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防盗章 NO.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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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一辆红色法拉利停在陈柯面前。
司机师傅擦了把汗,对陈柯说:“梁总,你的车。”
陈柯从来没开过这么骚包的车,作为一个深沉内敛的人,他不喜欢接受目光洗礼的感觉。
但是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
“这号今天不限行吧?”陈柯按住车钥匙,车门向上飞起,如同张开翅膀的大鸟一般浮夸。
“梁总,您尽管放心,不限行,走etc通道。”司机师傅说。
“好。”陈柯坐上车,一脚油门踩下去,直奔熊村而去。
他必须赶在那一家人把周六拉进熊村之前,截住他们。
熊村在《霸道总裁的特别助理》正文中不是没有出现过,但是只侧面露过一次脸,那是在梁董事长遭人算计、身体抱恙的时候,白羽阳求助于老家熊村的熊神,并带了一只木头刻的熊掌过来,过安检的时候还被扣下来反复盘查,经历了一番波折,终于把熊掌送到梁辰熙手里,梁辰熙将它放在梁董事长床头,说也神奇,梁董事长竟然真的好转过来。
《霸道总裁的特别助理》是一个傻白甜小说,虽然带着点讽刺意味,但它傻白甜的基调还是屹立不倒的,白羽阳用这招干脆利落地解决了梁董事长的问题,更加深了梁辰熙对他的好感,两人本来不太平等的身份地位,在白羽阳背后神秘的熊村作用下,稍稍拉近了一些。
神秘力量归神秘力量,《霸道总裁的特别助理》毕竟是一个都市*小说,不能让神秘力量喧宾夺主,所以,陈柯提到熊村时,只是一笔带过,更多将笔墨放在描述小白如何经历种种波折,不畏艰难险阻,把充满神奇力量的木刻熊掌带到梁辰熙面前。
《霸道总裁的特别助理》第33章我们家里人比较迷|信
……
△“这是什么?”梁辰熙皱着眉头,看着白皙手掌中捧着的深褐色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个大爪子,十分丑陋。
△“是熊掌,”白羽阳一脸诚挚地说,“有了这个,伯父的病一定会好的!”
△梁辰熙眼眸中流露出丝丝恼火:“你在逗我吗?”
△“不,我没有告诉过你,我、我的老家在熊村,那是一个……挺偏僻的地方,如果你去j省和s省交界的地方,那里有一片叫做熊山的地方,就是我们家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白羽阳越说声音越小,他发现梁辰熙眼中充满不耐烦,似乎对他的言辞一点都不感兴趣,“……熊村的人崇拜熊,认为熊身上具有最强的神力,是中央之神。”
△“你说够了没有?我现在没有心情听你说这些迷信的话!”梁辰熙推开白羽阳,向前走去。
△“可能,在你看来,我们是比较迷信吧。但是,在我们熊村人的习俗里,婚丧嫁娶、生老病死,这些重要的事上,遇到难题,都要去问过熊神……所以,我去找熊神了,熊神赐给我这个,一定能帮到你的。”白羽阳的声音打着哆嗦,即便如此,他仍然追上去,把木刻熊掌再一次塞进梁辰熙手中,“反正摆一个熊掌,在伯父身边,也没什么碍事的……辰熙,你就当做是我的一份心意吧。”
△梁辰熙站住了,他低头看着手里那个丑陋的玩意儿,他从来不信鬼神,早年留学的经历和这么多年的科学教育,他对这种东西嗤之以鼻,但是,此刻,他却感觉到这个熊掌上传来的热量,那是白羽阳的体温,白羽阳一直抱着它,抱得那么紧……
△“好吧。”梁辰熙垂下眼睛,“我试试。”
生老病死、婚丧嫁娶,遇到难题就要去问熊神。
陈柯之所以第一反应就是奔着熊村去,正是因为这个。
但是他只有个模糊的记忆,知道要去熊村,却不知道熊村到底在哪个见鬼的地方。
毕竟好几年前写的小说了,他也不可能什么细节都记得住。
此时调出原文章节,陈柯看了一眼,捕捉到熊村的大致位置——j省和s省交界处的熊山,这位置实在太模糊了,手机定位上都找不见,两省交界在地图上虽然看起来只有那么一点点,但实际中却有三百多公里,这三百多公里全是高山,而且还没有高速公路,只有一条破破烂烂的省道。
……最好他们别回熊村,哪怕去找白羽阳父母,也比这个可能性好出几百倍。
熊村这个地点,未知变化太多,而这里面,陈柯随便写了一笔的“神秘力量”,也充满着不可控因素。
离开b市之后,黑色宾利车一路往西北走,风驰电掣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不知不觉,时速飚到了150。
“再开快点,”大表姐说,“我们得赶在天黑前到熊村。”
“这已经够快了。”周六恼火,“你们不为自己的生命健康考虑,也该为你孩子考虑考虑吧!”
