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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常景露以往出现之时,不曾有过的。更别说,那恶灵此时此刻,那赤红又充满了怨恨的鬼眸。
眼前的常景露,非同以往的常景露。以往的常景露自然是蹦蹦跳跳,撒欢之际更是色眯眯的。
而眼前的,确实只能让人感觉到恐怖,除了令人心生恐惧,恐怖之外还是恐怖,骇人不已!
“你是谁?”
简罗惊呼,忙是立马站起,那双以往总是带着笑意,笑如春风的桃花眼,此时此刻,是无比的严肃。
眼前出现的女鬼,恶灵,一定不会是常景露,一定不会是。
因为常景露,还不至于有如此大的怨气,更别说……是浑身的腐烂气息了。
浓郁的阴气,和那通身的腐烂气息,也就只有……一直生存在满是至阴之地,满是怨恨恶灵中的恶鬼方才会如此。
“我……叫左儿。”
恶灵森森的声音,尖声利耳,满是沧桑的逼人。简罗眉头直皱!
“你来找我做什么?”
紧张的连毛孔都不由得竖起,害怕到毛骨悚然的简罗,吞咽了几口口水,强忍着内心的惧意畅畅的问道。
“你长了一张……和常景露一样的脸。”不可置信的简罗似乎也就忘了问,那自称是左儿的女鬼到底认不认常景露。
他自个倒是先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你真的和她生前长的一模一样,就连……那双眼睛都一样。
简罗的惊叹,没等他再多说几句话,那俨然是听见了常景露名字的恶灵立马是鬼脸一变。
“她在哪里,现在。”
森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嘶哑可怕,那恶灵每次一张口说话,一旁的简罗总是能感觉到屋内的气温似乎又下降了几分。
冷的直冻人,直让人牙齿打架。浑身发颤!
“我……也不知道。”
简罗一双桃花眼,像是要长在那女鬼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漠然黯淡了下来,那女鬼悲情的口吻,让人听着很是不自在。
“你找她做什么?你是她什么人。”
忍着内心不安的恐慌,其实简罗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如此害怕一个恶灵。
简罗抬着头,一直在静等着恶灵的下文,只不过那嘴巴紧抿就是不语的恶灵,似乎是有所顾虑,有所忌惮。总之,就是不开口。
“你……”简罗望着那浑身冒白烟,整个鬼身像是腾云驾雾的恶灵,心中一阵的揣摩。
据她所知,常景露是个孤儿,所以,眼前的恶灵不可能是她的家人,可又……不能排除她们有血缘关系。
阵阵头痛,简罗是目光毫无遮掩的望向了一旁的火盆,火盆黯然放在那儿。上头燃烧了不少的火焰!
盆里头俨然是之前用来招魂,烧的冥币灰烬。
一沓又一沓,还尚能看清纸钱模样的灰烬,简罗望着那火盆逐渐陷入了沉思。
冷风一个劲的吹,可明明在房间之中,简罗也是不能明白,冷风到底从哪儿来?
许是因为,这个屋子里不请自来了一个女鬼,不仅是冷风吹得冷人心,屋内的气温更是一度的再三下降,冷到快要让人不能呼吸。
“她是我姐姐,是我……从未见过面的姐姐。”
幽幽鬼声,那自称是左儿的女鬼,恶灵亦然是吓死人不要命的道。
“什么?她……她是你姐姐?”
听着某个恶灵的话,那惊愕到不能自我的简罗明显是大吃一惊。
然而,让简罗大吃一惊不仅仅只是,这凭空出现的常景露妹妹,女鬼的鬼妹妹。
而是那个自称是左儿的女鬼,她的身份。
姓左,又自称是左儿。简罗皱着眉头,一直在脑海里倒腾,直到……
猛然惊呼,他想起了一个关键。
本市有个上市公司,势力和实力虽说比不上君家,可也算是一个大头企业。
且……极为巧合的是,那姓左的老总,名下就有一个女儿,对外就称是左儿。
“不可能,怎么可能那么凑巧。”不敢相信,好笑又不敢笑的简罗,像是个神经病一般自言自语,更是自我否定。
“怎么不可能……我就是,我就是左儿。只不过,我一直都不曾在人前露面!”
