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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让小人学了招式,其它地让小人慢慢领悟,让小人天天要打两遍,可保小人身体安康。至于其它便看小人是否能够领悟了。待小人学成招式之后,他便走了。”
“小人已打了一年多地招式,但是却未领悟其中之道,记得和尚说拳法教有缘人,亦让我可向精通此道地有缘人请教,小人听闻退院方丈德高望众,武术超群。于是小人便冒昧前来了。”徐兰说着早已背好地说辞,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不敢,不敢。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未曾见过这套拳法,怕是帮不上小施主。”老方丈道。
徐兰听了不由佩服,虽然老方丈很感兴趣,却也并不贪心。
徐兰来前便已推测过各种结果,已早想好说辞。
“赤足和尚亦说此套拳法,世人所知地并不多,他云游各方,亦未曾正式收过徒弟,在下要拜他为师,亦是拒绝,只是说有缘即好,不想留牵挂。亦曾表示若他有人有兴趣研习,在下亦可传授。”
“在下练了一年多,身体亦是恢复康健,便也想将此法传授他人,或可解和小人一样可怜之人。但小人力微,且家中俗事缠身。想请退院方丈一圆小人之梦想。还望方丈不要推辞为好。”徐兰恳切地道。
“惭愧,惭愧,世上竟有如此洒脱之人,是老衲所不及啊。”老方丈合掌恭身道道:“那便请小师父教我这个老徒弟了!”
众人一听惧是满脸震惊,竟拜这小娃为师吗?
徐兰听了连忙闪身不敢受礼,忙恭身道:“在下不过是听从赤足和尚之言,赤足和尚亦未收在下为徒,在下岂敢称师。他只说人人为我师,人人可称师。”
老方丈听了暗自点头:“若是能得见这位赤足和尚,下是在下的幸事。”
“小人亦问过师父地行踪,只是师父只道有缘便会再见。想是他云游各方,居无定所。”徐兰认真道,想着上哪去找这么个人啊,本来就是虚构的。
老方丈点点头便看着徐兰在草地上又打了一遍拳法,老方丈越看越觉得此拳法精奥之极,看似徐徐而来,不紧不慢,却又感觉威力无穷。
此时日头已上升,徐兰打完这一套已是背上,两鬓出汗,毕竟只是十岁的小孩子。
徐兰说了一番打时的注意事项。
老方丈便约着徐兰和众人明日再来此,徐兰自然是巴不得。想着明日再找机会说也不迟。
老方丈却又单邀她到院中喝茶,徐兰自然是欣喜异常。在众人的羡慕中走进了偏院。
却说顺子因门口有人把守,一时不得入内,只好在门口相守。
众人出得院门来,纷纷有随从上前递水递汉巾的。顺子却未见徐兰出来,有些着急。
忽见一人走到他面前,满脸喜色。
这不是那天欺负小姐的人吗?顺子看见他一脸地戒备,只觉得他笑得莫名其妙。
“你家公子被老方丈请去吃茶了,不用着急。”
顺子看他不是找麻烦地样子。便恭身施礼道了声谢。
却见这位公子并不走,仍站在他面前,神色不明地问道:“那日并未见你家公子,你家公子和小姐长得颇为相像。”
啊?!顺子听了有些莫名其妙。
“是的,公子和小姐颇为相像。”顺子以为他看出什么端倪了。
却见这位公子有话要说,却又未说便走开了。顺子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却说这位公子姓林,是林家的三子。名为林如松,从祖父起便是武举出身,跟随太祖皇帝身边的李庭将军出生入死,家中世代习武,家族子弟众多,独他却走了考科举之道,唯他又最讨祖母欢喜,养成一副纨绔子弟地模样。
林如松的随从接过林如松扔过来地汉巾,快步跟上,一边走一边说:“少爷,马车备好了,换掉衣服就回去吗?”
林如松自上次清华寺回家之后。不知怎么时常想起徐兰那时而怒视着他,时而温柔地看着轩哥儿的表情,总想回这清华寺看看。刚好听闻退院和尚归寺,便找了这个借口。待了几日,却没有看到徐兰,很是失望,原本打算今天要回去地,哪想今天竟然碰上她的家人!
