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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嫔许氏御前不敬,惊扰圣驾,着贬为常在,褫夺封号,移居冷宫。一道恩旨,葬送了冉嫔长达四年侍奉君驾的生涯。因着嫔妃与朝臣有染到底是皇家丑事,故而圣旨上只笼统地道冉嫔御前不敬。

    ???冉嫔移入冷宫三日后,暴毙于清平殿。四日,易哲因鼠疫病发,暴毙牢中。

    ???至于那只患有疫病的老鼠,早在完成它的使命之后被处理干净。

    ???世人虽然对这一宫廷秘事议论纷纷,但到底没有人确切地知道此中种种,所以最后也沦为感慨许家未能教育出一个好女儿。

    ???冉嫔的生母许氏曾百般托人向我询问冉嫔不敬之处,但我都置若罔闻。最后三番两次拗不过,也只回了一句母家无碍,从此许家不再过问,连葬礼也未进行,只当做从未有过许渊液的存在。

    ???

    ???逝者已逝,生者依旧要忍着痛抵着风沙走下去。

    ???后宫很快迎来了开朝以来的一大喜事,便是立后。

    ???因着立后的册封礼,我也起得比平时早了两个时辰,在宫人的伺候下沐浴更衣熏香。

    ???我本就不喜香料,为免殿前失仪,于是便择了鹅梨帐中香,独有清甜的香味,又不过于浓厚。熏香罢,宫人端了玫瑰花水兑了牛乳来给我净手,嫣儿则亲自为我梳一头飞花髻。

    ???一袭嫣红广袖流仙裙上绣着一株怒放的海棠,海棠之上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青鸾,寓意花中龙凤。而一对广袖上也用金丝穿黑丝绣着繁复的百花图案,衣裙正中间镶着一颗拇指大的东珠作为纽扣,裙带中间垂着镂刻海棠花纹的玉佩,玉佩下系着红色流苏束。手上则戴着一枚金镶玉戒指,戒指正中镶着一颗眼珠大的南海珍珠,周围则用小颗珍珠镶嵌成星辰围绕明月的图案。

    ????一身衣裙罢,接着便是上妆。今儿不似平时寻常的拜见,故而妆容需比平日重一些。锦兰在上妆这方面向来是能手,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便为我上好了桃花妆,又因着正式场合,便在细节上加上重笔,倒比往日的娇艳可人多了几分庄重威严华贵之气。

    ???飞花髻上整整簪了十二只金翅飞花金步摇,又点上几束金珠发簪,发尾用粉色珍珠发带束住剩余的头发。

    ???光是这样,我已经觉得重得抬不起头,嫣儿还想往我头上正中挂上一颗有两颗眼珠大的东珠,我连忙拦住,喊了出来:“重死了,不要了。”

    ???锦兰听到我的喊声笑了出来,取笑我道:“公主如今不过是参加旁人的册封礼就嫌重了,来日若自己成了一国之母,册封礼上要簪上十八只金翅步摇,三颗东珠,到时候公主再喊重也不迟。”

    ???我揉揉发疼的发根,皱眉睨了锦兰一眼,心下不爽。

    ???嫣儿毕竟贴身伺候我久了,看我这架势便赶紧开口圆道:“公主也未必要远嫁他国,只不过来日即便凤冠霞帔也繁琐得很,如今适应一些也好。既然公主嫌重,那便不簪东珠。左右今儿个主角是皇后娘娘,公主少点装束想必也无人计较。晨起奴婢见院里的海棠开得正好,公主身披海棠,再簪一朵海棠花也是搭得上的。锦兰,去,摘一朵最好看的海棠花过来,必定要刚怒放的才好。”

    ???锦兰听到嫣儿的吩咐,如释重负,赶紧跑出去剪了一朵茜色的西府海棠为我簪在耳旁的发上,正是刚刚怒放,鲜艳得很。

    ???如此一番装束罢,外头的轿辇早已备下,我便扶着嫣儿的手踏着自幼习得的莲步踏上轿辇,前往毓秀宫。

    ?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毓秀宫嬷嬷的声音传入耳中,带着沧桑之感,却闻得见满话的喜气。

    ???这是女子成婚时嬷嬷梳妆时的贺词,仿佛这样说下去真的会恩爱白头。而我,从前也听过一次。

    ???那是我进翠竹山庄的第二年年底,一日晨起,忽见床头坐着一个身影,正深情款款地看着我。

    ???我惊然坐起,呼道:“三郎何时来的?我未着梳洗,三郎见了怕是要惊到。”