大表姐冲周六咧嘴一笑,抽紧绑住他双手的皮带:“放心,熊神会保佑我们的。”
周六气得不想跟她说话,把脸别到另外一边去。
从一开始这群人就熊神熊神的,现在还有人这么迷信?这也未免太可笑了。
但要说他们一家人力气大如熊,周六是服气的。
刚才搏斗过程中,大表姐凭着非同一般的蛮力,把周六全面压制住,再加上后面还有一个熊婶,熊家人以压倒性优势干掉了周六,周六被捆住双手的时候还不敢相信,他好歹在上个修真|世界里面练过武功啊,就这么败了?!
现在只能见机行事……不知陈柯有没有追上来,估计费劲。
正想着陈柯,周六就感到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陈柯打开车载电话,拨通之后的长音一直没停。
他心中一沉,看来周六的自由也被剥夺了。
早知道他就明着跟周六讲,不要去招惹这群“极品”亲戚,那么后面也就没有这些麻烦事了,虽然知道他们不会伤害周六,但硬生生把周六从他眼前劫走——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这时,电话忽然接通了。
那边是一阵嘈杂声,好像有人在说话,还有布料摩擦的声音,不像是正经接通电话。
陈柯眯起眼睛,他没有急着说话,而是静静倾听。
果然,交谈声中传来周六的声音:“你们真的要去熊村?”
“羽阳啊,我们这可都是为了你。”婶婶的声音传来,“你这是病了,男女搭配,阴阳交|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怎么可以和一个男人结婚呢?”
“……熊村在哪儿?”周六并没有接婶婶的话头,而是进一步问道。
陈柯明白了,周六这是想办法,在白家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把电话给接了,这回手机估计还藏在暗处,周六故意把最要紧的事情,通过大声聊天的方式,告诉陈柯。
但周六第二句就问错了,作为一个熊村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熊村在哪儿。
“过年的时候才回过熊村,怎么现在就忘了?”大表姐的声音忽然近了,“啧啧啧,瞧瞧,这是什么,这还有个电话正接通着呢。”
接下来就是一番言语轰炸,婶婶大叫:“羽阳啊,你为了一个男人,竟然、竟然连自己的根都不要了!”
“哼,想当初我也是,像羽阳一样,被猪油蒙了心,他们城里的男人花样多,连我可怜的傻弟弟都不放过!”
“羽阳啊,你可不能这样啊。”叔叔也加入了声讨大军。
幸而车里还有一个耿直的表弟,嚷嚷道:“羽阳哥,你怎么忘了,熊村在熊山,省道233沿着一直走在灵泉寨拐弯就是啊!”
……
“你个傻——”
陈柯立刻给了一脚油门,法拉利冲上宽阔的高速公路。
没有侥幸,目的地正是熊村。
暮□□临,一点暗红色的夕阳被乌云压在下面,很快消失在黑色的群山之后。
红色法拉利停在233省道灵泉寨的分岔路口,陈柯坐在车中,等待黑色宾利出现。
他心中焦躁不安,虽然理智告诉他,他肯定比那些人到的快,但是——万一呢?万一那些人抄近道,已经跑到前面去了,他还在这里苦苦等候,岂不是浪费了太多宝贵的时间?
