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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想起上次进入阴司之后,所去的灵华门,灵华门的大殿之后,一片虚无,难道秦广王的色身就隐藏其中?
马面见林然沉吟不语,顿时苦苦哀求道:“鸠罗相大人,您放过我吧,地府少了牛头马面,不少阴魂无法超脱,到时候人间也会大乱,其他九殿阎王要是怪罪下来,可就麻烦了......”
林然冷声道:“牛头已经死了,乱就乱吧”。
马面急忙道:“不碍事儿,不碍事儿,牛头只是个临时工,只要我把他的冥帅牌子拿回去,随便换一个人都可以成为牛头......”
林然狐疑地看着他,问道:“这么说,你也是临时工?”
马面老实道:“是,真正的牛头马面早就被秦广王杀了,我们只是续职罢了,只要您将我放了,以后我给您做内应都行......”
林然想了想,这倒是也不错,不过,他可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阴魂的诚意,因为他深深明白,人在生死关头说的话,是最不可靠的。
就在林然沉思之际,马面突然发难,祭出一把小小的匕首,狠狠朝林然扎来。
林然早有准备,一个错身将匕首夺了过去,顿时大惊失色,惊疑道:“是你?你是那个小孩?”
马面挣扎着大叫道:“把匕首还给我!”
林然淡淡道:“你可知,这把匕首是谁送你的?”
经他这么一说,马面猛然抬头,顿时一脸错愕,似乎想起了什么......
就在此时,一名胖少年从街角跑了出来,正是胖子规,只见他来到林然身边,双眼死死盯着那把匕首,哽咽道:“子慕,你是子慕?”
这把匕首,在前往天山的路上,他哥哥子慕时常拿在手里玩耍,就在失踪的前一天晚上,他还用这把匕首裁剪了卡片......
马面看着胖子规,眼中竟流出了豆大的泪珠,失声道:“你是子规?”
兄弟相认,胖子规顿时呜咽起来,只见他上前一把抱住林然的大腿,跪下磕头道:“不二,求你放过我哥吧,求你了,只要你放过他,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举世无亲,如今兄弟重逢,林然倒也不至于铁石心肠,他慢慢松开脚下的马面,朝他淡淡道:“你走吧。”
马面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向胖子规,兄弟二人就这样抱在了一起,痛哭不止,昔日一别,谁会料到,他们竟会在这种情况下重逢,人鬼殊途,各安天命......
马面放开胖子规,关切地问道:“子规,咱娘呢?”
胖子规一听,顿时哽咽道:“你失踪之后,娘就病死了......”
听到这个噩耗,马面狠狠锤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哭喊道:“咱们一家人怎么这么命苦啊......”
胖子规抹了抹眼泪,问道:“哥,你在阴司过的好吗?”
马面道:“也没什么不好,就是跑跑腿,办办公差,可是以后就难说了......”
胖子规问道:“以后怎么了?”
马面道:“你不知道,日游神和夜游神两个家伙早就想让他们的亲信顶替我们,现在牛头死了,我一个人回去肯定会被处罚,到时候被收回令牌没了法力,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胖子规问道:“哥,我可以牛头吗?”
马面坚决地摇了摇头,拒绝道:“这怎么可以?你要好好活着,咱家就你一个种了......”
胖子规拽着他的袖子,央求道:“哥,就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当今这世道,我也活不下去了......”
马面道:“不行,不准再说了......”
胖子规被他严词拒绝,顿时转头看向林然,恳求道:“不二,你就让我当牛头吧,求你了,我哥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失去他......”
胖子规还有亲人,自己呢?连朋友都没有吧......
林然苦涩一笑,将牛头的那块令牌扔了过去,让他自己作决定。
胖子规接过令牌,一脸欣喜道:“哥,这令牌如何使用?”
眼见林然默认了,马面不敢再反对,询问道:“子规,你想清楚了?真要做地府的阴差?”
“嗯!”胖子规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
马面见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在胖子规耳边低声呢喃了几句,像是在传述某种古老的咒语。
胖子规一边听着,一边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
“萨埵哇比,泥亚巴拉密,查庵诺唯亚哇,般扎斯干达阿,哩布特拉鲁伴循泥庵......”
随着咒语之声越来越急,那道牛头的令牌逐渐冒出阵阵鬼气,将胖子规层层包裹。
林然惊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满是困惑,这些传承古老的字符中似乎带着一股原始的念力,让人的意念也跟着回到了一切的源头,浑浑噩噩......
片刻后,只见阴气散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胖子规早已消失无踪,只留下一个牛头人身的怪物,他成为头牛了......
马面此时的体型极小,跟牛头看起来很不搭调。
林然看了二人一眼,从优昙花中取出几颗低阶的妖兽内丹丢给了马面,这些内丹是他当年在黑海杀了白飞之后,抢夺取物袋得来的,由于莲华圣体的强大恢复能力,一直没能派得上用场。
马面面露感激之色,将内丹吞服了下去,开始运功恢复体能,婴儿的身体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受了。
牛头初获新生,整个人都得意起来。他挥舞着粗壮的手臂,抓起地上那把钢叉,一脸兴奋道:“不二,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这种感觉真好......”
“嗯。”林然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目光扫过黑暗中的某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马面此时也恢复到了正常大小,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身朝林然道:“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恩公,还望恩公不要责怪......”
牛头抓了抓脑袋,憨憨地道:“哥,不二怎么成恩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