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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出发吧！”
布莱恩-赫德从自己家的车库，开出一辆改装过的小货车。身上特别定做的西服换成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打开车门让李墨他们上车。
同样换成普通衣服的波什神情怏怏地上去，接着就是李墨。杨大少很机智，直接说自己肚子疼，然后一溜烟跑了，根本不理会他的好基友波什幽怨的眼神。
坑了波什的李墨心情非常愉快，笑着问道，“布莱恩，我们要去哪里？”
“就在好莱坞近郊的一个仓储中心，那里今天会有五个仓库要进行拍卖。”
“只能用现金？”
“是的，只能用你身上的现金。不能离场到ATM拿钱或者拖欠，很多地方不受现金支票，不过你要是和拍卖官熟悉，说不定能行。”
“哦，那真是挺有趣的。”
李墨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活动，而且老美普通民众没有想象中富有，据布莱恩所说，旧货交易很频繁。
他买回来很多仓库都有大量的家用电器或者家具，基本上布莱恩都会捐给慈善组织，他只留下有收藏价值的古董。
“你去过一次就会上瘾。从一堆垃圾中找到值钱的玩意，就算只值几百美元，那种成就感是难以言喻的。我有个朋友，就从仓库里找到猫王的手稿，卖了两百多万美元，真是太刺激了！”
布莱恩和李墨相谈甚欢，坐在他们后面的波什就有点昏昏欲睡。
“OK，我们到了。”
布莱恩拿出两支强光手电筒，分给李墨和波什，“好啦，小伙子们，我们要大干一场，你们准备好没有！”
白白胖胖，活似弥勒佛的布莱恩的表情突然变得凶狠起来，没什么精神的波什打了个哈欠，马上就被布莱恩狠狠拍了一下脑袋，“嘿，波什，我们现在要进入战场，你这样不行！”
“Yessir！”
“嗯，这样才对嘛。”
当李墨进去之后，才明白布莱恩的表情变化并不是做作，而是真的需要。
因为参与拍卖的那些人，很多都是凶神恶煞的大汉，不是胡子拉碴，就是满手纹身。也有一些看上去很普通的人，但都不苟言笑。
布莱恩低声说道，“这些大都是靠拍卖仓库，买卖旧货为生的职业挖宝人，都是一些狠角色。为了买到他们心仪的仓库，这些人会不择手段，恐吓、威胁只是家常便饭。”
李墨会意地点点头，学着Krystal，摆出一张冷脸，让布莱恩满意地点点头。就是波什有点麻烦，这家伙长着一张小白脸，虽然穿着普通衣服，看上去就像贵公子一样，和现场的氛围合不来。
“嗨，冤大头布莱恩，你今天不会又想把所有仓库买下来吧？”
当布莱恩一出现，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有人忍不住开口嘲讽，看样子，布莱恩名气不小。
不过，冤大头的称号是怎么回事？
“我正想这么做！”
布莱恩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波什忍不住摇头，自己这位叔叔真是太奇葩了！
其他人都开始起哄，因为是现金拍卖，大多数人可能就带个一两千现金到现场。布莱恩‘冤大头’的名称，来源于他庞大的现金量，花起钱来，眼都不眨一下。
不一会儿，有个自称麦克的拍卖官走出来，讲了一通拍卖会的规矩，然后就宣布拍卖开始。
五个仓库都是室外的。
顶着九月洛杉矶的太阳，一行人鱼贯来到一排排的仓库面前。
波什已经被晒得有气无力，伸出舌头散热的样子活脱脱向李墨家里的二货。
“第一个仓库编号068，去把锁打开！”
拍卖官一声吩咐，就有员工提着大剪刀，直接把锁剪短，简单粗暴得让李墨咋舌。
门打开之后，大家就蜂拥而上，提着手电筒观察情况，估算仓库的价格，为接下来的拍卖做准备。
“这仓库怎样？”
李墨放眼望去，仓库门边放着几把老久的椅子，然后还有很多杂物堆放在地上，而仓库深处，很多纸箱包装整齐地堆放在里面。
布莱恩精光一闪，低声道，“很不错。你看这椅子，上面的纹饰，绝对有几十年历史...从这点就能推断，里面很可能还有其他古董。我现在就看到有价值五百美元的物品，如果价格不超过两百五十美元，就可以买下来一试。”
“哦，这样啊。”
大概不到十分钟，拍卖官就宣布拍卖开始。
“编号068号仓库，起拍价二十美元，有没有人给我这个价格...好的，那位带绿帽子的先生开价二十，有没有五十的，这是一间好仓库，绝对会赚钱...。”
拍卖官很熟练地主持拍卖，在他快速的报价之下，拍卖价格节节升高，很快直接到了两百美元。
这时候布莱恩开口，“两百五十美元。”
似乎忌惮布莱恩充足的现金量，现场为之一静。而那个曾经挑衅过布莱恩的大胡子，眼神一厉，开口道，“三百美元！”
布莱恩眉一挑，笑着开口，“五百美元！”
李墨终于知道布莱恩为什么被称为冤大头。刚刚他才和李墨说，最好是用两百五十美元以下的价格拍得仓库，而他自己直接提价提到五百美元，不是冤大头是什么？
拍卖官乐到脸上皱纹都能夹死苍蝇，因为拍卖仓库所得，他也有佣金。
“好了，布莱恩出价五百，有没有人高过他的？”
很显然，冤大头名人布莱恩，拍卖官也对他很熟悉。
“五百一次，五百两次，五百三次...很好，068号仓库属于布莱恩！”
布莱恩笑呵呵地到拍卖官身边签名，而波什和李墨，拿着布莱恩给他们的锁，把买下的仓库锁上。拍卖会结束之后，他们再回头整理，只有一天的时间，过期不候。
接着走了一段路，来到编号297号仓库前面。
仓库门一打开，满地的廉价塑胶玩具让人大失所望，旁边还有大量的纸类文件。唯一有点看头的，就是放在墙角处那几个包装严实，似乎还有易碎标志的纸箱。
布莱恩老道地说道，“这应该是一间公司仓库，也许是玩具公司？这种垃圾捐都捐不出，最多五十美元。”
垃圾？
这正好啊，让波什多做点运动如何？李墨坏笑起来。
“都是一些很好的玩具，有没有人给我一个起拍价？十美元？五美元？”
拍卖官大声地嚷嚷道。
有人在下面说道，“扔这些垃圾我还要花几十美元呢，别浪费我们时间。”
拍卖官脸一黑，“五美元，有没有人要？”
这时候李墨平静地开口，“五美元。”
没人竞争，李墨很轻松地花五美元买了一大堆垃圾，波什顿时脸都绿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