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生活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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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哲起初瞪大眼睛：“可能小姑娘脑袋不好使吧，要不然也不能被骗出来。”不过一句正经话过后，就开始没正形了：“这也挺好的，和养个孩子似的，要不你试一下？你养过那么多宠物，就没试过养人，效果兴许不错。”

    苏希博夹东西的手顿住，然后一瞬不瞬地盯着卫哲。

    卫哲视若无睹，咽下嘴里的饭继续说：“不对，还是别了，你说要是人和小宠物一样都被你养死了，这就不是开追悼会那么简单了，估计有人会告你谋杀。毕竟，苏苏粉都是证人嘛！”

    “你这嘴贱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哎呦，对不住，一时忘了。”卫哲笑嘻嘻的，没在意苏公子的冷脸，站起来，端着空了的饭碗去盛饭。

    苏希博看着卫哲的动作，目光又落在糖罐上，他单手拿起小罐，往对面装着牛奶的杯子里倒了几乎小半罐，然后不发声音用筷子搅拌几下。

    卫哲盛完饭回来，看着苏希博优雅地夹着菜。对于苏公子闷声吃了个亏，他还有点心惊胆战。依他“睚眦必报”的性格，现在这么安静，真不是预备放大招？

    许是卫哲的目光过于有存在感，苏公子终于舍得将目光从饭菜上移到卫哲的脸上：“你看什么？”

    “你这么安静，我害怕啊！”

    苏希博轻哼一声：“我昨晚上几乎一夜未睡，没有精力浪费在你身上。”

    卫哲望见苏希博眼底的疲倦，安下心继续吃早饭。

    这时候，苏希博吃完了：“我先睡一会儿，沈韫来了，你叫醒我。”

    卫哲嘴里塞着饭，胡乱点头。因为过于专注食物，没看到苏公子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眼神。

    苏希博快步走回卧室，随手就关好门。果然，没多大功夫，就听见卫哲的一声大吼，然后就是渐近的脚步声，房门被他拍的砰砰作响：“苏希博，你祖宗的，你给我开门，呕……”

    苏公子斜睨一眼房门，然后，漫不经心地戴上耳机，枕着手臂，伴着音乐闭上眼睛。

    卫哲知道了真正意义上的“甜死”，又是漱口又是刷牙，等让他想死的那股甜味没了的时候，牙龈已经出血了。他本打算守着苏希博的房门，怎么也要把人堵住，只是五分钟不到，就被人叫出去了，是警察。

    苏希博也没睡多久就醒了，他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才六点半。他准备收拾一下，因为用不了多久，就要开始拍戏了。

    只是他甫一开门，就瞥见地板上稀稀落落的水渍，他顺着水渍走过去，到了饭桌，就见罪魁祸首毫不知情，一脸满足地吃着东西。许是听到了声音，她回过头来，手里握着筷子，笑眯眯地冲自己打招呼。

    苏公子的眉头不禁地蹙起来，看着她湿哒哒的头发，她的头发很长，几乎到了腰处，而这么多的头发竟然没有梳起来，凌乱地散在耳畔。

    苏希博有过去，坐在她身边：“头发不会不舒服吗？”

    艾思点头：“是啊，我擦了水，可是不一会儿，它就又在滴水。”

    苏希博看着她茫然的样子，任命叹了一口气。从浴室拿来吹风机，然后插在附近的插座上，好在线够长，足够拉到饭桌。

    “你继续吃你的，不用看我。”

    “嗯。”艾思听了，果然埋首在早饭里。

    苏希博先用毛巾擦干她头发上过多的水分，然后用梳子轻轻梳理艾思的长发，等触到手里，才发现小丫头的发质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又黑又亮，其实不用木梳，直接用吹风机，都不会乱。他把风调到小，慢慢从上往下吹，等快干的时候，换上冷风，一个头发，足足吹了几分钟。期间，饭量很大的艾思还去盛了两次饭，而苏公子也因这不一般的饭量和速度受到了小小的惊吓。

    饭锅最后见了底，就是卫哲的炒菜，盘子里也只剩下几片菜叶，艾思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

    “你平常都要吃这么多的？还是因为许久没吃饭的缘故。”苏希博怀疑人贩子怕小丫头有力气逃走，故而没给她吃东西。

    艾思回忆一下，只有和薛梨的那顿饭，她才吃饱了，平常的时候，真的只是过过嘴瘾。所以她回答：“我还能吃点。”

    这番认真的态度，让苏希博嘴角不自觉地带了点笑意，他没说出来，只是心里确实想了，这种饭量，一般人家还真养不起，到时候卖到哪里，估计那家人还想着怎么退货。

    他拍了艾思的肩膀：“你收拾一下，我估计警察来了，可能需要你做笔录，到时候你和他们说，让他们送你回家。”

    他这本是安慰的话，听在艾思耳朵里，不啻于惊雷，把她美滋滋的心情瞬间惊散了。

    她慢腾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望着苏希博即将离去的背影，终于还是咬咬牙，追上去，握住他的手。

    “我找不到家了，能不让我和警察见面吗？”

    苏希博觉得她这话十分矛盾，找不到家还不想着求救，还不愿意见警察？他原本想追问，可是小丫头眼底有种固执，而且，握着他手的掌心软软的，还有一丝濡湿。她很紧张。

    艾思见这男人迟迟不说，也是有点急了：“我哥会来找我的，我不需要和警察交流。”她转了转清亮的眸子，十分清楚自己的话和之前一样没有一点说服力。而且面前这个男人虽然做了很多事，可是她心里明白，这人比那个长得有点凶的男人更不好说话。她心里快速琢磨着，为自己加筹码。于是她睁着一双真挚的眼睛瞅着苏希博：“其实你该留下我，我会做许多事情！”

    苏希博看她这副“我很认真的样子”，没绷住脸，到底是轻笑一下。在他看来，生活自理都成问题的小丫头，说出这种话来，完全没有可信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