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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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电梯在12幢8楼停下,十分钟后,电梯又升回到8楼,随即他出来。 ?”
“撤!”
黑色的豪车里,墨君夜冷冷的出指令,随即按下通话结束键。
8楼住两户人家,8o1,8o2,范围再次缩小。
墨君夜嘴角勾了勾,拨出电话。
“用你所有上层的关系,帮我查一下这两户人家。”
“不是说好,我只配合你演戏吗?为什么要用我的关系?”
“因为我想看看,我们查出来的是不是一样。给你两个小时搞定,然后我们碰一面。”
“两个小时,是不是太急了,逼命吗?”
“我只对好兄弟逼命,行不行,看你自己。”
墨君夜挂上电话,眼中闪出光芒,道:“阿离,先回公司,把安全部的三个人统统叫来。”
“是!”
……
而那一头。
沈韩猛的将烟掐灭,这个男人,真的是一如继往的臭屁?
两个小时?
这样命令式的语气,谁会鸟他?
那家伙怪不得智商低下,原来是被他奴役了二十几年。
沈韩冷哼一声,嘴角却扬起一抹淡笑,然后认命的叹了一口气,拿出电……
“帮我查些东西……对……两个小时内,必须出结果,多出一秒,你给我滚蛋。”
扔了电话,沈韩将身子窝在沙里,又点了一根烟。
不得不说,命令式的语气是会传染的。
他和他,其实很像啊!
……
时间一分分的流逝。
两个小时,对于普通人来说,不过是漫长人生中的一却栗。
但对于有些人而言,却是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
阿离看着窗户前少爷,只觉得一颗心像是揪住了那样。
少爷从回来后,就一直站在这里,一根烟跟着一根烟的抽,他在等着最终的消息。
而外面安全部的三个黑客高手,暗帝的所有消息渠道的人,都在不停的忙碌。
这两个小时,可真的难熬啊。
就在这时,井老大突然冲了进来,“墨总,查出来了。”
话音刚落,墨君夜手机立刻响起,他没有先接电话,而是看了看时间,低喃一句“很准时”,才划开了手机。
“查到了,两个小时真正好,哪里见面。”
“夜色。”
墨君夜挂上电话,走到井老大面前,重重的在他肩上拍了拍,“辛苦,把资料交给阿离,这个月的工资五倍。”
“我靠,墨总你太牛B了,这样的任务以后一定要多派一些给我。”井老大简直不也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有以后,一切结束了。”
墨君夜浅笑看着他,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道:“阿离,给小叔打个电话,让他立刻来夜色一趟。”
“是。”
井老大人看着两人离开,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道:“查得那么急,怎么也不问问是谁?奇怪。”
……
顾明意睡得昏昏沉沉,突然身边有一巨滚烫的身体凑过来,将她压在身下。
还未做出反应,唇已经被封住了。
“唔……”她挣扎。
“别怕,是我。”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顺势含住了她的耳垂。
“阿夜,你回来了,事情,事情……好了……”明意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快的点起了一把火。
“女人,你的脑袋里能不能不要去想那些,现在想我,我要吃你。”
墨君夜抬起头,思考了几秒钟,“嗯,看来我做的水平还有待提高,竟然会让你分神。”
明意喉间忍不住溢出出声低笑,只是这笑仅仅笑了一下,身子一下子就被填充满了。
没有任何的预兆,也不像他的个性。
明意闷哼一声,双手攀上男的后背,随着他的节奏一次又一次沉沦……
这一夜,男人爆出惊人的体力,要了明意一次又一次,最后在她的求饶声,才算罢休。
明媚的阳光将明意刺醒,一抬头,她现男人已经衬衫,西裤样样穿衣好了,甚至连头都梳得一丝不乱。
“穿戴的这么整齐,今天是要陪客人吗?”
墨君夜低头吻了吻她,如同一个绅士般。
“今天要请一个重要的客人吃饭。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今天别去上班,乖乖的在家等我回来,我和那个客人见完面后,第一时间就想看到你。”
昨晚那样疯狂,她就是想上班也爬不起来啊,明意含羞点点头。
墨君夜见她听话,奖励似的又在她唇上吻了吻,“宝贝,我走了,今天应该是美妙的一天。”
……
市政办公室里,秘书推门而入。
“君市长,这是您今天的行程,您看一下。”
君瑞卿扫一眼,眉心微皱,“晚上和墨氏集团的老总共进午餐?我怎么不记得有件事情?”