“啪”,一滴雨水落在挡风玻璃上。
陈柯再也无法忍耐,他再次启动车子,拐向灵泉寨方向,直奔熊村而去。
晚上九点零二分,路面已经湿了。
一层薄薄的雨水累积在挡风玻璃上,这才是夜雨的前奏。
陈柯把法拉利的顶篷升起来,坐在车里,熄火,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把前后灯都灭了。
黑暗中,只听到雨水打在车体上的细微声音。
他和周六分别,已经超过了十个小时,他们什么时候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呢?
不知道周六怎样,会不会被欺负,和自己那么讨厌的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一呆呆上十几个小时,周六一定很难受吧。
阿衍。
陈柯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交叉放在方向盘上,身体前倾,仿佛不堪重负一般,将额头压在手背上。
这时,一声快活的呼哨打破了寂静的夜晚。
发动机的震响,轮胎轧过水洼的声音,一系列声音从远处传来,并且越来越近。
陈柯睁开眼睛,望着前方漆黑一片的路面。
来了。
“我们回来嘞!”表弟兴奋地叫着,一个摆尾,拐过一道弯,向山上驶去。
周六看着前面黑黢黢的路面,时而有个水洼被车灯照亮,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到,现在他们已经进山了?已经到熊村了?
“……为什么没有灯光?”周六有气无力地问。
“来,羽阳,你往这儿看。”大表姐让出一些地方,让周六从侧面车窗往上看,周六迟疑了一下,探出头去。
哗。
只见极高处,如璀璨星顶般亮着许多灯,密密麻麻,粗略估算也有百十号人家。
这就是熊山?周六心中暗想,这山可真是高啊。
——如一堵墙般,横亘在空中,只因夜色已深,又是阴雨天,看不清楚山在哪里、天在哪里,如果不是有人给周六指出,周六可能还以为这一侧不是山,而是通途。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只能通过顶部的灯光来判断山的高度和远近,有限的局部却引发无限的想象,周六已经脑补出一座像风灵幻境里悬空山那么宏伟的高山。
忽然路边一阵发动机响,一辆车“嘭”地撞上来。
“哎呀!”表弟大叫一声,拉开车窗,冲外面喊话,“你干什么你?信不信我揍你?”
“老幺,快走,别纠缠。”大表姐催促道。
“他、他是故意的。”表弟回过头。
“快上盘山路,”叔叔也开了腔,“是白天那个老板,甩掉他。”
周六紧张起来,陈柯真的追上来了,但他宁可陈柯没有追上来,这盘山道太危险,又是夜路,又是雨,就算陈柯对着盘山道有一点了解,也绝对没有这些熊村人熟悉。
不,不行,这样下去,陈柯会有危险的。
“嘭”,再一次,侧面受到冲撞,表弟嗷嗷怪叫,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冲破雨幕,向前飞快行驶。
“让我跟他说句话,”周六急切地对坐在外侧的婶婶说,“就一句,隔着窗户说,这样太危险了,我让他别撞。”
婶婶迟疑了片刻,当周六那双充满担忧和焦急的眼睛望向她时,她有种被灼伤的错觉。
“妈,让他说吧。”大表姐忽然说,“我们只是想让那老板死心,不是让他死。”
婶婶听到自家女儿也这么说,便让开了些地方,车窗徐徐落下,周六急忙凑到车窗口,夜雨“呼”地吹进来,洒落在他的脸上,很冷。
“陈柯——”
周六冲着雨幕中明晃晃的车灯大喊。
“别追了,我们熊村见!”
