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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在四周蔓延,苏米以胜者的姿态安静的坐在红木桌旁的椅凳上,俯视着不远处堂皇不安、四处走窜的男人。
王?狗屁的王,不过是一个患有严重精神病的杀人犯而已。
和他一起死,有点可惜。
但这也算为民除害吧。
“严谨,你会夸我的对吧?”苏米微笑着张开双臂,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火焰之中肖雄满眼通红的怒视着对面微微浅笑的人儿,怒吼道,“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地毁掉我的帝国。”
弹了弹指尖,苏米微笑着回应,“你这个傻叉,什么帝国,不过就是一堆毫无作用的破铜烂铁而已。”
“我不准你这样侮辱我的国度。”肖雄怒了,愤恨的扑向苏米。
苏米快速的闪身避开肖雄的攻击。
扑在地上,肖雄仰头望着居高临上的女人,原本愤恨的表情也慢慢的归于平静,嘴角撅着一丝笑,肖雄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神啊,请赐我力量,让我洗清这人的罪孽。”
火光在两人的面前飞舞旋转,就好像下一刻即将要吞噬人的心智和灵魂。
神?苏米吃吃的笑。
这世间真的有所谓的神吗?那好,请求仁慈神通广大的神让她最后见一眼严谨吧。
不然一切都是狗屁!
苏米惊讶的望着肖雄冲进漫天的火堆之中,随后一个被火侵蚀的火人朝着苏米奔来,望了一眼身后摇摇欲坠的柱台,苏米知道她已经无路可退。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而她的死能比肩泰山吗?
仰头望着天,苏米也懒得动了,这一生她一直在苦苦追寻,拼命奔跑。至少此时在死亡的临界点之下,她希望自己能走的轻松点儿。
火人即将袭来,苏米抬手遮住了眼眸,道,“这一辈子虽然没做过什么好事,但也不坏。所以下辈子让我投个好胎,家庭美满、得其所爱、儿女成双、金钱满载。”
火人突然偏离了轨道,苏米也被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严谨。
苏米一脸懵然,这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吗?
“苏米你是笨蛋吗?你不知道躲吗?”劈头盖脸的一通乱骂让苏米从混乱中清醒。
静静的盯着面前的男人,高挺的鼻翼,独具特色的细长明眸,以及好看的眉梢,令苏米着迷的轮廓分明的脸庞,真的是他、不是梦。
苏米伸手揽住严谨的脖,动情的将唇凑了上去。
清香袭来,严谨有一瞬间的愣神,既然也呆呆的站在原地。
“咳咳咳。”一旁的几声轻咳传入两人的耳中。
陆警官不合时宜的开口道,“严教授,这房子快塌了,我们还是出去再说吧。”
严谨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理,恼怒的瞪了一眼苏米。
好不容易才有一亲芳泽的机会,都怪陆警官坏了她的好事儿,此时苏米也没给陆警官好脸色。
苏米不耐烦的将录音笔甩到陆警官的手中,“证据。”
转身,苏米朝着严谨张开双臂,“腿疼,抱抱。”
严谨错身离开。
“哎呦!”
苏米一声惊呼,歪歪斜斜的险摔倒。
严谨眉梢紧皱,本能的上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下轻轻的、温柔的以公主抱的形式将苏米揽入怀中。
不满道,“苏米做事之前你能过过脑子吗?”
梦寐以求的怀抱,眷恋的味道,苏米将头靠在严谨的胸膛,“不能。”
这一次严谨没有拒绝、没有躲避,反倒坦然的接受苏米突如其来的靠近。
感受着男人铿锵有力的心跳,苏米嘴角微勾,“严谨,还好有你。”
苏米讨厌医院,所以严谨为她找来了自己的家庭医生,当然苏米答应接受治疗的前提是必须在严谨的家里。
虽然严谨认为苏小姐存在蹬鼻子上脸的嫌疑,但瞧着苏小姐委屈且受伤的小模样,严谨又免不了同情心泛滥答应了她的条件。
此时严谨坐在一旁翻阅着手中的卷宗。
那边医生和苏米的对话不时的传入耳内。
医生道,“苏小姐只是受到了惊吓,身体没什么大碍。”
苏米将袖口解开,露出里面渗着血的伤口,大声道,“是的,没什么大碍,只是留了一点血而已,当然这点伤口也可能会引起破伤风而已。”
其实苏米的伤只是一点擦伤而已,但是伤口如若不及时处理确实能引起破伤风和败血症等一系列病状。
医生感觉自己的专业素质受到了歧视,怎么说也不能让面前的这个小姑娘给比了下去。
拿起一旁的清水润了润喉,医生再次开口,“虽说苏小姐的身体上没留下什么明显的创伤,但经历此番变故之后苏小姐的内心也许已经蒙上了一层阴影,而当一个人所面临的困境在自己不能接受的范围之外,她的记忆便会自动的选择逃避、遗忘......”