“不,与其说我是左儿,我是人,不如说是个死人,是个利用品。”
黯然的讽刺一笑,那左儿刷白的鬼脸,满是怨恨的瞅向了一旁的空窗。
漆黑空洞的鬼眸,有些丝丝无奈,更是深深的绝望。
“其实,你没死?”望着那左儿,简罗心中有股难言的情感,只不过那发自内心的惧意似乎散去了不少。
“跟死……差不多了。”
幽幽的一道,又是讽刺的一笑,鬼脸是刷白的无力,那同跟常景露一模一样的脸,正经起来亦是让人觉得奇怪。
最起码,那熟悉常景露的简罗很是怪异,觉得浑身不自在,许是因为……常景露从未正经过。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能明白了。”
许是感觉到了简罗的不相信,那自称左儿的恶灵,悠然补上一句:
“我没有死,你见到的我,也只不过是我躯体里散去的七魂八魄,其中的一魄。”
“我并不能伤害你,更加是不能……靠近活人阴师,因为你身上滚烫的阳气会伤到我阴体。”
“而你那肩膀上的三味真火更是会烙伤我。”
凄凄森森的鬼音,重重叠叠,似乎是从远处飘忽而进,终于,这一次,定眼望着那恶灵,哦,不,是一抹魂魄的简罗松动了。
“好,我相信你,我跟你去。只不过……你到底为什么告诉我这一切?”
简罗不亏是律师出身,即使平时里头看起来不着调不靠谱,可关键时刻,总是提防着警惕心。
“我……我不想再做傀儡了,这一次,我要……揭发她。那个人,我绝对不能放过她!”
怒目而视,那左儿漆黑的鬼眸,充满了浓郁的怨气。
可那简罗依旧不明白,她口中的她是谁,那个人又是指的谁。
虽说简罗不知道,左儿口中的一切,傀儡,可简罗却是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阴谋的味道。
简罗最终是答应了左儿的要求,更是跟随着左儿,到了一家……人烟稀少,更是处处透露着……古怪的别墅。
“从左边去,一直走到大树底下停下,向着大树的东南面跑,那儿没有摄像头。摄像头坏了!”
到了诡异的别墅,简罗像是个偷鸡摸狗一般的小偷,鬼鬼祟祟,更是小心翼翼的听从着左儿的安排。
左儿是个魂魄,外人瞅不见她,可她依旧是在提防,是在忌惮。
因为某个女人的姘头就是个半吊子的阴阳师,风水先生。
“你要小心,你右手边有个小鬼,它会去打小报告的。”
左儿的鬼声在耳畔幽幽的道,那简罗一听是立马回首惊愕的看了左儿一眼,似乎已经意识到,他进了不该进的地方,也参合到了不该参合的。
例如,远处角落,正如左儿口中所说的小鬼头,灰白色的身子,瞪大了的鬼眸,一切都显得是如此的不真实。
简罗一直望着那小鬼,而那小鬼头似乎也是在探视着简罗,只不过,似乎那小鬼很难是做抉择,因为它不能过确定,简罗到底是谁?
“你放心,你没有靠近那块区域,小鬼头是不会去打小报告的。因为这一片地方经常会有花匠木匠出入!”
还好,那左儿幽幽的鬼声一解释,简罗黯然放心了不然,毕竟对于他来说,在一个未知更是未能了解的地方,人总是条件反射的惧怕。自然,简罗也不例外!
“这儿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还有小鬼头,小鬼头会去报告,跟谁在报告?”
简罗亦然是好奇外加大胆,他不仅是在心里嘀咕,可偏偏还有问出口,向着那左儿问清楚。
“他,他…是我母亲的姘头,叫许文金。是个…变态一样的男人。”
左儿眼眸顿时黯淡了下来,无比平静的诉说着。
那简罗目不转睛的望着一脸平静的左儿,心里心知肚明,那左儿心中不如外表中的平静,因为简罗从其冰冷森森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愤怒和浓烈的恨意。
简罗没有再说话,许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安慰左儿,也许是因为,那左儿其实并不需要人安慰。
可对于一个女孩,张口就是姘头还是她母亲的姘头,简罗猜想,换做任何一个人,对于试图拆散自己父母的小三,登堂入室者也会不喜的吧。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那左儿似乎是很乐意讲,她母亲的故事。
不过,左儿即使不讲,简罗也多有了解过。因为她的母亲,是一个很厉害同样是名声大躁的人物,是个剽悍的女人。
剽悍这两字,黯然从脑海蹦出,简罗下意识的朝着左儿望去。
实在是想不通,例如像熊一般虎背熊腰身材庞大的女人,左家的当家主母,一个剽悍且极为凶残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像左儿一样斯斯文文,像是生长在温室里头娇花的女儿?
这令简罗很是不解,不解的同时,更是疑惑。为何从头到尾,左儿都是称呼左夫人为母亲,而不是正常人该喊得…。妈妈?
不是外界传闻,关系很好,母子连心吗?