“君市长您忘了,墨氏集团的慈善会,按照惯例,您都会和墨总用餐。昨天您没有出现,所以推迟到今天。”
“是吗?我知道了。”
君瑞卿淡淡一笑,挥挥手示意秘书离开。
秘书恭敬的退出去,君瑞卿深吸一口气,脸上不辨悲喜,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
一下,又一下。
许久,他掏出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下的脸庞,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
黄昏,如约而置。
君瑞卿从车里下来,便有工作人员迎上来,“君市长,您来了,墨总已经在等您了。”
君瑞卿点点头,风度翩翩走进酒店。
这是一处明代建筑,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精致古朴的装修,赋予了建筑新的生命。
很奇怪的是,今天没有别的客人进出。
“墨总包下来了吗?”
“是的,君市长,墨总为了和您共进晚餐,已经将餐厅包下来了。”
君瑞卿身形微微一滞,便不再说话。
“就是这里,兰花厅,君市长,您请。”
君瑞卿抬起头,看了看包间上的名称,片刻后,他勾了勾唇色,含笑推门进去。
古色古香的包间里,墨君夜一身正装,端正的坐在主桌的位置。
见人来,他立刻站起来同君市长握了握手,“君市长,好久不见。”
“墨总,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君瑞卿微微含笑。
“君市长说哪里的话,是我来早了,请坐。”
酒店经理轻声道:“墨总,是现在走菜吗?”
“等下,我还有两个客人没有到,你先下去。”
墨君夜看了看手表,笑道:“应该快到了,君市长不介意我多请了两个朋友吧。”
君瑞卿摇头,“人多好,人多热闹。”
话音刚落,墨安晏推门而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象怔性的点点头,随即坐下。
君瑞聊眸光闪了闪,依旧淡定的没有说话。
紧接着,一身军装的沈韩,也英气十足的走直来,他微微一笑,走到君瑞卿面前,轻唤了一声,“君市长,好久不见。”
君瑞聊的神色,在看到他来后,轻轻变了变,“沈总,好久不见,今天怎么你也会在人。”
沈韩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意味深长道:“听说君市长和墨总在这里吃饭,我就厚着脸皮过来看看,想和君市长畅谈一下人生。”
“人生?”
君瑞聊浅笑,轻轻低喃了一句,看向墨君夜的眼神,清冷幽寂。
四个这个城市最最出色的男人,同坐一张桌子,共进晚餐,然而气氛反而沉了下来。
空气里,像是有些噪热的气息在萦绕,在酵。
君瑞聊静默片刻,优雅的抬起手,笑道:“人都到齐了,墨总,鸿门宴可以开始了。”
墨君夜明显怔了下,黑眸静而深地盯了他片刻,淡淡开口,“君市长说这是鸿门宴,何以见得?”
“感觉,而我的感觉一向很灵。”
君瑞卿猛的眸色一敛,道:“只不过,我没有感觉到作为仇人的墨总和沈总,是何是走到了一起?”
沈韩依旧捏着茶杯,不说放,高挑的眉梢仿佛在说,我只是个被请来的客人,这个问题,该有作东的人回答。
果不其来,墨君夜开口,“我们两个能坐在一桌吃饭,这个功劳还得归功于君市长你。”
“噢,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说合你们两个人。”君瑞卿脸上没有半点人着急,他甚至不急不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样说来,君市长的记忆力一定不好,忘了很多的前事。”
墨君夜笑笑,“不过,有一个人君市长一定还记得。”
“我记得的人很多,墨总说的是哪一个。”
“我的母亲,展颜。”
突然如其的一句话,让君瑞卿手里的茶洒出几滴,眼神中有片刻的迷茫。
他已经多久,没有从别人口里,听到这个动听的名字了。算了算,快二十几年了。
墨君夜没有忽视他脸上的任何一点神色,“君市长和我的母亲认识?”
君瑞卿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将茶杯放下,反问;“何以见得?”
“若不认识,君市长又怎能花两亿的价格,将我母样的话买走。”墨君夜步步紧逼。
君瑞卿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幽深,像是见不到底的深潭,带着几分神秘。
须臾,他又笑,“你查到了?”
墨君夜点头,“我查到了。”
君瑞卿感叹,“你很聪明。”
“再聪明也比不上君市长聪明,隐得这么久,藏得这么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墨君夜的声音陡然转厉。
“墨总说这话,我真的听不太明白。”
“君市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墨君夜冷笑。
“阿夜,我的耐心不太好,不太喜欢你们这么绕过来,绕过去的说话,听着累,说点正经的吧。”从头至尾没有开过口的墨安晏突然出声。
沈韩点点头道:“我很赞同,是人是鬼总要见分晓的,我是军人,喜欢痛快的。”
墨君夜笑笑,“既然大家都喜欢痛快的,那就来个痛快的吧。沈韩,你不是还有朋友等在外面吧,把人请进来。”
沈韩闻言,轻轻打了个响指,包厢的门再次打开。
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说沈少,没想到你还会来这种地方吃饭?你……”
墨凛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里面的人。
墨君夜,墨安晏……,为毛墨家的人会在这里?
