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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墓横竖排立着千百的墓地,一排又一排的墓地,若是不仔细看,除了青灰石碑上的黑白遗照不同以及名字不同,其他的皆是大同小异。
不过也出奇的怪,也许是因为是自家阴宅,常景露认得特仔细,明明不曾多回几次,却是幽幽的一路到家。
墓地到了深夜终是死一样的寂静,寂静到都能够听见附近鬼友的说话闲聊声。
一溜烟溜进了鬼墓里,常景露一头的细汗,那像极了刷了几层白粉的脸蛋,出奇的白,出奇的恐怖。她滴滴答答的汗水流满了一地!
竖着耳朵,浑身止不住打颤的常景露幽幽听着附近左右两旁死命聊天的鬼友。
“你刚刚看见没?我隔壁的主人回来了。跑的可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去溜达了一圈遇上了天师。”
“看见了,不过,她好像不仅是溜达了一圈,我昨天,不,前几天,一直都看着她家门紧闭,好像就没在家过。”
“嗯,我也看见了,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那每日来给她送花陪她聊天的男孩子,岂不是每天都白来了?”
“不过你看,她墓前的花一直在,妖娆着呢。从来都不凋谢。也不知道是不是假花!”
“不是,是真花。我闻过了,很香。就像是白菊花的味道,虽然长的像白玫瑰。”
常景露浓烟青雾的鬼身,若隐若现,愣是挤在了那小小的青小夹子里。手脚都快要施展不开的她,蓦然是有些怒火。
听着隔壁两旁鬼友的嘀咕,常景露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在说她,不过,她倒是能听见一件事,那便是,它们讨论不休的似乎是她墓前的白花?
白菊花、白玫瑰,明明是两种花,可就不知道,是否那鬼友瞎,竟说出了闻着白菊花味,看着白玫瑰样?
常景露不由得摇了摇头,就在此时,哒哒哒的脚步声顿时响起。常景露顿时一惊,还以为是那该死的老道士追来了。
吓得她脸色一白,鬼身剧烈的一抖。没有什么比见鬼,比遇上厉害的道士更要害怕,倒霉的了!
且还是半路杀出的老道士,常景露这心里,是莫名的委屈,简直是日了哮天犬了,可明明她啥坏事都没做成。
哒哒哒的脚步声,一身黑影犹如幽灵。一般幽灵是有影无形。
可这一次,常景露却是鬼眸直勾勾,见鬼的发现,这一次来的居然是有形无影。
“什么东西,居然没有身子?呸,不对,居然是有身子,没有影子?那到底是人还是鬼?”常景露小声嘀咕了一句。
闪电一样速度的人儿快速奔来,自然那有形体无影子,七魂八魄少了几魄的半冥人严情,俨然是夜里不带眼出门。
一排又一排的公墓,一时间更是难以找出常景露的墓地?
鬼归墓,鬼归墓,自古鬼回家难再找。深知此真理的严情是眉头越发的紧锁。
此刻估计只能让常景露自己出来了,不然以自己这蜗牛乌龟的速度,只能找到明天早上,即使是到了明天清晨,也不一定能找到。
“常景露,常景露…你在哪儿,我是严情,我有事找你。”犹豫了半会儿,严情实在是毫无办法,只能开口主动寻人。
只不过,在墓地里叫人,或是叫鬼,那都是不要命的表现。
一来是容易吵醒睡梦中的恶鬼,扰了人家清梦,待人家醒来定是不会饶过你,二来则是,或许你找人、找鬼,那个要找的还未找到,你就先是被…。被鬼祟拖了去。
呼呼呜呜呜…。呼呼呜呜呜…。你听,狂风突如其来,今夜是一霎之间狂起。
像极了一个在幽幽的哭泣,更像是一个女人委屈的哽咽,呜呜呼…。
狂风不止,冷风潇潇,竟也是一把的吹散了严情的乌黑秀发,那秀丽的长发四处飞扬,那倒映在地面的暗影,像极了一个张牙舞爪的老妖精。
“常景露,常景露,常景露,出来…。出来啊…。”听着那呼呼直哭,哭的让人心慌的风声,严情固然身子一抖,可明知害怕,却又无法不假装镇定着。
常景露不出来,她就得喊,直到她出来,直到那老道士赶来之际。她得带着常景露速速离开这儿!
“嘿嘿嘿…”
严情没喊一声,那回复她的永远都是别个闹腾的鬼叫声,以及那咯咯咯的鬼笑声。
自古宁闻恶鬼苦,不闻恶鬼笑。这恶鬼一笑,严情固然是急了。情不自禁的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毛骨悚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也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正常的姑娘,遇见了…这等差事。还有恶鬼,她能不怕,能不胆颤吗。
且还不论这地是块邪门地,还是百鬼最极为喜爱的…墓地。一座座一排又一排的公墓,这儿有多少块牌匾就有多少怨灵魂魄。
“常景露,常景露…你再不出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严情足足叫了半个钟,更是在冷风透人心的墓地足足站了半个钟。再好的脾气也该怒了。
明明自己在帮她,明明自己处心积虑,是为了帮她,她竟如此不知好歹,更是不领情?
简直是拎不清,脑子愚笨榆木疙瘩脑袋。
就在严情准备出手之时就该出手,那深幽尽头,有一道诱惑人又带着明显的异样邀请声响起。
“来呀,来呀…跟我来呀,来玩啊…”
一时耳鸣,失神之际,严情心中满是懊恼。她居然差点听那恶鬼唱戏被勾魂了?
