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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你过来,”李默手一招,是苏联乌克兰的一个姑娘,因为她英语讲得十分流利,李默对她还有一些印象。
“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吗?”娜塔莎热情洋溢地走过来说。
“你走几步。”
娜塔莎听话地走了几步,李默继续蹙着眉头,娜塔莎将头发往后面一拢,问:“老板,有什么不对吗?”
李默眼睛一亮,说:“孙红旗,你立即派人去市里,将所有手艺高明的理发师一起请过来。”
“理发师?”
李默让程群拿来笔,他随手在纸上画了一个形象,说:“孙红旗,你看……”
“原来是这样,老板,你神了。”孙红旗飞快地跑出去。
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在李默眼里,八十年代中国的服饰与发型不用说很落后了,但欧美也领先不了多少,多是大波浪头发,包括特朗普的第二个模特妻子,也是这种大爆炸头,区别就是爆炸程度的不同。
若是再过二十年,看这些发型,要有多土气就有多土气,再好的衣服顶着这个爆炸头,肯定让李默看得有些别扭。
刘向忠也请了造型师与化妆师,彭九甜先让这几位造型师,整理娜塔莎的发型。
李默继续让这些模特排着队,一个个走过来,他又让程群拿来更多的画纸,一个个地画着,有的必须画上好几次,才能将发型确定下来。
有的女模特看着这些发型,激动地尖叫着。
立即有导师走过去,厉声喝道:“仪止,仪止!”
几个造型师与化妆师看着李默图纸,低声商议着。
李默画的只是一幅简单的素描,想要将这个发型弄出来,还需要进行具体的设计。
商议了好一会儿,几个造型师这才动手,先将娜塔莎的发型烫直,却又将两边的小刘海有意地烫得更卷,等他们折腾了好一会,将娜塔莎的发型弄好看,一群模特一起围过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一弄,娜塔莎似乎年青了两三岁,既透着一种仙气,又带着一丝调皮,女人是爱美的生物,这些模特看着娜塔莎的变化,又一个个尖叫。
娜塔莎看着镜子,激动的扑过来,给李默来了一个香吻。不过她马上古怪地看着李默的下面,忽然害羞地窍笑。
李默喝道:“正常生理反应,有什么笑的。”
娜塔莎也不怕他,又刻意磨蹭了两下,让李默一把将她推开,不过鼻子嗅了嗅,又蹙起眉头,说:“孙红旗,让刘叔从香江请几个懂香水的人,购置一些高档香水过来。这些模特不仅是展示宜丽衣服的,某种意义上,他们也代表着宜丽的形象,舍不得用钱是不行的。”
蒂娜来过,泰勒也来过,但她们以前主持的公司,只负责设计与销售,模特都是请来的,对模特这一行业比较陌生,或者说,她们本来事务多,根本没有在意,看的就是她们的走台与长相气质。
刘向忠更是不懂,只想着尽量地节约成本。
李默趁机一一纠正,至于这些模特成名后,会不会单飞,李默从来不考虑的,随着苏联解体,东欧有的是美少女,让他派人过去挑选。
李默虽然画功不错,可还要努力回想着前世各个发型,至少回想起一个大模样,才能让发型师进行更好的设计,画起来不是很快,有的要画好几次才能成功,加上模特多,第一批发型师请过来时,李默才画了一半。
这些发型师立即动手,不过李默扭头看了一眼,看到有几个年青的发型师,被这群莺歌燕舞围在中间,面红耳赤。
李默笑了笑,这些模特还算是好的,多少还有几十名男模特,马上宜丽公司一开工,那才整个是一个女儿国。
折腾了一天,李默才将这些模特的发型画好,但没有几天,这些发型是整理不出来了。做好了发型,还要拍下相关的照片,为以后发型师得供素材与灵感,反正李默对眼下正流行的大波浪发型十分排斥,说不定自己这一弄,整成了发型界的时尚先锋……当然,这不可能收到版权费了。
李默回家,因为老妈、外婆与舅舅今天要过来,他们将带着前世与李默关系好的四老表过来,在李默授意下,舅舅也让他学了的驾驶,一个老实人,略有些笨,学了大半年才拿到驾驶证,但重要吗?
