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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云集团照样是彻夜无休，灯火通明。
潮男策划毕鸿，从集团大厅下到一层出来，走出腾云大楼来到门口。这附近写字楼的灯光交相辉映，但都恒常地亮着，比之霓虹灯闪烁的商业区更显得死板冷漠。
在院墙外，玛莎拉蒂跑车停在一家黄焖鸡的门口。显然这豪车的主子没打算下来吃饭却把生意挡掉了，老板娘敢怒不敢言，叫小工把一锅鸡毛水倒在店门口，流到他的车轮底下，希望能把这车赶得挪个地方。
毕鸿走到街上，拨打手机，很快，轮子上沾着鸡毛的玛莎拉蒂拐了过来。土豪大神君应羡，此时换上了休闲衬衫，单手胳膊环着方向盘，探头出车身招呼毕鸿。
玛莎拉蒂飙驰着飞过街道，背景的城市灯光被拉成了长长一线。
穿暴露网衣、波涛汹涌的会所服务生端上干红，君应羡和毕鸿举杯相碰。
“游戏策划这行好做么？”君应羡问。
“哈，你也不会真来上班吧。”毕鸿笑笑，抬起二郎腿，踢到了桌角，桌上的酒杯中液面摇晃。
“会经常来的，”君应羡敲着桌面，“怎么的也得装模作样地懂点行吧。不然，你们领导，不会给我赶出去？”
毕鸿笑着摇了摇头：“熊总只需要听指挥、对团队有利益贡献的人。只要你不拿工资，事情都派人按熊总的意思办，我们都不嫌弃你。”
“草，要你个鸟工资。我搞到了金发妹妹，再拿两百万给你们整个部门发奖金。”君应羡一拍大腿。
“妥妥成交。”
“怕赖账我直接写合同给你。”
“不用，”毕鸿手一摆，“老球友了，有什么信不过的。”说着荡了两圈酒杯，让红色的液体绕杯壁转起圈，“你也够拼了，这么用心。我要是尹安贞，肯定就让你想用什么姿势就用什么姿势。”
“呸，老子对男人没兴趣。你实话告诉我，我打赏120万，金发妹妹拿到手多少？”
“平台连税扣6成，团队拿到后，再按绩效发给她，差不多……15万？”
“草你们还真是雁过拔毛，”君应羡拍起了桌子，“难怪金发妹妹一点表示都没有。”
“稍微想了想，应该不只，”毕鸿按了按帽子，“尹安贞是有未婚夫的啊。”
“你不是说过了吗。你也说了她根本就不待见那个男的。”
“那个男的是斗旗平台的股东和运营。”
“噗噗——打赏的6成到了她男人手里？”君应羡抹着嘴，“老子再也不当冤大头了。还是老老实实到你们公司挂个策划的名就行，这样可以经常见到金发妹妹，直接塞LV给她了。”
“……”毕鸿想了想，其实他在腾云跟尹安贞呆在团队里这段时间，多少也了解到了，尹安贞绝非用金钱能拿下的庸脂俗粉。但这位富二代既然为了尹安贞，愿意花钱打点整个无侠团队，那又何乐而不为。
君应羡随后又问了一些关于无侠游戏的问题，毕鸿一一作解答，知无不言，当然对于为什么游戏会有直接攻击杀死目标、获得经验升级了反而要扣数值，毕鸿只是笑而言他：“很有趣吧？跟你以往玩过的都不一样。”
“我还真是头回听说这种玩法。好几个游戏我都拿到过全游第一，但你们这游戏……那我变强了还有什么用啊。”
“所以，那是最考验技巧的地方了。”
“真特么麻烦。平时还是你来替我弄吧。”
“我可是很忙的。”
“每小时2000，别嫌少，”君应羡按了几下手机，先给毕鸿发了个红包，“你看看我经验值太多了，就帮我扣点。”
毕鸿嘴角露出一抹笑：“合作愉快，祝你抱得美人归。”
叮，酒杯相碰，一抹白光反射在杯底。
——
打工大叔的新网吧楼下入口。
尹安贞扭着小蛮腰跑进去，蹬蹬上楼，到了柜台前的时候微微喘息着，随后摘了太阳镜开始左顾右盼看莫冲乾在哪。被她目光扫到了的男生，死盯着她张大了嘴，抽一半的卷烟掉地，红点一亮一灭。
她一时看不到莫冲乾，便打出电话，很快，莫冲乾带着播放出音乐铃声的手机从里间赶了过来。
“吃过了没。”莫冲乾只见尹安贞的金发刘海被汗贴在额前，吐息出香风，他不禁移开了目光，不敢一直盯着看。
“恩，你今晚也一直会在这里吗？”尹安贞重新遇到莫冲乾，看见他那纯情的反应，心情先平静了一大半，又涌起一小股得意，随即紧跟着一小波失落——5年多了，就晚了一星期。
“其、其实啊，我也不是很清楚要和你谈什么。”莫冲乾深吸了口气，镇静下来。
“没问题！人家知道就行了。”尹安贞欢快地翘着脚，拖起莫冲乾的手回柜台前。
莫冲乾正不明白尹安贞的意图，只见尹安贞对空无一人的总台喊：“要包间配有全套直播装备的电脑。”
打工大叔从总台后的离间走出来接待：“好嘞没问……？”话没说完，先盯了会尹安贞，又看了看旁边的莫冲乾，再转身瞧了眼柜台侧面，《无侠》的镜框海报。
尹安贞知道被认出来了，忙把手指放在嘴边，对打工大叔连连眨眼。
打工大叔皱起眉头沉思着“唔”了一个鼻音，将扫码枪抬了起来，在尹安贞手机上滴了一下，然后便一直盯着莫冲乾，似笑非笑，莫冲乾更窘：“我还呆我原先的位置。”
“给你换到她旁边了，别客气。”打工大叔豪迈地回答。
莫冲乾带着尹安贞赶紧跑了，他可是知道背后这位大叔的八卦程度。
这直播包间是一半靠墙一半用玻璃隔断，座位顶上装有射灯，灯光从玻璃上打出去，几经反射折射形成了琳琅的光效。网吧里的顾客可以毫无障碍地在隔间外围观主播。
虽然莫冲乾已经换到尹安贞隔壁，但也只是能隔着玻璃看到她而已。
尹安贞调试了一下电脑，便向莫冲乾招手，让他过自己这边的单间来。
莫冲乾起身挪位，就在此时，手机亮起了钟离璃的来电。
![[杨戬]墨语昭华](/2024/05/22/1792954624934187008.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