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师姐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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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师姐的自觉

    “龙儿，从今天起，为师就正式收你为徒，李莫愁就是你的师姐，以后跟着师姐要好好练功知道吗？”

    “是，徒儿遵命！”

    “好现在，向祖师婆婆的画像叩首吧！”林玉看着小龙女给林朝英的画像磕完头又说道：“朝这幅画像吐口水。”听到这句话，不管是跪在地上的小龙女还是在一旁站着的李莫愁又很是诧异的看着林玉。

    现在的李莫愁已经十一岁了，出落得是越发的动人，虽然还是稚气未脱的样子，但是，一身白衣显得很是出尘。

    看着露出这样表情的两人，林玉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小龙女，半晌过后，小龙女起身，按照林玉的要求朝王重阳的画像小“呸”了一下。这只是个形式，所以林玉对小龙女的做法也没有什么不满的。之后小龙女又像林玉磕了个头，敬了杯茶，又恭敬地朝李莫愁叫了声师姐。这拜师仪式就算是结束了。

    小龙你自是跟着林玉离开了，李莫愁有些失落，以后小龙女会是师父手把手的教导吧！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她忽然无法把现在的小龙女和以前的那个人重合起来。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的李莫愁有些自嘲的一笑，不同又怎么样，她自己终究会和陆展元一起下山过着自己一直憧憬的日子。她和小龙女终究是两条线上的人。

    李莫愁冷静片刻收起一切的失落，缓解一下思念陆展元而带来的疼痛。还是朝着书房走去。这三年来，李莫愁一直在研习《九阴真经》，一刻也没有放松过，书房赫然已经变成了她的练功室。林玉也并不怎么在敦促她什么，只是每月有一次的例行考核，然后就任其发展了。

    《九阴真经》的修炼，李莫愁还是全靠自己的摸索，也因此进展缓慢。梵文总纲虽然早在两年以前已然完全翻译好的，虽然总纲是用梵文写的，但其内容基本上是道家的功法，理解起来有些困难，不过，不管是以前的李莫愁还是现在的她都有些基础，也是敢尝试修炼一下。

    其他的那些功法，李莫愁也都是的练了一下觉得就是和古墓的功法有些不同，不敢冒进之下，两年来也就“蛇行狸翻之术”略有小成，“易筋锻骨篇”研习了个大概，“疗伤篇”暂时用不上也就只是记了下来，“ 点穴篇”没有什么好的陪练就搁置了。“ 移魂*”几乎没有练过太是深奥也就没怎么在意。

    “莫愁姐姐，莫愁姐姐……”

    听着小龙女的声音李莫愁缓缓地收起了功法，坐在蒲团上静等小龙女的到来。

    “莫愁姐姐，师父传我功法了，”小龙女边说着边开启机关跑了进来，一把搂住了李莫愁脖子半挂在身上叫道。

    “记住，你现在拜师了，要叫我师姐。”李莫愁搂紧挂自己身上的小人儿，微笑的说道。

    “是，师姐！”还在李莫愁脸上亲了一下。

    李莫愁也回亲了一下，这个习惯还是几个月前小龙女一时心血来潮在李莫愁脸上亲了一下，应该是发现感觉很好，所以就保留了下来。刚开始还不太适应的李莫愁，后来在小龙女的软磨硬泡之下也就默许小龙女的这用行为，还有时也和小龙女一起疯。

    “莫……”刚开了个口，小龙女也意识到什么忙改口道：“师姐，今天晚上和龙儿一起睡吧！”

    在李莫愁疑惑的眼神下小龙女接着道：“龙儿帮，莫……师姐呼呼，师姐就不痛了。”

    “嗯？”

    “师姐昨天又痛了吧！龙儿看到师姐在床上卷曲的颤抖着，龙儿也痛！”小龙女嘟着嘴说道。

    “没关系，龙儿，师姐已经不痛了，龙儿别担心。好好跟师傅练功啊！”许是，情花之毒最近发作的太频繁了，让龙儿也发现了，李莫愁这样想到，但是，其实她自己也知道主要还是因为只有七年，只有七年陆展元就要来了，她有些等不及了，所以最近总是想到陆展元。也许是这十几年痛的次数太多了，自己变得麻木了，感觉不像以前那样的撕心裂肺了，也变得好控制多了。

    半年之后的一天傍晚，林玉将李莫愁找了去。

    “莫愁，过来，有些事情为师必须要和你说了。为师希望你闭关，也就是说，除了让孙婆婆给你送饭之外不要让别人见到你。”

    李莫愁猛地抬起了头，和林玉的眼神一下子就在空中交汇了，双方丝毫不退让，一盏茶之后，李莫愁淡淡的问道：“为什么？”其实，李莫愁这时大概也能猜到三、五分只是不敢确定，林玉这么早就……

    “五个月前，为师将‘十二少、十二多’的正反要诀传授给了龙儿，但是你也看到了，并没有任何效果，所以为师希望你暂时不要见龙儿。”

    果然，林玉的话让李莫愁的猜测一点一点的被证实

    “要多久？”

    “暂时是半年，你要知道，古墓弟子须立誓一生一世都不得离开古墓，所以，为师这样做也是为了龙儿好。”

    “师父，你会是对的是吧！”李莫愁这一句像是为自己，又像是问林玉。

    林玉看着李莫愁没有再说一句话。

    直到小龙女的的到来才打破了师徒两的沉默。

    “师姐，师姐，来看啊！龙儿能抓住麻雀了，你快来看啊！”小龙女一边说着一边往屋里跑，进了屋就抓起李莫愁的手往外拉。

    “站住，过来好好地给师父见礼，风风火火的像什么样！”李莫愁大声的对小龙女说道。

    小龙女像是被吓到了，愣了好一会儿，看着黑着脸的李莫愁，小心的向林玉行了一个礼说道：“徒儿鲁莽了，请师父见谅！”然后，抬起头看了林玉一眼，又转而看着还是黑着脸的李莫愁，有些委屈的瘪起嘴站在一旁。