简罗歪着脑袋,似乎是在深思,只不过百思不得其解,就在其还在深深的研究之时,那一旁的左儿又迫不及待的催促了一声:
“快,就现在,跑进去,小鬼头还去吃贡品了。”
左儿漠然一催促,简罗一愣,全然是想不到,一个小鬼头还能去吃贡品?
“别发愣了,赶紧快跑,就当我左儿求你了,简罗。”一旁的左儿见那简罗微愣着就是不走,那急得团团转,更是急得脸都白了几分的左儿忙道。
“好!”后回应过来的简罗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左儿,随后更是马不停蹄的跑,犹如一股风似得,跑入了那唯一一个独往别墅深处的通道。
不得不说,左家真是很有钱,也很气派,总之,左家很大,大的像是一座迷宫。
设计包括整所别墅的打造,处处都透露着不同寻常和丝丝诡异。如果不是今日有着那只有一抹鬼魂魄的左儿带领着,简罗一万个心可以估计,自己一定是不能顺利的进入左家。
更别提是在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偷溜了进去,这实属全是左儿的功劳。
到了目的地,简罗觉得,也是是时候问个仔细了。比如,他应该问左儿为何会找上他?
比如,他是该问左儿,外界的传闻,关于左家,关于左家的唯一千金大小姐,他该听哪一个?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要问什么。只不过,现在我没有时间跟你诉说,我只想…。求你一件事。求你帮我把一个东西交给警察,救救我的父亲。”
目光是执着,更是坚持。左儿的突然变化,使得那简罗连连转目,那双桃花眼是充满了一丝外人看不懂,就连外人也看不见的情感。
“他是我…在这个家唯一一个真心实意对我好的人,我不想他死。”
戚戚的声音,左儿满是沧桑的声音,清秀可人的面容满是疲惫,那是一种不符合她年龄的沧桑,不属于她年纪的成熟。
“其实,常景露…。并没有你想象中的不堪,不要对她有成见,更加不要阻拦她的爱情。”
话题一转,那左儿像是一个操不完心的老大姨,目光是诚恳的请求。她是在求他!
只不过,这样的请求,使得简罗很是不喜。明明他们才是第一次见面,明明他们是第一次…见面。
为什么要搞得如此伤情,更像是…。委托遗言更像是好朋友之间的嘱托。总之,简罗很是不喜。
当然,简罗不会知道,其实,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其实,他们很早很早以前,他们就见过面了!
“不要跟我说这些,我不明白。也不会听你的,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做!”
冷漠的拒绝,简罗是个好人自然也是个坏人。他答应左儿,是出于好心之外,更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例如,左儿身后那神秘的左儿,一直都是他们简家的竞争对手,且还是一个极为强大的竞争对手。
且,这几年来,简家在商界事业上,是一直都在走下坡,一直都是处在下划线。身为简家的子弟,看着自家爸妈、自家爷爷为了生意上,多次忧伤唉声叹气,简罗哪里是心里不急。
只不过,他一直都没有子承父业,更是没有接手家族企业。不懂生意罢了!
可在眼前,有一个绝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你可以去接触,可以去亲密了解它,简罗是不会白白放过如此好机会的。
“我知道,左家一直都是简家的强劲。你就不想,替你的家族做些什么吗?”
左儿的声音淡淡,似乎是能透心术一般,说出了简罗心中的打量,只不过,令简罗万万想不到的是,左儿似乎一点都不介意,他们左家。
“左家是你父亲的心血,更是你爷爷的心血,你不想让它发扬光大,事业更上一层楼吗?”
疑惑的问出口,简罗微眯着了桃花眼,心中黯然是觉得,眼前的左家大小姐是越发的让人不明白了。
之前是口口声称,左先生是她最爱最在乎的人,这转眼间,又是想亲手在背后搞一套,卖了左家?
“哼,该有的不该有的,它都有了。它承载了太多的不应该,不该得,我想,是个时候,结束了!”
左儿的话颇有深意,只是,点到为止,她也不愿意再说了。
“好了,走吧,我带你去…见他,你会明白的!”
漠然转身,左儿不适应让别人瞧见眼角的眼泪,更是不适应,在外人眼前落泪,显示自己的懦弱。虽然,她差不多懦弱了十三年!
