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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只感觉到眼前一花,苏老的身影便闪到了自己身前,两只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肩膀,如同两只铁钳夹着肩膀,强烈的疼痛让许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失败,到底哪出了问题......”苏老的脸上满是失望疯狂的神色,双手不停的摇晃着许诺的身子。
一连串的询问让许诺不知该如何回答,加上苏老的动作牵动了体内的伤势,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只是却不似刚才那么漆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浑身气血大涨,但突然间在体内的气血便失去了控制,连带着本身的气血都被牵动,然后便变成了现在这样。”“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虽然那个丹方不全,但是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加了星星草,白莲花这几味药之后,应该会使得药效变得平稳的,怎么会出错呢?”
苏老仿佛自言自语般思考了起来,形若魔障,许诺对此现象也不在意,因为每次炼丹失败后苏老都是如此,当下也不在管他,径自盘膝调息了起来。
调息后许诺才发现自己伤的有多重,浑身气血低沉,经脉上在刚才的冲击中更是露出了丝丝细微的伤痕,其实刚才许诺没有全部说实话,在体内的药力失控的一霎那,许诺便当机立断的把药力直接积蓄在了胸口,随着那口鲜血吐了出来,要不然许诺此时必定会全身经脉暴涨而死。
调息完了的许诺睁开眼睛,看着还在低头不断的冥思苦想的苏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许诺成为苏老助手不久后,便发现了在他以前的那些师兄们惨死的真相,他们全都是成为了苏老的试丹人而惨死的,至于为什么门派里检查都是暴病而亡,这手段对于是神医的苏老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等许诺知道了真相时却已经晚了,苏老偷偷的在其身上种下了奇门蛊毒,若是没有苏老化解的话,许诺体内隐藏的蛊虫绝对会把其五脏六腑给吞噬的一点不剩。被控制的许诺便成了苏老的助手和药人。
等许诺真正参与进来后才了解了外表和善的苏老暗地里是多么残忍,苏老竟然用人血炼药,而且并不是普通的人血,许诺刚才给少年吃的猩红色丹药名叫凝血丹,是苏老花费大力气炼制出来的,此丹药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凝聚一个人身上血液的精华,而一个人失去了血液精华,自然是一命呜呼了。
许诺清楚的记得这三年来他一共为苏药像刚才那样清理了八十三位,不对,加上刚才的那位少年,那就是八十四位了,每一个人临死前的眼神都清晰的记在许诺的脑海中,双手沾满鲜血的许诺从一开始杀人时的惶恐不安,到后来的无动于衷,他已经变得麻木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放弃了反抗的念头,每一个人临死前的眼神都狠狠得刺动着他的心,让许诺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弱小便是原罪。
看着气息萎靡的许诺,苏老皱了皱眉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瓶,神色坡有些不舍,从中倒了一颗扔给了许诺。
一股沁人心扉的药香扑面而来,不由让许诺的精神为之一振,摸着手中的玉露丸,许诺脸上显得有些诧异。
“吃了他,再在这儿修养一段时间,否则你无缘无故的受伤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况且你要是死了,我还要重新再找一个,倒是麻烦的很。”
许诺也不担心苏老在丹药中做什么手脚,反正自己已经是毡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在坏也坏不到哪去。
没有丝毫迟疑,丹药入口即化,许诺便感觉到药力渐渐的修补体内的创伤,伤势也逐渐稳定了下来。
在之后的一个月中,许诺便长住在了回春谷,早上帮忙接待求医的弟子,晚上便仔细研读医书,苏老也知道不能只用强硬的手段逼迫许诺为自己办事,适当的给一点甜头能更好的控制许诺,对于许诺医术上的指导倒是不遗余力,其收藏的医书也任由许诺翻看。
其实许诺心里面倒是想从这些医书中找到为自己解毒的办法,好脱离苦海,但蛊术不同于医术,许诺对此蛊毒一点办法都没有。
忙碌完一天的许诺像往常一样准备找一本医书研读,见书架上的书籍摆放凌乱,便整理了下书架。
一本发黄的书本从书架最上面的角落里掉在了地上,激起了一片尘埃。
弹走上面的灰尘,随意翻阅了几下,才发现这是一本讲述奇异怪闻的游记,许诺不由对书架上有这本书感到奇怪,因为他了解苏老从来只收集关于医术方面的书籍,以前从来都没见过这本书,见其上面的灰尘,应该是最近才放上去的。
许诺原本准备把书还到书架上,但不知为何,伸到半空中的手缓缓的缩了回来,刚才随意翻看下,发现上面所讲的事颇为有趣。
算了,拿回去看看吧,就当长长见识。
整理完书架后,许诺从中挑选了一本医书,便回到了一旁属于自己的石屋中。
石屋内,许诺盘膝而坐,运转基础内功心法,经脉内的内力在体内缓缓的运转了几个大周天,最后汇入丹田之中。
感受到体内又壮大了一丝的内力,许诺内心一片平静。每一次许诺试药,虽然都会受伤,但体内会残留一些那些丹药的药力,要知道那些丹药可是苏老用了无数名贵的草药才练成的。
吸收了丹药的药力,许诺才能以下等的资质、门派的基础内功心法,却拥有不输于各位长老真传弟子的实力。
但许诺明白这点实力想要对付苏老无疑是痴人说梦。
许诺能坚持三年没死,其实有一大半是靠运气,加上许诺之前的倒霉师兄们让苏老积累了经验,练出的丹药却是没有以前那么差,许诺倒是躲过了一次又一次。但许诺不可能把自己的性命全都寄望于虚无缥缈的运气上,所以脱离苏老的控制刻不容缓。
低头沉思了半天,许诺还是没能想到什么好主意,不由叹了口气,眼神飘向了窗外。
屋外,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大地,夜色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悄然到来。
许诺走到一旁的洗漱台前,准备洗漱后安寝,在解开衣扣后的一刹那,一个卷起来的黄色物体掉进了装满水的黄铜脸盆中,瞬间蹦起了几滴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