    ???因着纳兰默曾与我提起他在家中排行第三,所以私人之余我便称他三郎。

    ???记忆里的纳兰默总是温文儒雅之间透着一股英气,因着自幼习武的缘故,他的眉目也生得英朗。“清水出芙蓉,我的熙儿无需装扮也宛若桃花。只是昨夜晚读,念到《木兰辞》里的‘对镜贴花黄‘,一时兴起想亲自为你梳洗装束一趟,所以今儿个早起来了。”

    ???我心下一喜,面上却还是矜持地说:“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了,如何能让堂堂七尺男儿为我做这些小女儿家的事。”

    ???“有何做不得的。你快些起来,我这就去准备梳洗的东西。”说罢他便挽起我的手将我牵到镜台前。

    ???此时嫣儿已经端了热水进来,欲伺候我梳洗,但纳兰默阻止了她,扬手让她站到一侧。随后,他端了茶水给我洗漱,又挽起手臂,亲自为我试洗脸用的水的水温,卷干毛巾,然后递给我擦拭完毕,又亲自端了出去。

    “该兑多少牛乳才对?”纳兰默拿着牛乳一脸踌躇,转头问嫣儿。

    还未待嫣儿回答,我便笑怪道:“三郎耍赖,既是自己提出要伺候我的,怎的连功课都没做足。我若是你的师傅,必定拿戒尺好好伺候你一顿不可。”

    纳兰默见我一脸假正经的模样也被我逗乐了,笑着讨罚道:“好好好,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谁是你夫人了!”我羞恼不止,扭过头不愿意搭理纳兰默。

    嫣儿的脸上白了一阵,我微微有些惊讶,但她又很快恢复了笑靥如花的模样,仿佛真心在祝福我们道:“少爷与夫人郎才女貌,举案齐眉,奴婢就不在这里打扰二位了。”

    说罢,也不顾我挽留便急冲冲跑了出去。

    我看着嫣儿的背影有些疑惑,便道:“这丫头今儿个是怎么的,神魂颠倒似的。”

    纳兰默脸上有些不自在,看了一眼嫣儿的背影,对我歉意道:“许是我今日唐突了你,她毕竟还是个姑娘家。”

    我虽有几分疑惑,但看在纳兰默笃定的模样,便不再多想,只道;“即使如此,这丫头也老大不小了,总跟在我们身边也不是个事,来日三郎好生留意一番,为她择一佳婿吧。”

    “说好今儿个是来为你梳妆的,怎么净提旁人的事了。”说罢,纳兰默便将我摆正坐好,拿起妆台上的梳子比对着我的如瀑长发,踌躇不展。

    我笑道:“还是唤下人过来吧,你一个七尺男儿如何能做得来这些?”

    纳兰默按住欲起身的我,道:“我只是在昨儿个庄里的嬷嬷教的该怎么下手才好。”

    我疑惑问道:“什么?”

    纳兰默未回答我的话,而是举起梳子从我头顶的发一梳到底,口中念念有词地说道:“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

    我方晃过神来发觉不对,转过身挡住他的手,羞恼地嗔怪道:“怎的今天说话这般不正经!”

    纳兰默将梳子重新放到妆台上,突然抓起我的手对我说:“熙儿,我们成亲吧。”

    而后,我回答了什么,我早已来不及想了。眼里早已蒙上一层厚重的雾气,泪水在我脸上留下痕迹。除了他,已没有人唤我熙儿。回宫半年有余,我也习惯于自己是温华公主,习惯于皇兄母后唤我华儿,我甚至渐渐忘记了自己原来叫苏颖熙。

    嫣儿见我失态,在我耳畔小声提醒道;“主子,今儿个是大喜的日子。”

    我连忙用手帕拭去,又从衣袖里拿出脂粉重新补上一层,端上一脸若无其事的笑,方踏进毓秀宫。

    “都说女子成婚时最是美艳,如今看嫂嫂的模样便知前人所言不假。”

    众人听闻我的声音,连忙朝我行礼,连韩萱也赶紧站起来朝着我跪下去。我急忙让嫣儿将她扶起来。

    “嫂嫂这是做什么。今日之后你便是一国之母,何况又比我年长几岁,论理都该臣妹来给你行礼才是。”说罢我便假意朝着韩萱行了个晚辈之礼,嘴里振振有词地喊道:“臣妹温华给皇后娘娘请安。”因着韩萱成婚,生母需进宫服侍,故而韩夫人也在场。我便朝韩夫人道了一声;“夫人金安。”

    “公主这话可是折煞老身了。”韩夫人赶紧朝我行了礼,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萱儿进宫叨扰多日,多亏公主悉心照料,老身还未来得及感激公主。”

    说罢,便要跪下,我赶紧让嫣儿扶住韩夫人,我自个也虚扶一把,道:“夫人无须多礼。到底宫中并无年纪相仿的姐妹,多亏萱姐姐进宫陪本宫解闷。刚刚本宫来时正好炖了一碗东阿阿胶桂圆汤来给夫人滋补,便劳烦夫人先去用用。”

