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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瀑布,眼前便是大片袒露的山岩,高低起伏,经历长久的雨水刷新和自然风化,表面形成了深深浅浅的坑洼。间或点缀着细弱的野草,勉强在缝隙间滋生。
风潇潇看了一下地图,说:“大家加把劲,走过这片山岩,就是我们中午要到的目的地,山洞了。”
这话像一针兴奋剂,一下子扫去了大家的疲惫。岩石虽然凹凸不平,奇缺坎坷,可比起来刚才走在腐叶堆积的道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小道走起来轻松惬意多了。
四周没有树木,阳光肆无忌惮地照在身上。大家先先后后的脱去了外衣,山风阵阵,像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过肌肤,带来一阵凉爽舒适。
队员们嘻嘻哈哈地讲着各种旅途中的趣事,不时爆发出欢笑。桑晴和乔雨薇也跟着笑。“雨薇,”桑晴无限神往地看着那些人:“他们的生活好精彩,比我们有趣多了。”
“我们现在不也是他们的一分子了吗?”乔雨薇抬手擦擦额头的汗滴,“我保证,你会爱上这种探险的生活。”
时值中午,队员们终于到达了山洞,山洞挺宽阔,地面滋生着厚厚的青苔,凉爽幽静。最可喜的,还有一块表面较为平整的巨石。队员们抛下了背包扔在地上,毫不顾虑的席地而坐。
“干活啊干活啊!”龙飞握着一大把芦苇进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打扫准备一下就吃午餐了啊。”他用芦苇做的扫帚将石头表面的灰尘刷了刷,又把头顶的蜘蛛网清扫干净,满意了。“嗯,这才卫生嘛。”
在他的带领下,队员们纷纷打开背包,取走早已准备好的食品。饼干花生瓜子罐头糖果火腿肠饮料脱水蔬菜的一大堆,凌烈则取出了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在洞外捡了几个石头,搭了个简单的锅架。
“凌少校,”南北东西大惊小怪地说:“你不会是要生火做饭吧。”
“当然!”凌烈在旁边的一条河沟里清洗着工具,“这儿有好多野菜菌类,都是天然的美味。”他吸吸鼻子,仿佛闻见了香味似的,一脸陶醉。
“哇,你确定菌类没毒?”
“这水干净吗?别吃坏了肚子?”
“开玩笑,凌少校是什么人?当特种兵在野外生存时,什么有毒没毒的野菜没见过?”
“问题是,他会做饭吗?做饭不是女人的专利吗?咱们的两个女同伴呢?”
听见这话,乔雨薇赶紧往后缩,“我我,我不会做饭啊。万一谁中毒我负责抢救就是。”
桑晴挤过来,说:“我会,我来帮凌少校吧。”
凌烈怀疑的瞅了她一眼,“你真的会?先说明一下,这里没有天燃气,也没有你家里那些高档的现代化炊具。”
“呃,这……”桑晴看了一些那些最原始简单的烹调用具,吐吐舌头。“我,我还真不会。”
“那就好好的呆在一边,看我给你们露一手。”
乔雨薇扯扯风潇潇的袖子,低声说:“我听说特种兵在野外什么都吃,连毒蛇虫子老鼠都吃。他不会让我们吃这些吧。”
“不会,”风潇潇抱着双臂,偏着脑袋。“别一听特种兵就想到血淋淋,凌烈,他其实是个挺文雅的人。诺,”他对程千帆和另一个肤色白皙的人抬抬下巴,“比他们两个,程千帆和韩望舒还文艺。”
袅袅炊烟升起,诱人的香味弥漫开来。几个在嚼零食的队友吸吸鼻子,扔下手里的袋子说:“好香啊!”
“这凌烈做饭手艺还真好。”
“闻着就好吃。”
凌烈手脚麻利地将锅里的食物装盘盛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处处透着干练作风。“好了,吃饭。”
一大“桌”食物中间,属凌烈做的五菜一汤最为显眼,大家叫不出名字的野菜和菌类,色泽诱人,香味扑鼻。“可惜啊,时间不够,没法儿做荤菜。”凌烈抱歉地说。
“这已经很好了,”风潇潇举筷子夹了一片蘑菇,放进嘴里。立即瞪大眼睛:“美味啊!大家赶紧吃,别客气啊。”
听他这么一说,队员们立即举筷投向那些菜肴,的确是美味,鲜、嫩、滑……带着蔬菜最原始的纯真本味。最后,汤也被连汁带料的喝了个干干净净。
午餐过后,大家各自分同,装东西的装东西,收拾垃圾的收拾垃圾。风潇潇四下检查一遍,确信没有残留的垃圾后。说:“休息半小时。”
队员们或躺在地上,或靠在山壁上闭目养神,山洞里一片寂静。
桑晴轻手轻脚地走出山洞,信步走到一处高地。阳光正是最炽热的时分,将外面照耀得灿然明媚。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夏江市尽收眼底,脚下,是辽阔的绿野,层层叠叠的绿色,深深浅浅。再远处,是大片阡陌纵横的田野,乡间民舍隐约可见。更远的地方,就是夏江市市区了,平常看着高楼林立的繁华都市,此刻看起来好渺小。摩天大楼们缩成一排一片,盘绕城市的立交桥,像一条条丝带似的,系在楼群中间。
夏江市的最高建筑物,云锦大厦隐约可见,似一柄利剑直插云宵。高楼对面的建筑物,当然是看不清的。桑晴却一眼就有判断出“璀璨世家”珠宝公司所在的位置。
山风袭来,吹来了草木的清新香气,桑晴似在风里听到了城市的喧嚣之声。一忽儿间,桑家的所有人又跳进了脑海里,她感到心烦意乱,摇摇头,像要把这些不愉快的情景摇掉。
清亮的男中音在背后响起:“你也喜欢眺望远方吗?”
“嗯。”桑晴随口应了一声,并没有回头,她的心思还停留在桑家。
那人走到她旁边,席地而坐。“有没有感觉世界很大,你很渺小?”
“哦,你是……”桑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脸很熟,就想不起来他的名字。“抱歉,我,我没记住你的名字。”
那人瞪着她,像打量一个怪物似的,好半天才说;“我是凌烈!你叫桑晴是吧。”
“啊,真抱歉,我脸盲症很厉害的。”桑晴面红耳赤,中午才吃了人家做的饭菜,转眼间,就不知道他是谁了。她低下头,地面覆盖着薄薄的青草,脚下生长着一株不知名的植物,细长的叶片四散开来,簇拥着几朵白色的小花儿。风姿楚楚,别有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