只要勤奋,李默足以保证他这一辈子衣食无忧。
拿到驾驶证后,李默让他来公司里当一名司机,不一定开卡车,各种车子,铲车、叉车、吊车……还要学,学好了后,才能成为合同工。
李默回到家。
外婆正在跟奶奶说话,李默老妈则在关心地问着李默两个弟弟学习生活方面的事。
李默舅舅则在喝茶抽香烟。
李默说:“舅,这是我在美国托人买的雪茄,抽抽看,看能不能抽得惯?”
这个,李默舅最喜欢。
李默舅舅将雪茄点燃,说:“小默,这个烟不错,比国产的更香。”
那是,价格也贵了很多,不过有的人未必能抽得惯。
李默看着四老表,说:“小四子,是去宜丽还是去宜乐,宜乐呢,你哥嫂他们全部在哪里,宜丽呢,都是新人,你努力一点,说不定能上位。”
“工资与他大哥一样多吗?”李默舅关心地问。
“两家公司一个样,工资比例很少,主要是奖金、加班费与股份分红,多劳多得,表现好拿得更多,表现不好拿得则不多。与你以前那个厂,可能不大一样。”
“听大平子说,公司里还有人一个月收入上万的?”
“月收入上万的人,极少了,那是高层,需要很高的学历。”
“魔都一般工厂领导月工资有多少?”
“几百块钱吧,不过他们有时候会贪污一点,受贿一点,那就搞不清楚了。”
“怎么相差了这么多?”
“管理方式不一样,销售渠道不一样,经营理念不一样,各方面的不一样,造就了年收与年盈利的不同,所以工资也不一样了。就像大农活,家家户户吃不饱肚皮,记得我小时候,一天三餐,两餐吃稀饭,下饭菜则是臭咸菜,臭豆腐,腌辣椒。责任到户后,虽然都在为钱发愁,至少家家户户渐渐能吃上干饭,偶尔还能开一点荤腥。道理差不多吧……”
也不仅如此,铁饭碗也不是不能继续,但必须改善管理方式,经营理念,对创新与质量的重视,仔细说起来,还有更多,比如方向得明确,定位得清晰合理……等等。
李默这两家公司也存在着许多问题,如布雷迪所说的,李默超前的管理方法,营销手段,以及他的创意,充足的资本,所以无论有多少问题,在这四大前提前,轻松地将两家公司支撑起来。
但到了明年这时候,两家公司基本能走上正轨。
李默舅舅五几年就离开了工作岗位,对这方面就更陌生了。
“舅舅,不过大老表,四老表,还有姨夫家的大表姐夫,二老表,皆是老实人,不能奢求太多。公司必须做到公正公平,公司工资有高低之分,那是看个人表现与各人能力的。两家公司规模越来越大,都有好几千人,若不做到公正公平,那就乱掉了。而且不是我一个人的公司,我有话语权,但不能说什么算什么。缺钱呢,可以对我说一声,我让我妈给,但在公司,必须根据个人能力与表现拿工资……”
李默这就有话外之音了,李默舅舅也有话外之音……都是聪明人,点到了也就明白了。
“不会的,不会的,”李默舅舅抽着雪茄,说道。
李默又看着四老表问:“你去哪家公司?”
“我去大哥的公司。”
“宜乐?也行,我明天让你将你安排过去,里面女工多,小姑娘也多,你若是谈恋爱呢,最好谈一个外地的小姑娘,本地的小姑娘金贵,以后弄不好就是一个麻烦。”
李默是害怕他四老表又走上前世的老路子,舅舅是一个古板的人,非要人家嫁过来,可家里情况就这样了,让人家小姑娘怎么嫁?那是鸠城的小姑娘,若是魔都的小姑娘呢?
最后弄不好又是入赘这条路子,实际在城里入赘也就这么一回事,有区别吗?可舅舅肯定接受不了的。
矛盾又会激化,弄不好又会出事。
李舅外婆问了一句:“里面小姑娘多吗?”
