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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蔡春生正在办公室忙着统计上月的员工出勤数,忽然门被敲响。
办公室的门没关。蔡春生抬起头,看到老李站在门前,一只手按在门上。蔡春生笑道:“有什么话直接进来说,你是我的下属,不用那么客气。”
华龙虽有四百多员工,但保安只有六个人,只设一个保安班长。老李只上白班,夜晚巡查一下。还好,老李也是个忠于职守的人,蔡春生比较满意,只可惜他文化程度太低,小学还没毕业。
刘天祥已跟交蔡春生待过,厂里订单量大增,预计到明春要增大一倍的规模。保安规模随之扩大,十人左右,设保安队长一职,指示蔡春生慢慢物色人选。
这件事蔡春生不是很着急,只可惜老李不能担此大任。
老李笑着走进来,凑近蔡春生小声说:“主管,有美女找你。”
蔡春生的心格崩一下。美女?哪来的美女?不会是殷素梅吧?可蔡春生虽然和她关系密切,但工作上的事从没对她提过,甚至连厂名和老板的名字都没说。她是局外人,这些涉及公司的事情,她不需要知道,并且她也从不问起。
那么是石榴?蔡春生的心微微颤动,但立即否决了。石榴也许连他出了王者的事都不知道,她怎么会找到这里?
见蔡春生有些发愣,老李怪异地笑笑:“说是你老乡呢,我让她在保安室等。”
蔡春生更糊涂了。家乡的美女,那就是石榴啊,她怎么找来了?难道她和王季平闹翻了?蔡春生既叹息又高兴。石榴,你终于肯来找我。
蔡春生连忙站起来,撇开老李,快步冲出门。
还没进保安室,远远看到一个苗条的身影,红衫蓝裤。一头秀发披在脑后,结了两条辫子。薄薄的红衫裹得她的身子玲珑剔透,细巧的腰肢,露出的臂弯有点黝黑,而浑圆的屁股肥硕又性感。
这时她背对着保安室的门,在看墙上的保安条例。那个身材和石榴差不多,也喜欢红衫薄裳,不是石榴是谁?
蔡春生望着那白里透红的皮肤,心里一痛,石榴,怎么才一个月不见,你就晒黑了?是不是王季平那个狗杂种天天折磨你啊?
蔡春生鼻子一酸,还没进保安室,就抑不住兴奋高叫一声:“石榴!”
蔡春生用的是家乡话,那女子辨出声音,分明身子一震,倏忽转身,一张春光明媚的笑脸映入眼帘。不是石榴,而是蔡春生的堂嫂何桂花,桂花姐!
快一年不见,何桂花还是那么明媚鲜艳,看上去一点不象二十三岁的人,也许老李以为是蔡春生的女朋友,何桂花由于没有生育,身材很好,鹅蛋形的脸上光洁细嫩,虽然没那么白,但仍然让人一看倾心。
蔡春生忽然想起大同镇那个月夜,墙缝里看进去的桂花姐,水嫩的身子,豆瓣似的肥大屁股。蔡春生的脸有些发烫。
桂花姐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看到蔡春生狐疑的眼神,何桂花嘻嘻一笑:“春生兄弟,见到我怎么喊起石榴来?想门前那棵石榴树啊?可惜我搬不来。”
蔡春生和石榴的事家里人只有耳闻,但不知道曾和相蔡春生好的女孩子名叫石榴。
这是个美丽的误会,也好,趁机掩饰吧。
蔡春生尴尬一笑:“桂花姐,看到你,我就想起那棵石榴树啊。家乡的风物,我忘不了。”
“兄弟真是有情有义的人,看来我找你没错。”
“哪里话,桂花姐,你对我们的好,我哪能忘记呢。”
何桂花虽然是蔡春生出了五服的堂嫂,但心地善良。她离蔡春生家近,自母亲去世后,她时不时帮蔡春生家浆洗被子。被子太沉太大,蔡春生和父亲都不会浆洗;还帮蔡春生缝补衣裳,父亲当她女儿一样,蔡春生当她亲姐姐般。
“有兄弟这句话,姐就放心了。”
老李和小季虽然不能全听懂蔡春生和何桂花的话,但姐弟这个意思他们还是听出来了。老李歉疚地笑,说:“主管,原来是你姐哪。”
蔡春生笑着告诉他们:“准确地说是嫂子。她是我堂哥的老婆,不过她象亲姐姐一样亲。”
何桂花脸上微红,却幸福地笑。
蔡春生把何桂花带进他的宿舍。刘天祥对员工很有同情心,普通员工来了亲友,他也允许登个记后带进来住上一两个晚上,而管理人员单独的宿舍,就是住上十天半月也行。
蔡春生把何桂花让到床上坐下,给她倒了杯开水。何桂花新奇地打量着蔡春生的宿舍,啧啧称奇:“想不到兄弟你这么有出息,当上主管,住进这么敞亮的房子里,还是单人间。”
蔡春生笑道:“窝在穷山沟里,那真是见不了世面。深圳这个地方,比我混得更好的人,数以十万计呀。”
“外面的世界真是太好了。”何桂花露出羡慕的神色。
“你现在不是来了吗?你也可以感受这个世界啊。”
“那就全靠兄弟你帮忙。”何桂花水灵灵的大眼瞅上蔡春生。
蔡春生脸上又有些发热,偷偷地溜了一眼何桂花凹凸有致的身段。那个该死的抹不去的场景,魔鬼一样缠住蔡春生的魂!