“我爱你,你要好好的——”
车子忽然颠簸了一下,周六的脑袋撞在车窗顶上的扶手上,接着是一段颠个不停的坑坑路,婶婶又把周六挤回原位。
后面的法拉利果然没再追上来。
车里一片安静。
过了一会,大表姐的嗓子像是哑了火一般,头一次在不大喊大叫的情况下说话:“你真这么稀罕他?”
“嗯。”周六的情绪十分低落,他垂下头,看着自己被绑在一起的双手。
“非要和他在一起?”大表姐又问。
“我们俩本来就是一起的。”周六说。
“他能冒险追上来,看来对你也是挺稀罕的,”大表姐说,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你刚才叫的什么,陈柯,他不是姓梁吗?”
“……”周六懒得解释。
又是一阵沉默。
前排抱孙子的叔叔回过头,说:“把孩子手上的皮带解了。”
大表姐“噢”了一声,三下两下把皮带解开,又系回自己腰里。
周六感到手腕发麻,活动了一下,还有些无力。
“羽阳,你不要怪你表姐抢你的戒指,”叔叔沉声说道,“外面那些求婚的规矩,在熊村人这里什么都不是,如果他真的有诚意,让他到熊村来求婚,当着引路大佬的面,展示他的诚意,引路大佬主持熊村人的婚丧嫁娶,他如果同意了,那就说明这桩婚事是受到熊神祝福的,熊村里没有人能对你们说三道四,你的父母,也不会再干涉你们。”
周六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叔叔还有这一层考虑在里面。
不过,要把希望寄托在穷乡僻壤的什么引路大佬身上,周六还是觉得很荒谬,他和陈柯的感情,难道他们自己不知道,还要第三方来考验吗?
“哎,羽阳啊,你就全当,给你父母、给我们一个交代了,你这么孝顺、这么乖的一个孩子,一定不忍心看到我们为你提心吊胆吧。”婶婶也在旁劝道,看得出来,她的态度已经与最开始不同了。
可是,周六——从内心来讲,从来没有把他们当做过家人,甚至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准确来讲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周六闭上眼睛,并不回答。
经过一夜雨水的洗礼,山里的空气更加清新凛冽,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山坡上时,万事万物都苏醒过来。
熊山之所以叫熊山,正是因为山体的形状很像三只人立的黑熊,遮天蔽日,十分壮观。
这三只熊又分别有名字,位于山路口上的那只是小熊,位于最后面的是大熊,中间次高的则叫熊罴山。
熊村正建筑在熊罴山上,从山顶到半山腰,木头搭成山楼星罗棋布,十分壮观。
要到达熊村,需要经过三十六盘盘山路,这段路十分考验车技,除了熊村自己人,其他人都休想在晚上平安度过这段盘山路。
陈柯昨晚想强行上山,但被周六劝退了,半夜出去灵泉寨找了个山民家住了一宿,今天一大早就赶到熊山下,绕了三十六盘道,来到熊村门外。
他开着一辆骚包的法拉利,本身又是阴郁俊美的模样,免不了引人注意,早起打水、洗衣的大姑娘小姑娘,纷纷将目光投过来,有两个大胆奔放的还折了家里的花扔给陈柯,一边嘻嘻哈哈地笑着跑开。
陈柯一进村口,就被劈头盖脸扔了一堆开着小花的草篷子,他感觉这个村的人很不友好。
岂止不友好。想到昨天晚上,深沉的雨夜里,传来那个温柔却有点嘶哑的声音,叫他不要追,本来甜蜜蜜的“我爱你”,到了后面却戛然而止,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几个下手没轻重的熊亲戚给欺负了,一想到这个,陈柯的心里就是一阵揪痛。
陈柯捏起了拳头,左顾右盼,想找一件趁手的板砖。
不过这地方没板砖,小楼都是木头搭的,村口有一条木头刻的图腾柱,上上下下全是熊,各种表情、各种服饰的熊,足以见得这村里对熊神多么崇拜。
陈柯的目光落在一片高高的木头架子上,约莫有上百根削得极尖利的长木头,搭成晒干草的木头架子,只是此时不是晒干草的季节,木头架子上空空如也,却又极高,分割着天空,陈柯从木头架子下走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木头倒是够锋利,只是一根太长了,足有十几米。