    “多谢公主。”韩夫人朝我行了谢礼,随后便随着嫣儿到偏殿去。

    我朝着锦兰使了一下眼色,她便识趣地将宫人都带了下去,殿内余剩我与韩萱两个人。

    此时她已着凤冠霞帔,发上簪着十八中金翅飞花金步摇,发髻正中整整点着三颗东珠,耳垂处坠着一对金叶耳坠,化着新娘的妆容显得韩萱成熟端庄许多。

    我用手拂过她的金叶耳坠,听着清脆的伶仃之声,道:“今日之后,你便正式入主未央宫了。从前本宫还能为你遮挡一二,来日你独处高处,万事要多为自己考虑才是。”

    我话未说完,韩萱便朝着我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韩萱不顾我要拉起她,只一昧跪着,道;“臣女承蒙太后厚爱得承入宫伴驾,如今何德何能受公主如此关怀。今日若不言谢,来日相隔宫墙身份有别,不知何时才能表达一二。”说罢,她朝着我叩了三个响头,行了一个大礼。

    我不拦着她行礼,待她行完,方扶起她道:“本宫帮你,也是在帮自己。来日本宫如若身陷囹圄,本宫也不希望无人相助。本宫能为你除去一个冉嫔,却无法为你除尽所有障碍。来日是福是祸,终归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明日公主便要出宫,一切可安排妥当?”

    “早已备下了,千等万等都在等着这一日。不提这些了,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本宫挑了一床龙凤呈祥锦被和一些零碎玩意赠与你,但愿你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韩萱还欲说什么,但此时吉时将近,外头的嬷嬷已经在催了。

    我便喊了一声让他们进来,便道:“女儿家一出嫁,与娘家人便少往来了。趁着今日好生和你母亲多叙叙话吧。本宫先去重庆殿等你。”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世间女子,如若求得一真心之人共伴一生,哪怕百年修行也是甘之如饴的。怕的只怕,百年修行都换不来来世的共枕眠。

    我坐在重庆殿的右下首,身边的嫔妃一个一个接着给我行礼,我也便有一句每一句地客套几句。虽是大喜的日子,但心里总是恹恹的,提不起劲。或许是因为刚刚在锦秀宫念起纳兰默的事,但我总觉得自翠竹山庄之事后,心境不如前,总是不爱往热闹堆里扎,反而清清静静独处更惬意,故而在这样热闹非凡的地方我总觉得我与这里格格不入。

    然而今天并没有多少时间给我伤春怀秋,因为不过半柱香时间,太后便来了。外头的宫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太后驾到”,我便起身走到门口亲自去扶着太后到凤座上,又盈盈款款走到玉阶下,随着众人一起跪下,山呼千岁。

    “都起来吧。皇上和皇后呢?”

    “皇后那边已经梳妆完毕了,皇兄那也派人去请了。想必吉时也快到了。”

    刚说罢,外头小顺子便进来朝着太后和我行了个礼,道;“回禀太后娘娘,温华公主,吉时已到,皇上请诸位前往祭祀大典。”

    “夫惟乾始必赖乎坤成健顺之功,以备外治,兼资于内职,家邦之化始隆。惟中壶之久虚,宜鸿仪之肇举,爱稽懋典,用协彝章。兹尔韩氏,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今上呈诸位神明,下告天下苍生,着册封韩氏为皇后,执掌凤印,统领六宫,从此凤仪九天,母仪天下。”

    韩萱双手叠于头顶,附身一拜到底,高呼:“臣妾领旨,谢皇上隆恩。”领旨后,皇兄亲自走到韩萱面前扶起她。双人立于龙阶之上,接受朝臣和后宫妃嫔的叩拜。

    一时间,祠堂大殿前尽是山呼千岁之声。

    我看着台上着凤冠霞帔的韩萱,眼底心底满满都是羡慕。曾经我也有过一次着凤冠霞帔的机会。那时的我,想起来还真的是无所畏惧。回宫后每每想起那一刻,我总想知道如果换做现在身为公主的我,还能不能那么无所顾忌地选择和一个男子私定终身。

    但是后来我发现其实我没有那么勇敢。远隔京都千里,江南水乡的浸泡下我早已忘记了自己是一国公主,我只知道我身边是最爱的人,是此生想相守相依之人,至于什么责任什么卧底,我都无情无义地抛却脑后,一心只想留在江南简单厮守一生。

    可是如今回来后,每日后宫的琐事都在提醒我身为一国公主的责任,就算日后我不用去料理后宫,这满身的珠饰华服都注定了我离不开这偌大宫廷的牵绊。

    未必是我内心放不下荣华,只是一旦我远走,我不得不顾虑我的母后和皇兄,不得不顾虑我一宫宫人的身家性命,不得不顾及央国的体面。如果不是那场意外,我宁愿自己埋没在田野之间,与心仪之人过着再寻常不过的日子,也比如今万众瞩目要惬意百倍。