“谁说要回去了,给我去备水,我要洗个澡!”林如松作势要踹。小厮忙躲开,想着这是他又改变主意了?这少爷这段时间怪得很,这两还都郁郁寡欢,待不下去地样子,今天看着又很高兴啊。
却说徐兰这边,跟着方丈进到了偏院。
院中也有一株银杏树,树下有一茶桌。早已备好了茶水。
老方丈便请他坐下喝茶。
不是什么名贵的茶,却也是清香可口。
老方丈和她聊了聊家常,但是最感兴趣地还是那位赤足和尚。
徐兰有些紧张,毕竟只是虚构人物,怕露出马脚。
老方丈见徐兰说不出个所以然,便也不追问,只是和她说,若是碰上这位赤足和尚,让他到寺里报个信。
徐兰见他不追问,忙引开话题,道还有一套太极剑要演示给他看。
徐兰就近找了一根木枝,演示了一遍四十二式的太极剑。
老方丈看她演完之后静静地坐着未出言,徐兰便也不扰他,自坐下喝茶。
少顷,方丈才道:“真是精妙啊,若能见一面赤足大师,不悔此生了。”
徐兰听到他都说大师了,心里又一声冒汗。
“此无极剑法师父曾说还有待改进之处,便让小人不要随意传授他人,以免误人子弟。”徐兰故意道,不然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别人怎么知道珍贵。
“想来退院方丈精通此间之道,或能有改进之法也未可知,小人便自作主张了。”
徐兰又说了一些前世打太极拳时的注意事项,又说师父说过:“无处不太极,太极拳最大的核心就是,每一个动作都要吻合太极思想、阴阳之理。刚中求柔,柔中带刚,刚柔并济是精髓,但是小人却是不能理解。“
老方丈听了点点头,陷入了沉思。
“秉德”老方丈叫了一声。
只见偏院走出一个和尚,年约有二十,长得异常清俊。虽只是一身的僧服,却穿得清贵异常,似远山雾笼,看不真切,仿佛这世界其它都静止,只有他徐徐走来的身影。
徐兰看了错不开眼,这是她到这里之后看到最养眼地人了。
老方丈不知交待了他什么,只见这位秉德和尚有些惊讶,看了一眼徐兰。却也没有说话就转身回到室内拿了一块木牌出来。
徐兰被他看了一眼,才惊觉自己失态。有些掩饰地拿了茶水来喝。
老和尚递了一块木牌给她,让她有事拿这木牌到寺院,也能解决一二。
徐兰听了忙站起来,虽然老方丈说得平淡,徐兰却知道这木牌的份量并不轻。这是以后有什么事便可借了这清华寺的势。
徐兰连忙道谢,恭身接了这木牌。
已快到正午,徐兰便起身告辞。约了明日的时间,老方丈又让秉德和尚将她引到偏殿地殿门口。
走在路上,徐兰看着走在自己前半步地美男子,想开口搭讪,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看来不管年龄多大,看到帅哥美男都是大家想要亲近欣赏地心情都是一样的。
很快,到了殿口,秉德和尚道了声慢走,便转身回去了。
徐兰看着他地身影消失才懊悔自己竟然没有说一句话,想着自己才十岁,说什么人家也只会当他是童言,有什么关系呢。
有人给她开了殿门,徐兰便走出殿门,见顺子已在廊上等着。便忙走过去。
徐兰和顺子到门口找到陈管事,便在斋堂吃了点斋饭,说了上午之事。
再约好明日如何行事,便和陈管事下山,顺子依旧住到行僧房。
第二日,徐兰便准时到了清华寺,走到廊道上便见到那个之前抢妹妹花的公子,徐兰想装不认识,却见他已迎上前来打了个揖道:“徐公子,在下姓林,名如松,字永平,昨日在金顶寺下见过一面。”
徐兰忙回了个礼道:“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