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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躁动都沉静下来,午后的阳光里,有少年在微笑的看着众人,笑容情切,风度翩翩,却似乎将阳光中所有的温度都给带走了,他成了所有人心中寒冷的根源,一切不安的源头。【零↑九△小↓說△網】
疯虎跪在地上,膝盖骨已经被敲碎了,此刻披散的头发,因为血的缘故而沾黏在了一起,低垂的头挡住了视线,众人能听见他喃喃自语:“原来是你,呵……呵……”
少年人没有管他,而是对着屋子里的江湖名宿们一一拱手示意,原本都是江湖中见惯风雨的人物,此刻却也是客气的回礼,不敢多说什么。
“刚才在雅间我已经向几位前辈自我介绍了,但是现在在场的很多人还不认识我,我就再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李坏,人送外号绝命书生,也就是这位疯虎口中所说的朝廷鹰犬,还请大家记住这个名字,以免以后见面失了分寸。”少年说的客气,众人听着却是心惊,再看祝扈两家家主的神情,便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聚义厅里一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李朝年带人将尸体一一拖了出去,尸体上插着弩箭,一旁的绿林人士见状都是底下了头,他们的眼前不由想到了刚才聚义厅中震惊的一幕。
还是带着微笑的少年,命令着祝扈两家人退后,自己则是正视着疯虎,“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投降吧,大家聊一聊。”
对面的疯虎一愣,旋即反应了过来,一边笑着一边朝着少年扑来,而就在他冲到少年面前的时候,一把剑自下而上挡在两人中间,这是华山剑法中少有的阴狠招式,却是最适合女子,柔中有刚,疯虎没有躲闪,而是想以双拳击碎剑身,虽是冒险,但是久经战阵的他却是本能的选择,有进无退,死中求生,他已经对手看成了一流高手。
然而,女子身形诡异,竟然硬生生的横挪了半寸距离,手中长剑突兀的出现在对手的胸前,血光飞溅,疯虎的胸口被切出了一个豁口,血肉外翻,要不是外家功夫练到一定程度,只怕此刻已经被开膛破肚了。
女子自然是梁招娣,她始终跟在李怀的身后,只是身法诡异,并不引人注目,“招娣,我就说要动脑子,你看他武功是厉害,但是个疯子,不动脑子的,竟然真的冲过来,呵呵”
“呸,还不是你运气好。”梁招娣闹他以自己为饵,诱对方出手,太过冒险。还想出手,却被李怀一把拉住了手,脸上顿时红了一片,内息全乱了。
“看我的”李怀嘿嘿一笑,身后的李朝年带着手下手持弩箭将受伤的疯虎等人团团围住。
疯虎见状,脸色一沉,低吼着“快走,扯呼!”,而祝黑山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心里暗自叫苦,这死仇是无法化解了。
纵使武者反应迅速,也没有了弩箭来的干脆,何况双方距离太近,一阵连弩以后,疯虎带来的手下多半被射成了刺猬,就是侥幸活下来的,也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所有的镇压都是短短的一瞬间,相对聚义厅里众人与对方的颤抖,少年的出手显得更为决绝,也更有效率,只是这些绿林人士看在眼中不免胆寒,而屋子里弥漫的血腥味,让不少年轻的江湖侠客们顿感腹内翻腾,不少人更是直接冲到外面吐了出来。
“哈哈,没想到是一个孩子,龙啸天竟然死在了一个孩子的手里,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哈”疯虎突然大笑了起来,身上的伤痛反倒是让他更加疯癫起来,身边手下的尸体都被一一拖了出去,最后连那些绿林人士也都被驱赶了出去,只留下原来雅间里的那些名宿。
“龙啸天和我之间的仇怨,有公也有私,最终也是他自己的野心太大,而能力严重不足,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我想大家也清楚,对于绿林我还是个新人,但我洪门有意和大家协同共进,祝庄主刚才的承诺也是我的承诺,我想大家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没有,没有。”
“好,既然如此,徐老,邱老,许老,我知道龙堡的有些人在你们的庄子里,他们和我有仇,而我不想打动干戈,所以就劳烦几位将人交过来,也算是各位的投名状吧,如何。”
三位老人脸色发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只能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剩下的各方势力,也都跟着离开了,最后只留下了祝扈两家家主,和祝龙,扈二娘。
几个人的脸色均是凝重,两家虽然已经归顺了朝廷,但是也不想将一切放到明面上,毕竟江湖上对于投靠官府的人,风评都不太好,多以狗腿子,爪牙称呼。
“既然已经上了船,就不要东看西看了,要知道你们跟的不只是朝廷,还有我洪门李坏,这些江湖人,平日里用用也就是了,真要是用在战阵上,只怕就是这个下场”说着他指了指跪在众人面前的疯虎,“只是废物,真以为一帮山匪能成事?华朝是疲弱,但是剿灭他们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李怀走到了疯虎身前,一脚踢在了对方的面门,“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最次伐兵,最下攻城。兵圣之言,让你来的人到还读过书,只是怎么没告诉你适可而止呢?就你这几个人,也能搅局?”
“小子,呵呵,你死定了,我叔叔一定会要了你的命,你知道他最好你这样的小白脸了,一刀就能劈开!哈哈”疯虎狂笑着,血水和着碎牙从口里飞溅出来,更显狰狞。
“祝庄户,扈庄主,我将他的交给你们,是生是死,你们看着办,我明早就离开,祝虎我带走,他的伤我会治好。”李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两人点了点头。
“二娘,你我的因果,你想明白了”他突然看向一侧的扈二娘,对方咬了咬唇,艰难的抬起头看向少年。
“如果公子需要,二娘愿跟左右”对于女子的答案,李怀点了点头,只是扈家庄主微不可查的出了口气。
第二天的早晨,扈家的牌楼上,疯虎的人头被高挂了起来,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默默的离开,有人愤愤不平,而更多的人只是看着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