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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对这个合作,路方重本来也不想插手。
这个项目周文青一手策划运作,从一开始就信心满满,加上最近他和周文青关系紧张,他可不确定若是哪句说的不对周文青胃口而引发家庭大战。
说起来周文青祖上就是做生意起家,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可以说周文青深谙生意成功之道。
路方重眼里,做生意和做人一样的道理,讲究的是厚道、勤奋和实事求是。这些年他秉承着他的生意经,也算是顺风顺水。所以,对于周文青的那些动辄拉关系走后门的动脑子做法,他面上不作声,但内心总觉得是走旁门左道,有风险。
就比如这个合作,她不好好去琢磨对方公司的需求,老想着去动用各种关系,意图靠从上而下的高压来促成。虽然之前周文青的策略都成功了,但不代表没出过意外,比如这次她的手段就不好使了,显然对方没有买她的面子。
而在周文青眼里,路方重的想法太过保守,光想着靠汗水做生意,不能说不对,但那不是成功的王道,起码于现在的社会形势估计不够。表面上做生意拼的是实力和能力,但最后成功的,都是在背后不动声色做足功课的。
就凭这点,路方重很清楚,儿子路远舟问的问题他没法回答。
他要说的正是周文青已经做的,他其实就一句话,并不是所有的公司都吃你那一套。而显然,周文青想听他说的绝对不会是这句。
他沉吟了一会,对路远舟迂回道,“既然对方答应地好好的,这么快反悔,或许还有别的因素不一定......”
这样的回答,真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路远舟有些疑惑,一向认真的老爸怎么说出这样模棱两可的话。
周文青闻听则没有吭声,路方重这么说,明显是在敷衍,但更多是出于谨慎并不想惹自己不痛快。
路远舟看了看正在埋头吃饭的郦颜清,忽然问道,“你那天晚上也去了,那个程总,你怎么看?”
郦颜清没提防路远舟会问她,微怔之下总觉得路远舟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唐突,而且有些意味深长。
想起那晚程颐之毫不避讳地接近,又恰好被路远舟碰到,再看看此刻路远舟的眼神,她突然间明白路远舟是话里有话。
“没怎么交流......”她放下筷子,拿起餐巾纸。
没怎么交流?这话在路远舟听来怎么都像是此处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没怎么交流的话,两个人居然会在阳台上单独呆着?若不是自己看到,谁知道他们会在一起呆多久?
郦颜清一看路远舟的眼神就知道这家伙肯定脑子里有些不干不净的想法,但清者自清,她实在懒得去理会他的意味深长。
放下筷子,她礼貌地道声别,就回了房间。
他们家的事成与不成,实在没有必要浪费脑细胞去思考。
回到房间里,她照例在电脑前坐会。
自从她想出会不会在上发现和自己家公司相关的信息的时候,每天都会在上浏览,希望有奇迹出现,有时她会在一些论坛里贴出颜素的一些零散信息并留下自己的邮箱,但都是石沉大海。
自己家公司莫名其妙倒了,颜素也消失了,正如自己的婆婆所言,两件事看似没有关联,但谁知道内里有没有关系呢?
现在想想,就算是自己撞见颜素和米良之间的事,她躲起来不想见自己,也不至于一躲就是这么久吧?躲着自己也不该躲着母亲,母亲从小宠她溺她,她依赖性很强,若真是她刻意的躲避,根本不可能会这么久没有音信......
每次坐到电脑前,她都会被这样的想法反复纠结,每一次纠结,又会将她带回到遥远的回忆里去,于是各种情绪汇集,最终凝成一声叹息。
正对着电脑发呆,忽然邮箱提示有新的邮件进来。
这个邮箱她是新注册的,从来没有联系过任何人,只是用来搜集一些有用的信息希望得到回复留下来的,但是这段时间,她收到的全是广告。
这个邮件没有标题,习惯上也没抱多大希望,
她懒懒点开,只看了一眼顿时眼睛瞪圆。
这是一段简短的视频,画面并不十分清楚,但能看出金碧辉煌的房间里,射灯流光溢彩,画面上几个女子衣着暴露,正在疯狂地舞动着身体,几个人均是长发遮面,看不清面目,她们的身后,则是几个模糊的男子面孔......
视频不过短短十几秒,但是郦颜清仔细看完后,瞳孔骤然收缩。
她屏息凝气,死死盯着中间的那个女子,几乎是颤抖着手重新点开第二遍。
待单独放大那个女子画面的时候,郦颜清只觉得脑袋里“轰隆”一声,手一松,鼠标一下掉到了地上。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个女人怎么会是颜素呢?
恍惚之后她慌乱地拾起鼠标,颤颤巍巍地重新点开邮件,邮件内容很短,只有一行字:
无意中看到,貌似这个女人像是你要找的人。
郦颜清当即回复,“请问你是在哪里看到的?请问你有电话吗?”
过分的惊慌里,两句话郦颜清敲了半分钟才敲上,按了发送后就坐在电脑前急等着回复,一边心里暗暗祈祷着发信的千万不要离开,千万能马上看到自己的回复。
在焦躁的等待里,发出的邮件又如同泥牛入海,对方没有再回复。
郦颜清心神不宁,忍不住拿起手机给母亲林宁
打了个电话。
林宁接到郦颜清的电话,有些诧异,“清儿?你怎么还没休息?”
郦颜清竭力让自己保持淡定,免得事情没有弄清楚前吓着母亲,“妈,没事,我就是想你了......”
林宁笑笑,“你这孩子,都挺好的挂念什么?你呢,最近挺好吧?”
郦颜清曼声答应着,似乎不经意间道,“妈,颜素,她有消息吗?”
林宁默然。
颜素是她的心头肉,一提起颜素她的心就不可遏抑地难过,她苦笑,“没有呢。”接着是长长的叹息,“唉,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去哪儿了?真是让人操心......”
郦颜清也听得出,现在林宁的话,多了些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还有一丝奢望,无非是不想承认颜素的失踪是外人所为而已。<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