    我无法达到的奢望,如今我只希望韩萱能够替我完成。只是高居凤位,活在明枪暗箭之间又如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祠堂拜谢神明之后,便又回到重庆殿设宴。高台之上,韩萱褪去了昔日娇羞小姐的姿态,仪态万方地坐在一国之君身侧,俯瞰着台下诸人。皇兄絮絮地与众人说些什么,宴席间娇羞美眷想分得几分恩宠,所以不断地朝着高台上的君王劝酒。而王公大臣与贵家王爷之间则抓紧机会联络感情,互通款曲,以期能稳固自己的实力。

    而这一切,都无法与灼灼其华的韩萱相提并论。在这里,她依旧是众人的焦点,是后宫诸人恨不得扑上去套近乎的对象。也正因如此,我这个后宫妃嫔的行列之外的人,完完全全可以堙没在如花美眷之中。

    而我的思绪,早就不在觥筹交错之间,不知何时便已飞到宫墙之外。

    “温华。”

    我的思绪突然被一声呼唤收了回来。定住神才发现是韩萱在与我说话,于是简单地应了一句:“皇嫂。”

    “你在想些什么呢,本宫唤了许久都没见你回应。魂儿被哪家的公子勾走了?”

    我失笑,“皇嫂方大婚就来戏弄臣妹了,臣妹久居深宫,若说被谁勾了魂,那也只能怪皇兄与皇嫂的成婚宴会实在光彩熠熠得很,让臣妹都忍不住乱了眼。”

    韩萱被我逗得掩面笑出声,一只手拍拍皇兄道:“皇上你看看你这妹妹,这张嘴实在讨巧得很。皇上还不多留公主几日在宫中,好与臣妾作伴。”

    我一个恍惚才发现他们是说到我即将出宫开府之事,于是失笑道:“臣妹不过白长一张笨嘴,皇嫂不怪罪就好。只是臣妹自幼是闹腾惯了的,短些时候还能装上几分安静沉稳,若久了,怕是皇兄皇嫂都要被臣妹折腾烦了。何况皇兄新婚,臣妹怎好意思留在这扰了新婚燕尔的喜事。”

    一语罢,韩萱被我的话羞得脸颊通红,推推皇兄帮忙圆场。

    新婚人的满面娇羞与欣喜落在我眼里未尝不是利刃,越发照得我形单影只独自怜。

    “如今皇后入主东宫,哀家也盼着早日能够抱上皇长孙。哀家老了,如今就只想着含饴弄孙了。”太后也出言催促,韩萱的脸越发红了,娇若西府海棠,仿若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

    “连母后都这样说了,臣妹就更不敢留下了。只盼着早日开府供个送子观音,日日为皇嫂祈福才行。”

    “你这丫头,越说越没个样了。”韩萱羞得不得了,娇着声假意嗔怪我。随后便起身朝着太后的方向福了一福,道:“臣妾谨遵母后教诲。”

    “好了好了,你这猴儿,真是谁都说不过你。赶紧的搬出宫,朕也能省省心了。”

    “皇上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恨不得温华公主早些搬出去,昨儿个还亲自去了国库搜罗了好些东西给温府送了去。可见,皇上心里头是真疼温华公主。”成昭仪的声音娇若春花,笑靥如花,加之今日多加了些装饰,显得比往日雍容华贵了几分,连我看了也有几分惊艳之感。

    之后宴席间再说些什么我已经忘却了,只知道杯中酒一杯接着一杯地滑入咽喉,灼得我胃都在火辣辣地烧着。

    而宴会结束之后,宫人搀扶着我回雪缘宫醒酒。另一边,韩萱搀扶着皇兄前往未央宫,一对龙凤烛燃到天明,一夜旖旎春光至春晓。

    次日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因着我不是妃嫔,所以并不需要在宴会隔日一早去未央宫拜见皇后,行三叩九拜之礼。只是因为多饮酒的缘故,我的头如钟鼓在敲响一般一下一下地吃痛着。

    还未来得及传唤太医,突然外头传素蓉姑姑来了,我也只好强撑起精神传唤。

    宫人引着素蓉姑姑进入正殿便退下。我强撑起一抹恰如其分的微笑唤素蓉姑姑免礼。

    “启禀公主,太后娘娘有请。”

    我有些惊讶,昨日是皇兄新婚,按道理今日韩萱应当到慈宁宫陪太后叙话,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传唤我,便不由得命人屏退左右,问道:“此时也无外人,姑姑可否告知太后所传何事?”

    “事关逆贼纳兰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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