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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梁大少,包子顿时滔滔不绝起来,主要是这个梁大少行事张扬,天南市流传着关于他不少的传说,什么82年拉菲用来洗手,花一百多万却不小心买个赝品瓷器,结果当众摔了只为听个响的等等。
陈晨听的是一愣一愣,有钱人果然任性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续有其他人进入会场,拍卖会也正式开始。
一个戴着老花镜,镜片足有啤酒瓶瓶底厚的长马褂老人走上台,在正中央的台子上清了清嗓子,随后宣布本次宝昌拍卖行的拍卖会正式开始。
两个身穿大红旗袍身材曼妙的两位美女托举着一个银制的托盘,将一枚看起来很普通的笔筒放在了铺了一层红绒布的桌面上。
“主持拍卖会的是听竹轩的老板,人称郑老,也是我们天南市古玩界德高望重的前辈,没想到竟然被请来当主持人,这宝昌着实大手笔啊!”包子啧啧称赞。
陈晨对古玩界一窍不通,自然谈不上有任何见解,因而对于包子的介绍也只是听听而已。
这时台上的郑老开始介绍起眼前的这件藏品来,只见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环视众人,缓缓道:“此品为周芷岩竹笔筒,此帧作品,以一截竹管为材,细节光润,萤美如玉,包浆沉稳明亮,用阴刻技法剔刻山石下两丛翠竹,竹叶迎风摇曳,内刚外柔,气韵天成,似可闻沙沙之声,作者以竹为纸,以刀代笔,诗画结合,功力深厚,是周芷岩艺术成熟期不可多得的代表作,起拍价260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万!”
陈晨在底下听着是云里雾绕的,反正他是看不出这个竹笔筒哪里能值两百多万的。
很快就有人开始竞价,不一会儿就涨到了三百万,听的一旁的陈晨是一愣一愣的,片刻两三分钟的就涨了四十万,要知道他一年累死累活到手还不到十万。
有钱人的世界还真是搞不懂。
包子在一旁充当了解说:“这个周芷岩是康熙年间生人,号雪樵,晚年号髯痴,人称周髯,上海嘉定人,多才多艺,能诗善画,擅竹刻,绘画曾得王石谷指授,刻竹早年师从嘉定宋氏技法,他以阴刻、浅刻为主,一改明代及清早期用高浮雕或深刻多层的风格,自成一代名家,存世的作品价值极高......”
说实话,陈晨对这些兴趣不大,除了刚开始被这价格惊艳到之外,实在兴致缺缺,而后看到一些瓷器或者是字画拍卖价格都上到了四百多万,竟觉得有些困意。
再一细看最前方的梁大少,似乎也打起了哈欠,貌似也是兴致不高。
包子见陈晨的目光在梁大少那里,便说道:“这个梁大少其实对古玩什么的同样不怎么感兴趣,他最感兴趣的是女人。不过他的老子对古钱币情有独钟,我估摸着他一直没出手是在等你的那枚皇宋通宝九叠篆,嘿嘿,有梁大少出手,你绝对少赚不了,我之前说的大土豪就是他。”
“但愿如此吧!”陈晨微微一颔首,已经拍到了32号了,想来他的皇宋通宝九叠篆也不会太远。
终于,在成功拍卖了一件唐代的菩萨瓷像之后,郑老咳嗽了两声,说道:“昨天宝昌拍卖行收得一枚皇宋通宝篆书小平光背,此等非年号古币可不多见,在座的诸位有好此道的可要抓紧下手了!”
在郑老详细介绍陈晨这枚九叠篆时,在场的不少买家纷纷侧目,不过也有不少人没什么兴趣,古玩这东西,有人好字画,也有人好瓷器,对于一些古代钱币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但在最前排的梁大少一直打瞌睡的梁大少此时却少见的坐直了身子。
不一会儿,陈晨的那枚九叠篆被一个旗袍美女用锦盒送了上来,就摆在台上桌子的中间位置。
“这件藏品可遇不可求,起拍价是四百万,每次竞价不少于十万!”
郑老话音未落,整场没什么动静的梁大少这时举起了手中的号牌,懒洋洋的说道:“四百五十万!”
会场中同样有其他对这么古币感兴趣的买家开始喊价,很快就喊道了五百万,估计梁大少有些不太耐烦了,直接喊价:“六百万!”
此价一出,场上顿时一阵倒吸凉气声,因为这枚九叠篆的实际收藏价最多不超过五百万,超过这个价格的话,拍卖下来还要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足够的升值空间。
大部分的买家是为了拍下来升值赚取差价,不过也不排除真正喜欢此类藏品的人,这类人不怎么在意升值空间,只图一个“乐”字或者是有一定的情怀。
看眼前的这种情况,梁大少貌似就是后者。
“涨了!”包子显得无比的高兴,他碰了碰发愣的陈晨,说道:“阿晨,你小子一夜暴富啊,不管啦,拿到支票今晚带我出去大保健,我要找嫩模,还要一次两个!”