左儿像是一个灵活的魂魄,可又像极了没有灵魂思想的魂魄,整个人很是木讷的走在前头,不声不响的带路。
似乎,那长长的一通话,是透光了其本身的伶牙俐齿,更是透光了本身的灵活。而后,又像是一个没有思想的魂魄。
身后紧紧跟随着左儿的简罗,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和沉思。
左儿的出现,她和常景露的血缘关系,以及那说不明也捋不顺的左家,还有左儿口中的母亲的姘头。竟然像是一团麻花绳是的,团团围绕出了简罗,更是将简罗围绕在里头出不来。
眼瞅着几日不见了,这一旁据说是出了国的君*oss,今日是很罕见的,在早上准时七点多钟,召见了安格和高迪两大助理。
强行在床上被安格拖起来的高迪,是一路大着哈欠,是一路吐糟着安格的粗暴,是一路啰哩啰嗦到了公司。
悠然下了车,那双腿像是被注了水泥的高迪,是走起路来,颤颤抖抖的。而那半眯起的眼睛,更像是眼帘被刷了厚重的水泥,依旧是难以睁开。
望着如此不着调的高迪,安格是一片的无声的嫌弃。心中黯然的恶毒的想着:算了,不提醒他,等着他等会,boss会收拾。
两人乘坐着电梯而上,许是因为太早,公司是一个人影都未瞧见。庞大的公司,也就只有外头守门那儿,瞅见了门卫大叔罢了!
“高迪,到了。”电梯缓缓而上,不一会儿到了22楼,身为同室友又是同事,心慈善良的安格还是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
“哦。”谁知某个死人只是哦了一句,那困到不行,像是马上能躺地上睡了的高迪,依旧没收敛几分。
孺子不可教,自然一旁的安格也是不想多说了。顺其自然吧!
跨着大长腿悠然而出,安格是决定,不再和高迪说话,也不同其一块走,免得影响自己气质。
哒哒哒,皮鞋声走在光滑干净的能亮出人影的地板,安格不由的低头瞅了一眼地板。随后又是默默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高迪,似乎那无声的感概是在说:
“什么时候,身旁那个人能学干净点,家里头的地板也能拖得擦出花来?”
自然,安格这番动态,那困到走路都是闭着眼睛某个人是来不及看了,不然又是一番发牢骚。
不能因为你洁癖就得天天强迫我搞卫生啊!
“boss。”到了办公室门口,安格站在那半透明的玻璃门前,动手轻轻敲了敲门。叩叩叩…。
敲门身很响,只不过,里头的人儿似乎还是未能听清。
“boss?”喊了那么久,依旧是没有声音,安格内心奇怪不语,最后还是再次敲了敲门,轻声又试探的喊了一句:boss?
哒…可谁知,君诺不声不响的从身后出现,更是默默的出现在了高迪身后。拿着一杯咖啡!
“我在这儿。”
君诺混沌有力的嗓音一出,那处在办公室门口,已经是困到不行的高迪俨然是被吓了好大一跳。惊愕的啊一声,困意顿时间像是风一般散去。
“boss。”立马反应了过来,高迪像极了一个上课睡觉被老师抓包的小男生,俊俏的脸上全是布满了惊恐。
“嗯。”轻声应了一句,君诺显然是没性子去抓高迪的小辫子。跨着大步,向着那掩着门的办公室走去。
“都给我进来,我有事吩咐你们去做。”
君诺习惯性的双手插兜,似乎那菱角分明,巧夺天工,异常精致的俊脸,很是疲倦。
咔吱一声,半透明玻璃窗缓缓被推开,君诺当其次的走进,身后转头默默看了一眼高迪的安格也随着进去。
最后,那高迪是立马跟上了组织,慌忙的跑去。那之前的困意一去,高迪是打起了一百分的精神。
一进办公室,难得一见的高迪,是恭恭敬敬,更是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君诺书桌前的座椅上去。
而不是像是以往一般,一进门倒是直接躺沙发去。
安格难得用正眼瞅了一眼高迪,似乎是在猜想,今天高迪出门到底是吃了几个药,如今正常了,病情得到了医治?
然而,默默转头和安格对视的高迪,心里头是一万个苦心。实在不是因为嫌弃了boss家的软和沙发,而是因为此时此刻,他已经是困到不行了,他生怕,生生的怕啊!
怕自己那么一坐,那么一趟,就忍不住了,忍不住要睡觉了。可如果,他真睡了,估计…。boss会弄死他。
“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我一个表姐的朋友。叫沐冉吗?”
修长的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似乎君boss习惯性犹豫或是考虑一件要事之时,皆是会情不自禁的敲打桌面。
其实,这种习惯性,高迪不是那么的理解。可转头一想,似乎又觉得君boss的所为也挺正常的。
毕竟,冰块人都是有自己的生活习性,就譬如身旁坐着的小冰块人,也是一样有怪病。就是特他妈的爱干净,且还极为变态的要求身边的人得跟他一样,强烈的爱干净。
瘪了瘪嘴的高迪,亦然是一不小心就开了小差,更是默默用那双眼,愤愤不平的望着安格。似乎与其有血汗深仇的大恨。
“高迪!”然而,开小差的结果是,被*oss点名问候:你明白我所说的?