“作死的常景露,你都死了还作是吧?”怒火冲天,严情一怒,那清秀可人的模样可怕极了,甚至是漂亮的脸蛋狰狞不已。
让人瞧着心慌,让鬼祟听着鬼胆一颤!
一阵狂风,突如其来的袭来,那透白鬼身,扭扭曲曲,像极了长虫一样在地上打滚爬行的常景露,最终却是被严情从墓碑里生生拽了出去。
“进来吧!”严情拿出一空瓶罐子,那空瓶罐子像极了青灰色的坛子。
常景露俨然被吸附了过去,一个头昏脑胀,而后更是毫无知觉。
眼瞅着将常景露吸附进瓶子里的严情,目光如炬,默叹一声。
其实,她并不是想要将常景露魂飞烟灭了。
只不过,近期的常景露风头太旺,许许多多的阴阳师巴不得将其收服,降住其,来炫耀自己的勋章。
这一切,严情都知道,不过是那姜天婆四处乱谣言罢了。
本来,阴阳师同行的暗争明斗不管严情的事,可那严情最终还是坳不过那痴情的沐阳昊。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严情既然是应承了人家,自然是要做到。
所便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幕,不然,以常景露如此的功力,怕也是今晚在劫难逃。
凉风飕飕,夜里的公墓阴冷的可怕,直让人忍不住的哆嗦。
今夜是个多事之秋,严情深夜不睡觉,为了常景露半夜三更出门。
而安然待在家中,躺卧在暖和床上的君诺也没睡,为了那没心没肺的某个女鬼。
手里俨然拿着一份报纸,平摊而展,君诺如同是璀璨星眸的鹰眸,直勾勾的望着那报纸之上,却是一丝都看不进去。
叩叩叩……深夜有人敲门,君诺偏执的转过了头,眸光耀眼,闪烁着一丝期待。
“boss,你休息了吗?能打扰吗?”
一道清冷的声音缓缓而至,有一丝不确定的疑问。
门外的安格看着灯火寥亮的里头,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深思。
灯还亮着,可这个点……安格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三点多钟,一时间竟也是不知……boss是否睡了忘了关灯?不过,boss素来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安格僵持着手臂,保持着敲门的动作,紧抿着唇不语。
咔吱……门开了。一身睡衣长裤长袖,也不知是什么冷还是如何,君诺幽然开门之时,通身散发着惊人的冷冽。
就好似……刚从冰窑里走出来是的。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冷。可明明他是躺在暖和的被窝里!
“什么事?”混沌有力的嗓音,君诺半眯着脸,一张菱角分明,巧夺天工,精致的脸庞上,如同是禁欲的冷漠。
“停车库的事,有头目了。”一夜不眠,却是为了彻查凶案,不知该说安格胆大包天,还是敢说其敬业。
“停车库靠左角落的视频,拍摄到一个……奇怪的身影。那个身影,跟之前在公司广场惨死的女实习生很像。”
“不仅身高体重差距不大,五官样貌也像。”
同出一辙,面瘫似的安格,缓缓的报告。像是再讲一个灵异故事!
话音一落,君诺表情微闪,似乎又想起了那让人头痛,又爱又恨的女鬼。
玩消失,消声灭迹,从来都不打招呼,许多时候,这君诺心里即矛盾,又担忧。
早些时候,君诺是巴不得那女鬼彻彻底底的消失在自己跟前。
可若真当她消失之时,君诺心里又矛盾不已,他居然是在舍不得她。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难受极了!
不知何时起,君诺情不自禁,不知不觉的爱上了那讨人嫌的女鬼。甚至,是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她的作。
可君诺心里明白,人鬼疏途,最终她还是会走,会去投胎转世。
人与人的相爱,可以是一辈子,也可以是短暂的时光。
可若是鬼,谁也说不定……或许下一秒,她就不复存在。永远的在你面前消失。灰飞烟灭,就像她一样!
眉头紧锁,君诺的思绪早已飘远,那暗暗握成了拳头的手,目光炯炯,止不住的冷寂。
“boss?”君诺的突然变化,一旁的安格看在眼里,更是一肚子的疑惑,故而轻问出声:还需要调查呀?
还需要调查吗?一句话问出了安格的疑问,也问出了君诺心中的心声。
这边的两人幽然是猜心透心的揣摩着他人的心意,气氛阴沉的可怕。可另一头,却是幽然的似乎也才刚刚开始了夜生活了!
夜幕缓缓降临,许是因为下雨天,比平时更容易天黑。一觉俨然睡不醒的常景露,直叫人堪忧。
夜幕降临,属于夜晚的狂欢已经开始了。喜欢夜生活的人儿,夜晚的狂欢无疑是他们最精彩生活的开始,也是他们放松自己解压的完美方式。
酒吧里头,灯红酒绿,嘈杂震耳的音乐,昏暗迷乱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让男女疯狂的荷尔蒙的味道,夹带着浓郁的酒精味,让人情不自禁的扭动了身躯,快活的在舞池里扭动着身躯,跳着各种各样的舞步。
凌晨五点多钟,常景露缓然转醒,睁开了朦胧的眼睛看到房间里头悬挂在墙上的时钟时,俨然被吓了一跳。
“五点多钟了,糟了,我又睡过头了?不,不对,我怎么才这儿?”慌忙起了身,穿好鞋子,快步跑下的楼的常景露,头发都来不及扎。透白的鬼神似乎像是一阵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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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脑子抽了的胖胖找了一天的存稿,居然发现在我电脑u盘里。想哭…。然而电脑已经被胖友拿去修了,只能明天修改了,爱你们不要嫌弃有点笨的凤胖。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