“桂花姐,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何桂花得意地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正是蔡春生寄回去的。
“有这个,什么地方都找得到。我好歹还是个初中生呢。不过你这儿真的有点偏,在松岗我租了摩托车,一直把我送来的。”
“桂花姐脑子转得快,看来天下没有你去不了的地方。”
何桂花眯着眼,咯咯地笑个不停。
“有生哥还好吧?他舍得放你出来?”有生是蔡春生堂哥的名字。
何桂花脸上微微一红。她低下头,良久抬起来说:“兄弟,如果我不和你有生哥好,你还当我是姐吗?”
蔡春生吃了一惊。何桂花怎么说出这种话来?蔡春生那个堂哥生性老诚,为人木讷,家里小有积蓄,所以她父母作主把她嫁过来,听说她当时很不乐意。但两人已有几年的夫妻之实,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呢?
“桂花姐,有生哥哪里对不住你吗?”
何桂花大胆看蔡春生一眼,又低下头,心里道:你有生哥哪里都对得起我,对我也算关怀备至,就是那个地方对不起我。
见蔡春生一直盯着她,何桂花轻轻叹口气:“你有生哥,他、他不是男人!”
何桂花说这话的时候脸红得厉害。
但这话蔡春生一时没悟出意思来。蔡春生忙问:“有生哥欺负你了?”
何桂花轻轻摇头,却眼圈红红的,眼泪泫然欲滴。
何桂花轻轻跺脚:“他要是能欺负我就好了。”
这话蔡春生更是云里雾里不明白。蔡春生瞪大眼。欺负女人不行,不欺负女人也是错呀?
但蔡春生却是见不得女人的泪,忙说:“有生哥敢欺负你,看我回去不教训他!”
何桂花突然卟地一笑:“兄弟,这个你教训他也没用。”
何桂花这神情,蔡春生忽然有些明白。在家里蔡春生听过泛口之言,好象有生哥不能尽人伦,但他们一起生活了几年,真的不行,何桂花还愿意跟着他?
蔡春生有点不好意思,不敢再看何桂花的脸。
沉默了一会,何桂花转个话题。
“兄弟,你来深圳才半年多,怎么挣了那么多钱呀?”
才几千块钱,家里人就羡慕得不行,要是知道这里的富人一掷千金,恐怕连生存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吧?
“这点钱还多吗?”
“多,太多了,一万多块钱,那要盖好几栋房子啊。”
乡下人首要的就是房子。蔡春生堂哥家就是有一栋宽敞的房子,所以何桂花的父母就为她作了主,开了这门亲。
蔡春生又看着何桂花,笑道:“桂花姐,只要你肯努力,我保证你在深圳干上三年两年,也有做房子的钱。”
何桂花兴奋得满脸通红,连连点头道:“兄弟,我就是冲这个来的,兄弟是大主管,介绍一两个人进厂,应该没问题吧?”
何桂花眼里满是热望。蔡春生轻轻点头。现在厂里要扩大规模,正需要人手。何桂花来得正是时候。招她进厂,蔡春生不需要跟刘天祥说也行。但何桂花是蔡春生的亲戚,这种事,还是跟刘天祥提一下好,免得到时有人打小报告,刘天祥不好回复。
“没问题,桂花姐你带十个八个也没问题。”
何桂花很感动,眼里水波流动,蔡春生吓得赶紧低下头。
何桂花忽然低头看到蔡春生的被子有点脏,尖叫道:“兄弟,你也太懒了吧,这被单都发黑了,你也不洗一洗?”
蔡春生尴尬地正要说什么,何桂花已麻利起身,把床单和几件没洗干净的衣服收在一起,放进胶桶里。何桂花在家里帮蔡春生做了不少这样的事,蔡春生笑笑也不阻拦。
何桂花找来扫把扫好地,拎起桶问蔡春生:“哪里有水?”
蔡春生把何桂花带到楼梯处的洗手间内,交代几句,回到办公室。
有何桂花帮着料理,蔡春生放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