“哎,我。不…不是那么理解。”开小差被抓,这会儿的高迪是坐的更为公正端庄了。
“我要你们去调查一个人,叫沐冉,我表姐,唐棠的朋友。”
君诺长长呼了一口气,那表情是明显的放过高迪一马,只不过,那顿时严肃正经脸,却是让高迪看了心里头直发慌。
“高迪,我记得你之前是见过她的。所以,我打算让你去跟踪调查,你觉得如何?”
君boss的厉害就是在这儿,柔声之际永远是比冷声还吓人。明明就是为难人,还得问上一句,你觉得如何?
“我…我可以。拒绝吗?”高迪咽了咽口水,最后三字还未脱口,然看见了某个*oss面上黯然一冷,吓得高迪忙咽回了话,应了声:好,我尽力…不是,我一定行。
高迪立马是改口一道,那鹰眸一紧,直勾勾望着高迪的君诺宛然一笑,伸手打开了就近的抽屉,递给了高迪一大把的资料。
“我想,调查资料需要点时间,所以,我先前准备好了,你立马着手去干吧。”
混沌有力的嗓音,君诺是笑还不如笑,这一笑,俨然是比高迪吓了好大一跳啊。高迪下意识的默默瞅了一旁的安格,眼眸中的求助极为的明显。
“boss,我听说,沐冉似乎是在几年前就销声匿迹了,就连…她的家里人都找不到她。”
一旁的安格虽然未看高迪一眼,可这低声说出来的话,堪比是亲妈,不,是比亲妈还亲妈。高迪心中一阵的暖意流动,果然关键安格兄弟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果然,我就原谅你平日里头对我的美貌嫉妒所产生了不成熟的行为。
“对,对对,对啊,boss,我听说。沐冉有病,而且病得还很严重,特别是君董事…死的…”
话说了一半,俨然又是在君诺犀利的眼眸中止了口,高迪猛然捂住了嘴。
公司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允许任何人提及君董事…以及君董事长夫人。还有君大总…。
然而,身为公司骨灰级的员工,高迪亦然是犯了这个错,不仅是犯了这个错,且还极为的会犯了大错。
之见那高迪这话一脱口,君诺脸色是明显的一变,不仅仅是变了,那脸色黑的足够和黑锅底颦比。
深邃有神的鹰眸是人看不见的黑暗和忧伤,那公司不成文的规矩,是君诺最不愿提起的往事,更是君诺心中藏了多年的刺。
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每当有人提及,当他总是不经意的响起,胸口总是一阵阵的痛。
心如刀割,更是心口别人用刀子扎了千百刀。可明明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君诺总是能在不经意间,把自己琢磨的不成人样,痛死去活来。
“我…去办吧。慢慢的查,总会有结果的。”唉声叹气了一会儿,那君诺看似坚强却又无比的脆弱。
多年皆是连听都不敢去听,连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却是有一天,他要亲手去揭开那真相,哪能是不痛。
就好似,那已经结了疤快要痊愈的伤口,猛然的被自己又狠狠的划上一刀。
“好,那我去了。”终于不再君boss面前晃,那高迪没有一丝的开心喜悦,反而内心是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惆怅和害怕。可这害怕之中,又夹带着一丝期待!
“boss,我需要做什么?”望着紧抿着唇不再言语的君诺,安格眉头直蹙起,似乎是有些担忧君boss会承受不了,漠然的问上一句:boss,你还好吗?
“如果接受不了,为何还要一定去揭开真相。这样,只会让人觉得不理智!”
后头的一句话,要是高迪来,是绝对是不敢说出口,更是不敢去问君诺的。可安格不是一般人,胆量也不是一般的肥!
许是那张面瘫脸之下,有些外人看不见的勇气吧。
“他出现了,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了。只是…。他不会是我哥。可他又是那么的像他,我要知道真相。”
君诺蹙着眉头,这是第一次在人前显示出了他的懦弱,其实,他也不如人前所表现的如此不懈可击!