陈柯这般一边看,一边观察。踏进这片神秘的土地,他自己都没想过,原文里随便写的一笔,不仅成了真,还自动补全出如此详实生动的一大村子人。即便他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在这世界里,好像也有他都不了解的神秘力量。
位于山顶的熊神祠,不仅是熊村唯一的土石结构建筑,外围还蒙着五颜六色的动物毛皮,外表十分绚丽。跨进门后,是幽深的前厅,即便白天也很暗,必须点燃火把。
前厅再往里走,是正厅,没有封顶,高达三层,里面塑有熊神像,供人祭拜。
一般村里人有事,都会找引路大佬来熊神祠商量,引路大佬不是一个固定的职位,由村里德高望重的壮年男性轮流担任,他们要负责主持全村人的婚丧嫁娶,无论是喜庆的婚事,还是悲戚的葬礼,他们都能办得妥妥当当,本身见过许多生死之事,使得这些引路大佬拥有非常丰富的人生经验,因此也获得熊村人的尊敬与倚重。
此时,熊神祠中正在举行紧急集会,上首坐着身穿熊神服的引路大佬,神态威严,甚至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下面站着白羽阳家十好几个亲戚,他们团团围住中间的三人。
那三人,大表姐和婶婶一左一右,周六被夹在中间,虽然昨天半夜赶到后在白羽阳小叔家休息了一晚,但周六辗转反侧没睡着,光想着雨幕里亮着的车灯了,因此他的脸色不太好,嘴唇也不见血色,紧紧地绷成一条线。
“你们说白家的大儿子要和一个男人结婚?”引路大佬沉声问道。
周围传来纷纷的议论声,周六感到不少好奇窥探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是,大佬,这是那个叫梁辰熙的男人送给我们羽阳的求婚戒指。”大表姐从口袋里掏出钻戒,顿时一室生辉。
“哗,这钻石可不小啊。”“看来对方是个有钱人。”“有钱人又怎么的,我们是有熊神的人。”……
引路大佬将手一抬,厅里立刻安静下来:“求婚戒指拿上来。”
周六急了,也顾不得对方人多势众,冲着戒指扑过去,硬是把大表姐撞了个趔趄。
大表姐手一松,戒指飞了出去,也不知怎么拐了个弧度,就落进了引路大佬手里。
周六瞪大眼睛,刚才那个,不符合重力原理吧?说好的唯物世界呢?
引路大佬抬眼看向周六,深邃的眼神令周六一怔:“熊神庇佑。男男相亲实数异类,又无子嗣,出门入户必遭非议,即便如此,你仍要一意孤行吗?”
周六想,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有深度的话,没想到又是老一套,这种问题,在大学生辩论赛上,二辩三辩都不好意思问。
“每个人和每个人都不同,只要不妨碍到别人,不触犯法律,差异并不能成为打击的理由,更何况现在科技如此发达,代孕技术足以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至于遭到非议……不好意思,我还没有怂到为了不相干的人委屈自己爱人的程度。”周六扬声说道,磊落明快声音回荡在前厅里。
他这话说完,众亲戚里,年轻的竟然都觉得很有道理,暗自点头,年纪长些的只是皱眉,却无法出言反驳。
引路大佬也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但道理不能保证你未来的幸福,人心是最难测的东西,随大流未必就会幸福,但至少是条无数人踏出来的康庄大道。”
周六想,在他遇到陈柯之前,他听到这话可能还会犹豫一下,现在么,自然是——
“不好意思,除了他,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
陈柯刚踏上熊神祠的台阶,站在门槛外,就听到里面传来这么一句。
他翘起嘴角,奔波一日的疲惫尽数冲刷干净,只剩下满心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