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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想到自己的身世,柳子期至少对梅落的母亲还有过真情。而自己,只是一个野蛮男人,为了满足欲望而留下的孽种。甚至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愿意见到自己。若不是舅舅收自己做了义子,自己恐怕也只能做一个在山村里被人唾弃的野孩子吧。
凌峰很少纠结于自己的身世,只是看到梅落如此执着,也难免伤感。“别哭了。”凌峰将自己的手帕递给梅落。其实,他常年在云峦峰上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外人,梅落若是跟自己动手也就罢了,可如今梅落哭哭啼啼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其实你也不必这么在意,师傅都说了当年他并不知道已经有了你,你娘执着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到是觉得他们爱过、恨过,一生也很精彩了。”凌峰照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说的轻巧。你又不是我。”梅落也哭累了,坐在桌子前面说。
“其实我还不如你呢,我娘年轻的时候,在山里被人**才有了我,根本没有人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我娘也因为那段经历过于不堪回首,从我生下来就不想见我。”这段经历并不光彩,又涉及到赵若云的名节,所以虽然在凌峰十岁那年,荣青就告知了他全部的事情,但是,他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梅落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凌峰言辞恳诚不像是在说谎。
“那你……你怎么想?”梅落也不太确定自己想问什么?或许她只是想问,是不是你也跟我一样恨,你有没有觉得特别的不公平。
“怎么想?能怎么想,那都是上一代的事情,你娘与我师傅的分分合合,我爹对我娘犯下的罪行。那都是我们不能改变的。”
“就这样?”梅落有些吃惊的看着凌峰。
“就是这样啊。”
“那既然是他们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我们承受痛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快乐。”
“我没有快乐,从小看着我娘那么痛苦,我怎么可能快乐。”梅落神色黯然。
凌峰笑了笑说,“那是因为你没有发现快乐,你虽然没有见过你爹,但是你娘传给了你美貌,教你上乘的武功。前者呢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后者又是多少江湖人终其一生的愿望。如今你都有了,真是让人嫉妒,让人恨啊。”凌峰故意夸张的摇着头说。
“噗嗤~”梅落看他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看看……”笑了吧,“还说自己不快乐?!”凌峰故作责怪的说。梅落收起笑容看着他,她倒是第一次被人劝要快乐,以前母亲只是劝她要放下对她父亲的怨恨。只是越是这样劝她就觉得越恨。
“吃饭吧,跑了一天你也饿了吧!”凌峰说
梅落确实觉得饿了,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这个人到是不客气,凌峰撇了撇嘴,心里到不是十分在意。
“不错,谢谢你的饭菜!我吃饱了。也该走了,后会有期。”梅落伸手拔下被凌峰,钉在墙上的一对古月刀。回头对凌峰说,“看你年纪不大,功夫还不错。”说罢就又从窗户飞出去了。
这时房顶上,有一双眼睛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大哥那个女的,又走了?”
“嗯!”
“那我们怎么办?”
“先看看不要轻举妄动。”
“是!”
“真是个怪人,怪不得义父总说,江湖险恶。”凌峰躺在床上想着,没想到第一次独自回京,半路就遇到人追杀自己,真是又紧张又兴奋。可是,师傅真的像梅落所说,真的闭关了吗?那岂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他老人家了?还是先不管了吧,先到京城见了义父再说吧。一年没见了,真的有些想他。听说我娘也从胡族回来了,娘是什么样子呢?她这次会愿意见我吗?
凌峰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东方的天空,刚蒙蒙亮。方谕看了一晚上的医书,此时的精神却格外的好。经过这半个月的研究,如果书上所说没错,那么他就找到了可以治好赵若云的方法。什么五年、十年,他是想要与若云相伴终老,生生世世。只是这个方法要实施还需要做一次验证,所以,他必须要等待一段时间。
现在时间尚早,若云应该还没醒,方谕先起身配好了一池药浴,然后便回到床上,静心的的运功调息。这段时间方谕的心思全在若云身上,对自己的伤并没有太在意,如今运功试了一下,内力也只恢复到了四五成。确实恢复的有些慢了,从今天起,要用心的练功了。
若要治好若云,他自己的状态也是十分重要的,从现在开始准备,等待合适的时机,他倒要是一是,这书上说的究竟对不对。
太阳初升,方谕端着自己熬的粥,喂给若云吃“好吃吗?”方谕问。
若云笑着点点头,因为肺部内伤未愈,怕再呛了气进去,所以这几天若云都不怎么说话,就算是说话也只是在方谕旁边耳语,再由方谕转达。
“一会吃完了,休息一下,我准备了一池药浴,好好的洗个热水澡,对你恢复有好处。也把晦气都洗洗干净,然后重新开始。”
洗洗晦气?那不都是坊间的小老百姓才信的东西吗?没想到方谕还信这个。若云失笑。
“你笑什么?”方谕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斜眼看着若云,不知道她的脑袋里又有了什么古怪的想法。
“呵呵,呵呵,咳咳!”看到方谕一脸的无辜,若云觉得他真是傻头傻脑的紧,更加觉得好笑,一不小心就又咳了起来。
方谕一手端着粥,一只手帮她顺着气“一大早上,神神叨叨的,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若云伸过手,搂着方谕的脖子,把他拉到身前,在他身边耳语“在笑你啊,傻瓜!”
“我有什么好笑的。”方谕一只手里还端着粥,被若云往前一拉,也没有别处可扶只能探着身子硬挺着。
“不知道,就是见到你就好开心。”若云轻轻的声音传入方谕的耳朵,她微微的出气声让方谕的脸痒痒的。方谕出神的功夫,若云已经说完了话,向后靠下,眼看就要将粥碗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