“嗯,很多,特别是宜丽,里面九成都是女工,还有一些男工,但在公司限制下,多是与妻子一道过来的,单身汉少之又少,皆是公司培养的一些大学生,进了公司没有多久,便被这些女工瓜分掉了。四老表是我照顾的,否则也没有资格进去,弄不好也会被瓜分。老妈,快准备一些钱,让舅舅家盖房子吧,若是四老表机灵,明年就可能将小媳妇带回家。”
“小默,你不要拿小四子开玩笑,他比你只大一岁。”
“妈,有的女工也是从落后地区招募过来的,她们哪里结婚早,有的岁数也不大,以四老表老实的性格……呵呵。”
男推女难,女推男,又是老实巴交的四老表,那岂不要太容易。以四老表的性格,进公司后,弄不好,几个月就被某个妹妹给逆推了。
李默四老表脸红了。
“你那个女朋友呢?”
“她出国留学了。”
“出国留学?”
“出国就出国,有什么惊讶的,”李默尽量平淡地说。
其实郭紫蓉在美国,他想过去找也方便,可他不联系了,不但不联系,连问都不问,而且他也早过了冲动的年龄。
正在说着,郝立克打来电话。
李默接了电话,听了一会说:“郝立克,你对里根说,美国政府对我一直不错,作为一个公司,享到权利的同时,必须付出义务,做为一个有品德的人,美国政府帮助了我,我回报美国政府,也是理所当然的,让他不用谢。”
美国股市终于平静下来,这次股灾来得莫名其妙,终止的速度也很快,肯定有各方面的因素,但都不可否认,李默那一番话,也有着功劳。洛杉矶还有一些政界的人投资了一些钱在两个基金里面,得到了好处,他们也说了一些有良心的话,虽没有说李默具体的收益,但说了一句,李默分配资金时,确实考虑到了香江与美国,明知道这两处能赚很多钱,但没有忍心将资金全部砸进来,否则无论是香江或是美国,这次股灾的危害更大。
还能说什么?
许多媒体对李默交口称赞,称他确实是一个东方绅士。
美国政府的官员也默认了李默的贡献。
里根打电话给郝立克,想请李默去白宫二次做客,不过李默回国了,里根只好在电话里表示感谢。
李默又说道:“我也不敢倨功,也许这次股灾迅速平息,我起到了一个号召的作用,主要还是美国经济一直很健康。”
前世时,许多国内媒体一再地将美国危机放大,实际真相时,82年李默进入美国时,美国GDP是三万三千亿美元,中国的可以忽略不计了,只有两千亿美元,还是人民币的汇率是一比一点几情况下的美元,若是降到一比七,只有五百亿美元。
87年美国是近四万九千亿美元,中国上来了,是两千七百万美元,并且汇率一比三点几,整翻了二点五倍,但与美国相比,仍可以忽略不计。
到了15年,美国是近十六万两千亿美元,中国是近十万四千亿美元。
与82年相比,美国上升了近十三万亿美元,中国上升了十亿多点美元。与87年相比,美国上升了十一亿多美元,中国还是十亿多点美元。
到了15、16美国经济是出现了大问题,产业空心化。
但从经济的角度来考虑,说明人家在这几十年内总体上做得不错。有了这个经济打底,所以数次股灾,数次也平安地渡过。没有必要完全否定人家,在这几十年内,做为较大的经济体,美国算是很健康的。
日本的更复杂,不要说什么楼市,主要还是国土面积小了,所以几年后,引起了很长时间的经济衰退,是指经济增涨缓慢了,不是国家不行了……
这得说清楚的,人家也有许多明白人,自己若真贪了这个功,那不是功,反而不美了。
“好,我一定会将话带到。”郝立克说。
李默放下了电话,这段话,李默不会说的,也不想让它引起多方过度解读。
一家人又说了一会话,第二天,李默让李叔将四老表、李默母亲、舅舅与外婆一起送到宜乐公司,他自己则去学校上学了。
袁国斌说:“李默,你这么多天没来上课,班主任怒了,在班上大发雷霆,你等会要小心。”
张秉玉正好从边上经过,他听了后,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班主任的啥,李默能在意吗?
一会儿上课。
班主任果然进来了,但出忽袁国斌的预料,他对李默笑咪咪地,用无比亲切和蔼的态度说:“李默同学,这么多天你没来上学,功课有没有挪下?若不懂的,必须要问啊。”
袁国斌蒙了,其他学生更蒙了,不是说好的,要严厉批评,甚至要开除的吗?这叫批评啊?难道逃课,还逃出了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