墨凛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沈韩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要对付墨君夜的?现在居然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沈韩抬了抬眼皮,“坐,你以为我什么意思?放心,最坏的下场,也只是再回去而已。”
“你……”
墨凛眼里险些喷出火来,墨君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眼里的寒意让他将嘴边的话都吞了回去。
这种连自己爷爷都敢下手的人,如果不是还有用处,墨君夜根本不会让他有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可能!
君瑞卿的目光,在看到墨凛的一刹那,浮现出一抹暗芒,带着杀意。
墨君夜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语气平静地给墨凛介绍,“这位,是君市长。”
墨凛跟见了鬼一样,墨君夜为毛要给自己介绍?他不是应该将自己折磨一顿再扔回监狱里吗?
他居然在跟他好好说话?
墨凛猜测,难道是沈韩?他跟墨君夜商议了让他不要对付自己?
“久仰久仰。”
墨凛在沈韩的身边坐下,翘着二郎腿,一副无赖的样子。
“所以今天,你们让我来打算干什么?”
“这个问题,我也很想问。”
君瑞卿眼睛微微眯了眯,“我也还有别的事情,看来这顿饭是没有必要吃了。”
他刚刚说完,墨凛翘着的腿忽然放下,眼睛奇怪地看向君瑞卿。
这阵子没完没了地听音频文件,墨凛的耳朵处于高度敏感的状态,这个君市长的声音……,他好像有点熟悉啊……
皱着眉头默默沉吟,墨凛的眼睛瞬间睁大,里面迸射出不敢置信来,“是你!你就是那个让我对付墨君夜的人!”
君瑞卿的余光扫向墨君夜和沈韩,现他们两人脸上并没有太过震惊的表情。
他忽然轻轻地笑起来,“你可能弄错了,我根本不认识你。”
“不可能!”
墨凛脸皮都在微微颤抖,目眦欲裂,“是你让人来杀我的?你居然让人杀我?”
君瑞卿表情淡然,笑容一直很得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墨凛“哈”了一声,“听不懂?把我妈妈接回来的难道不是你?让我陷害栽赃墨氏的难道不是你?怂恿我给爷爷下毒的,难道不是你?你的声音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一旁的墨安晏,在听见墨凛的话时,拳头不着痕迹地握得死紧。
当初老爷子猝死,他一直怀疑是沈韩做的,因为当时只有沈韩在场,可是现在,他却不敢肯定了。
“墨总,你今天请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要让这个人污蔑我的?”
君瑞卿懒得搭理墨凛,转头看向墨君夜,“我记得,你们墨家这位二少爷,应该是要在牢里待一辈子才对,现在居然在外面出现了,我这个守法公民深感不安啊。”
“你说是为什么?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情,结果你全部推在我的身上,还让人杀我?”
墨凛眼里浮现出猩红的眼色,朝着君瑞卿就要冲过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然而君瑞卿仍旧没有看他一眼,他直直地盯着墨君夜,嘴边的笑容若隐若现,仿佛根本看不到墨凛这个人一样。
墨君夜瞥了沈韩一眼,沈韩地将墨凛拉住,他的身手对墨凛来说是压制性的,于是只能在位置上痛骂。
“我本来以为这是一场鸿门宴,谁知道居然这么不知所谓,墨总,我也不久留了,今天的事情,我就当作没生过。”
君瑞卿说着,姿态从容地就想站起来。
墨君夜忽然笑出了声音,“君市长,你那么着急着走,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只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而已。”
“浪不浪费,你也得听完了再说,我有个疑问,让我非常好奇,不知道君市长能不能帮我解答?”
墨君夜笑容优雅,目光在紧闭的门上扫了一眼,君瑞卿心中微微一沉,他觉得就算自己现在过去拉门,那扇门大概也是打不开的。
于是他干脆坐好,“墨总有什么话直接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
墨君夜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
“我们就从许美玲出现的事情开始说吧,许美玲,是你找回来的,这些年,你一直知道她在哪里,对吧?”
