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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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环给暗夜精灵们带来的收获无疑是巨大的，同时也巩固了他们对于艾伦神的信仰，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比看得见摸的着的加护更令人热血沸腾的呢。

    在作为祭司的艾萨拉主持下，暗夜精灵们举办了一场对艾伦神的感谢祭，同时请求他为新生儿的赐福。

    值此之后，之前搞生产显得比较沉寂的暗夜精灵，一下子又恢复到了迎击巨魔之前的那段时间热情高涨的情况，整个部族里都激情昂扬地磨砺着自己新获得的能力，互相竞争，又互相协力，搞得外来户的克拉苏斯一脸的莫名其妙，还以为他们是准备跟附近的什么种族开战了呢。

    询问之后，克拉苏斯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究竟是干什么才到这儿来的——

    呸，才不是为了当这群精灵的老师才过来的！

    一向务实的克拉苏斯立即展开了调差，他来到暗夜精灵部族这么久，对于永恒之井周边的地带已经探索过不止一次，却从来都没有接触到过艾伦神的存在，也没有在永恒之井的附近发现过其他类似原始之灵的踪迹，他所搜集到的一切信息都源自于其他暗夜精灵的描述当中。

    “你们的意思是说，信奉了艾伦神之后，就能够从他那里获取这些力量么？”他到底在暗夜精灵的部族的当中也待得这么久了，自然知道暗夜精灵们都信奉艾伦神，而那句“Andu-falah-dor!”听到的频率就跟喝水吃饭一样频繁。

    “真神出现在光中，给予我们指引，他无所不能，降下众多福祉，带领我们赢得胜利。”

    从暗夜精灵的话中，克拉苏斯推断出艾伦神和艾泽拉斯那一票荒野众神不同是有实体的，而且也不是暗夜精灵们虚构妄想出来，而是真实存在的。

    一问之下，克拉苏斯才发现原来见过艾伦神的人在整个部族里竟然出奇的多。

    “我们最初抵达的时候就见过了他。”

    “他出现在我的梦中。”

    “在我生命垂危之际，是艾伦神拯救了我，免除我堕入那片混沌之海。”

    根据暗夜精灵们的证词，他们普遍都认为，永恒之井本身就是艾伦神所赋予他们的，因为这口井的井水不仅赋予了他们奥术的存在，也从根本上改变了他们的形体。

    这一点让克拉苏斯立即就想到了守护者，只有负责协助泰坦创世的他们，才会这么清楚并使用永恒之井的力量，尤其是在经历过那场守护者之间分庭抗礼的内斗之后，提尔，芙蕾雅等守护者相继陨落，而他们忠实的追随者们又逃不过血脉诅咒相继陷入沉睡，这个世界上仍然知道这个秘密的知情者已经不多了。

    除了把自己关起来，害怕有一天泰坦的惩罚会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洛肯之外，能够联想到的就只有那位失踪了的大守护者莱。

    毕竟红龙女王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把克拉苏斯给派来这里的。

    但是结果却令他感到失望，他首先他在艾伦那里吃了一个软钉子，随后，暗夜精灵们陈述给他的信息，也再度证明了龙族所推断的信息并不正确。

    “艾伦神就是艾伦神，并不是什么守护者，他是这个世间唯一的真神。”

    很难想象信奉泰坦的神明会说出这种话，除非他根本就不是。

    “他出现在光中，不仅赋予了我们力量，更赋予了我们智慧。”

    “食物和武器都是他所赋予我们的。”

    从这些只言片语中，除了让克拉苏斯除了感到更加迷茫之外，他并没有搞清楚任何东西，围绕在永恒之井和艾伦神的谜团挥之不去，越聚越多，最终，他只能认为，有一个远古的智慧生物在向暗夜精灵们输送着知识和帮助，至于其他的，他无法确定，他想自己或许需要话费比预期更多的时间，来观察这些生物以及他们的神明以期得知其中的奥秘。

    “克拉苏斯，你看起来好像不怎么高兴。”