    “好了莫愁，龙儿终于有了成效，我看去看看龙儿的表现吧！”

    “是，师父！”

    林玉站起来，拉起小龙女的手往外走，期间李莫愁一直是心不在焉的。虽然和林玉一同看完小龙女的表演，但是，显然李莫愁的心思并不在这里。

    小龙女表演完以后没有看李莫愁一下，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好了，莫愁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最多三日，为师就希望你可以……”林玉并没有说下去，但是，李莫愁知道林玉的意思，最多三天她就要去闭关了，再给她和小龙女三天的时间在一起。

    李莫愁抱起还在和她闹别扭的小龙女走向自己的房间。心里不住的苦笑，这样也好，迟早都是要断的，现在小龙女还小，等再大点也不更难。忽的，李莫愁很是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自动请缨照顾小龙女，要是没有，现在也就没有这事儿了。

    三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但是小龙女还是没有给李莫愁一刻好脸色。也是李莫愁从来没有和对小龙女红一下脸，所以，小龙女想不开也是情有可原的。三岁的孩子，你能指望她有多通情达理。

    其实，小龙女早在当天晚上莫愁抱着一起睡的时候就不在生气了。但是，她发现师姐变得好好啊，所以，自发的把生气时间延长了不少，她准备过个一两天再原谅李莫愁，省的以后自己再被这样吼。

    第四天凌晨，小龙女就被寒玉床的冰冷寒气冻醒了，这几天一直有李莫愁的引导她的内力，所以，小龙女并不用自己运转内力驱寒谁的格外香甜。

    “师姐，龙儿冷！”迷迷糊糊的小龙女还想象以前一样往李莫愁身边靠，可是快到床沿了都没有找到。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发现石屋里没有一个人影，只有点点的烛火还在燃烧着。

    “师姐，好刻苦啊！这么早就起来练功了。”小龙女自语道，揉了揉发涩的眼睛，走出了石室。

    晌午练完功准备吃饭的时候，小龙女还是没发现李莫愁的的踪影也没注意。可是一连两天，小龙女都没有见到李莫愁的踪影。就问林玉说道：“师父，师姐去哪里了？龙儿好久没见到师姐了。”

    林玉淡淡的看了小龙女一眼说道：“你师姐闭关修炼了，所以你见不到她了。”

    “她要修炼多久？”

    “不知道！”

    “龙儿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师姐？”

    “你什么时候能练好功什么时候就可以见到你师姐了。”林玉知道这样对李莫愁很不公平，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残忍就可以不做的。

    十天之后，小龙女像是终于想清楚什么了，开始大闹起来，闹着要见李莫愁，趴在李莫愁的书房外面哭着喊着，让李莫愁出来看看她。

    “师姐，师姐，出来啊！龙儿想你，出来看龙儿一下，龙儿会很乖的练功……龙儿错了，龙儿不应该惹师姐生气，师姐原谅龙儿好不好！龙儿会很乖的。”小手一下一下的拍打着石门。

    李莫愁知道小龙女见不到自己会想自己可是没有想到，爆发起来是这样残酷，一声一声哭喊，哭的李莫愁心都碎了，就好像心被狠狠的刺穿，本来已经血流满地了，可是还有人在上面踩了几脚。不管《九阴真经》多吸引人，李莫愁都练不下去，背靠着石门，听着石门被拍的“啪”“啪”“啪”的响声，那一下下又砸在了李莫愁的心口之上。

    孙婆婆看着趴在石门上哭喊的小龙女心痛的无以复加，只得把林玉找了来。

    “龙儿，你在闹什么？为师告诉过你什么？”

    听到林玉的声音，小龙女一下子收了声息哽咽的说道：“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语、少笑、少愁、少乐、少喜、少怒、少好、少恶。行此十二少，乃养生之都契也。多思则神怠，多念则精散，多欲则智损，多事则形疲，多语则气促，多笑则肝伤，多愁则心慑，多乐则意溢，多喜则忘错昏乱，多怒则百脉不定，多好则专迷不治，多恶则焦煎无宁。此十二多不除，丧生之本也。”

    “好，你看看你现在做的，看来是把为师的话全都抛在了脑后，若是你做不到以上的几点，为师永远不会让你见你师姐。还有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做不到，为师才把你师姐关起来的，如何取舍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玉姑娘，这是不是……”

    “孙婆婆，这是我古墓自己的事情外人莫要插手，她先在这里呆着就呆着吧！”说完林玉就离开了。

    林玉是走了，可是小龙女还没有，小龙女执着认为李莫愁会出来，和她一起玩儿，陪她练功……

    可是，小龙女在石室之外站了将近十三个时辰，终于昏倒在了石门之外，仍是没见到李莫愁一眼。

    也许是门外突然没有了声音，李莫愁有些担心的打开石门看见孙婆婆正把昏过去的小龙女抱起来，赶忙走过去，从孙婆婆怀里抢了过来。李莫愁小心的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心扭成了一团。

    等小龙女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跑到石门外说道：“师姐，龙儿刚才昏倒了，师姐你心痛吗？师姐，是不要龙儿了吧！”

    看着仍是没有反应石门，再次站立许久的小龙女终于是看清了什么，哭着离开了。之后的日子，就算是会想李莫愁想的整夜睡不着，会在梦中哭醒，小龙女也再也没有去石室那边看过李莫愁一眼。

    就算是知道孙婆婆会每天送吃的进去也没有再缠着孙婆婆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