“我……”
墨君夜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摇了摇,“君市长也别急着反驳,先听我说完。”
“许美玲出现得那么突然,墨家只有爷爷知道的事情,你却了如指掌,你对曾经的那件事情,恐怕耿耿于怀了这么多年吧?”
“你先是怂恿墨凛在墨家的货物里放毒品,然后又将许美玲送到他的面前,告诉他只要爷爷不在了,这个世上,就不会再有人知道曾经的真相了。”
墨君夜眉角微挑,“想得不错,也确实奏效了,可是你没想到吧,爷爷没有死,说出了事实的真相。”
想起那段时间,墨君夜因为他们伪造出来的所谓的“真相”而痛苦的时光,墨君夜眼中的光芒变得更加锐利。
“你可能会说,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可是,那个将许美玲弄回来的人,墨凛已经认出来了,我们也顺着那个人往下查,你猜,查到了什么?”
墨君夜笑容加深,“这是沈韩查到的,那个人在军方,留有十分隐蔽的案底。”
沈韩坐在旁边,目光也十分不善。
“费了我好一番功夫,不过你能找到那种人手,也算是厉害了。”
沈韩居然还夸赞了一句,才目光冰冷地看着君瑞卿。
“你想要打击墨家,光明正大的来,我沈家绝对乐见其成,可是你居然拿沈家当枪使?”
墨君夜瞪了沈韩一眼,会不会说话?什么叫乐见其成?
沈韩的语气森然,“你觉得,我们沈家是白痴吗?”
君瑞卿保持沉默,墨君夜又将话接过来,“墨凛的事情败露之后,你就将他舍弃了,至于许美玲……,我之前还真没怀疑过,可是后来我却暗中让人去查了,击毙许美玲的那个狙击手,机密档案里显示,他跟将许美玲接回来的那个人,居然还真有关系。”
“你说什么?”
墨凛怒吼出来,“你是说,我妈妈的死也是他做的?”
墨君夜耸了耸肩,下巴往君瑞卿的方向抬了抬,“这个,你得要问他。”
墨凛再也忍耐不住,再次站起来想要冲过去,沈韩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后面,逼着他坐回到椅子上。
“你干什么!”
沈韩冷笑,“让你动了吗?你真以为你已经逃离了监狱继续做少爷了?”
“呵呵呵呵……”
一阵低沉的笑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君瑞卿看过去。
“不得不说,墨总还真有点写小说的天赋,这种匪夷所思的剧情都能编得出来?”
“是吗?你觉得匪夷所思吗?那么,要不要听一听更加匪夷所思的?”
墨君夜根本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墨家和沈家的矛盾,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容易挑唆成功了?”
君瑞卿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只是转瞬即逝。
“用沈家牵制住墨家,然后将爷爷的死顺理成章地栽赃到沈韩的身上,这种深仇大恨一旦结下,必定是你死我活,对不对?”
墨君夜点了点头,“你算得果然精细,只是有时候算无可算,未必是件好事。”
“许美玲死了,墨凛终身监禁,爷爷过世……,跟当年我妈妈的事情有关系的人,一个一个都不在了,就好像是,在为了谁报仇一样。”
墨君夜眼里的笑意散尽,“你做这些是为了谁?你跟我的妈妈,到底是什么关系?”
君瑞卿的笑容变得有些敷衍,“我说了,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以为,你现在坐在这里,我的人在干什么?”
墨君夜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君瑞卿脸色骤变。
墨君夜却笑了,“多亏了那幅画,让我们锁定了目标,之前因为是大海捞针,我们有力气没地方用,现在有了目标,你觉得,还有什么,是我们查不出来的?”
他的话说完,君瑞卿脸上终于不再是让人感到虚伪的表情了。
他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浑身的气势都变化成另外一个样子,一个……充满了运筹帷幄气质的人。
“她的儿子果然不是个愚蠢的,跟许美玲那种人渣生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你再说一遍!”
墨凛龇牙咧嘴怒目而视,君瑞卿却拿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
“所以你跟沈家对立,只是为了麻痹我?呵呵呵,我居然一点都没有现。”
墨君夜脸上并没有丝毫高兴的表情,君瑞卿会这么说,说明他们猜对了。
“为什么?”
一直沉默不语的墨安晏此刻忽然开口,“如果你真是为了展颜,为什么要对老爷子下手?”
“我不该吗?”
君瑞卿嗤笑一声反问,“他为了墨家所谓的名声,让死去的人无法伸冤,他包庇凶手在这个世上活下来,难道不可恨?”