    这是在给学徒们照例上完魔法课之后，艾伦找上克拉苏斯时所说的话，而后者显然不是很有兴致谈论的样子，他的心情低落看起来并非是因为授课继续的疲劳，而是精神上的消沉。大概就是太久看不见自己心爱的妻子，而感到内心空虚而已，一想到自己必须跟对方分隔的时间更久，克拉苏斯心情就更加复杂了。

    ——他必须打住，不再往下深想，那会让他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回到他的身边——克拉苏斯知道这绝非是他和阿莱克斯塔萨所想要的结果，并且自己或许会让她感到失望，那才是克拉苏斯最无法容忍的。

    “真想要见一见艾伦神呐。”克拉苏斯只能欲盖弥彰，叹息着这么说。

    “这很简单啊。”相比于消沉的克拉苏斯，艾伦轻松地说道。

    “真的吗？”这话使得克拉苏斯突然眼睛一亮，这么说来，眼前的这个达斯雷玛的法师，也是受到艾伦神庇佑的其中一人。

    “当然，”艾伦嘿嘿一笑，自信地拍了拍克拉苏斯的肩膀：“其实在你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注意到了，只是你自己还没有注意到。”

    “什么时候？”克拉苏斯皱着眉问。

    “就是现在，你感受到了吗，伟大的艾伦神就在你的眼前。”艾伦竭力地憋住了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克拉苏斯的目光跳过艾伦的肩头，紧张得四处张望，生怕错过一个微小的细节。但最终，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眼睛里除了眼前这个爱高谈阔论和找自己麻烦的暗夜精灵法师以外什么都没有。

    “哪呢？”他皱紧了眉心，越发觉得艾伦是在消遣自己。

    艾伦显然对对方的理解能力感到失望，叹息了一声：“伟大的艾伦神就存在于你的周围，只要你虔诚的信奉他，去认真的感受他，就一定能够发现他的存在的。”

    果然又是这个论调，当初他询问作为祭祀的艾萨拉真神究竟是怎样姿态的时候，那位聪明并且有些狡黠的女精灵也是同样这么回答他的——

    “艾伦神无处不在，只要你真心渴求于他，他就会回应你的请求，无法聆听他睿智之声的人，只是不够虔诚或者不具慧根罢了。”

    这位女精灵最近愈发的意气风发，在艾伦加强了部族中其他职业的加护时，自然也没忘了对他偏爱的祭祀予以嘉奖，是以艾萨拉又获得了包括月之火，星陨术和星耀之辉在内的几项神术，让她小小的得意了一阵。

    从她那里，克拉苏斯自然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甚至有些怀疑，这个眼力过人的女精灵是不是同样也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故意在消遣自己。

    克拉苏斯感到无力，但他还是认真的履行着自己在部族中的职责——教授魔法，然后做一些艾伦吩咐他去做的事情，这其中，包括检验艾伦那些天马行空的研究。

    不过，相比起其他毫无进展的现状，这或许是唯一能够吊起克拉苏斯兴趣的东西了。

    “事实上克拉苏斯，我最近的研究有了一些进展，发现了一种能够亲和奥术的独特材料，所以想要找你去一起研究一下，如果结果如我所想的那般，那么之前跟你提到过关于奥术储能的问题，就能够获得突破了。”

    正因为克拉苏斯是一个出色的法师，所以他瞬间就能明白艾伦所说的这件东西究竟是怎样的意义非凡。

    “你是说真的吗？”他依旧将信将疑，这倒不是他觉得艾伦在骗他——这毫无意义，只是这距离对方提出那副蓝图，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就研制出成果的话，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对于生命几乎无尽的巨龙来说，时间的概念是及其缓慢的，克拉苏斯也只有在思念阿莱克斯塔萨的时候才会觉得度日如年。

    但对于如今只争朝夕的暗夜精灵来说，这时间已经不算短了。

    艾伦的脸上出现的笑容，证明了他对于这项结果是可以“预期”的。

    克拉苏斯意识到这或许已经不仅仅停留在『发现』这么简单了，对方说不定早就实验过，现在找自己过去，已经是展示成果的阶段了，他于是改变的说话的内容：“好吧，那是什么？”

    “奥法矿。”那名得意的法师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