苏米附和的点头。
一直安静看着卷宗的严谨猛然抬头,眼神冷冽。
随后严谨放下手中的书,快速的走到医生的面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为了显示自己医术胡说乱掰的医生一脸紧张的望着严谨。
在接受到来至苏米轻佻的视线之时,医生不服输的仰首挺胸道,“这种病症俗称失忆症。”
瞎猫撞上死耗子。
苏米是真的患有失忆症,迄今为止她依旧不记得十年之前的事儿,包括她的家人。
严谨神色凝重的望了一眼苏米,转而将视线投向医生,“以后需要注意些什么?”
听见严谨的话,医生反倒舒了一口气,道,“尽量的让病人保持愉悦的心情,忘记那些糟糕的事儿......”
医生只给苏米开了一瓶药,据说有安神的作用。
送走了医生,严谨一脸凝重的望着床上依旧悠闲的人儿。
半响,将一杯牛奶递到苏米的面前,道,“趁热喝。”
心满意足的喝着严谨亲手热的牛奶,苏米觉得自己的人生得到了满足,漂亮的眸子皎洁的转悠一圈,苏米开口,“严谨,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严谨一脸迟疑的望着苏米,似乎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医生刚才交代过不能讲些勾起她糟糕回忆的事儿。
“严谨你是知道的,一旦有心事我就夜不能眠。”
严谨沉思片刻,开口,“我在门口听见了你和肖雄的谈话,所以调查了那幢别墅,发现别墅的主人是肖雄。”
“可是我们并不在那幢别墅中?”苏米给出了自己的提问。
“是的,我们最先在别墅内也是毫无所获,打你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苏米平静的听着严谨的讲诉,温婉的回应,“我的手机没电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严谨在担心她,内心的这个认知让苏米欣喜不已。
“在追寻的半路我们发现了你的车,所以我们沿着灌木丛搜索,在灌木丛中我们发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
“真正的罗茜的尸首?”苏米抢白道。
严谨点头。
“那之前的尸体是?”苏米道。
整容可能改变面貌,但不可能改变基因。
“罗茜的同胞姐姐。”
面貌相似,基因相似,所以才能惊险的逃脱法医的侦查。
所有的答案呼之欲出,之前的一切不过是罗茜自编自导的一场戏,她是爱着肖雄的,所以她为他寻找了一个最完美的替身。
当然这一切可能是在肖雄的授意之下。
毕竟他除了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之外还是一个精明的策划者。
罗茜、清婉、李勇......甚至是她苏米,他们的一切都在肖雄的掌控之中。
他了解她们的性格,所以他知道用怎样的方式去推动案件的进展。
如若肖雄不是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话,他兴许真的是一个优秀的商人。
“我们在罗茜的身上发现了曼陀罗的花粉。我们查找了这一个地段种植花草的记录,而曼陀罗常生于荒地,所以我们便排除了一些地方。”
严谨自动忽略了当时自己陷入绝境之时的癫狂,很平静的诉说道,“通过排查的手法我们自然而然的找到了你的所在处。”
所有的艰辛被严谨三言两语的忽略过去。
苏米满含感动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有一种默契叫你不说我也知道。
在严谨慌神之中,一个吻轻轻的落在了他的脸畔。
待他抬眸,苏米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躺下,顺便掖好被角。
严谨望了苏米几秒,随即起身,关上灯,拉开房门。
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严谨的耳畔响起,“我怕,严谨。”
严谨脚下的步伐顿住,转身就欲开灯。
“不要开灯,刚才你的诉说让我想起了和肖雄的那段糟糕的回忆,医生说过我不能想那些事儿的。”
严谨有些慌乱的站在原地,内心暗自悔恨,他不该和苏米讲这些事儿的。
严谨走上前,摸了摸苏米的额头,很烫,内心更显慌乱以及不安。
趁严谨不备之时,苏米突然伸手,大概是顾念着苏米的身体,严谨毫未用力,反倒是顺从的随着苏米的力道扑倒在床上。
苏米坏笑的将脚下的热水袋踢走,双手环住严谨的腰,可怜兮兮道,“一个人我怕。”
严谨沉思半响将伸出的手收回。
苏米的手却突然透过他的衣服摸到了他的胸,“严谨,我们睡吧。”