他看向墨君夜,“你难道不恨?那可是你的妈妈!被人杀死了,却被说成是意外,杀人凶手没有得到制裁,还要养着杀人犯的儿子在家里,还做了墨家的二少爷,你居然不恨?你怎么对得起你妈妈!”
墨安晏有些担心地去看墨君夜,这个人很棘手,他很会引导别人的想法。
让墨安晏安心的是,墨君夜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君瑞卿也看出来了,神色变得有些癫狂,“你根本不配做展颜的儿子!你居然不为她报仇,你不配做她的儿子!”
“配不配,不是由你来决定的,我的妈妈想要我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不是你这种外人能感觉到的。”
墨君夜声音平静,“所以,你就是为了我妈妈才做了这些事情?可是我查了我妈妈身边所有的人,根本,没有你这号人。”
君瑞卿的眼神忽然有些迷离,“当然没有,她不记得我的,或者说,她根本不认识我。”
那是许多年前,君瑞卿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出生贫寒,一步步靠着才华和努力,勉强碰到了上流社会的边缘。
可是他终究,跟那些人不是一个世界的。
那些嘲笑和挖苦,君瑞卿都能装作听不见,可是他的出生,却是他最不想让所有人知道的事情。
他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异之后,就跟着妈妈相依为命,妈妈对他很好,将他当成命一样,只是可惜,他的妈妈,有病。
重度的抑郁症,病的时候,总会疯狂地害怕他也离开自己,就像是他爸爸一样。
于是,他的妈妈在病的时候,会把他关起来。
有时候是狭窄幽暗的柜子,只够他整个人蜷缩着,有时候只是一个箱子……
再后来,妈妈病死了,没人把他放出来,等到有人来救他的时候,他也差点死掉。
这是君瑞卿的死穴,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挖了出来,当成笑话一样地问他,那时候是什么感觉?
君瑞卿生平第一次有想要杀人的冲动,他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跟那个人同归于尽,这时候,却有人比他更快,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们够了没有?有什么资格拿一个努力聪明的人开玩笑?太过分了!”
那一天,那个轻柔却坚定的声音,如同一抹阳光一样,填补了君瑞卿心里的某个空缺,再也没离开过。
展颜,展颜。
君瑞聊心里默念。这两个字,他怎么能够忘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女人的面孔像烙印一样,印在他的心中。
那是那样的美丽,高贵,温柔,可爱,像桃花一样的唇儿,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
她是他的女神。
他疯狂的搜集着所有她的资料,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努力让自己做到最好,再难,再苦的日子都咬着牙挺过。
期望有朝一日,她的眼底有他。
然而,就在他快要成功时,她却突然的死了。
如果是生死病死,那么他最多也就伤心难过痛苦。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的女神,竟然是惨死,死不瞑目。
墨家的冷漠,世人的流言,墨安昱的妥协,他的肝肠寸断;
他的肝肠寸断,墨家无情,墨安昱的醉生梦死,还是世人的流言;
一幕幕,一场场,一声声像魔鬼般噬咬着他的心口,刻骨怨毒的恨啊,越酿越陈,越陈越恨,连同他五脏六腑,七经八脉,都被恨意沾染。
他坐在她的墓碑前,看着黑白照片里如花儿一样的她,他流不出一滴泪来。
他只是在心里对她说,展颜,那些欠了你的,我会帮你一一要回来;那些害了你的,我会帮你一一打回去。
君瑞卿深吸一口烟,努力平复下翻涌的心绪,笑了笑道:“冥神曾说过,‘人啊,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来到这个世间’,她既然来了,我又怎能让她白白走这一趟。”
墨君夜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君瑞卿,心里也暗暗惊骇。
他最初锁定这个人物时,以为妈妈和他也许是旧相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妈妈甚至到死,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你爱她?”
“爱?”
君瑞聊冷冷一知,“你不觉得爱这个字,太简薄了些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配得上她。我如此,墨安昱也一样。”
“所以,你杀了他?”许久不说话的墨安晏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他这些天,天天泡在公安局的档案科,一点点翻录哥哥生前的那场车祸,寻找蛛丝马迹,越查越心惊。
君瑞聊淡淡而笑,“他这样的人渣,需要我杀吗;一个连自己老婆的仇都不敢报,天天只知道酗酒麻痹自己的男人,在我心里他早就是个死人了。”
“你什么意思?”墨君夜神色一厉,眼中怒意汹涌。
君瑞聊摇摇头,脸上的神色很不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花钱买通了修车行的人,在刹车上动了一点小小的手脚,然后就……怦……哈哈哈。”
“君瑞聊,你这个混蛋!”墨安晏彻底怒了。
颜颜,终于,你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