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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没想到这个剑南春的魅力,甚至超过刘璋当初咣当砸下的两大箱金子,来的人是越来越多。连附近几个郡县的人都惊动了,都赶过来想要赢坛剑南春回去。
魏延后来很想把那个赌注,一坛剑南春改成一壶剑南春。可惜木已成舟,覆水难收。魏延甚至还期待,能打的最好都别来,要多来几个,我还活不活呀。浑然忘了,他摆擂比武的目的了。
这还得说魏延没啥名气,要是吕布摆个擂台,估计没几个人会过来讨没趣,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开始两天没什么厉害的,从第三天开始,参加擂台的,越来越厉害,魏延也越来越吃力。最重要的是,第三天,来了个女的。
话说刘璋并不是不想去看比武,看热闹。阿奴和小庞都跑去看热闹了,他也很想去。奈何徐庶他们拉着他要讨论各种财政问题,张机和华佗要和他讨论医科院的问题,袁老汉来汇报试种辣椒的问题,卫婆婆来汇报写书的问题,还有一个姓浦的铁匠来说打造农具的事情,总之就是各种事情缠身,走不开。
财政的事情,刘璋不关心,全推给徐庶他们自己解决。
刘璋一听钱就头疼,是因为他弄不清汉代这个钱到底什么个价值,也懒得去理会,只好一推三六五,让专业人士自己去弄。
因为刘璋要求必须要给过来干活的农民付报酬,所以,来府衙希望打工的附近的闲散农民越来越多,而现在学校也建的差不多了,又用不了多少人,刘璋就提议在城内建公厕,建城市卫生系统。
反正就是,既不能让人闲着,又必须要干活给钱,而且上马的工程,要必须围绕着人的吃喝拉撒睡等问题展开,这是刘璋对府衙的要求。
吃喝拉撒睡之外的,像英雄会呀,比武招亲什么的,这些都是娱乐项目,属于精神生活层面的,这些地方的开支,要严格控制,但是可以鼓励民间人士自己搞。上次刘璋弄的英雄会,基本上都是刘璋自己掏腰包,就是那两大箱金子,也是刘璋找蔡老板东拼西凑临时弄来的。
袁老汉来是报喜的,试种的野山椒发芽了。
刘璋听了喜出望外,真是天不灭我呀!
袁老汉的农科院目前只有他老哥一个,刘璋在新建的学校附近,给他划了一块地,由他去折腾。不过试种的辣椒,因为是刘璋的心头肉,却是在太守府的后院,把那些花花草草都拔了,清理了一片地,在刘璋眼皮子低下试种的。
为了能够吃上辣椒,刘璋自己也豁出去了,绞尽脑汁,搜肠刮肚,把自己能想到的各种有关知识,都调动起来了,又是施肥,又是浇水,一天要去试验田看几遍。总算是付出有了点儿回报。
刘璋把卫婆婆扔给了张机和华佗,让她归医科院领导,写的关于接生的资料,也归张机他们审核。另外还建议医科院专门成立一个妇产科。
至于打造农具的铁匠,刘璋把他交给袁老汉,你们自己去讨论解决。
哎,作为中央处理器,真不容易呀,很容易烧坏的。
刘璋暗叹。
等到刘璋把手头各种事情,能推的推,能搪的搪,支应的差不多了,刚想要出去的时候,又有侍卫来报,说,衙门前边来了一大一小两个人,非要见太守大人不可。
都是些什么人呀,就不能让官老爷我喘口气喝口水,出去喝个花酒泡个妞吗,太不体谅官老爷我的辛苦了。刘璋暗骂不已。
拿了扇子,满脸不爽的跟了侍卫来到衙前。
衙前跪了一个大人,一个小孩。
大人他认识,就是那个一出口就摇头晃脑,让他昏昏欲睡的国渊。至于那个小孩,却是不认识。
“国渊,难道你想找本太守要金子不成?”既然输了,还不赶紧回家找妈或者找你老师郑玄,回去哭几嗓子去,跑这里来这是要闹哪样呢?刘太守很生气,后果看着办吧。
“学生蒙先生当头棒喝醍醐灌顶,已然幡然醒悟,期冀先生能收录门下,常伴先生左右,好时常聆听教诲。”
“对不起,我不是先生,我也不收学生,我是太守。而且,我们新建的学校也马上就要开始招生了,你想入学的话,可以过两天去报名。”刘璋很不客气道。
周围已经有很多围观群众了,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家都没想到太守大人这么决绝,一点儿都不为所动,直接就一口回绝了。
国渊也没想到。他一个圣人弟子,为了追求学问,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咬牙坚持说:“请先生一定收我入门,否则学生宁愿跪死在这里。”
“我已经说了我不收学生,愿意跪就跪着吧,跪死了顶多也就臭块地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当然,如果你不这么迂腐,愿意去新开的学府去就学的话,还是有机会叫我先生或者老师的,因为我会去讲课。”
刘璋跟国渊说完,便不再理他,转身对旁边的脏兮兮的小男孩问道:“小朋友,快起来,我就是刘璋刘季玉,你是来找我的吗?”