当然,第一次显露出在常景露的懦弱不算,因为,常景露不是人。
“安格,其实…。你看的见鬼。”
不是疑问也不是质问,而是十足的肯定。那君boss也不知是哪条筋不对,反正,他就是岔开话题的高手。
这话问的,就连是那一向思绪大脑运转值得跟君诺一拼的安格,也是不由得一愣。
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为何兜兜转转,最后是围绕到了自己身上。
“我…我,是,我看的见她。”
安格没有否认,倒也没有立马就应,而是犹豫了一会儿方才才道:在常景露被雷劈死的那一天,我刚好是提前回了国回公司拿个物件,许是因为,我是她生前最后看见的人,又可能是我和她对视了。
“所以,我看的见她。一直都看的见,包括…她缠在boss身边。”
安格似乎是在回忆着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声音清冷,可那双眼眸却是不由得望向了前方。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报警,如果…。你报警或许她就不会死了。”
君诺声音漠然,转眸直勾勾望着安格的时候,似乎是在问,是在替常景露讨个说法。
“没用的,那时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全身都被电线围绕住了,火光四射,她痛的连连呼救。可我那天,在她的不远处,我看见了鬼鬼祟祟,穿着旗袍在做法的男人。”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我没猜错,这一切都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想让她死。且还一直在做法搞鬼。”
安格声音依旧是清冷的刺人,可那爱妻心切的君boss,听着安格的诉说,是不由的内心浮现了一幕又一幕。
常景露躺在地面上,浑然被电线所围绕,更是在十多万伏电的电击下,痛的惨绝人道。目光是充满了绝望!
“那个时候,我多么想,想去帮她。”低喃一句,那突然开口说话的boss,猛然是把一旁的安格雷了一下,全然是不明白,这话是在跟人说。
安格湛蓝的眼眸像是天边的星星一般耀眼,他缓缓转身,看了君诺一眼,似乎是在问,是在说:你在跟谁说话?
“boss,你后悔过吗?对于七年前。”安格话一转,却是将话题引到了别处去。果然两人之间总是相识,转移话题总是一流!
“后悔?这个世界上从未都没有后悔药,所以,我也从来都不后悔。”
声音冷漠,鹰眸黯然一冷的君boss,是一旁安格看不懂看不透的人物。
“那你求真相,是为了什么?”
这话问的很好,很好。安格这一问题,亦然是把君诺问住了。
只不过君诺微愣了一会儿,最终是焕然的一笑,嘴角微扬起的笑容,异常的是美艳,就像是开在夜里头的昙花一现一般,昙花一现,即是惊艳。
“有…她跟我说过,真相有时候不是因为你为了什么,而是你想知道所以就要去查。”
君诺原本是想说有人说过,可突然意识到,她其实不是个人,俨然是换了口吻。
君诺话音一落,安格也不再搭话。他知道,君boss口中的所指,她是谁。
“其实,你生病那几天,她一直都跟随着你,目光充满了悲情,一直都在望着温…小姐,带着羡慕。”
犹豫再三,最终那安格毅然是开口,他觉得,有些事,知道了就知道了,还得说给当事人知道。
果不其然,安格这话一说,那君诺神色立马是一暗,有些激动也有些害怕:后来,她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可我觉得,她一定是为了你,去做了什么。因为那一天,我看见她在喊着你,一声又一声的喊,最终是消失在了天边。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她了。”
安格说的是实话,同样也是真话。的确,他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看见过她了。
君诺陷入了沉默,那不停敲打着木桌的手,似乎也是停顿了下来。目光幽怨的看向了深处:我的奶奶,我一直看不透也看不清她。
“可她是最爱你的。”俨然是搭话,那安格显然是比高迪对于君诺了解的多。
“好了,我们不提往事不提往事了。你去帮我。找一个人。沐冉的亲生哥哥。”
君诺收拾好了异常的情绪,转身之际,缓缓递给了高迪一张照片,一张大头照。
是个身份证上寸照,不知哪里来的。总之有些年份了!
安格伸手接过,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君诺,湛蓝的眼眸,似乎是有些不解。
“我怀疑,当年死的我哥还有我表姐,都跟沐冉她哥有关。准确来说,我怀疑,当年的沐冉跟本就没事。”
“她不但是没事,还透过她哥,成为了那个跟我哥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语出惊人,君诺亦然是吓死人不偿命的而道。那一旁站着的安格可谓是被吓得老命去了半分!
“可…沐小姐是个女人。”惊呼之际,安格还算是有些理智。
“现在的医学如此发达,没有是手术不能做到的。只要选着好的医生好的医院!”君诺俨然起身,负手而立,目光望着窗外,漠然补了一句:据我所知,沐冉的哥哥是个整形医生。
“更是个善于变形的医生。”
哐的一声,有个叫做吃了翔一般的惊愕,顿时在安格心中响起。异常的诡异,异常的惊恐!
