光下,盯着我跟阿梨各看了一眼,忽然一屁股瘫在地上,表情纠结极了,“哈哈哈”地也不知是哭还是笑。
阿梨也是颇为吃惊地望着我,眼里隐隐噙着泪:“我也不知道,从车上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个地方,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过了很久很久,我听到外面有哗啦啦的声音,谨慎起见,我灭了灯,然后是两个人由远及近的跑步声,接着咚地一声响,老乔开始尖叫,似乎正在躲着什么人。我正想过去帮忙,谁知黑暗中被人绊了一脚,那人一把抓住我的脚踝,我心里一紧张,胡乱一抓,竟然也抓住一只脚,还以为是……”
我顿时明白了,我们三个人就像“贪吃蛇”一样,一个吃一个,咬成了一个圈,摩斯密码在三个人中间你传我,我传他,这才闹了这个误会。
阿梨上下盯着我打量了一阵,从背包里取出医药包开始给我身上的伤口消毒包扎。我这才发现,身上大大小小的刮伤、烧伤简直惨不忍睹,不计其数,最严重的还是后脑勺上破的那个口子,淋了雨又出了汗,伤口附近已经有明显感染的迹象。阿梨一边消毒一边问我这些伤是怎么来的,我便把车祸之后的事跟她简要说了一遍。
阿梨低着脑袋点点头,但我还是看到了她的眼泪:“……原来如此,幸好我的背包没有丢,装备虽然只有一套,但三个人凑合着也能用,食物和水应付三天应该也没有问题。”
都包扎妥当之后,阿梨又去处理老乔身上的划口,我起身观察一下环境。
这像是一处从花岗岩中间挖开的山洞,刚才磕着我脑门的地方就是一个分界线,线内是我跟老乔一路跑过来的那条道,洞高约两米,宽约三米;而线外的洞顶突然矮了半米,我一米八的身高直挺挺地撞过去,自然是要挨一下的。
我用手电往里面照了照,光线没走多远就被黑暗吞噬了,里面似乎很深,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师弟现在被拖到哪了。
我心里越想越焦急,见老乔他们还没弄完,就说我先进去探探路,弯着腰前脚刚踏进去,后脚就被人拉住了。我扭头一看,是阿梨,她气呼呼地塞给我一包饼干:“再急也要先吃东西,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还指望什么去救人?”
让阿梨这么一说,我肚子咕噜一声,还真饿了。就跟传染病似的,老乔的肚子紧跟着也是一咕噜。
我叹了口气:“那好吧,咱们速战速决,五分钟后出发。”
阿梨的脸上这才露出点笑容,我们回到刚才的地方坐下,阿梨从背包里又拿了矿泉水分给我们。也不知道这地方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所有的资源都必须节约着用,我们三个人轮流喝一瓶水,每人每次都是只抿上一小口,润润喉咙,吃得差不多半饱就停住了。
鉴于上次被“一锅端”的经验教训,老乔建议我们把装备和食物分成三份,自己背自己的,真要是万不得已走散了,也不至于束手等死。
分配的结果是,老乔一把军用多功能匕首,一捆安全绳(带锁扣一只),一个指南针,一个消毒棉包,一只简易防毒口罩,外加三分之一份的食物;阿梨一把九尾鞭,一个医药包,一只狼眼手电(带备用电池两节),一只简易防毒口罩,外加三分之一份的食物;我一把天杖,一只狼眼手电(带备用电池两节),一个消毒棉包,一只打火机,外加三分之一份的食物。
整顿好之后,由我打头阵,老乔在中间,阿梨断后。三个人猫着腰钻进矮洞。
其实在队伍里,我从来没有打过头阵,多是负责殿后,这次完全是赶鸭子上架,心里紧张地砰砰直打鼓。
因为“打头阵”不仅需要过硬的心理素质,要求胆大、心细,还要具备一瞬间的判断、反应和应变危机的能力,这就要求你首先得熟悉各种地形地势,其次还得深谙其中的机关设置规律——用一句话概括就是,你得是一个综合能力非常强的人。
以前跟师弟一起出任务,打头阵的总是他,倒不是因为他的综合能力比我强,而是我实在控制不住他,他就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索性还算机灵,倒也没有出事。后来认识了冷板凳,打头阵的活儿便责无旁贷地落到他身上,我就负责断后;跟他一起组队出任务,不管下到再难的“副本”,遇到再强的“怪”,最后总是能奇迹般地死里逃生,在他身上,似乎天生就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气质和领导力。现在要是有他在,就太好了。
事实证明,我果然不是做“领导人”的料儿,每往前进一步,我都要思虑再三,是踏在这一块还是踏在那一块,万一踏错了,是不是就被射成马蜂窝了?我挂了不要紧,可后面阿梨跟老乔岂不也要跟着遭殃?不行不行,这样连个收尸的人都没了。
如此紧张兮兮地走了五步,三个人就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四肢直发软。
老乔终于忍不住了,拍拍我的后背让我停下来,然后单膝跪在地上,一只耳朵贴着墙,一手在上面慢慢摸了过去,像极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阿梨弯着腰斜靠在墙上,指指老乔轻声问我道:“他在干什么?”
我也斜靠在墙上喘口气,解释说:“他在试这里有没有机关。”
阿梨吃惊地瞪着眼睛:“这么厉害?就靠手指这么一摸?”
我不知为何十分得意,好像是在夸自己一样,笑着点点头,附在阿梨耳朵边说道:“他以前是个文科土夫子。”
阿梨顿时恍然大悟,拖着长音“哦”了一声,再看老乔时目光都不一样了。又问我道:“乾一哥哥,土夫子还分文理科?”
我看了老乔一眼,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忙捂住嘴附耳对阿梨道:“就是纸上谈兵,没有实战经验。”
阿梨“啊”了一声,再看老乔时眼神又不一样了:“乾一哥哥,你们打哪儿弄来这么一活宝啊?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我笑了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们跟老乔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至于后来是如何搞到一起的,我也说不清楚。有时候交朋友,就是这么稀里糊涂,精打细算交上的,反倒不是真朋友。
这时,老乔从墙上退下来,我忙问道:“情况怎么样?”
老乔转过身,脸色有些不好:“小乾,我们可能……遇到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