“我我我不起来,我是是是来领领领酒的。”
晕死,怎么还是个小结巴,领酒?什么情况,小骗子?
刘璋正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一个蜀中商会管事的,急忙过来小声汇报说:“大人,这个小孩自称叫马钧,在长安的时候,跑到铺子里要领一壶剑南春,掌柜的怕误了大人的事,就让他跟着商队来蜀中了。”
“马钧?真的假的?”
“属下也不知道,所以才给大人带回来了。”
“好,我记下你了,如果是真的,回头我重重有赏。”刘璋跟那个管事的说完,又转身对小孩说道:“小朋友,你起来说话,我就答应给你酒。”
那小孩听了,立即就起身站了起来,还拍了拍腿上的灰土,激起一片烟尘。
刘璋只好捂着嘴巴鼻子,继续问道:“小朋友,你是叫马钧吗?你是哪里人?”
“我我我是叫叫叫马马马钧,我是长长长安安安的,从从从小就就就在街街街上长长长大的。”
小孩说的累,刘璋听着更累。
难道马钧真的是个结巴,这不是要老子的命吗,这交流起来他娘的多累人呀。刘璋想了想,按耐住性子,继续问道:“小朋友,别着急,你这样,慢慢说,一次只说,三个字,你是怎么知道可以领酒的,你知道天下英雄令吗?”
“我我我,不知道,是一个,教书的,告诉我,酒很贵,我去了,免费给。”
小孩子按照刘璋的法子,总算是流利很多,刘璋听着也没那么累了。
“那你识字吗”刘璋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不不不,不认识。”
希望基本破灭。
马钧的生平刘璋也不熟,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更不记得还是个结巴,只记得他是三国时期少有的科学家,其他情况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这小孩八成是被人利用了,想到蜀中商铺去骗酒的。
就算他是真马钧,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现在也帮不上自己什么忙。自己的科研大业看来是要搁浅了。刘璋无可奈何心下哀叹道。
失望归失望,刘璋还是安排人,把小孩带给张机和华佗两人,由两人随便处理,是当学徒也好,还是童工也罢,跟着两个神医,至少能先把这个结巴的毛病给治了。
临走,给了小孩一壶酒,告诉他,这壶酒他可以送给待会见到的两位先生。
“小朋友不许喝酒啊!”刘璋望着小孩离开的背影喊道。
找个人才怎么这么难呢?刘璋正怨天尤地间,看见旁边的国渊已经悄然起身,准备偷偷溜掉了。
“国先生,怎么不跪了?诚意可不太够哦。”刘璋调笑道。
“太守大人见笑了,夫子曰,朝闻道夕可死,我既然已经知道前错,就没必要一错再错下去了。”国渊红着脸喏喏道。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过,我真不是专挑夫子的毛病,夫子最大的问题,不是他在那里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而是他应该告诉他的徒子徒孙,怎么才知道这就是对的,那就是错的。你怎么知道你朝闻道的道,是真正的道呢?这才是重点。要是这个道不是真正的道,那你还夕可死吗?算了,不多说了,如今府衙很是缺人,你要愿意的话,先留在府衙帮忙吧。书上得来终觉浅,那都是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没多大用处,真正的学问,还是要靠实事求是。多历练历练吧。”
“谨遵大人教诲。”国渊喜出望外。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真是意外之喜。
国渊的福气是马钧给的,刘璋在见了这个小结巴马钧以后,受刺激了,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才太稀缺了,所以再看国渊的时候,立即就顺眼了很多,好坏也算有名有姓的半拉人才,先将就着用吧。
正说话间,有侍卫急匆匆的跑过来报告说,魏延被人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