“我知道了,boss,我立马去调查。”许是因为怕君boss再次语出惊人吓唬人,安格亦然是选择了跟高迪一样的套路,先办事不论实情。
安格逃命般的远离了君诺,那双大长腿更是跨地比谁都急。
这旁的君诺遥望着不远处的玻璃窗,透着那透明的玻璃窗,仰望到了远处的天空,不由的想起了某个女鬼。心里头一阵的暖意。
可转头一想,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的君诺,亦然是眉头直皱。
“常景露,你到底是去了哪里了,我在找你,你知道吗?”望着天空,脑海里头却是黯然出现了一个女鬼。
君诺心口里头宛如是一片一片的白面团,膨胀又浓缩。实在是不能理会心中的这种情感。
或许这是恼人的情感就叫*吧!
君诺这旁在思念的人儿,哦,不对,是鬼儿。悠然是在今日开棺,是在今日解脱。
一转眼之间,十天已到。那像是只睡了一觉的常景露,这一醒来可就不太正常了。
砰的一声,只听那巨大的墓穴未裂开,那竖立着的墓碑却是猛然碎了。
从那深青色的石碑之中,常景露是幽幽看见了…。自己像是一团白雾一般,飘了出去。
飘了出去,一时忘了自己已经死了的常景露,黯然大惊。
嘴巴微张的,足够可以一大的鸡蛋,常景露悠然是惊呆了。
因为距离她不远处的身后,不对,是墓碑的后头,是围绕着一堆又一堆的恶鬼。
恶鬼鲜血淋漓,更是面部全非的可怕,甚至有的是已经没有了双脚双腿,没有头。可他们依旧顽强的站着。
站着,站成了一排又一排,灰白色的鬼身,白烟雾飘渺着,极为的恐怖,也极为的可怕。吓得常景露都不敢说话了!
“还不出来,愣着做什么。”然而就在常景露正在犹豫,到底是出去还是不出去之时,俨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吓得常景露更是把头缩了缩。
“看不见我看不不见我,一定是看不见我。”嘴里头喃喃自语,望着那神经兮兮的常景露,外头做法的苏陌是一脸的懵逼。外加…。无奈。这是什么毛病?
“出来,常景露,我只说一次。”亦然是高冷,苏陌冷漠的一道,那浑然的高冷是完全都不输与一向以行走的冰块人著称的君诺。
“我不,我不要,外面好多鬼!”许是因为意识到苏陌是个人,常景露忙然大叫,似乎还是想拉扯一把苏陌,拉扯到她自认为的安全地带。
全然是忘记了,能躲在小小墓碑里头的,岂会是个大活人?
自然,常景露没脑子,亦然是想不到如此神明简单的大道理。
“常景露,别忘了此时此刻,你…躲在墓穴里。”
苏陌幽然的一道,是吓死人不要命。那目光清亮更是漆黑无比的杏眸,看的常景露直发慌!
“什么意思?”常景露弱弱的问了一句。苏陌黯然是觉得,头顶是一片的乌鸦飞过!
“这个墓穴,叫鬼王墓,是鬼王通往阴间的墓穴,更是阳间通往阴间的路。”
如此解释,简直是神耶。可如果常景露再是不知,估计…。苏陌得是吐血了。
“我…不不明白啊。”
常景露理所当然的一道,显然是出门没带鬼脑。自然,鬼物自古以来是没有思想没有思绪,像个木头人一般的幽灵。
常景露能有少有的思想,已经是难为了。
“出来,再不出来,你就再也出不来了。这可是坟墓!”许是最后一次这可是坟墓,苏陌漠然一道,那常景露吓得是立马从墓碑中蹦出。
腾腾围绕的阴气,白烟雾一团而出,那常景露猛然跳出,却是见鬼的发现,那一群有一群的恶鬼,百鬼齐齐上阵。
“啊啊啊…。妈呀,救命啊。”常景露是吓得大声尖叫,与此同时,更是吓得立马是撒腿就跑。
苏陌一阵的头痛,望着那跑的比兔子还要快的常景露,内心啊,是无比的惆怅,似乎什么要说的都没有机会说了。
“啊啊…救命啊,救命啊,都是鬼,都是鬼,鬼吃人了鬼吃人了。”常景露大声咧咧的高喊,如果不是苏陌顾忌着地方不对,时机也不对。
那是绝对会冲上前,掏出法器就是教训教训常景露。
“好了,这下常景露,彻底是已经疯了。”漠然出口说话,原来那严情是顾忌自己的身份,故而躲在小树林边观察。
严情是半冥人,不仅是能看得见常景露,更是能看得见…。那一排又一排的鬼祟。
其实,常景露还真是多此一举,自以为是了。因为那一群木讷的百鬼,目标自然不是常景露,而是常景露身后的那处鬼墓。
那可是鬼王墓,鬼王墓啊鬼王墓,百鬼自然是想争夺。可偏偏某个死心眼的女鬼,就是不识货。
不过也好,也真是常景露与外头妖娆的贱货不一样,由此严情才会向着苏陌推荐了常景露。
“阿陌姐,君诺的事,你完成了吗?”不是严情信不过苏陌,实在是最近事太多了,苏陌太忙了,严情担心其忘了。
“嗯,完成了,不过,君诺找不到常景露!”苏陌缓缓的道,那双漆黑且清亮的眼眸一直都在盯着严情。似乎是话中有意!