“除了女人你就没别的点追求?”陈晨白了包子一眼。
“有啊,要很多很多女人!”包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唉,精虫上脑的家伙......”
“七百万!”这时,一个一身职业套装的美女喊道。
梁大少估计没料到还有人竞价,愣了一下后,继续喊道:“八百万!”
这一声如同油锅中滴进了一滴水,整个会场如同炸锅了一般,估价也就在五百万上下的藏品瞬间飙升到了八百万,这已经不仅仅是竞价了,颇有些赌气的意味在其中。
果然是下半场火药味比较浓啊。
梁大少洋洋得意的一仰头,颇有向职业套装美女示威的意思。
职业套装美女抚了抚耳后的蓝牙耳机,微微一点头,再度举起手中的号码牌,淡淡的说道:“九百万!”
瞬间整个会场变得落针可闻,包子双目涨红,显得激动不已,就连陈晨也微微有些坐不住了,他以为顶天就能卖五百多万,没想到瞬间就到九百万,这种感觉有点太刺激了,让人微微有些喘不过气来。
梁大少脸色有些难看,常在这个圈子玩的都知道,他想要的东西一定会拿下来,一般人见此也就做个顺水人情,很少会像这样大打出手而伤了和气的。
梁大少正准备再度举牌时,他的保镖附身低声说道:“那个美女好像是林总的秘书。”
“林初夏?”梁大少皱了皱眉。
“嗯,之前替梁少送花的时候就是被她挡在了门外。”保镖很肯定的说道。
片刻之后,梁大少朗声笑道:“既然是宝昌的林总看上了这么九叠篆,那君子就不夺人所好啦!”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知道梁大少最近在猛烈追求宝昌的新当家人林初夏,听闻此言,大多微笑不语,不过很多人不太理解,这件藏品既然是宝昌拿到的,干嘛不直接买下来,拍卖还要走那么多的手续也不嫌麻烦。
随着郑老的小木槌第三次拍下,这件皇宋通宝的九叠篆就正式拍卖出去,包子激动不已,因为这意味着九百万轻松入账,陈晨还跟做梦一样,不太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随着四十号拍品的竞价结束,郑老宣布了此次拍卖会结束后还有一个助兴的活动,自愿参加不多做要求,顿时一些一无所获的买家开始来了兴致。
四个黑西装保安哼哧哼哧的吃力抬上一个大木箱,很快三十多块大如足球小如兵乓球的各色石头被搬了上来。
“哈哈......有意思,我就喜欢这种没开窗的闷头货!”梁大少丝毫没有因为错失了一枚九叠篆而有所失意,反倒是第一个煞有兴致的凑上了钱。
“原来是赌石啊!”陈晨见此阵势,也瞬间明白了宝昌所说的助兴节目是什么了。
包子怕陈晨不太理解,便又在一旁充当起了解说的角色。
赌石行当里把产翡翠的矿洞称之为“坑”,开采出来的石头称之为“料”或者“货”,一般没有切割痕迹的这种老坑毛料外面都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中是否含绿,必须得切割开来才知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神仙难断寸玉”的说法,也有了赌石这种独特的交易方式。
一刀穷,一刀富,赌石的人凭借自己的经验,根据皮壳上的一些特征来进行反复猜测和判断,估算价格,买回来可能一刀剖开里边色好水头足,顿时价值翻了百倍千倍,也有可能里面无水也无色,就很普通的一块石头,那样的话瞬间就会一文不值。
这就是赌石的高收益和高风险,有的人运气好可能一夜暴富,有的人眼光没看好很有可能一夜之间倾家荡产,但即便如此,还是被很多人所喜欢。
因为在没切开之前到切开时的那个过程堪称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简直刺激的不行,一般有钱人都喜欢玩。
“来来来,我喜欢,选这块还有这块!”梁大少似乎很喜欢赌石,解石机还没抬上来他就快速选了几块,五千到八千不等,两分钟不到的时间一共花了五万。
“上次去云南小赌了一把,花了一百多万,就中了一块,好在不亏,还倒赚了六百多万!”梁大少好像是在炫耀一般,很快就解开了三块毛料,结果清一水的全亏了,一点绿意都没有。
宝昌拍卖行的工作效率还挺高的,前面一群人在玩赌石的时候,叶老已经将九百万的支票送到了陈晨的手上。
陈晨小心翼翼的贴身收好,生怕会丢了一般,这时包子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说道:“你小子运气这么逆天,要不要玩两局,虽然都是闷头货,不过全是出自老坑的料,中奖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听到包子这么一说,陈晨不由的心中一动,瞬间多了几分自信,当然这种自信是来源于他那神奇的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