“找不到,为什么?”
严情自然是能察觉到苏陌的欲言又止,因为其就是同一种人。两人互相挟持互相帮助走在现在,除了是同类之外,更多的是心有灵犀。
“有人一直都在阻隔,且,常景露有天敌,且还是不少的天敌。”
苏陌摇了摇头,不由得叹息道,可那似乎欲言又止的模样,藏着更大的秘密。
严情也不再过问了,她知道,很多时候,不是你问就能解决的。比如…。常景露的事,就是她难以插手的。因为对方比她厉害的多了。
“不过,阿情,你也别急,因为君诺已经开始着手了。”也不知苏陌哪里看出了严情急了,漠然的一道,嘴角微扬起。
“啊?阿陌姐,我不急啊。”一脸懵逼,是一脸摸不着头脑的严情黯然的一道。
的确,严情是没急,急的是是那常景露,以及是那一路都在寻找着常景露的某个道士。
说来也是巧合,冥冥之中许是常景露不该如此早亡,不,是不该如此早去投胎。每逢皆是前脚一跑,后脚就是天师追来。
“阿陌姐,似乎…有道士来了。”
凭着优秀过人的嗅觉,严情的作用可是比…。某些小鬼物厉害。
严情忙音一道,是立马躲在了苏陌身后。她是半冥人啊,也是香喷喷的枪手物,谁知道那阴阳师,会不会如此想不开哦!
“原来是老熟人。”然而,苏陌不同于严情,倒是很爽快的冲着远处的道士打了一声招呼:康前辈,好久不见!
一句康前辈,身为小辈的苏陌是一点都没有作为后辈对于前辈的尊敬,只有冷冷的疏离。
嘴头上说的是客套话,可明面上却是明显的疏离,没有半分的人情味。苏陌这人是狂拽到无人可敌了!
“呦呵,这不是苏家女娃吗?你家鬼夫君不在,所以找了个…。半冥人护体?”
那康老,也就是那被称为康前辈的老道士,明显是跟苏陌不喝,一言不合的就是开腔。
“这就不劳烦您老挂念了,不过康前辈毕竟年纪在那,行事可要处处小心啊。不然那日一不小心,我们阴阳界又是得散失一名精英!”
精英两字咬的极为的重,苏陌漠然的一道,嘴角却是大大的笑容。
苏陌越是说,那康老脸色就越发的沉,可偏偏对方是苏陌,苏家人。他不能如何,只能将视线默默的放到了…苏陌的鬼王墓里。
“果然是死性不改啊。又来闹腾鬼王墓,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功夫了!”
康老虽说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是什么坏人,出于作为前辈对于优秀小辈的敬爱,还是出口提示了一句:鬼王墓,害人害己,苏陌,收手吧。
只不过,那一耳朵进一耳朵出的苏陌自然是不会把话放在心里。
可明面上,苏陌还是挺感激康老的,漠然的一笑,白牙一排,苏陌笑道:我心里明白,康前辈。不过,康前辈,凡事做事万不可只看表面哦。
许是作为感激那康老对于自己的提示,苏陌倒也是毫无遮掩的小声朝着康老道:作为同行,很多时候,鬼物害人亦是因为身后有阴师在操控。康前辈,莫要着了他人的道!
话是点到为止,苏陌是领着严情转身就走,独留下那一脸懵然却又一脸惊悚的康老。
言归正传,只见那好运的常景露是猛然逃离了康老的追踪,可某个女鬼似乎终于是把多年续存的好运气用光了。
这一次俨然是遇见了当初最为想弄死她的幕后主。
一个男人,一个穿着长袍,长了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一张小白脸。
男人横然是当道,猛然从一小树林小路里穿了出来。一身苍青色长袍的男人,气质很似古代人。可常景露明白,这儿根本就没有什么古代人。
顶多就是一个生长在古代,死在古代,然后一直冤魂不散的千年老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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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最近凤胖那么勤快,很因为…。凤胖要快一点结束。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